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在这个世界恐怕存在很久了。”旗木卡卡西熟悉完久违的白牙刀法,一边保养刀刃一边对旗木樱说道。 “按照鬼的战斗力而言,我们迄今为止与鬼的遭遇并不频繁,所以我认为应该有专门处理他们的组织。” “要联系吗?”旗木樱歪头,认真的咀嚼着卡卡西放在她面前的红豆团子。 感恩并赞美至高无上的魔物之王,史莱姆的体质足矣让她忽略人类幼崽的正常生长规律,而提前体验到很多美味的食物。 “……或许吧。”卡卡西捏了捏小樱的脸,模棱两可的说道。 旗木樱的存在实在特殊,旗木卡卡西并不愿意让很多人知晓,如果要与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组织接洽,恐怕还得隐藏好她的情况。 但不期而遇往往发生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又是一次与鬼的遭遇战,旗木卡卡西擦去脸上溅到的血迹,而后收刀入鞘。 万幸白牙的刀法还没有被丢的太久,实战永远是检验真理的最好标准,经过几番练手,旗木卡卡西已经可以用当年旗木朔茂评价自己的口吻来判断本次战斗的发挥情 况。 鬼的头颅砰然掉落的瞬间,准备已久的旗木樱十分自然的从卡卡西身前的箱子中暴起,熟练的将整只鬼都拆吃了干净—— 旗木卡卡西霍然暴起,白牙横亘与太刀摩擦发出刺耳的爆鸣声音。 “是谁?!” 这个地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潜伏时无声无息,让敏锐如卡卡西都能毫无感应,甚至是在拔刀的前一瞬才有些许不自然的异样让他察觉。 旗木卡卡西抬起眼来,注视着面前突然造访的青年剑客,肉色长卷发的男人手上用力,二人各退一步,留出了与旗木樱之间距离相同的大片空地。 “卡卡西。”旗木樱慢半拍的抬起头来,她没有感到杀意,也并未受到威胁,故而对突然出现的场面表现出了生动的茫然神情。“怎么了?” “回到我身边,小樱。” 旗木卡卡西伸出手,旗木樱自然的以一种过分快的速度回到了小箱子里,甚至伸出肉肉的小手自己关好了箱盖。 锖兔注视着这一幕,再度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少年,你在圈养鬼。” “小樱是我的妹妹。”卡卡西护住箱笼,对他露出不信任的神情。“专门消灭鬼的组织……你是他们的人?” “我只是一个不太擅长斩鬼的人,恰好注意到了你。”锖兔沉声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鬼这样的生物……” “小樱是我的妹妹。”卡卡西重复了一遍。“她没有吃人,吞噬鬼也只是想要活下去,即便这样也是有罪吗?”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想要接洽的组织来人一开始就发现了自己想要隐藏的东西,但旗木卡卡西的内心十分平静,连一点惊慌的思绪都没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是放弃原本的计划而已,其他可行的办法还有许多,前提是不要触碰到他目前的底线。 他目前的底线就是小樱。 天将破晓,而旗木卡卡西清楚的看到带着面具的青年伸出手来,再一次拔出了有水蓝色光泽的太刀。 “你很坚持,看来多说无益。”锖兔平静的说道。“不如手下见真章。” “我输了会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也作势拔出了短刀。 “自然是除恶务尽……”锖兔霍然挥刀,凛冽刀光犹如浪涛咆哮般袭上前来!“恶鬼灭杀!!” 旗木卡卡西就地一滚,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窜! # 这场突如其来的追逐一直持续到日上枝头,以少年忍者跌入川流之中勉强作为结束。 锖兔沉默半晌,回忆起在日光追逐中仍毫无畏惧地打开暗格与自己对视的澄澈绿眸,和不论如何都在努力保护木箱的冷酷少年,终于收刀入鞘。 或许这对兄妹面临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锖兔在意识到旗木樱并不畏惧阳光,而旗木卡卡西的身手更与某位同僚有所相似之处后,决心率先对这对兄妹做出暂时的退让。 “你……好自为之。” 他暂且离开了这片森林,而后伸出手来,让一直远远跟随自己的鐩鸦得以平稳的落下。 “请代我先行向主公禀报。” 锖兔语气平稳的说道。 “在水之呼吸的培育地附近,有一对兄妹身上出现了与灶门兄妹二人当年极其相似的情况……这少年的妹妹也并不惧怕阳光。” “许久未见,比起纸面汇报,主公更希望您能亲自前往主宅叙职——”鐩鸦啄了啄羽毛,如是转述道。“上任水柱,水之呼吸剑士培育师锖兔大人,主公有请。” 锖兔听罢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肉眼可见的变得微妙不少。 “是真菰上次回去说了什么吗?” “真菰大人近期一直在蝶屋未曾外出,不曾面见主公。”鐩鸦说道。 “……那是炭治郎的任务最近出了什么岔子?” “日柱大人昨日在收到上弦之三的动向讯息后,已经连夜赶过去了,尚无消息传来。” 锖兔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真织,你实话和我说,前段时间鳞泷师父不在本家驻扎的时候,义勇他是不是想不开又干什么好事了?” 名为真织的鐩鸦欲盖彰弥的嘎嘎叫了两声,“水柱大人在正常执行任务,并无其他异动,寻常工作汇报罢了,锖兔大人,请不要让我为难。” “……我知道了。”锖兔心中有数的捏了捏胳膊。 “和同僚发生争执、翘班柱合会议、与主公推辞柱位、要求炭治郎更名水柱、拉狭雾山的师弟师妹们处理杂务……义勇能干的事情无非还是这么几种。” 他一五一十的列举出不少事情后,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冷酷。 “既然主公要求,我身为前任水柱,去往主宅述职新一代鬼杀队预备队士的培育情况也是理所应当,拖拖拉拉不是男儿本色,我即刻便向主宅出发。” “锖兔大人,再不松手您的羽织就裂开了。”鐩鸦停在他的肩头,弱弱的开口提醒道。“……需要对富冈大人隐瞒您前去主宅的消息吗?” “不,真织,去告诉炭治郎。”锖兔松开无意识按住的花色羽织袖口,脚下步伐飞快。 “我与主公见面后,这对兄妹的后续接触很可能需要换他去办……在此之前倘若没什么事情,让他就不用着急跑远路回主宅了,可以径直往此处来。” 义勇毕竟是炭治郎的师兄,自己与他进行交流与剑术上的切磋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锖兔气势汹汹的往产屋敷主宅去了,打定主意要同自家死心眼的师弟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交流。 另一边,再度从河流里湿漉漉爬出来的旗木卡卡西将旗木樱从箱中抱了出来,在确认小姑娘身上并无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小樱,你没事。” 旗木樱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与卡卡西一同感受到了一股并无恶意的视线。 兄妹二人转过头来,远远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粉色双眸。 “我是灶门祢豆子。” 自称弥豆子的黑发女性温柔的说道。 “你们看起来,似乎需要一点帮助?” 第5章 灶门祢豆子顺利地将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樱二人带回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现在的情况下,大家或许对你们的情况会有一些担心,但是在我这里的话,没关系,他们会同意的。” 旗木樱被旗木卡卡西从箱笼中抱出来,粉发绿眸的幼小女孩同灶门祢豆子对视片刻,而后主动握住了她白皙的手指。 “你和他们不一样。” 小樱说道,灶门祢豆子是人而非人,被她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指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足矣撕碎砖石,是目前为止她所见到人类之中的最强者。 “你很强。” 灶门祢豆子的手中犹如戏法一般地燃起火焰,点燃了旗木卡卡西身上残留的血。骨肉在愈合中燃烧,血液在血管之内沸腾,旗木卡卡西按住臂膀,讶然地看到自己的伤口恢复到仿佛从未出现过的模样。 “不,我很弱小。”灶门祢豆子说道,她放开治疗卡卡西的手,从屋中取出两身干净的衣服。 “倘若不嫌弃的话,还请换上吧,我知道你们有非常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我会尽我所能,一点一点告诉你们的。” 这个世界的发展,比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樱所以为的还要荒谬。 平静的生活被恶鬼打破,温馨和谐的小家一夜之间覆灭成一堆血泪斑斑的余烬。一群不愿向命运低头的人们集结到了一起,向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发起永无止境的复仇。 鬼舞辻无惨,鬼之始祖,产生无数惨案的源头,因他而起的诅咒,让产屋敷一族数千年来都无法活过三十岁。惧怕阳光与紫藤花却渴求人血的恶鬼,使得无数家庭骨肉分离,多少孩童流离失所…… 灶门祢豆子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但与其他人不同,她保有理智,抗拒血液,且战胜了阳光对鬼的威胁,成为了为数不多成功脱离了鬼王掌控的鬼之一。 但人与鬼的对抗形式依旧是严峻的。 “鬼舞辻无惨极其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们曾经策划过与之开展决战的时机,但他出乎意料的选择了退缩。这让我们丧失了一 次绝佳的机会,鬼舞辻无惨也紧跟着销声匿迹起来……就像这千年来,他面对无法抗拒的敌人时,无数次所做的那样。” 灶门祢豆子的表情略带一丝沉重。 “如今是鬼杀队多少年以来最为鼎盛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不知又要等待多少岁月才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旗木卡卡西的神情一直是平淡的,直到灶门祢豆子说出了这样的言语。 “作为鬼王,鬼舞辻无惨可以控制所有获得他血液的鬼,并轻易的操纵他们的生死。” 灶门祢豆子摸了摸旗木樱的小脸蛋,凝眸对旗木卡卡西郑重的问道。 “你还记得小樱吃过多少鬼血吗?对鬼舞辻无惨而言,只需要一滴血液,他就可以掌握对方的言行与思维……” 很多,数不清了。 旗木卡卡西的脸色蓦然黑沉下来,而旗木樱一脸不在状态,只牵着灶门祢豆子的手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什么。 她很强,比之前我吃过的所有鬼还要强。 旗木樱的脑子光速运转了一瞬间,而后,她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郑重的对灶门祢豆子问道。 “祢豆子小姐,请问我可以吃你吗?” 用词标准,句式礼貌,甚至带上了表示郑重的敬语,就是内容不管怎么听都好像不太对劲。 已经在思考怎么和鬼杀队接洽好杀了无惨的旗木卡卡西与在思索如何对待这兄妹二人的灶门祢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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