“……想好以后去读大学还是继续当忍者了吗?” “当然是当忍者!”佐助不假思索道:“我可是宇智波!” “就算是宇智波……当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要让姓氏、家族、父母的期望……任何东西束缚住你。”朝露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当初卡卡西劝告她不必非得成为忍者一样。 她不由得又道:“不过,如果成为忍者,是你自己真正的愿望……我当然也会支持你。” 当她对自己说话时,当自己要对她说话时,佐助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可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略显拘谨道:“……谢谢。” 朝露! 此刻佐助在心中怒吼:你竟敢那样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用那种仿佛是他长辈的语气说话!! 你竟然就那样把我一个人抛下,每一次,我竟然都只能靠着鼬才能见到你几次! 你居然可以那样眉目不动,仿佛与我从不认识! 你到底—— 你到底—— 有没有想着我?? 他不禁又想起那时的场景,鼬问他:“你不是要去忍具店?” “怎么,哥,你很想赶我走吗?” “……没那回事。” “哼……”佐助看了看鼬,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少女,“嫌我碍事?” 鼬长长的叹了口气:“佐助。” “你还说不想赶我走!” 朝露站在一旁,安静的望着他,微微笑了起来:“佐助……很活泼呢。” 可佐助没法跟她对话,他只能盯着鼬:“你等下,回家吃饭吗?” “不了。”鼬摇了摇头:“我在外面吃。” 是和她一起吧?还说不是约会! “爸妈知道吗?” “我出来的时候说过了。” “好——就我不知道。”佐助佯装不悦的抱怨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朝露,才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走的那么潇洒,因为…… 他怎么可能在鼬的面前表达自己的好感? 如果她是哥哥喜欢的人? …… 宇智波鼬!!! 想到这里,佐助更是怒不可遏,几乎就想要回头再去和鼬打上一架。 但是—— 有一个地方,现在更为重要—— 他终于停下来,在他今晚多出来的那段记忆中、原本该是宇智波驻地的地方。 只是如今,这里还是一片未曾开发的树林。 有一道洁白的身影,在月光下站在他的面前。 “朝露!” 那身影动了动,转身看向他。 佐助怒不可遏的朝她疾步走去,朝露忽然道:“这个位置,是之前宇智波一族大门在的位置。” “……你少转移话题!” 朝露望着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想起来了。” “你很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 “是吗?”佐助冷冰冰道:“我还以为,你想让我永远也想不起来。” 朝露没说话,她转身蹲下,将双手按在地面,一瞬间,他们面前的树木像是活了起来,彼此勾缠搭建,转眼就化作一片建筑群,和佐助记忆中、原本该在这里的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一模一样。 少年冷硬的语气,不自觉软化了些许:“你在做什么?” “来。”朝露推开面前刚刚竖起的大门,朝佐助伸出手,他只犹豫片刻,就握了上去。 他们再次进入空无一人的宇智波驻地,那些熟悉的场景,带来熟悉的伤痛,佐助一时心中感到痛苦,好像又看见族人们横尸满地的惨状,可是,另一段记忆又安抚着他,告诉他,那些本该早已死去的族人,此刻都在村子中心好好的活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身旁的少女所做出的努力。 佐助心中的怒火减弱了几分,紧接着感到了一阵酸涩。 他看向街旁的路灯,不管朝露的木遁之术多么出神入化,也只能造出木头路灯。 木头路灯,是不可能通电,也不可能会亮起的。 但月光足够明亮,更何况……她一直牵着他的手。 为什么需要路灯呢? 路灯是为了照亮人们的前路才存在的,但他的前路,不是就在眼前吗? 渐渐地,佐助惊讶的发现,朝露带他前往的方向,似乎是要去电影院。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朝露说:“想跟你道歉。” “去电影院?” “是……”朝露想了想,“但也不是。” “你……” “佐助。”她紧了紧他的手,“你不知道我今天在这里站了多久……我很怕你不会来,但又怕你会来。” “……为什么?” “我怕你会永远的忘记我,但又怕你想起来以后,会觉得痛苦,破坏你现在的幸福……” “白痴……!” 如果是小时候的朝露,现在一定已经气呼呼的反驳说:“我才不是白痴!” 但现在的朝露只是叹了口气。 于是佐助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在他失去记忆的十六年间,朝露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不禁也紧了紧牵着她的手。 比起之前的愤怒,他现在又多了一丝不安——恢复了记忆……他们就能回到以前那样吗? 他们走进电影院,朝露忽然变成年少时的样子。 16岁,和佐助同龄时,她还没有获得大筒木之力,仍然黑发黑眼,与他站在一起,气质极为相似,宛若兄妹。 佐助低声道:“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我想……佐助也许看这样的我更加习惯。我白头发的样子……会不会有点陌生呢?” “笨蛋!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不可能觉得陌生!给我变回去!” “哦……”朝露乖乖的变了回去。 佐助移开视线,这才缓和些许语气,有些别扭道:“你已经往前走了很远了……我不想你为了我退回过去。” 我会赶上你的。 他在心中想:该是我要努力赶上你。 就像是木遁的路灯不会有电,木遁的电影院里也不可能会有电。 佐助原本以为她会放映什么,结果却只看见一片漆黑的幕布。 他疑惑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朝露却忽然松开了手。 “朝露!” “嗯?” “你要去做什么?” 朝露愣了愣,莞尔一笑:“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她果然消失了一瞬,佐助原本有所平复的怒火,顿时又因为被她抛下而翻涌。 好在下一刻,朝露就又回来了,她兴奋道:“都安排好了,来吧,佐助!” 佐助盯着她伸出的那只手,发现只要她说“来吧!”,他就根本除了她身边之外,哪里也去不了。 他沉默的拉住她的手,被她拉入空间。 “咻——嘭!” 下一秒,他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出现在海边。 他站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朝露就在他的身边,为他盛放了一场几乎能填满整片大海的烟花。 佐助微微瞪大了眼睛。 “第一种道歉的方式,是说对不起。” 朝露轻轻凑近他,在烟花的连续轰炸中,她不得不凑近他耳边说话:“对不起。总是要么我忘记你,要么你忘记我……但是我保证,现在、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 见他只是沉默的望向自己,朝露又从自己的黑洞里,提出一个食盒。 她打开给他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番茄料理。 “第二种道歉的方式,是问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你……” “不想。” “哦……”朝露讪讪的又把食盒放了回去。“那,就只剩第三种道歉方式了。” 她犹豫了一下:“你想要吗?” “什么?” 说起来,第三种道歉方式,是她当初自己总结的,佐助根本就没有说过。 而且后来,她早就清楚,那并不是道歉的方式。 ……不是吗? 她轻轻的环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吻在他的唇角。 “……谁教你这么道歉的?” “你。” “我什么时候——” “你叫我害羞一次的时候。那时候,你也生了好大的气,然后,你就不生气了。” “……” “虽然你觉得我丢下了你十六年,但对我来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十六年。我抛下了你……你也抛下了我。” 她仔细的望着他,佐助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无法隐藏。 “所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 他不说话,但默默反手抱紧了她。 朝露搂着他的脖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可佐助忽然掐住她脖子后的软肉,就像是拎着猫的后颈一样,咬牙道:“你还是没有害羞。” 朝露道歉的已经很是熟练,她又亲了亲他,望着他的眼睛,亮的比漫天烟花更璀璨。 佐助:“所以,你和鼬……” “嗯?” “……没什么。” 他是绝对不会说,自己竟然曾经在心里叫过她嫂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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