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瞥了一眼饶有兴致的皇上,这秀女气质不俗,只怕长的太好,在宫中不安分。 皇上,“可会诗书?” 安陵溪摇摇头,“臣女略识得几个字。” 丫丫的,原主幼年丧母,杀千刀的安比槐沉迷酒色,原主过的连个得宠姨娘身边的丫鬟都不如,能把自己拉扯长大就不错了。 选秀半年前大病一场,竟然没人管,又没有银子请医问药,就这么去了! 若不是她穿过来后用灵气蕴养这具身子,出落的好些,让安比槐看到了价值,只怕这几个字还不认识呢! 皇上有些失望,他还是更喜欢饱读诗书的女子,看起来这么有灵气的女子,怎么不通诗书,甩了一下祖母绿手串,“哪个溪?” 安陵溪,“……父亲说过,溪水的溪。” 当时安比槐抱着新得的姨娘享乐,听见侍女来报喜,随手指着外边的小溪,“就叫安陵溪吧。” “……”,西八!她怀疑安比槐在骂人却没有证据。 太后刚想开口,罢了,皇上后宫子嗣稀少,这一日了,难得皇上看中一个人。 观其言语,想来和当年的齐妃差不多,应当翻不起什么浪花,进来充盈后宫也好。 “安陵溪。”,皇上低声念了一句,声音低沉,胳膊搭在扶手上,深沉的眼神一直定在安陵溪身上,“安比槐生了个好女儿。” 一旁的大太监瞬间领会皇上的意思,早在看见这秀女进殿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秀女能中选,这般好样貌,在宫里也能排前头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太监,“安陵溪留牌子,赐香囊。” 一个太监低头捧着托盘走了过来,安陵溪微笑着接过香囊,成了! 安陵容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浑身如坠冰窟。 安陵溪刚接过香囊,觉察出一只蝴蝶靠近安陵容的发梢,将强行凝聚的一丝灵力护在周身。 或许是皇上问了几句话,不等太监问皇上的意思,一只蝴蝶翩翩飞来,落在了地上跪着的安陵容发梢上。 扇动翅膀的蝴蝶和栩栩如生的绢花。 皇上看了也觉得有几分意思,再看其也是小家碧玉,带有江南的小意温柔,声音婉转悦耳,姐妹二人站在一处赏心悦目。 对着大太监点点头。 太监,“安陵容留牌子,赐香囊!” 安陵容简直喜出望外,真是想不到她竟然也中选了,接过香囊的手都在发抖。 皇上留下安陵容,太后有些诧异,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皇上这是留了一对姐妹。” 嫡姐与庶妹。 皇上对着剩下的人摆手。 安陵溪跟随着队伍出来,散了后转过身看向安陵容,压抑着喜意小声道:“姐姐,我们都中选了!” 安陵容双手紧握着香囊放在胸前,简直喜极而泣,重重点头,嘴角控制不住的微笑。 父亲,母亲,她中选了! 二人回到京城暂时租赁的小院,得知二人都中选的事,萧姨娘笑得合不拢嘴,双手紧紧握着安陵容的手,相视而笑,“哎呀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祖坟冒青烟儿了!我得赶紧让人写信给老爷!”
第3章 绿线 安陵容眉眼弯弯,娇羞的低了头,声音细不可闻,“母亲听了一定会很高兴。” 安陵溪站在一旁,身旁的侍女绿线原本高高翘起的嘴角放缓了,姨娘满眼都是大小姐,也忒偏心了。 安陵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绿线,绿线忙低了头,“姨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换衣裳了。” “好好好。”,萧姨娘笑着开口道,“你快回去歇着吧,选秀一定累了。”,又看向安陵容,伸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顺到耳后,“容儿,你累不累,若是累了,也回去歇会儿。” 安陵溪福身后带着绿线转身回了西屋,身后传来安陵容和萧姨娘亲密的说话声。 绿线高兴的拿着铜盆去院子的井里提水。 安陵溪小心换下为选秀特意准备的旗袍,换上了家常的棉绸旗袍。 没办法,安比槐对待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抠门的很。 这还是看在安陵溪长的貌美,奇货可居,有利可图的份上,才准备两身像样的衣裳,侍女也是安陵溪画大饼要来的。 绿线端着水进来,笑呵呵道:“小姐,快来洗脸。” 井水沁凉,在这闷热没有冰块的夏日,让人很舒服。 安陵溪洗漱后擦了脸,桌子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铜镜,昏黄的根本看不清脸。 将镜子放回桌子上,安陵溪又小心的将簪环摘下收到手绢里,虽然不值钱,但这是她现在全部的家当了。 也不知道萧姨娘那里租了院子之后还有多少余钱,消息传回去后,安比槐应当还会送些银子过来。 安陵溪盘算着,还得再买一个丫鬟带进宫,将身边两个贴身侍女的空缺填满了。 宫女都是包衣旗出身,年满二十五就要放出宫去,安陵溪黝黑的双眸闪了闪,红唇微勾,卖身契在自己手里的奴才用着才放心呢。 绿线快手快脚的将水倒了,回来跪在地上贺喜:“恭喜小姐中选。” 小姐就要入宫做贵人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跟着小姐一同入宫! 安陵溪笑的温柔,上前扶起绿线,“快起来吧,如今也没什么可赏你的,等日后有了再加倍赏赐。” “小姐真是折煞奴婢了。”,绿线又跪下,诚恳说道:“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气。” 安陵溪笑了笑,绿线虽然才伺候她两个月,却十分忠心,只是有些事还需要教导教导。 等到了晚上,安陵溪换了寝衣,招手示意绿线过来。 绿线将蜡烛端过来,“小姐,有什么事。” 安陵溪示意她将蜡烛放在桌子上,“过来坐这儿,咱们说会儿话。” 绿线搬了一个破旧的小凳子坐在床边,“小姐。” “你跟不跟我进宫?”,安陵溪认真的看着绿线的双眼,“你不用顾忌别的,说实话。若是不想入宫,卖身契我给了你,再给你一些银子傍身。” 绿线面色瞬间变得惶恐:“小姐!您不要奴婢了!奴婢虽然笨,但您说的话奴婢都记着,奴婢一定会好好学的,您不要抛弃奴婢!” 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安陵溪一手握住绿线的手,一手拿帕子给她擦泪,忙说道:“我没说不要你,别哭了,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 这一入了宫,不比在外头。宫中险恶,连我都不知能否保全自己。” 绿线一听完话,立刻不哭了,眼睛水汪汪的,“小姐,若不是您用人,恐怕我早就被狠心的叔婶卖到窑子里去了,这会儿怕是人已经没了。 奴婢早就在心中发誓,这辈子都要跟着您,好好伺候您。” 安陵溪看出绿线的话是发自真心,点头道:“好。” 绿线如今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呢,爹娘早逝,也是个命苦的,等日后她反悔了再想出宫嫁人也不迟。 安陵溪,“既然你打定主意跟着我,那就要听我的话。” 绿线重重点头,鼻尖还是红的,“奴婢一定听您的话。” 安陵溪,“姐姐从小被萧姨娘照顾着长大,偏向姐姐是应当的,今日在厅堂内,你不该露出那样的情绪。” 绿线心虚的低了头,小姐从前教过的,在外面不可情绪外露,“是,奴婢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安陵溪叹了一声,“你是为了我不平,这我知道。 可是世上哪有绝对公平之事?进了宫,不公的事还多着呢,下次再这样恐怕会害了你。” 绿线沉默着,抬头看向安陵溪,“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会牢记在心!” 安陵溪也没再说什么,让绿线吹了蜡烛去歇息了,这一日都累了。 翌日一早,萧姨娘喜气洋洋的喊二人用过早膳,就着急忙慌的出门找人写信报喜去了。 闲着无事,学了一会儿字,安陵溪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决定去找安陵容说会儿话。 安陵容正在哼着小调绣花,见安陵溪过来忙让她过来坐下。 白芷拿杯子倒了杯粗茶端到安陵溪跟前。 安陵容脸上罕见挂着浅浅的笑,眼里是毫无遮掩的笑意,双手拿着绣棚,小声道:“溪儿,我真是想不到,我竟然能中选。” 神情还有些不可置信。 说实话,安陵容和这个庶妹并不熟悉。 虽然二人的年龄只差八个月,这个妹妹从小身子弱,被失宠的姨娘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唯恐被风吹了,日晒了。 也就是姨娘去了,溪儿大病一场,又将一同选秀,二人才相熟起来。 “姐姐善刺绣,会调香,唱歌又好听,何必妄自菲薄。”,安陵溪笑道,说着拿起桌子上安陵容的绣好的一方帕子展开欣赏。 紫色的喇叭花活灵活现,旁边的蝴蝶简直想要从帕子上飞出来,不禁赞叹道:“真是漂亮,这花和真的一样,姐姐的手艺又精进了。” 安陵容羞涩的笑着,她还未听过除了母亲和萧姨娘之外的人夸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喜欢,就拿去吧。” 安陵溪清澈的双眼看向安陵容,笑道:“姐姐的说笑了,这帕子一看就耗费了不少功夫,妹妹虽然不通针线,却也是知道的。 何况姐姐已经选为宫妃,这帕子留着,也让皇上知道姐姐的手是如何精巧。” 安陵容羞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羞恼的轻轻拍了一下安陵溪的胳膊,“你呀!快拿去吧,我再绣就是了。” 安陵溪也不再推拒,将帕子叠起来,“如此妹妹多谢姐姐了。”
第4章 安常在 瞧着安陵溪占了便宜可爱的样子,安陵容不禁笑着摇摇头。 将绣了半个月的帕子就这么给出去,她却丝毫不感到心疼,反而心情很好。 安陵容不免心生感慨,果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吗。 说了会儿闲话,萧姨娘已经从外头回来了,满面红光,“信寄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你们父亲的回信。” 安家一次选秀出了两个宫妃,这可真是光耀门楣了! 萧姨娘又开始盘算着现有的银钱,这是喜事,一会儿让丫头买些好菜庆贺。 宫中,皇上特意来了皇后宫中商量新进宫妃的位份宫殿之事。 皇后笑容依旧贤惠,这是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她也得了消息,其中一人长的肖似纯元。 还有,皇上竟然选了一对姐妹入宫,巧合的是还是一对嫡姐和庶妹,皇后眼神暗沉,还真是巧啊。 皇上手腕上戴着菩提手串,提着笔,看着折子上甄嬛的名字,心情很不错,将笔放下,“你看看吧。” 皇后站在桌前,第一个找的就是甄嬛的名字,看着下边的贵人二字,眸光微冷,又面色不变的接着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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