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是让中原治碰一下,但魏尔伦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触碰到猫耳和猫尾的,人造神明站在钢琴旁,轻轻抓住黑发男孩的手腕,片刻后,抬头看向兰波, “没用。” 所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异能力所致。 “应该就是‘声音’力量的残留吧?” 中原治抽回自己的手,端起一旁的奶茶啜了一口, “那只猫的身体是‘声音’用自己的力量凝聚出来的,魏尔伦大哥呆在猫身体内久了,灵魂与那股力量相融合,所以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也带上了融合的这部分力量——不过应该是会随着时间消散的,毕竟本身不是一体的东西嘛。” 他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中原中也点点头,看着兄长身后不时摇晃一下的尾巴,试图摸一下,却被灵巧躲开,于是瘪瘪嘴, “反正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大影响,哥哥你平时又不出门。” 出不出门是一回事,多出来的猫耳和猫尾是另一回事。 魏尔伦撇了下唇角,看向兰波, “阿蒂尔?你觉得呢?” “嗯……” 兰波的脑子里有道奇怪的杂音,她皱着眉头想要听清,可始终无果,只能隐约感受到对方想要传达的意思, “大概……” 她犹豫着开口, “是没有问题的。” “好。” 兰波说了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没有问题。 魏尔伦乖乖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他看了眼还在尝试趁他不注意摸一下猫尾的妹妹,轻轻往后退了两步,站到兰波身旁,彻底避开两个小孩的位置, “中午想吃什么?” “……反正不要吃牛排。” 中原中也放下手,嘴巴撅得宛如小黄鸭。 整个下午都和一切未发生前一样平静,给中原中也和中原治布置好明天的作业后,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魏尔伦,一边烘干发丝,一边忍不住摸了摸头顶的猫耳——说实话,很有趣。 猫耳依旧是干的、毛茸茸的,完全没有被花洒淋湿,身后的尾巴也一样,唯有他触碰到的地方沾上了一丝水痕,又在瞬间重新变得干燥。 正如兰波所言,这对耳朵和这条尾巴真实且虚幻。 他的小动作被兰波看在眼里,令谍报员不由得笑出了声——在她眼里,小搭档简直像个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的小猫。而听到她低低的笑声后,人造神明尴尬地放下手,假装若无其事地朝着床边走去, “不知道它们要过多久才会消失。” “没事的,应该会很快。” 兰波脸上的笑意依旧,她摇摇头,宽慰魏尔伦, “虽然听不到‘声音’的话,但祂确实跟我说了什么,总之,是不需要太担忧的意思。” 否则的话,以她的性格,现在肯定不可能如此淡然地坐在床上,怕是早就拉着小搭档飞回铁塔,找前辈们看个究竟了。 魏尔伦当然清楚这一点,也自信于兰波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他的神色柔缓下来,精致张扬的眉眼也变得温柔到溺人, “嗯。” 他坐到床边,正打算伸出手关上顶灯,鼻尖却突然触碰到尚且有些湿润的墨色卷发——兰波斜斜探着身子,一只手撑在他腿上,先他一步拨下了床边的开关。 “……” 好近,以前也很近,做猫的时候更是几乎无时无刻不在贴着,可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魏尔伦的动作僵了一瞬,随即往后仰了一些,握住兰波的手腕,看着只穿了条薄薄的棉睡裙,从被窝里钻出来还没几秒,就已经轻微发抖的谍报员,瑰丽的蓝眸闪烁一瞬,挂上不赞同的情绪——怎么又不扣好领口的扣子。 “保罗?” 似乎对他的行为和沉默感到奇怪,兰波仰着脸,稍稍歪了下头,原本挡在胸口的发丝顺着动作滑向另一侧,露出更大片苍白细腻的皮肤, “怎么了?” “……我来关灯就好。” 握在兰波腕上的手掌松开,转而接住墨色卷发垂落的柔软发梢,魏尔伦将湿润的发丝攥在掌心,语气带着些谴责, “阿蒂尔,你怎么又不把头发弄干。” “啊,抱歉。” 兰波无辜地眨眨眼 ,又朝着魏尔伦的方向凑了凑,才坐直身体,轻声开口, “我忘了保罗已经变回来,只想着该关灯了,就下意识过来关灯。” 她没解释湿着头发的原因,魏尔伦也没追问,只是默默地叹息一声,异能力从掌心蔓延向上,将墨色长发瞬间烘干, “快躺下吧,已经是寒冷的季节了。” 再过三天就是圣诞节,纵然屋里燃着壁炉还开着暖气,这个季节的温度对体弱的兰波来说也依旧有些冷。 人造神明贴心地揽住兰波,从她那侧往上扯了扯被子,可兰波却没听话,她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后,低着头询问, “保罗,我想……我想再摸一下耳朵,可以吗?”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请求有些羞耻,谍报员的视线也游移起来,仰起脸,语速飞快地解释道, “因为之前保罗变成猫的时候,我经常会摸到,温热柔软的绒毛,很喜欢,所以现在也……” “……” “……没事。” 没得到魏尔伦的允许,兰波摇摇头,碧绿的眼眸中闪过失落, “晚安,保罗。” “可以——!” 他只是纠结了一下——兰波居然这么喜欢猫吗? 魏尔伦连忙抓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 “可以摸的,阿蒂尔想摸就可以摸。” 但魏尔伦没想到的是,兰波摸了太久,也摸得太细致,比中午检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坐在床上,看着跪在自己腿间,像是玩到极好玩的玩具一般唇角噙笑的兰波,视线没了落点——平视前方的话,就会看到兰波敞开的睡衣领口,甚至能瞥见内里淡淡的粉色,可挪开视线的话,又好像有点太刻意、太明显了。 “嗯哼——!” 耳根被用力揉捏时的惬意瞬间袭来,魏尔伦下意识掐住兰波的腰身,猫耳向下压着,身后的尾巴甩得飞快, “……别、阿蒂尔,别揉那里。” “!” 兰波垂下头,滑坐下去,语气柔软地道歉, “抱歉,保罗。” “没事。” 魏尔伦歪歪头,视线从兰波凌乱的睡裙领口处划过,莫名联想到两个月以前,似乎经常能在夜晚看到相似的画面,只是那时他固执地认为不过是兰波还没习惯晚上被睡裙束缚脖颈…… 人造神明停顿了一下,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反而向前倾斜身体,直到与兰波的脸凑得极近,才盯着那双开始有些慌乱的绿眸,略显迟疑地开口, “……阿蒂尔。” “……嗯?” 兰波紧张地抿了下唇, “怎么——” “——你在引诱我吗?” 第66章 告白呼呼呼 魏尔伦的疑问过于直接,兰波愣在原地,脸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沉默片刻之后,大脑才重新开始转动,她抿抿嘴,强作镇定地反问, “当然没有,保罗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虽然她确实是在前几天跟猫形态的小搭档共浴之后,鉴于对方的表现,又把色。诱这个方案重新拿了出来,但被这样当面质问,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没有吗?” 即便仍旧用着反问的句式,魏尔伦的语气却相当笃定——一旦明确了这点,想通兰波的动机,之前那些他不太能理解的行为就全都有了解释。他没去管兰波的嘴硬,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 尴尬和羞耻蔓延着,兰波的耳根烫得可怕,她咽了下口水,挪开视线,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保罗,我有点冷,那个、时间很晚了,我们先休息吧。” “真的没有吗?” 魏尔伦难得没被她带偏,他瞥了眼已经羞耻得全身都在泛红的兰波,歪歪头,继续质疑道, “就像现在,阿蒂尔明明很怕冷,却还是把睡裙的领口敞开着,总是洗完澡之后湿着头发凑到我身旁,睡觉的时候会直接钻进我怀里,喜欢握住我的手,捏我的手指,平时还总会亲吻我的额头和脸颊……” 能举出的事情太多,兰波的脸颊也随着他的讲述越来越红,魏尔伦迟缓地顿了一下,停下列举,做出结论, “这些行为,都是阿蒂尔希望我触碰你、拥抱你、亲吻你,才会刻意为之的,对吧?” 毕竟,兰波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相当自觉,平日里也都会穿得厚实妥帖,虽然偶尔有些懒散,但并不是迷糊的性格——不如说正相反,她既仔细又严谨到刻板,就连吃饭都很少会主动尝试新菜品。 所以,是什么让她在“特定情况”下,会显露出如此可爱的一面呢? 答案是“爱”——且并非魏尔伦先前所认为的,单纯的对搭档和亲友之爱,而是包含了太多情感在内,汇聚在一起的,浓烈炽热的爱。 这样既定的答案,令魏尔伦感到喜悦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惶恐地寻求认同。 灿金色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下颤动着,于精致的脸上投下阴影,魏尔伦垂着眼帘,忐忑地开口, “阿蒂尔,你爱我吗?” “……” 兰波羞耻到想张开彩画集直接把面前这家伙扔出去,可看着那张漂亮脸蛋上脆弱紧张的神情,终究还是忍耐下来,她沉着气,整理好情绪,仰起脸反问魏尔伦, “如果我说是的,保罗会——唔!?” 没有等待她说完,得到肯定的魏尔伦已经吻了上来。 大概是太久没有接吻的缘故,触碰到兰波双唇的瞬间,似有微弱的电流滑过,令魏尔伦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了一下,他睁着眼睛,认真描摹如此近的距离下,兰波灿烂又温暖的绿眸,等看到泛着轻红,宛如半透明般透出血管纹路的单薄眼帘盖住那对绿宝石后,才同样闭上眼睛,专注地亲吻起来。 大半年前的记忆在此刻一朝回笼——或者说,那些记忆一直都恍如昨日,魏尔伦仍清清楚楚地记得,兰波喜欢如何被亲吻。 不可以用力咬嘴唇,会生气地推开他——他磨蹭着柔软的双唇,克制住肆虐的欲望,将那两瓣唇轻轻含住,吻到红润后,便迫不及待地叩开齿关,长驱直入。 被勾住舌头的话,会发出非常可爱的声音——灵巧的红舌精准找到瑟缩在口腔内的另一条软舌,勾着它缠绕在一起,搅动着不断涌出的津液,直至有银丝在唇舌的交缠间垂落。 “保、唔嗯……” 兰波推了推他,魏尔伦眨眨眼睛,握住那只手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从兰波腰间撤去,按在柔软的黑发上,将有些承受不住的谍报员推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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