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多少遍的冤枉,皇上为何不信!她侍奉皇上快一年,皇上岂不清楚她沈眉庄的为人,他不信她。 此次禁足贬为答应,已经耗光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君若无情我便休,从此在这吃人的深宫中,她只守着嬛儿和她所出的子嗣过活。 永寿宫,“和妃娘娘,小阿哥长的的真好,臣妾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娃娃呢!”淳常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坐在毯子上玩布老虎的弘昼,真好,要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安陵溪笑了笑,稀罕,淳常在没去找甄嬛来了她这里。 说实话她和淳常在真不熟,只是在请安时见了几面罢了。 “小阿哥会说话了吗?”淳常在笑嘻嘻的看向安陵溪。 安陵溪摇头,“有些日子没见莞嫔了,她都快七个月了吧。” 淳常在又笑着看弘昼,肉嘟嘟的小脸看的她手痒,很想掐一下,能哭很久吧! “是啊,莞姐姐和沈姐姐准备了好多的小衣裳小被子,许多都是沈姐姐和莞姐姐流朱她们亲手做的。 我看着不如小阿哥身上的衣裳绣花精致,活灵活现的,远看和真的一样!” 安陵溪眼神变得柔和,“是姐姐做的,姐姐的手艺好。” 淳常在拿着桌子上的绣球,笑着走到弘昼跟前蹲下,晃悠着手上带流苏穗子的红绣球,“小阿哥,玩不玩这个呀。” 弘昼黑亮的大眼睛瞥了眼绣球,警觉的看着淳常在的脸,把手里的两个布老虎往怀里抱了抱。 “可好玩了。”淳常在笑呵呵将绣球往上抛了接住,漂亮的绣球飞扬在空中,五颜六色的流苏穗子更加惹眼,“小阿哥,好不好玩?嗯?呵呵。” 弘昼的淡淡的收回眼神,低头继续玩布老虎。 “咦?”淳常在,“你不喜欢吗?”不应该吧,若是不喜欢也不会放在和妃桌子上了,总不会是和妃喜欢玩吧。 弘昼抬眼看了眼淳常在,“啊。” 淳常在目光落在被弘昼揉捏的变了形的布老虎,“原来你喜欢布老虎啊。” 弘昼,“啊。” “我小时候也喜欢玩布老虎,我家里有一个好大的布老虎,比你还高呢,我可喜欢了!”淳常在笑着比划了下。 弘昼宝贝的抱紧了布老虎,“啊。” 淳常在,“你喜欢哪一个布老虎?是这个还是红色的那个?” 弘昼眉微皱,不耐烦的啊了一声,抓起布老虎扔到栏杆对面的角落,自己快速的爬了过去,抱着两个布老虎开始玩。 淳常在惊呆了,“和妃娘娘,小阿哥爬的真快!他竟然还知道把布老虎先丢过去!” 这不对,应该是坐在原地啊啊大哭,撒泼打滚让所有人都哄着才对! 安陵溪,“……”,有没有可能他虽然小,但也是个人。 小桃连忙给主子使眼色,淳常在尴尬的抱着绣球起来,“我的意思是,小阿哥好聪明,小小年纪就看得出的沉稳,我婶婶家的小弟弟稍不和心意就又哭又闹的,堪称魔音贯耳!” 安陵溪看了座钟,“到时辰了,弘昼该饿了,唐嬷嬷你带着小阿哥去吃奶吧。” 唐嬷嬷答应着抱着弘昼回了后院,淳常在坐回榻上将绣球放下,羡慕道:“小阿哥稳重好看又乖巧,臣妾希望莞姐姐也能生个乖巧漂亮的娃娃,等两个娃娃长大,臣妾带着他们一起玩!” 安陵溪笑问:“淳常在就不想自己生一个?” 淳常在握住脸羞涩的低头,娇羞的拉长了语调,“娘娘,臣妾还小呢!” 小桃笑眯眯的瞅着主子,和妃娘娘说得对,主子都侍寝了,趁着年轻该有个孩子了。 淳常在又坐了会儿,带着小桃告辞。 安陵溪站起来在院子里欣赏花草,不多时宝福过来,“娘娘,淳常在没有去启祥宫,直接回去了。” “嗯。”安陵溪纤细如玉的手指捏着一朵洁白浓香的茉莉花。 下午突然传来消息,刘畚已死,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华贵妃陷害沈答应假孕争宠,参与的奴才杖毙。 沈答应复位沈贵人,解除禁足。 翌日早上景仁宫,沈眉庄时隔几个月后第一次露面,和甄嬛淳常在一道来给皇后请安。 陈常在和金答应眼生的打量着沈眉庄。 安陵溪眉梢微扬,浅紫绣菊花的衣裳,蓝紫色的珠花坠着米珠流苏,很清淡的妆容,沈眉庄整个人说不出的清冷和疏离。 “沈贵人蒙受的冤屈终于洗清。”敬嫔笑着叹道:“多不容易,此乃大喜之事,你说是不是,曹贵人?” 曹贵人笑容僵硬,“是,恭喜沈贵人洗清冤屈。” 甄嬛面上笑着眼神冰冷的看了眼曹贵人,又瞥向最后的二人,“眉姐姐还没见过吧,那二位就是翊坤宫的陈常在和金答应。” 陈常在怯懦的起身,“沈贵人金安。” 金答应高抬着下巴,充满敌意的审视着沈眉庄,半晌才蹲下身子不情不愿道:“沈贵人金安。” 沈眉庄态度冷淡的点点头,落座后望着熟悉的众人不同的座位和装扮,颇有些物是人非的触感。 皇后很快出来,视线落在沈眉庄身上,嘴角轻快扬起,“沈贵人出来就好,本宫瞧着你精神不错,只是穿的素了些,是不是内务府没有给你补上份例?” 沈眉庄起身,神情依旧冷淡,“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内服务昨日傍晚送去了贵人的份例,臣妾习惯了穿这些颜色。” 甄嬛揪心的看着沈眉庄,左手紧紧握住扶手,眉姐姐受了大委屈了。
第318章 今时不同往日 皇后听着沈眉庄语气里的幽怨,笑意更深声音都软和了,“早上本宫命人将你的绿头牌重新挂上,你还年轻,多穿些鲜亮的衣裳人也赏心悦目。” 金答应冷眼瞅着沈眉庄,愤恨的扯了下帕子,又多了个分宠的! 沈眉庄眉目冷淡,“多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就喜欢这般打扮。” 皇后碰了个软钉子很满意的笑了笑,“皇上新添了两位妹妹,沈贵人见过了吗?” 沈家家世不俗,生出的阿哥身份更尊贵,对三阿哥的威胁最大,人人都和沈贵人似的和皇上别着性子才好呢。 陈常在和金答应听见皇后说起她们,都忙站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没了华贵妃给她们撑腰,再不受宠宫权被架空的皇后她们也得罪不起。 沈眉庄看也未看二人,“刚才臣妾见过陈常在和金答应了。” 皇后含笑颔首,“那好,既然你们都认识了本宫就不用再介绍了,日后共同侍奉皇上要和睦相处,沈贵人多提携提携两位妹妹,好了都坐下吧。” 安陵容眼瞧着沈眉庄的脸愈发冷漠,心中冷笑,皇后娘娘恶心人的本事日益见长。 陈常在低垂着眉眼坐下,好讨人厌,皇后娘娘这话是生怕沈贵人不惦记她们呐! 皇后,“近来宫中发生了不少事,氛围太过紧张,也为了庆贺沈贵人洗清冤屈,本宫准备了赏花宴,也叫来了几个宫外的福晋命妇,咱们一块儿热闹热闹,给宫里添几分喜气。” 安陵溪,“不知都有谁?” 皇后允了不少递进宫给她和太后问安的折子,接待了不少贵妇,表面上是为了给三阿哥相看,实则是拉拢朝中重臣,为三阿哥铺路。 皇上不知是忙还是默许,并没有阻止过,安陵溪睫毛微动,等皇上处理完年家稳定了朝堂势力,她要不要寻找机会干掉皇后? “是啊,皇后娘娘。”富察贵人期盼的问道,面上多了女儿家的娇羞。 额娘就在京城,为了避讳也不能时常递帖子看她,一年能见面的日子加上年节统共也就七八回,若是能有额娘就好了。 敬嫔几个也纷纷好奇的看向皇后,皇后神秘的笑了笑,“等到明日你们就知道了。” 翊坤宫,华贵妃慎重的写下一封信,凤仙花染的指甲磨搓着信纸,等待墨水干透后亲自塞进信封里封口,“颂芝,你秘密送出去,切记不可有任何闪失。” 颂芝接过信知道里面的内容一旦被皇上得知,年家的下场会更惨,“娘娘放心,小五子从潜邸秘密给您办事,如果不是您他的小命早就没了,后宫中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华贵妃眸光冰冷的看向香炉,手渐渐握紧,皇上不要怪臣妾,是您无情在先,怪不得臣妾! 养心殿,皇上换了家常衣裳批折子,看着熟悉的字脸拉了下来,“又是安比槐!” 苏培盛无语,昨日有前日有,自从年羹尧被贬后,群臣开始弹劾年羹尧,安大人见天的写帖子检举年羹尧冤枉他把他送进大牢的事,还不遗余力的搜集年羹尧的罪证。 行为挺好符合皇上的指示,关键是安大人说的除了被别的大人检举过的,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加一块儿都算不上论罪的,顶多让人唾弃几口。 浪费他时间,皇上拉拉着脸沾了朱墨挥笔再次写下,没有要事不要递折子。 血滴子进来,奉上一封信,皇上看了后脸色大变。 九月二十八日,拉锡奉雍正帝密令抵达杭州,连夜抄没年羹尧家财,锁拿年羹尧,逮捕其妻妾子女家奴等人。 十一月初五日,年羹尧及其家眷被押送到京城,关入刑部大牢。 初六日,在沈贵人和莞嫔的联合举证下,华贵妃被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翊坤宫。 二十日翊坤宫正殿,年世兰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枯瘦苍白的手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 “主儿。”颂芝放下茶给年世兰顺背,抚着干瘦的脊背心酸的憋红了眼,主子日夜为年家的事忧心,几个月下来好好的人如何熬的住,主子的身子是硬生生被皇上熬毁了! “李顺安在熬药了,一会儿等吃了主子就好受了。” “咳咳。”年世兰眼神空洞面若死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我尚且还有药吃,这么冷的天,冷的能冻死人,哥哥在牢房内连个热水都喝不上吧。” 颂芝顿了下抬手抹了眼角的泪,端着茶喂年世兰喝,“主儿,奴婢拿银子让他们打点过了大牢的人,您安心养好身子,全指望您给年二爷求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世兰放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乌黑的秀发随着年世兰垂头遮住了她的脸,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颂芝端着茶跪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主儿,您别折磨自己的身子,您心里不痛快尽管打骂奴婢!” 年世兰蓦然停住狂放的大笑,断了线的泪珠掉落在被面上,被手抓的褶皱的被面晕染出一团团的泪花,“皇上,您心真的好狠啊!” 皇上是想要他们年家人的命! 后院,金答应缩在床上裹着三层被子,手紧紧捂着汤婆子取暖,恨道:“那起子没根的东西!忒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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