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米兰之后再也没见里纱戴过那条围巾,他还以为她已经舍弃了。 但是他的反应已经给了白兰答案。 这下白兰是真情实感地不爽了。 被双方刻意回避的往往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没等里纱回来,白兰就拐带着里纱往没有狱寺隼人的地方走。接下来的整场晚宴他都像狗守骨头一样守在里纱身边,好像下一秒狱寺隼人会冲上来和他争抢一样。 沢田纲吉直觉有事:“隼人,你最近和白兰有冲突?” 山本武一脸认同:“阿纲也这么觉得吗?白兰老往我们这边看,怪不舒服的,有点想砍他哈哈哈。” “不……”十代目这么问他,狱寺隼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要否认。可话才出口了一个音节,他沉默半晌,“我会注意分寸,不会影响到彭格列的。” 沢田纲吉看着狱寺的反应若有所思。 据他所知,最近唯一和白兰有冲突的人就是上周刚和白兰在都灵打了一架的骸。结合前面时见里纱提到的昨天,他隐隐有了猜测。 ——应当是和时见里纱有关。 他思衬片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没关系哦。” “十代目?” 沢田纲吉但笑不语。 狱寺隼人从十代目略显促狭的笑意里领悟到了其中深意。他想申辩些什么,又发现无从申辩。 毕竟十代目没有明说,而他也真的不算清白。 威尼斯和平安夜都不是偶然,他只是想去看看里纱才会恰好碰到她遇险。重逢后的这几年里,他总是偷偷去看里纱。只是威尼斯那次他晚到了一步,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他想让里纱远离的,终究还是没能避免。 啧。 他也有点想去炸白兰了。 究竟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啊谁同意的啊就应该在岛上关到老死啊…… 狱寺隼人越想越烦躁。他无视白兰的警告,时不时地就会锁定里纱的位置再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他倒不是为了挑衅,只是想提醒一下里纱。 看到里纱把餐盘和饮料都塞进了白兰手里,狱寺隼人轻声说:“十代目……” “嗯。” 他还什么都没说就看到了沢田纲吉讳莫如深的笑。 狱寺隼人哽住。 他默默把没编完的说辞咽回肚子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厅。 里纱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她走得不快。狱寺很快就追上了,但他还是在外面耐心地等里纱出来。 里纱没在里面待很久,她似乎是用清水拍打过面部,脸颊两侧的发丝有一部分被水沾湿。 “狱寺?”里纱面露惊讶,她看狱寺隼人一直站在这里,不像是刚来或刚要走,“你在等我吗?” 狱寺隼人敛眸:“白兰刚刚提到了那条围巾,你……”面对里纱,他想好的说辞突然都不再合适。 该说什么呢?小心一点?这样说听上去里纱和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小心白兰?可里纱和白兰还没分手,他这样说又好像在里纱面前挑拨她和白兰的关系。她们都要订婚了……如果说完她们还是没有分开,却从此留下隔阂呢? “围巾。”里纱瞬间就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哪一条。 她一下子有点恍惚。 那条没能归还的围巾,被她鬼使神差从日本带来的围巾,其实一共也没戴过几次。 里纱笑了笑:“没关系,可以直接跟他说。白兰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剩下的话都不用说了。 狱寺隼人颔首:“那我先回去了。”他转头就走。 里纱站在原地看着狱寺隼人的背影。他身高腿长,穿着小高跟的里纱正常走路不可能追得上他。 有些事情她不是不懂,只是装作不懂往往更合适。 或许这对狱寺隼人不好,但都是他自找的。 事到如今又凑上来是算什么呢? 她不吃回头草。
第9章 米兰狗系和猫系 “里纱去了好久,我好担心~” 里纱一回来就被白兰缠上:“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吧?”目前看来尤尼的家人都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刚刚她出门问路还被友好的指路了。 白兰撇撇嘴:“这可不一定。” 因为回去还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里纱和白兰跟尤尼告别之后就提前离场。 回到车上里纱才感叹:“真想不到沢田同学会变成军人。” “军人?”白兰变成豆豆眼,“纲吉君说的吗?” 里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吗?” “啊。”白兰总算知道里纱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了,他哭笑不得,“彩虹之子没来,我以为会是他们,没想到是纲吉君。而且纲吉君到底有哪点像军人了?” 里纱理直气壮:“我也觉得不像啊,这不是排除法吗?狱寺是天才,怎么想都是科学家吧?杀手的话沢田同学又实在不像。不过……”她想了一下:“感觉沢田同学和尤尼小姐有点像。” “哪方面?” “很温和的感染力?” “那我呢?” “你?”里纱左看看右看看,“你们差太多了吧,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白兰哭唧唧:“里纱好过分。” 里纱摸摸他:“不是我们的赛道就不要闯了。” 车上的暖空调总是容易吹得人昏昏欲睡,里纱今天稍微喝了一点酒。酒精助眠,她吹着暖风没出基里奥内罗家族的领地就睡着了。 等回到里纱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白兰没吵醒里纱,他抱着里纱上楼。眼神扫过在楼下等候多时的桔梗,他抬了抬下巴。 桔梗躬身退了下去。 尽管他们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气温的转变还是让里纱迷迷糊糊醒来。她费力地睁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离开的身影。 注意到里纱醒了,白兰轻声道:“没事,睡吧。” 里纱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了。她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抵抗住汹涌而来的睡意。 “糟了。”白兰小小声道,“忘了说圣诞快乐了。”他看着里纱的睡颜放弃了。 算了。再过几天还能说新年快乐。 因为酒精的作用,里纱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里纱颓废地靠着床头半眯了十来分钟才终于清醒。 虽然说现在是假期,但她这样好像也太颓废了。 白兰不在家里,也没有给她留什么信息。他以前也一直这样。到来和离去都从来不打招呼,来来去去无影无踪,像是她投喂的流浪猫。到点了知道回来吃饭,但又不屑于被她收养。 以前她从来没觉得怎么样,甚至因此觉得很庆 幸恋爱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 喂养流浪猫可比养狗省力省心多了。 可是里纱今天发现白兰不在,她的第一反应是想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更具体一点,她很在意他做的事是否和他的身份有关。 果然,Mafia离她的世界还是太远了吧。 想到这个,里纱想起她要送给尤尼的设计图还没完成。见过尤尼本人之后她对设计又有了些新的思路,要趁着还有印象赶紧完成才行。 里纱随便用面包垫了肚子,一下午都埋头在她的书桌前。 天色渐渐暗下来,里纱只开了一盏台灯,黑漆漆的房间里唯独亮着一点微弱光源的环境是她最喜欢的创作氛围。最后一笔收尾,里纱取出一个崭新的信封,在正面写下“赠予尤尼”。将手稿和简短的表达对于圣诞夜邀请的感谢信放入其中,里纱将信封封口密封。 也不知道尤尼小姐能不能收她的信……毕竟是Mafia,尤尼小姐身边的人都挺符合她对Mafia的刻板印象。 说到这个。 里纱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她最意料之外的事——尤尼说的朋友竟然会是沢田同学、山本同学和狱寺隼人。 白兰说他们不是彩虹之子,那…… 她无端地联想起夏威夷的夜晚,狱寺隼人对真枪的熟稔程度和神准的枪法;机场里宛如科幻片的破坏力和莫名其妙的圆盘;以及……平安夜的晚上,轻而易举地击倒了白兰招致的祸端。 如果这一切都因为他也和白兰一样,是那边的人,那瞬间就变得很合理了。 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沢田同学和山本同学也和他在一起,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的开始要溯源到十年前?如果是,那是不是意味着那天晚上他就已经有了决定? 狱寺隼人…… “里纱~我回来了。”门外传来白兰的声音,他一进门就急着给里纱展示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圣诞礼物!” 思绪被打乱,里纱先暂时搁置一旁。她从白兰手里接过购物袋:“买了什么?围巾?” “里纱昨天不是怎么挑也挑不好吗?我特意去找了这个,纯白色的!百搭。”白兰抬手替里纱围上,“果然很适合你,里纱还是戴白色的好看~” 里纱想吐槽在家里戴真热,但是没忍住收到新衣服就想照镜子的天性,走了两步到全身镜前。 白兰笑眯眯地凑上来:“怎么样?” “好看。”里纱觉得白兰的审美还是值得信赖的。虽然他基本上只执着于白色。有时候她都觉得白兰很像萨摩耶。太白了。在身边就像一朵云团一样。 “那原来那个就不要了吧” 里纱想起狱寺隼人昨天晚上和她说的,立刻领悟了白兰为什么突然就要送她一条围巾。她睨了白兰一眼:“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和狱寺说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昨天?”白兰反应过来,“他找你告状了?” “只是想提醒我吧。” “里纱。”白兰说,“你觉不觉得他越界了?” 里纱没有说话。她和白兰对视了几秒,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也是,对不对?” 参加Mafia的晚宴、和尤尼小姐有故交,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白兰看出里纱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也看出了里纱的心情急转直下。 危险。 超危险。 观察了一下环境,白兰急中生智:“要出去吃点好的吗?里纱你忙到现在应该没好好吃饭吧?” “……”里纱垂眸,“是有点饿了。” 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的餐厅不多,白兰直接带里纱去了石榴开的餐厅。 石榴不泡岩浆之后开了个兴趣使然的餐厅,生意意外地很不错。只不过营业时间很任性,开店规律至今成谜,但食客仍然趋之若鹜。 听说白兰带着女朋友来了,石榴连夜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路飞到餐厅药亲自掌厨。 美食是治愈情绪的一剂良药。 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的牛排外层熟而韧,能闻到深沉的炭烤焦香,切开能看到内层渐变的嫩肉,一口咬下去油脂香气和肉香迸发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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