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给你这个恩典。” 弘历立刻跪下磕头:“多谢皇阿玛!” “苏培盛,拟旨。一道赐青樱为四阿哥的侧福晋,另一道,封四阿哥弘历为和硕宝亲王。” 这下弘历是真开心了。毕竟女人什么的都是假的,可亲王的爵位和权力可是真的!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 三个月之后,弘历大婚。 富察琅嬅作为嫡福晋,和弘历一起拜堂成亲,而高晞月和青樱两位侧福晋则先乘着一顶小轿去了房中。 弘历今晚喝了些酒,此刻脚步有些昏沉。 宫女为他打开了门扉,他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女人。 弘历放慢呼吸,轻轻掀起了红盖头。一张秀美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富察琅嬅今日格外美,一双眼睛里流转着娇羞又希冀的光芒,一错不错地盯着弘历。 重来一世,弘历自认已经不再是上一世的乾隆。朝廷里的事情和上一世都是差不多的,许多当年十分棘手的问题,他如今也能游刃有余地处理,真真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可他的后院,却让他十分头疼又陌生。 上一世,他的后宫里每个人都很安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可根据那光团所言,只怕这一世并不是如此。 弘历此刻只希望富察琅嬅这位嫡福晋能懂事一点。 弘历微笑着说:“你叫琅嬅是吗?很美的名字。” 琅嬅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她轻轻点了点头,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安置吧。” 弘历屏退下人,和琅嬅并肩坐在了床沿上。 琅嬅看着弘历,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弘历道:“福晋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王爷,你今日怎不去……青福晋房中?” 弘历奇道:“为何要去?你是我的嫡福晋,我为何要去侧福晋房中?” “妾身听闻,您和青福晋自幼一同长大……” 弘历笑了:“一同长大自然是有些情谊的,可你是我的嫡福晋,我会敬你爱你。在后院中,没有谁能把你比下去,你不必忧心。” 琅嬅这下是彻底放下了心。 身为嫡福晋,她最害怕的便是被别人越俎代庖。高晞月是可以拉拢的,可青樱却十分伶俐,又有跟王爷多年的情谊,王爷还为了她去求了赐婚的旨意,琅嬅无比忌惮青樱。现在王爷这句话,让琅嬅安心了不少。 琅嬅柔情蜜意道:“王爷,时候也不早了,妾身服侍您歇息吧。” 弘历点头道:“好。” 一夜无话。 翌日,琅嬅醒的时候天还未亮,身边的床褥却早已凉透了。 琅嬅心中微微一跳。 素练见琅嬅起身,连忙走到床前,伺候琅嬅起床:“福晋,王爷一早便上朝去了。他见您还睡得正好,便静悄悄地一个人走了,王爷真是把您放在心上了。” 琅嬅洗漱梳妆完毕,外面就来通报,说两位侧福晋已经在门外等着给她请安了。 琅嬅笑道:“请她们进来吧。” 青樱和高晞月一同走了进来,给琅嬅行礼:“妾身给福晋请安。” 琅嬅坐在正位,微笑看着两人:“免礼,赐座,素练,给青福晋和高福晋看茶。” 琅嬅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两人。高晞月和青樱今日都穿了一件粉色的马褂,因其不是正式的缘故,衣服也只能穿粉红。 高晞月看着天真烂漫,人又长得娇俏艳丽,日后必然受宠。而青樱端庄稳重,也别有一番风味。 琅嬅一想到王爷特地向皇上求娶青樱,便深觉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憋在心中。 三人闲话一番,各自回了自己房中。琅嬅心中不快,忧心忡忡地跟素练道:“我总担心两位侧福晋会威胁我的地位,越俎代庖。” 素练道:“小主儿,您昨晚不是说要探探王爷的口风吗?您探了吗?” 琅嬅点了点头:“自然是问了。王爷只说我是嫡福晋,他自然敬我爱我。” 素练笑道:“那您还忧虑什么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肯定不会诓您的,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琅嬅勉强点头答应,心中却还是惴惴不安。 弘历自然不知道琅嬅的忧虑,他第二日也歇在了琅嬅房中,直到第三日,这才去了高晞月房中。 高晞月天真烂漫,活泼俏皮,弘历也很喜欢她。 琅嬅实在是坐不住了,便命素练去富察府,带回了一样东西。 零陵香。 第5章 避子镯 “小主儿,这是夫人送来的零陵香,能起避孕之用。”素练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面盛着几块香料,香味正幽幽弥漫开来,琅嬅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不敢闻这香味。 “我的陪嫁有两只赤金莲花翡翠珠镯,你命人把香料装进里面去,万不可让别人知道。” 素练把盒子盖上,“是,奴婢这就去办。” 琅嬅看着素练远去的身影,心中是一片如水的沉静。 她自然知道她这是在做错事,青樱和晞月能为王爷开枝散叶自然是好事,她不该如此善妒。可她必须保证自己安安稳稳地生下嫡子,青樱和晞月的威胁太大,若是她们生下孩子,只会威胁嫡子的地位。 琅嬅握紧手中的帕子,素日温婉和善的脸上,竟也露出了几分决绝。 * 弘历正在书房里写字,听到李玉来报,便问道:“镯子,什么镯子?” “福晋给两位侧福晋送了镯子,是从她陪嫁里精心挑选的,福晋说,这是府里妻妾和睦的征兆。” 弘历微笑道:“难得福晋有心。” 李玉退出书房,轻轻松了口气。他每次跟王爷相处,都觉得王爷沉着的气势将他压得喘不过气。就好像一个居上位已久的皇帝,在掌控着一切事物。 自从选秀那日以来,王爷的性情便变了许多。从前王爷喜爱青樱格格,可成亲了之后,王爷对青樱格格并不十分热心,反而热衷于控制府内的动向。福晋和两位侧福晋的一举一动王爷全都一清二楚,这控制欲简直让李玉咂舌。 李玉怎么会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本的弘历,而是曾在权力之巅站了六十三年的乾隆。 青樱缓缓走到书房门口,向李玉和王钦微微颔首:“李公公,王公公。” “青福晋,您可是要见王爷?” “是。”青樱点头道,接过阿箬手中的食盒,“今日暑气太大,我来给王爷送碗冰镇酸梅汤。” 王钦进去通报了一声,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青福晋,您请吧。” 青樱走进书房,只见弘历正站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写字,并不抬头看她。她行了个蹲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弘历这才抬起头来:“你来了。” 弘历本并不打算让青樱当侧福晋,可碍于天道,不得不去求了一道旨意。 弘历实在是对上辈子的继后无比膈应,连带着对青樱也没有好脸色。可他很快就发现青樱并不跟上辈子的继后一样,至少她现在还是朵懂事的解语花,没有变成“如懿”,他也就暂且放下心结,和青樱好好相处。 日后登基,不要再让她做继后便是,弘历这样想着。 弘历对青樱已经没有了少年的心动,可青樱还是对弘历一往情深。 选秀那日得知姑母出事的消息之后,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不仅是她的婚事,整个乌拉那拉氏都无法保全。可弘历竟然去求了一道立她为侧福晋的圣旨,青樱惊讶之余又无比感动,原来他真是爱着她的。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会克服千难万阻,娶她回家。 进了王府之后,两人虽然没有成亲之前的亲密,可青樱只觉弘历更加成熟内敛,心里还是有她的。 “妾身亲手做了冰镇酸梅汤,给王爷去去暑气。” 青樱从食盒里拿出冰盏,轻轻放到了弘历的书桌上。 “虽是冰镇,可妾身不敢用冰,只是新取了井水将茶连壶浸在冰中,取其凉意而已。王爷尝尝吧。” “嗯,你有心了。”弘历喝了一口,点头称赞,“确实可口。” 弘历放下汤匙,无意中瞥到了青樱腕上带着的镯子,那是一只赤金镯子,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倒是十分好看,弘历问道:“这便是福晋赏你的镯子?” 青樱讶然道:“王爷竟然知道此事?” 弘历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此时的青樱还不知道,日后的她会深刻地认识到弘历这句话里的深意。 “福晋给我和高姐姐各赏了一支,我和高姐姐都会时刻带着,念着福晋的心意。” 弘历点头道:“正因如此。” 弘历今日心情不错,便让青樱给他研墨。青樱连忙应了,走到桌旁给弘历研墨。 弘历低头,正好看见了青樱带着的护甲,当即便皱起眉,“我看你时时带着护甲,难道这几根指甲就这么金贵?福晋尚且都没有留指甲,你还是把指甲绞了吧。” 青樱听闻此话,当时便怔住了。 弘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只觉得她的反应十分奇怪。他只不过是让青樱剪个指甲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她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青樱愣了片刻,才低声道:“……妾身只是觉得,护甲是妾身的体面。” 弘历本不想和她多说,可青樱到底是他的侧福晋,日后若是失仪,丢的是他的颜面。弘历耐着性子道:“护甲只是身外之物,体面可不能只从护甲看出来。我和皇阿玛都没有留指甲,你难道觉得我们也活得不体面吗?” 青樱连忙跪下,“妾身不敢。” “体面看的从来都是内在。心性坚韧者,即使身处脏污之中依然高洁,而那些心性不坚之人,往往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青樱,你可明白?” 弘历此番可真是谆谆教诲了。 青樱眨了眨眼睛,低头道:“妾身明白。” 弘历也不知道青樱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他让青樱站了起来,闲聊道:“半月之后便是额娘的寿辰了,皇阿玛让人在宫中排了戏,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额娘祝寿。” 青樱点头道:“是。” 说罢,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娇羞目光看了弘历几眼,弘历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又怎么了?”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初见听的第一场戏,是《墙头马上》?” 弘历在原身的记忆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了这么一段,他点了点头,随口道:“记得,怎么了?”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青樱的目光带着留恋,“我们年少时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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