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可能也会被困在神速力中。"戴安娜瞬间补充道。"这是一种不可预知的存在,它有自己的思想。" "是的,不可预知。它也可以杀死巴里。"蝙蝠侠注意到。"更何况还有可能是极速教授赢了,杀了——" "布鲁斯。"戴安娜突然说道。"你这不是在帮忙。" 哈尔绝对确定自己没有恐慌症了,因为他在那一刻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他的脑袋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想法。 "我想说的是,不好的结果可能要更大。"布鲁斯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接受它。闪电侠的状态为任务中失踪,如果巴里在接下来的两周内没有出现,我们就宣布他为任务中死亡。这是程序。" 哈尔深吸一口气。 "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我可以做的吗?"他恳求道,手捂着没有露出他的脸。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远处有人在说话。 "我们可以等。"蝙蝠侠说道。"也许可以让时间倒流。" 哈尔闻言,拂开戴安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奥利的手重重地放在他的锁骨上,捏了捏。 "来吧,伙计。"他开口说道。"我们送你回家吧。" 他把面具戴好,扶着哈尔站起来。他的双腿软的不行。 当哈尔把地址告诉奥利弗,中央城,丹维尔,松树街53号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发表意见。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可能是为了填补哈尔不想打破的沉默。他不知道奥利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他啥都没听见。 奥利弗换上正常的衣服后,他们传送到离家两条街的地方。 当哈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时,空虚感袭来。巴里在哈尔飞往太空的前一天穿的套头衫还在衣架上,她的CSI员工证还在钥匙碗里。 哈尔捏着下巴,抽着鼻子。他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颤抖。奥利弗引他来到客厅。 很安静。这么安静。 哈尔仍在边缘。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巴里只是在工作。 如果她在两个多星期前与极速教授战斗,她死了她消失了,他纠正了自己,就在他离开地球之后。他应该在这儿。 沙发后座上,有他的淡蓝色波点衣服,那是哈尔去奥阿的周日晚上她睡着的时候穿着的那件。茶几上放着一个空茶杯,地毯上躺着她的印有蝙蝠侠标志的袜子。 直到奥利弗催促他往沙发的方向走,哈尔才原地离开。 就连坐垫的位置也是没变的,就像巴里和他午睡时,看《公园与娱乐》一样。哈尔倒在沙发上,奥利弗坐在他旁边,审视着他,眼神怜惜的看着他。 哈尔记得,奥利弗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漫不经心地启动了自己的戒指,将所有关于巴里身份的照片和线索用小手移开,让奥利弗无法看到太多。奥利弗也没有注意到。 (当晚达瑞尔来了。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和正义联盟没有任务,尽管蝙蝠侠过告诉我。我知道她那天晚上和极速教授打了一架,我知道她是闪电侠。"他漫不经心地对哈尔说。 哈尔,换做任何一天,都会惊讶,会质疑。但今天不是其他任何一天。 "她已经被宣布为MIA了。"他说,声音颤抖着。"她在战斗中和极速教授一起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是——" "她还活着。"达瑞尔固执地说道。"她一定要活着。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哈尔想同意,但他不能。) (第二天,艾利上学前来了。她一次次地问他能不能做什么,是否知道巴里什么时候回家,能不能带她去见阿姨,哈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告诉她,完全没有希望的,"不行。") 巴里确实回来了。他也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就像蝙蝠侠后来告诉他的那样,有程序,巴里也很好地履行了程序。 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瞭望塔的医疗区。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他都快哭了。他一把抱住她,在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里都没有放开她。 她咯咯笑着叫他傻瓜,亲吻他的脸颊。 "我找不到穿越时空的方法。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当我做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回到过去的准确点的。对不起,晚了三个星期。" 六个小时后她就可以走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里,哈尔只允许她在工作时单独行动。她什么也没说,却叹了很多气。 达瑞尔不知为何向他道谢。 巴里回家后的周末,艾利和他们在卧室里睡了一觉。 **** 当然,她又给他来了一次心脏病。为什么不呢,对吧?哈尔怀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们在和毁灭军团作战。再来一次。或者说,他们已经赢了,正在评估战后损失。带领平民脱离险境和战场,寻找丢失的武器和受伤人员。哈尔不得不承认,这个城市的损失是很大的。比他们平时打架的时候还要大。哈尔自己也挺累的,而且很确定自己至少断了两根肋骨。 他应该检查的部分已经空了,消防队员开始接手。 哈尔启动了他的通讯器。"小熊?你准备好回家了吗?" 哈尔等待着,耳边充斥着悠悠的沉默。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好像她要笑着跑到他面前。 "巴里?"他又对着通讯器问道。 她没有回答。哈尔的身体开始颤抖。周围有警笛声响起,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他周围,有消防员、警察、医护人员、记者、证人。 "巴里,如果你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说话,我就会搜索你。"他在通讯中宣布。 他的肺部不想让他呼吸。 "绿灯侠",通讯器里响起超人的声音。这并不令人欣慰。"蝙蝠侠告诉我,你很恐慌。呆在原地,我们几分钟后就到。" "我们?"哈尔重复道。"巴里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了?" "闪电侠和我在一起。"克拉克回答。"他的通讯器坏了。他不能回答你。" "他还好吗?"哈尔坚持说。 "在那里等着。"他命令他。这不是一个明确的答案,哈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巴里不好。 他只能站在那里,双腿狂抖。人们聚集在离他安全距离的地方,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有人叫着超人的名字,哈尔抬头一看。 他瞬间被阳光照瞎,超人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人。他的披风在微风中吹拂着,瘫软的身体穿着红色的衣服。是巴里。他带着巴里。 哈尔愣在那里。 当他看到她睁开眼睛时,他呼出了一口气。她累得不行,眼睛眯着,额头上滴着血,头靠在超人的胸前。她的双腿血肉模糊——制服的材料几乎从膝盖处被撕破,跑鞋支离破碎,哈尔可以看到她的小腿有好几处地方伸出了真正的骨头。 超人一进入他的范围,哈尔就跑到他身边。 "巴里?"虽然他很想对她尖叫,但还是问道。"我很担心。" 她对他微微一笑,眼睛闭上了。哈尔想把她揽入怀中,但超人却退了一步。 "小心他的腿。"超人喝道。"有好几处骨折了,骨头也在移动。他也有脑震荡。" 哈尔用灯戒在她的双腿下做了一个构造,巧妙地包裹住了她的双腿。她嘶吼着,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必须稳定住断骨。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把她的头放到他的胸前,在她呻吟的时候紧张的问她。超人帮她搂住他的脖子。 "他需要去医务室,但我必须帮助蝙蝠侠押送军团去贝勒瑞夫监狱。"克拉克解释道。"我会带他去找边上的医护人员,至少把骨头复位。如果你不想太过摇晃他的话,去瞭望塔的路程会花上几个小时。医护人员会固定骨头。" 哈尔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她。她的脸上有伤,血迹也干了,但她却对他笑得很开心,带着喜爱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我很担心。" 巴里看向旁边。 超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摸了摸脖子。"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困在一栋倒塌的大楼下面。" "倒塌的楼房?" 哈尔惊呼道。"你不能这样做,巴里。你可以快速愈合,但没有任何超强的治疗能力可以治愈你的当场死亡。更不用说你的腿现在的样子了。如果他们就这么错误的长好了呢?" "哈尔,"她虚弱地说。 "别哈尔我。"他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不接通讯器,我差点心脏病发作。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 "哈尔,"她又试了试说道。 "我很害怕会发现你死了。"哈尔说道。他让她闭上了嘴。超人尴尬的后退,飞快的跑掉了。"我爱你,巴里。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她平静地告诉他。 "不,我想你不知道。"他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相接,哈尔看着她的眼睛,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我全心全意地爱你,巴里。我想和你共度余生,我想和你一起变老,我想和你一起从超级英雄的事业中退休,我想每天和你在床上醒来。我爱你。" "哈尔,"她轻轻地开口,手游走在哈尔的脸颊上。她的手掌很温暖。 他俯身吻了她。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一个吻。她嘴唇上有血迹,他很确定他嘴里也有血迹,他满头大汗,两天没刷牙,她脑震荡几乎不清醒,他撞了她的鼻子,脖子也很疼。但这也是他最好的一次,因为这是他和巴里的初吻。 在那里,他告诉她。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她也回吻了他。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颈项上,将脸凑近,用另一只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她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晃动。哈尔不知道他们接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因为感觉太奇妙还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会喘不过气来。 "哈尔,"她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 巴里的腿在半天内就痊愈了,两天时间她就完全健康了。哈尔的肋骨,断了三根,则护理了四个星期。巴里吻了那里,感觉好多了。 记者们在报纸上狂写着他们的同性恋恋情。 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达瑞尔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 事故发生两周后,奥利弗请他来奎恩大厦玩一晚上的电子游戏和昂贵的威士忌。哈尔没有喝到威士忌——他还在吃止痛药。罗伊,奥利弗的孩子,听起来怪怪的,和戴娜出去了。 "那么,作为第一个公开的非直男超级英雄,怎么样?"奥利弗首先问他。 "首先,我不认为这次谈话有什么意义。"哈尔说着,倒在沙发上。他当下就后悔了——他的肋骨疼得要命。"其次,我不是第一个。有一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寒冰女士是双性恋,杰伊加里克是女同性恋,戴安娜是公开的双性恋,康斯坦丁也是一样,尽管我不确定你能不能称他为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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