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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首领宰一见钟情之后

作者:白灯浅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4-19 10:10:25

  “剖开自己的伤口、将自己暴露在空气之中固然简单,可问题是,读者或者说观众想看到的才不是那样单调的、毫无主旨的故事。你需要适当地修缮,就像我展露在你面前的时候,虽然是我但又不止是我。不一定说一定要谄媚……就是迎合别人,可如果想要让别人对这个故事产生共鸣、产生不舍,就应当需要适当地裁剪。创作,是需要做减法的。”

  就像画画的时候不能够超出画布,她的演技也是这样。

  明明有蓬勃到想要爆发出来的设定,感情就像没有休眠的火山,可最终能流露在脸上、能够说出口的话语就如同心理学中的“冰山理论”——仅仅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漂浮在表面。

  倒不一定是剩下的那些多难以宣之于口,而是那些东西说不定本来就0人在意,就算知道演戏就应该丢掉羞耻心,她也不想成为哗众取宠的小丑。

  更何况,适当的隐瞒才有可能达成叙述的诡计,不是吗?

  白鸟理莎想了想,干脆又重新打开了手稿:“比如说这里,你详细地描写了杀人的经过,又对于主人公靠着微薄的薪水活下来而精打细算,你想强调的是掠夺生命的罪恶感吗?还是说在这样社会中活下来的艰难呢?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详细阐述,如果每一件事情你都想要尽可能地变得真实看起来毫无疑点,那就会缺少重心,显得像是日记。”

  “……虽然,我认为也是因为你并不知道你想要表达的内容。写这本书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这种我自己也会答不上来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办法给你解答。”白鸟理莎轻声说,“讽刺高官的虚伪,揭露活着的困难,猫可以想到这一步就够了,可是人类,又应当怎样做出自己的选择呢?”

  “杀人不应当是唯一糊口的方式。生命既然不分贵贱,那自己的活着就不应当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个在加入武装侦探社之前,就只是做着最基本的“清道夫”工作的前杀手如是说,“可至于这样之后的人生意义……即使是现在我也在寻找。”

  织田作之助拿着自己的稿件,对着白鸟理莎露出了浅淡的笑容:“谢谢你,白鸟小姐。我大概知道,我接下来的修改需要注意哪些地方了。即使是迷茫也要前进,只要活下去才能够继续寻找,大概,这就会是最后的结局。”

  白鸟理莎不说话了。

  即使是现在的她身上还披着“太宰治”的皮,仍然抱着“希望织田作能够得到幸福”的愿望,她却还是无法忽视听到这一番话……心里产生的嫉妒。

  并不是因为他的幸福里面,“太宰治”的存在可有可无。

  而是……

  这个说着自己还没有找到,却正已经写小说,年纪轻轻就儿女双全,甚至芥川还能偶尔充当一下家里的狗……有着自己喜欢的兴趣爱好,从来不会感到寂寞和空洞,那是多么完美的人生赢家啊。

  对着白鸟理莎说着“我还是要继续寻找”的织田作之助,就像是在对着卖火

  柴的小女孩说“我还不够有钱”的亿万富翁,她的口袋里没有一块便士,有的只是下一根划出的火柴。

  那是太宰治给予她的,会在烛光中一起有意义地死去的承诺。

  白鸟理莎的精神恹恹的,直到几天之后,江户川乱步的来访。

  “说起来。”这个口中含着棒棒糖,明明和织田作之助同龄却好像远远比他年轻一轮的青年侦探,态度漫不经心到就像是随口一提,“白鸟小姐,有考虑过加入武装侦探社吗?”

  这一次,白鸟理莎露出地惊讶并非作伪。

  “……什么??”


第27章

  可以是单方面的分手但承诺单方……

  加入武装侦探社?

  白鸟理莎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这个邀请。

  她虽然设想过刚穿越就出现在武装侦探社这群人的面前,受到他们的感染或许心态能够有所改变,但是现在?

  “乱步先生。”白鸟理莎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情报,也不一定是需要我加入我才会愿意告诉你。”

  她并不擅长保守秘密,永远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才偶尔会懊悔地想要用刀子割破嘴唇。

  让她泄露情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一点点的酒精,一点点的恭维,一点点的套话技巧……她就是无法始终保持警惕。

  这一刻的白鸟理莎,脸上因退缩而面容的扭曲,甚至超过了之前被芥川龙之介伤害时候的痛楚。

  “这个是社长的提案,照理来说转述的话也应该交给国木田才对。但没办法,国木田自己都发现了在你面前的怪异……也就只好乱步大人出马了!”江户川乱步姑且算是解释道,“不过是邀请而已,拒绝也是你个人的权利。害怕得颤抖到这个地步……你居然有这么胆小么?”

  胆小鬼连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这句因为过于出名,而使得白鸟理莎都不愿意使用的话语,就这样轻易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诚如对方所描述的那样,她哪怕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袖带也停不下的颤抖,手心里面早就是黏在一起的汗液。

  如果说自己有利用价值,而被人友善地对待,那样会比较轻松。

  那是她用来揣测太宰治的想法,更是她打从心底里的期盼……不然,该用什么来回馈这样纯粹的善意呢?

  喉咙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手给绞紧了,良心的拷问是怎样都无法逃脱的梦魇,施比受有福,“施”可以不求回报,“受”却是一种无能为力。

  好一会儿,白鸟理莎才缓慢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哎呀,我还以为至少乱步先生会担心我选择的立场,要是我万一答应,不小心成为了港口黑手党驻扎过来的卧底……”

  “白鸟理莎。”江户川乱步喊着她的全名,“这是你选择逃避的手段吗?”

  灵魂似乎都在这一刻颤动了一下。

  ……当然不是。

  甚至连逃避的做法本身都不属于她,这是她以为的,那个“太宰治”会选择的回应方式。

  穿上他会穿的衣服,带上他会露出的笑容假面,模拟着他的思维方式……借用他的人设包裹保护着自己,如果应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呢?

  白鸟理莎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中,在侦探这双几乎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眼中,过多的描述只会是苍白的矫饰。

  那双即使是用眼镜遮挡也不损美丽的绿色眼睛,冷静地旁观着她的喜怒哀乐,又一次,那句叩问出现在心头:——平时装疯卖傻也就算了,真的能做到自我欺骗吗?

  自欺欺人,难道就是她所选择的“正确”吗?

  若说大多数人会向神明请求“免我蹉跎苦”,那她只会有苦硬吃、自讨苦吃。

  这样的庸人自扰,如果不改变的话,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即使如此,即使改变的机会已经放在了她的眼前……

  手逐渐用力握成拳,手上尖锐的指甲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入了掌心。

  白鸟理莎缓慢地,深吸了口气。

  “我能……”她的声音很小,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我能……和社长聊聊吗?”

  即使是她,也会有别的出路吗?

  *

  白鸟理莎当然是听过福泽谕吉的大名。

  实际上,每一个去过日本旅游的人都应当见过他的脸,印在万元纸钞的上面。

  虽然她也看到过日元纸钞会更替样式的新闻,但没什么详细的印象,可见新的角色仍然没有那么出名。

  倒不一定是功绩的问题,而是“谕吉”这个等价于万元大钞的概念,早就已经深根于各个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之中。

  更别提这个世界的“银狼”。

  哪怕是收鞘的宝剑依旧能够隐隐感受到他的锋芒,也许在有些人面前这位社长会是慈祥的外祖父,喜欢猫咪却不会有猫咪靠近这一点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反差萌”——可那并不包括在白鸟理莎面前。

  不怒自威。

  这是看到福泽谕吉时,白鸟理莎想到的第一个形容。就像她那天前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看到的太宰治一样。

  但很奇怪,明明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样令她会害怕无比的太宰却这么逐渐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会和她开着不正经的玩笑、上一句和下一句自相矛盾、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又说不定都是假的的……恋人。

  在这一刻,白鸟理莎缓慢地意识到,在那之后……她居然真的就没怎么怕过他了。

  是因为太宰有意地放任和纵容吗?

  即便她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生死,在这个明明有权决定她未来的人的面前……她却可以这么放松。

  白鸟理莎分神地听着福泽谕吉描述着他的感谢。

  需要关注“福地樱痴”的提醒得到了回馈,他因此意识到了友人明明怀揣着“世界和平”的愿望,却寄于错误的实现手段,以至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至少,及时发现的他还有机会拉住自己的友人。

  也是这个时候,白鸟理莎终于理解了这份莫名其妙的邀请。

  甚至福泽谕吉几乎是诚恳地劝说道:“你正行走在危险的边缘。稍有差错,就可能会倒向另一侧。”

  “……听起来我是什么可能会失足的少妇,正在被规劝要从良一样。”脱下了身上外套的白鸟理莎笑眯眯地说着有些调戏的话语,有些满意地看着这个明明因为害羞而很不自在、却还要强装没事的家伙。

  哎,叔系确实很吃香……尤其还是会害羞的叔系。

  这次她倒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总是天天想着红杏出墙的女性了,那她希望她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老公真的能表现得像是一个醋罐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着她来到武装侦探社这么久,却连一句联络都没有收到。

  “乱步有和我提到……小姐您转移话题的手段不那么常见。”显然福泽谕吉小心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可即使是这样,有些也不应当是随便开出口的玩笑。”

  “这只是我对自己的物化,可是倒还没有涉及到心意的部分……”

  “物化也不应当是随便说出口的形容。”福泽谕吉刻板得像是教导主任那样教条,“即使把自己当成工具,也无法隔绝心灵感到的疼痛……只有自己正视自己,晦暗的昨日才会过去。”

  “福泽先生,在我的身上会看到了谁的影子呢?与谢野晶子、江户川乱步、织田作之助,还是您自身……啊,这听起来

  怎么那么好笑,武装侦探社怎么大多数的人都有着浓厚的心灵阴影。也对啦,反正‘文豪’的反义词是‘文盲’,‘野犬’应当也是拥有痛苦回忆的丧家之犬。“白鸟理莎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但是,善心还是停留在更有价值的人身上,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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