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他一个平静的微笑。 "常有的事,没事,"她保证道。 他把装着证据的塑料袋递给她。 "这是华盛顿街犯罪现场的证据,"他解释道。"有人叫我把它交给你。" 巴里把它放在桌子上文件旁边。 "我会在午休后第一时间处理,保证,"她说。 汤姆噌地走了过来。 "也许我可以请你吃午饭弥补我误会你名字的事情?"他满怀希望地问道。 哈尔大声地从转椅上站起来,理了一下他的皮夹克。他清了清嗓子。 "这确实是个很诱人的提议,但我只为我们两个人带来的食物,"他吐了口气。 哈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直了身子,尽量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巴里皱了皱鼻子,张了张嘴,但汤姆在她开口之前就打断了她的话,"哦,"他说。"我走吧,还有很多工作什么的,你知道的。" 他离开的比来时还快。 "真奇怪,"巴里低声说。 她耸了耸肩,直奔食物而去。哈尔在心里暗自击掌。 (当然,汤姆再也不想和巴里一起吃午饭了。哈尔每次来的时候,他都要确保他再也不想这样做。) **** **** 巴里是他认识的最敏感、最有同情心的女人,也是他认识的最强壮的女人之一。哈尔很清楚她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只是他有时会忘记了这一点。 那是一个周末,他们在恩格尔伍德的公园里散步的时候。天色越来越黑。他们刚刚看完了一部哈尔因为太空旅行的原因,几年来一直没有机会看的电影,就离开了电影院。巴里已经和艾瑞斯一起看了,但还是欣然带着哈尔再看了一遍。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坐了好几个小时,巴里想伸伸腿——他们去了公园。 哈尔几乎全程都在牵着她的手。他们谈了一些小事,关于电影、艾瑞斯、艾利、工作、正义联盟和关于食物的事情。这绝对是一件很平凡的事情,但哈尔很喜欢这样。 巴里突然停止了因为他的玩笑话的笑声。她站在原地,皱起了眉头。望着什么,她的整个神态变得紧张又尖锐。她看起来非常生气。 哈尔瞥了一眼她看的方向。 那是一男一女。那男的看起来并不特殊,但他站得离那女的太近了。她的包包躺在地上,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挣扎着想把他的手从她的胯下拿开,可以说他们是情侣。这样的人真让人恶心。 这是在公园里。但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巴里全身都绷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没等她走太远,哈尔抓住了她的胳膊。 "巴里,"他说。"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她瞪了他一眼,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双手握紧拳头。 "不,哈尔,"她嘶声道。 哈尔的手握得更紧了。"让我来处理,"他重复道。"在这里等着,让我来处理。" "呵呵我才不,"她回答说。 她挣脱了他的束缚,跑到那对男女面前。 哈尔叹了口气,咬紧下巴。他讨厌她那样做的时候,把他抛在脑后。他觉得她这样好像是把他丢在了她的人生之外。 还没等哈尔做什么,巴里就到了两人身边。哈尔追上了她的身影,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男人一松开她,那女人就立刻挪开了身子。男人把手放在巴里身上,哈尔一下子就冒火了。 她没有让他碰她太久。她张开的手打在他的鼻子上,又在他的两腿之间踢了一脚,并将他的手肘向内一别。当那人前倾时,她用脚拉住他的腿。她把他优雅地撂倒在地上,把他的手臂扣在他的背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膝盖。她甚至都没有使用神速力。 这可真是有点火辣了。 哈尔惊呆了。 那个女人,仍然站在旁边,开始哭了起来。 那个男人在巴里的身下挣扎着。她把他的脸更用力地压在地上摩擦。 "报警,"她命令道。 哈尔盯着她紧绷着的肩膀,头发在她的眼前落下。与她身下的男人相比,她是那么的淡定。 "报警,"她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哈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警察还是你爸爸?"他迷迷糊糊地问道。 那女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好人,走近了哈尔。 "警察,"巴里吐出一句话。"我爸爸今天放假了。两条街外应该有一个巡逻队。" 哈尔报了警。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解释巴里不是他的女朋友,是的,是的,是她制服了那个人,不是他做了什么,是她控制住了事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怀疑巴里。是她做的啊。是她。 当他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巴里正坐在那个女人身边,她身边围着一条毯子,手里拿着茶水。 巴里在和她轻声交谈,"在Folom和5号街的拐角处有一个小道场,叫Aemin's。她每周六都有免费的自卫课。" 那女人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点了点头。实在是惹人怜惜。 巴里慢慢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回家吗?"她温暖地问道。 女孩朝哈尔的方向瞥了一眼,拉了拉毯子。 "其中一个警官提出要送我一程,"她回答说。"她说她就住在附近。" 巴里真心的不想离开她,但她还是离开了。女孩的目光空洞,仿佛整个人生都在她眼前闪过。大概是这样。 巴里将双臂叠在胸前,紧紧抓住毛衣。哈尔小心翼翼地拉过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他知道她并不脆弱,但此刻的她似乎有些脆弱。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脸色也冷了下来。 "我们回家吧,"他说。 巴里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她还是一脸激动的样子。当他们经过第三条街时,她沉默不语,哈尔开口了,"你没事吧?" 巴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被攻击的人。" "我知道,"他回答说。"但你似乎很不高兴。" "我只是——"她开始说。"那个可怜的女孩。" 哈尔把她拉得更近了,近到她的脸颊靠着他的肩膀。 "至少他们抓到了罪犯,"他安慰道。 巴里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被起诉的可能性不到四成,"她苦涩地说。"甚至更低,因为他们一起工作过,而且她很有魅力,单身又年轻。他们会说是她逼他的,是她自找的。" "什么?"他吐出一句话。 "六分之一的美国妇女是强奸或强奸未遂的受害者,"她厉声说道。"但犯罪者不会被起诉,因为这个女孩很漂亮,或者她和他们调情,或者因为其他什么狗屁的理由。或者犯罪者的前途太过光明,不应该被起诉。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我没有叫你去报警抓他,"她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她可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能有一点安全感。" 哈尔听到 "更安全 "这个词时,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不公平。 "你为什么不让我处理?"他突然问道。 巴里看向一旁。 "你会像我这样做吗?"她质问他道。她不等他回答继续说,"不会的,你会告诉那个人滚远点,然后他明天就会想方设法去找她。" 她说的没错,这很可怕。 哈尔咽了咽口水。"对不起,"他低声说。 "这不是你的错,"她说。"你就是在这种观念下长大的。我们都是这样被扶养的。" 她耸了耸肩,哈尔摸了摸她的胳膊。还没等她补充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迅速接听了起来。 "爸爸?"她开口了。"不,不,我没事。是的,哈尔在我身边。" 是的,哈尔和她在一起 ***** 哈尔来警察局很多次,但不是因为他的兄弟们怀疑他进局子的原因,他完全是合法来的好吗。当大部分警局值白班的人开始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一天六点多钟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个关于巴里的职业的问题,当时巴里正值完班,刚刚骂了几个新手,说要好好调查一下案情。 "你为什么不做侦探?"他问道。“我一直以为是达瑞尔坚持不让你做警探但是——好吧,你会是一个很棒的警探啊。” 巴里从凳子上转过身来,向他投去一个失望的眼神。 "你整天坐在这里,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到底在做什么好不。"她说。 她对他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喜爱。哈尔觉得有些脸红,被她抓了个正着啊,因为,说实话,通常他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而当他明白的时候,他看着她在做什么,而不是她在做什么。 他耸了耸肩。 "别误会我的意思,"她继续说。"如果我不喜欢科学,我可能现在就会有一个警徽了。" "对警察这个职业的整个兴趣,"他开始说。"是因为你爸爸的缘故吗?我是说那个亲生的,"。 她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的,"她回答道。"你知道,大多数的犯罪,如果在四十八小时内没有破案,很可能根本就破不了。" 哈尔没有看出其中的联系。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警察发现事情不对或者说跟假设不同的原因。"她解释说。"我父亲就是这种情况,他们瞎猜。他是个医生,他当时试图止血,想救我妈妈。那里有他的指纹,因为他摸到了我妈妈心脏上的刀子。他是个医生。当时我父母要离婚了,所以他们以为他生气了。" 她的声音里不是悲伤,而是纯粹的愤怒,哈尔害怕她愤怒。 "这就是你成为CSI的原因?"他问道。 "是的,也不是,"她说。"我不希望其他任何一个孩子因为这种瞎猜而被抓走父母。但我也不希望任何一个罪犯因为证据不明显而逍遥法外。" "但这只是证据而已。"他吐了口气。"这不是真正的抓捕坏人。" "证据就是一切,哈尔,"她解释道。"证据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怎么发生的答案。它是调查的关键,也是检察官指控的基础。" "那为什么不做警探?"他又问。 巴里笑了笑,咬了咬嘴唇。她耸了耸肩。 "我不喜欢枪,"她评论道。"而且是的,达瑞尔不会同意。不是说CSI的工作他就很同意,我又没问他。" 哈尔笑了起来。 哈尔有时会忘记闪电侠是个男人,而巴里是个女人。他们同一个人,但仍旧不同。从哈尔注意到的情况来看,被告知秘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很在意人称代词。戴安娜通常会若无其事地继续对话,布鲁斯通常会纠正哈尔,这取决于他说的是哪个身份(巴里还是闪电侠),而克拉克通常会勇敢地称巴里为她,如果没有人听的话会纠正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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