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变成他来回答的中原中也:? 他运了半天的气,死活还是没有办法原样复述出刚才说的话——白鸟理莎到底是怎么做到说出那么恶心的话的?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嘴巴脏了! “哎呀中也才刚认识小理莎就已经和她有了秘密吗?”太宰治脸上露出的受伤,让中原中也很想给他装模作样的脸上来上一拳。 “那是!中也先生可是我的‘推’!”躲在太宰治身后的白鸟理莎探出头来,她的手还不忘抓着太宰治的风衣,“也就是说,这是偶像和粉丝之间的秘密!” “……谁是你的‘推’?”中原中也难以置信,“你那哪里是对偶像的态度了!” 怎么看都是这个人和太宰一样,同样都说谎不眨眼吧! “没有哦。”白鸟理莎一脸无辜,“如果我想表演的话——” 这个女孩子咳嗽一声,在虚空中卷起了什么东西,像是握着台本又像是握着荧光棒一样,开口时候的眼睛绽放着纯粹的光芒:“——我要成为你的推。” “不对不对,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有点太笑话了……”而她突然一下子摇头晃脑着,从太宰的身后走出来,眼睛像是有星星在闪烁,双手交叉在头顶,比出了一个耶:“而所谓的‘推’,只要支持着,人生就会充满意义!” “唔,小理莎是不是当着我这个男朋友的面,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出轨宣言呢?”太宰治不满地皱眉,当白鸟理莎讪讪地笑着,试图去抓他的手,他就像任何一个生气中的男朋友,哼了一声躲开了。 “都说了那是扮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cos穿的话——”白鸟理莎接下来的解释中原中也已经一点都不想听了,他站在这里,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不知道多少瓦的巨大灯泡。 这两个人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一起演他,然后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吗?? 看到中原中也气冲冲地走了,这对新鲜出炉的情侣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下了表演。 “所以说,小理莎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和我想的一样。”白鸟理莎回答道,“话语在说出口的时候就会失去原本的含义,而翻译会再缺少一层。但是,当我念出中文的诗歌的时候,它仍然保留了诗的韵律。” 哪怕是再智能的AI翻译,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不过,我依旧看不懂谐音梗、脑经急转弯的猜谜、可能蕴含的双重语意。”白鸟理莎看起来有些遗憾,“就像当我听到‘月色真美’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最基本的含义。” “唔……听起来像是什么植入中枢神经的翻译,能够准确表达你的意思,却在接收的时候存在一定的问题。”太宰治冷不丁地发言,手指有意无意地搭上了白鸟理莎手腕处跳动的脉搏,“比起这个,我对于你所说的‘cos穿’和‘推’的说法更感兴趣。” 白鸟理莎看着他。 纵使太宰治仍然笑着,但他的眼神冰冷,会让她觉得,他所说的“喜欢”,不过是一场随时可以消失的心血来潮,就像此刻他用来测谎的手指那样毫无温度。 “我喜欢扮演。”白鸟理莎说,“当成为别人的时候,就好像变成了对方一样,可以拥有那个人的思想,那个人的勇气,那个人判断问题的方式,也能避免说出太多不应该说出口的事情……我也模拟过你。一开始只是兴趣,到后来却变了味。” 她看着太 宰治,轻声说:“那或许是一种天赋。也能带来可观的利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成为了一种负担。” 她像是在说着自己,又像是在描述着太宰治。 太宰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只那一个瞬间他的眼睛又是那样雾蒙蒙的样子,看着她的时候……又是那种仿佛坠入爱河的表情。 白鸟理莎若有所思。 ……她刚才,是有哪里表现出了很像另一个世界的“她”么? “要猜猜中也现在在想什么吗?”太宰丢出疑问,显而易见这是先转移话题。 白鸟理莎从善如流:“我想,中也先生说不定会又一次警告我,警告我别想在你们之间挑拨离间。”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对我一见钟情,我却宣称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是我更喜欢的类型。 她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地感慨点评道:“哇,听起来我有当万人迷的潜质,我爱当玛丽苏。” “小理莎如果愿意的话,说不定完全能够做到哦?” “怎么可能,我虽然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但对这个世界来说外貌是最不重要的——”白鸟理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太宰又一次突如其来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我是认真的,理莎。”他这次连话语都低沉了,缺少了奇怪的昵称,鸢色的眼睛透亮得……只剩下她的倒影,“只要你愿意,你就能做到。” ——你能做到的。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白鸟理莎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这、这算什么‘情人眼中出西施’吗!我都不知道你对我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那是她自己都不会有的自信。 这就是恋爱吗? 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价值的肯定,感受到了自己会被需要,会觉得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真的能够做到。 可那充其量是主观唯心的自信,和冰冷的现实存在不可割裂的冲突。 但在止不住的欣喜中,理智却在这个时候悄悄上线,敲醒了警钟。 太宰这句话的意思听起来是……希望她能够做到吗? 还是说为了确认,她是否能够做到呢? “喝醉的那天我是否说过呢?比起别的,我更偏好会因为喜欢而愿意和我殉情的类型,因我无法轻易地相信被拯救。”当她说到这里,太宰松开了手,于是白鸟理莎主动地握住了他的,“看来我确实说过。” “我或许不喜欢你,但我确实选择答应你……我判断我们无比合适。”若无其事说出渣男宣言的白鸟理莎歪了歪脑袋,“我想,你同样也是这么想的吧?” “说什么呢小理莎。”太宰治却露出了略带委屈的笑容,宛如教科书般一样标准,“我不是说过吗?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 他收回手,深情款款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即使是现在,我依旧会为你的注视而感到欢欣不已。” “是吗?”白鸟理莎轻飘飘地说道,“那或许是因为我容易感到不安而错误产生了违和感吧……对不起哦,质疑了你的喜欢。” 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鸟理莎当然知道她不可能从太宰治那里撬出秘密,更别说她现在能够狐假虎威的最大身份——“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恋人”——正是太宰送给她的礼物。 挑破这一层对她来说有害无利,可难道就要因此对疑点视而不见吗? 她做不到。 她想,与其沉溺于谎言的糖果罐,她宁愿死于冰冷而又清醒的现实。 但摊牌的对象并不是太宰……并不只是因为他是过于难缠的剧本组。 有时候,哪怕是虚伪的亲密关系……也是会让人害怕的。 “中也先生,我知道你对我耐心有限,于是我就单刀直入了。”直接在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休息室堵住对方的白鸟理莎抬起头,“在你看来……太宰有意识躲着和我身体触碰的概率是多少呢?” 原本以为她打算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甚至还准备认真倾听的中原中也:? “……干部无权过问首领的感情生活,白鸟小姐。”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您为什么不去询问他本人呢?” “啊我还以为中也先生会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考虑到无论是拥抱还是亲吻,太宰都有意识地躲闪。”白鸟理莎说到这里,击碎了中原中也最后那一点强装冷漠的伪装,“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不会是不行?” 完了。 中原中也无法克制自己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个八卦……实在是太让人感兴趣了,他完全无法拒绝。 无法拒绝到……哪怕知道这是对方为了引起他兴趣的虚张声势,他都想要继续听下去。 这一定是出于下属对上司的关心!一定是的!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通道上仍然在继续运转工作的摄像机,主动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防监听设备,当他看到白鸟理莎无比自来熟地拿起了一旁放置的茶壶,并且只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时候也只是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那可是红叶姐给他的,价值千金的茶叶!就当是听太宰坏话的门票……算了,好像也变得能够接受了。 “详细说说。”中原中也敲了敲桌子,眼神锐利,“到底发生什么了?”
第7章 没有坠入爱河也可以有修罗场啊…… 白鸟理莎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原中也放在桌子上的“防窃听设备”。 “这是什么原理?”在此之前没什么机会接触这种东西的少女发问,“会是像高考信号屏蔽那样……影响到手机的使用吗?啊……也没有。” 她甚至掏出手机看到了上面仅仅是影响了一格的信号,忍不住“哇”了一下。 “你的手机那是港口黑手党特制的版本。”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就有了答案,“首领可是有权通过任何一条有线电话对于任何一个房间完成窃听……不想被发现的话奉劝你抓紧时间。” “是因为对中也先生来说,会害怕被发现这是对首领的忤逆么?” “蛤?”中原中也因为这样简单的挑衅而感到了明显地不快,“你完全高估自己的重要程度了吧,白鸟小姐。你应当清楚,现下需要有人倾听分享的是你……而且,应当也是你畏惧被发现。” 除了出于对太宰治的幸灾乐祸,认为白鸟理莎心怀鬼胎也是中原中也会浪费时间的原因。 不管她宣称的“太宰是不是不行”是否真实,仅仅说出这句话本身,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而且,她还特意挑选了自己作为交谈的对象……她想要得到什么? “多数人恐惧他,部分人爱戴他,有的人恨他。中也先生,觉得自己会是哪种呢?” “这和你想要谈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而白鸟理莎并没有被中原中也的冷脸吓到:“当然。纯粹的爱盲目,纯粹的恨偏执,而这一切都指向‘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这个身份,当身份的符号象征超脱了本人,谈论他的时候就是意向,而不会再是纯粹的‘人’。” 中原中也强忍着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有一点这对新鲜出炉的恋人非常相似,直肠子的中原中也心想,就总是说些弯弯绕绕的谜语,就是不肯说人话。 “唔……简单来说我想和人谈论‘太宰治’,更本质的那些部分。然后我觉得,中也先生说不定是港口黑手党……不,应该就是港口黑手党最了解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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