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又说起半真半假的话,“为了卖个好价格,就和商场里的鬼称那样。” 五条悟陷入了沉默。 “……杰说你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你真的知道自己多大年龄吗?” 最晚也是00后。 1900. 但这不是值得纠结的问题,你对称呼别人怎样都无所谓。 “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些,我会称呼你为前辈的。”管他呢,闻道有先后,叫声前辈不吃亏。 反正毫无疑问他们也都会死的比你早。 “什么叫让我高兴,你这家伙存在就很……无聊,你很无聊。我期待的后辈绝对不是你这样的!” “我又不是为了你的期待才在这的。”从你打了个哈欠的样子看来,你的现在的感官无聊更甚五条悟,这让他更难开朗了。 一个嘴上说着无聊实际上很担心自己不够有趣的人急匆匆地离开你的暂住地,你认为他难以忍受他人的忽视,而你收获了一个未来可以去上学的场所。 上学?这还真是--陌生的词汇。 五条悟说后面会有专人联系你。
第5章 第5章 时隔不久,你在被一个戴墨镜看起来不像好人的男人找上门后,以为自己惹上了什么小麻烦。 从他自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老师以后,你的怀疑也并没有减少。这个名为夜蛾正道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你在世界大战期间打交道的那种灰色地带的小集体中层。 如果他的衣服再贵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认定为高层。 “这位同学,你好,我叫做夜蛾正道。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 “……关于咒术高专的一些信息,悟都和你说过了吧?” “没说太多,您要不再说说看?” 你把他引进客厅,为他倒了一杯凉水。与之交换的,你听到了这个新任校长的班主任老师讲述的有关咒灵肆虐对社会的危害以及咒术师们励志匡扶泥沙俱下的世情的一番解说。 富有热忱和激情,使你的头脑昏昏欲睡。 你总结了一下:世界上有好人和坏人,而咒术师是要挡在这些人共同的前面,祓除咒灵保护他们所有人的人。 “你的加入对咒术师们至关重要。”于是你又知道了反转术式的稀缺性,同时,在他的叙述中,你又产生一个疑问。 “不好意思,请问我们那个年级有多少人?” “2人。不过加上你就有3个了。” 你淡淡的:“还真是令人高兴。” “同学,你的家人呢?需要和他们谈谈吗?” 诶,这个老师怎么会这么问-- 你又抬起眼睛仔细看他,这会不昏昏欲睡了。他不知道这房子属于谁,也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对五条悟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没家人。” “……那你现在是?” 你回答:“流浪。” 夜蛾正道校长看着装潢简约但完全称不上简陋的居室陷入沉默,你适时告诉他:“上一任租户恰好去世了,我恰好地住了进来。” 他也许是看出了你不热衷交流,再一次确认了你的入学意愿之后,就提出准备离开。 “你的入学有五条家的担保,不会有什么问题。高专选址偏远,内部也提供住宿,届时你可以选择心仪的房间。” 担保?你没听说过这种事,于是又给他续了一杯热水--先前水壶里的隔夜水复热的,但家贫,没有茶叶。 “一般而言入学的手续会很复杂吗?愿闻其详。” 于是夜蛾校长就也看到了你对事情感兴趣的时候的样子:“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你的目的性未免也太强了……一般而言我们需要对生源和助学贷款资格有基础的调查,不过悟已经成了他们家族的家主,他又愿意担保,于是……” 于是,五条悟出乎意料的有些来头,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是看起来有点轻浮又自矜的样子。 总之,感谢他。 你起身,准备送客。 “……”被你的步法不自觉就逼到玄关处,夜蛾校长也是见识到你的烂脾气了,他只嘱咐了你一句,下周一可以去高专报到,地址就在筵山山麓,只要顺山路往上自然就会看见。 “好的,谢谢,请慢走。”你合上了门,把无论是他的脸还是没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公寓外。 虽然你会因此被视为缺少礼貌的问题少女,但是好消息是,校长慧眼识人,他完全没看错,除了少女的那部分。 在未来的几天里,你用一些白天出门的时间得到了一些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主要是:治愈了一只年老体衰的瘦狗、治愈了一个骨折的伤员、治愈了无人看护的病房里一位渴望生的疾病者。 记忆消退如同潮水,但是曾经看重的本领你一项也不曾丢弃,就像深堑沙中的锚。 狗的主人不忍爱宠离去,你告诉她:“并非一切诞生者都会衰亡。”你用她自愿贡献的两年时光0手续费练手了那只垂垂老矣的狗,它又能享有主人伴其左右的七百天。 在一场车祸中,跌碰伤害在所难免,你碰见的那个骑自行车的少年也是如此,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路过的人与肇事的车主与路中驻足,你步履轻巧,走至啜泣着腿已经没有知觉的少年身边。围观者为你让道,你的手触摸到他后腰,说:“肉身是灵魂的居屋,五感则是窗户,若是无人打理就太糟糕了。”炎热的夏天,是赤杯达到鼎盛的季节,现在又正是午后。你于是尝试向这位给予生命的司辰祈祷,期待她领域中属于可以治愈人的圣杯那一面相回应你的请愿。你喂膝上的少年饮下矿泉水瓶中的……矿泉水,他则是因为后腰又传来的锥心疼痛感忘记了吞咽,又呛了水。哇啦哇啦又吐又哭,中气十足。 重点看护的单人病房里不总是无人,也不应该无人,你用一些颇有异国风情的小妙招支走了本应该在隔间配药的医生。关于安静的病房,你最喜欢的一点就是他们会将病人的病例放在开放的地方--主要是因为病房本身的私密性。架上呼吸机的人已难开口,所以说话的只有你:“外表光滑,内里鲜红,听起来确实不像人而像个杯子。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大概是看到你这样的老人,就很容易追想过去的时代吧。” “……” “髋骨骨折,并发的肺部感染,褥疮。看起来挺影响生活质量的,是不是?当然,主要是你的各个方面都在提醒,你老了。” 没人回答你,你自顾自地向这个最终目标,一个有钱人,献上了你这个江湖赤脚大夫的民间诊疗方案,还不忘强调:“先治病后付钱。人在使用年限过久的褴褛身体里待着总会想出去透透气的,但你似乎还没到那个时候,你还想再多驻留一段时间,对吗?我观察过你,别在意,这年头隐私仍然是个笑话。” 最后,他艰难点头,应允了这桩只有一人开口,却不算静默的交易。 他得到了出院,和没有轮椅的又一段生活,而你得到了他惶恐又崇敬的眼神,和一些福泽谕吉。 这就是你在开始上学之前做的全部准备,无论在什么地方,钱都是最好的铺路材质。压在枕头底下也不会搁着。 报到日。 到了公交站台时,车上只有了你一个乘客。司机见你看上去年纪轻,就和你搭话,问你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学校,他说真奇怪,在这里总是有一些穿着黑色校服的学生,但他没听说山上有学校。 “不知道。我就是来爬山的,天生爱运动。” “……” 你单肩背着包下了车,沿山路一圈一圈向上走去。到传说中的咒术高专大门以后,你犯了难,这学校看起来并不小,一眼看不到教务楼。 好在你一向不认生,在洞开的大门前徘徊了两圈以后,跨越门槛走了进去。 几乎是在那之后的一分钟内,你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人抓住了,她礼貌地把你迎向大门处:“小姐,无论你是来做什么的,这里是私人领地,请回吧。” 你说:“哦我是来登山的。” 她不能理解你的幽默感。 你只好在被扭送出门前告诉她:“夜蛾先生让我今天来,呃,上学。” 于是你和上次见过一面的老师兼校长的夜蛾正道再一次见面地点是高专礼堂,这里的顶很高,光线暗淡,大殿空旷,像祭祀场所。课时安排肉眼可见不多的校长正在和他的玩偶玩过家家,他在喝茶,玩偶在对面。他向你介绍:“这是咒骸,我的术式便是将咒力输入玩偶中,操纵他们。”就算如此你也不觉得对着玩偶摆小茶桌然后演示茶艺什么的是正常现象。 “嗯嗯,大家都有各自的爱好,我理解。” “……” 校长丝滑地问你姓名,因为学生证上有印,你需要在3天之内想好登记的内容,3天后要去拍摄照片,所有这些信息都会正式在咒术师名录中备案。 你是真不记得,于是随口但是笃定地回答:“露西,我叫露西。”你像摘一片叶子一样从记忆的角落里薅来了这个名字。 他说不急,3天以后再告诉他,并带你去见了你的未来五年的同期。 嗯,咒术高专是五年制学校。 一位叫灰原雄,看起来好说话得很,一位脸冷冷的金毛,他的名字……七海建人,你起初以为他会是个欧洲人。 “你们好,我的名字……还没想好。之前的记忆遗忘了许多,我记性不够好。”你这样告诉他们。 “诶,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很简单的忘了。车祸,失忆,大概是这样。” “五条前辈说你生了病,原来是这样吗?” “啊?”好吧,接受这个设定,你在短暂惊讶后认可了这个说法:“差不多,车祸了然后生病,然后失忆了。” 而灰原雄居然信了,不是什么社交说辞,从他的眼神看来……这孩子有话是真进脑子。 七海建人轻哼了一声,他比较像正常人。 “其实七海是个很好的人,等相处久了就会知道。” 根据你对灰原雄这一类人的认知,他可能看谁都像好人。说不定觉得你也是很好的人。 果然,他的下一句就是有关你的:“听说你天然就掌握了反转术式,真是了不起,以后我们如果在任务中受伤,就可以不用总是去拜托家入前辈了。她是五条和夏油前辈的同期,这样说来,我们一二年级的数量也相仿了,真是了不起的巧合!” 数量相仿,也就是高专二年级也只有3个学生,你和灰原雄说出了一样的话:“真是了不起。”指这学校还能维持下去这件事情。 七海建人侧过头来看了你一眼,你才反应过来,这话说的,是不是显得自己很自恋? “唔,今天还有课程安排吗?” 七海回答了你:“下午没有,是练习和任务时间。” “那,练习具体是指?” 他们一左一右领着你到了学校广阔的操场,大约是周围没有高楼,全是木质平房的缘故,跑道和草地更宽了。 “体术训练。”七海向你解释,咒术师并不是显于智力的行业,强健的体魄和身体素质相较之下更重要。不过,作为咒术师,最锋利的武器仍然是咒力与术式。 “原来如此。”具有一定专业壁垒的体力劳动者,你有了初步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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