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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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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法兰绒疗法

作者:Yeopaega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5-09 15:10:41

  “没人看着吧?”

  “那有什么关系呢?”西里斯痞气地笑了一下,“这都没有人。”他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都伸进了女孩的裙摆里去,那个角落传出来暧昧的声音。

  西里斯离家出走之后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雷古勒斯不想让母亲放不下对长子的执念,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烙印,他很自豪,认为这是对的事业,他会为家里赚到足够的利益,母亲不会再成日恼怒,父亲也不会伤春悲秋了。永远纯洁,他牢记着这一点,永远纯洁,却想不到这是一个诅咒。

  1978年的年末诺特夫妇来家里做客的时候不怀好意地提起他们的儿子在学校里听到的那些传闻——显然都是关于沃尔布加的不再属于布莱克家族的长子,他们走之后雷古勒斯看着母亲又开始一边在房间里乱摔东西一边尖叫,就好像西里斯还在这里似的,奥赖恩从卧室里爬起来剧烈地咳着,他就这么拖着一副枯萎不堪的躯体去平复他的妻子,雷古勒斯会想他的父亲也曾像西里斯一样英俊高大,如今却颓废到全然看不出底色。

  那不久之后他和其他人一起去了诺森伯兰的夏瑞恩庄园,很明显,庄园的主人让黑魔王受到了怠慢和瞒骗,当他到庭院驻守时,他仰头看见西里斯沿着墙壁的缘木走,伊迪丝从窗台里探出头,她脸上那种充满希冀的神情让他想起来阳台上的朱丽叶——“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

  按理来说,他的出身要求他反对这些麻瓜艺术,可就在他去霍格沃茨的前一年夏天,哥哥被罚禁闭后来找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他去麻瓜的剧院,雷古勒斯还没同意,西里斯就扯着他的手臂带他从房顶溜出去,行走在广场联排别墅的房檐之上,可以看到大本钟、圣保罗教堂的圆顶、耀眼的霓虹灯和无数烟囱搭就的水泥森林,他们骑着扫帚飞去西伦敦的剧院阁楼上,通过栏杆缝隙看剧场的表演,这里有比最高一层豪华包厢还好的景观,饰演朱丽叶的女演员就站在舞台里的精美塔楼上高歌,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现在——曾经和他住过一个病房的学姐伸出手向他的哥哥挥了挥,一个隔空的吻,他们的面容都姣好动人,比西伦敦的专业演员们还真挚,看上去多美好的画面啊,可是可怜的朱丽叶怎么也没办法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多么残酷,就像那时的他自己一样。

  伊森·夏瑞恩就这么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和仇恨死了,黑魔王的手下们怎么也找不到他传说中的麻瓜种妻女,有人说她们已经畏罪潜逃了,但不久之后,食死徒们就慢慢地将这件事淡忘了,哪怕伊迪丝·夏瑞恩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管,因为还有更大的利益等着他们去追逐,更多的血肉等着他们剜开。

  沃尔布加回了自己的卧室,那张高贵、曾经美丽的脸上终于露出倦容,“好好休息吧,妈妈。”雷古勒斯对她说,母亲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他过去究竟是在为了什么样的一个家付出所有?他的手上到底有没有沾染鲜血?他走回去,打开壁橱,“克利切。”他对丑陋的家养小精灵说,“墨水没有了,去买一点吧。”

  “克利切这就去,克利切很乐意为小少爷效劳。”家养小精灵深深地弯下腰。

  雷古勒斯从飘窗望下去,外面的雪很浓,走过的麻瓜们根本不会注意到看不见的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不必等到沉石制成了,他心想,让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受过伤的年轻女人来做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哪怕她的确非常聪明、善良,把自己当作她自己的兄弟来信任,没有一刻不在他眼睛里面寻找她那位德不配位的恋人的影子,就在他们上一次会面这位小姐还烂醉如泥地凑上来吻他,哭着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要是雷古勒斯也能去问那个人这个问题就好了,可他已经没有权利。原来这就是做西里斯的感觉吗?这真的是他头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啊,他把她推开让她冷静一点,她还是在哭,伸手想去摸他,结果哭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因为她发现她的西里斯一点反应都没有,雷古勒斯拿她没辙,给她施了昏迷咒和遗忘咒。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哥哥,你要记住,“这种狂暴的快乐将会产生狂暴的结局,正像火和火葯的亲吻,就在最得意的一剎那烟消云散。最甜的蜜糖可以使味觉麻木;不太热烈的爱情才会维持久远;太快和太慢,结果都不会圆满。”

  他本就不该寄希望于任何人的,就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吧,大家都是天资有限的。

  伊迪丝对着后座的化妆镜把素圈耳环穿过耳洞,她在耳垂上扎下的这两个伤口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所以不会有痛觉。下午的时候里诺带她去见过了他的父母,纳撒尼尔先生在爱丁堡教书很多年,他在那边已经是很有名望的教授了,甚至还是某个政党的要人,而纳撒尼尔夫人不是非常漂亮,但很优雅精致。伊迪丝没有说什么话,怕出了差错,她觉得这实在太奇怪了,一切看起来都很光怪陆离,他们谈论的内容很广泛,似乎让世界上的事都成为自己的私事,伊迪丝实际上对政治没有那么感兴趣,不只因为爸爸告诉过她政治是丑陋的,她在当巫师的时候也不曾接触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在大学学了一些关于政党政治、文官制度之类的东西,那都是其他普通大学生初中就知道的事情了。

  里诺说他明年打算留校像他父亲那样教书。他问伊迪丝有没有去向,她说不知道,毕竟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已有别处可去。

  “如果你需要的话,你可以去找我母亲,她——怎么说呢?老妈人实际上非常好,他们都很喜欢你,说你不像是那种……”

  “哪种?”伊迪丝转过脸去看着他,里诺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正在绕她的头发,他好像笑了一下,“奎琳她们说你以前有个很帅的男朋友?你不介意和我说一下?”

  “奎琳以前还是你女朋友呢,你怎么不和我说一下?”

  “你们认识。”他眨了眨绿眼睛,“我对她不是认真的,但你要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伊迪丝把眼睛眯起来,这几个音节她再熟悉不过,Si-ri-us,她说:“别开玩笑了,你才不是认真的。”

  里诺没有生气,他把头靠在真皮的靠背上傻笑。

  “他是个战士。”车窗外面是雨夜,霓虹灯模模糊糊地黏在她脸上,反倒更显刺眼,“和你不一样。”

  里诺又笑了,“你太好笑了。”他说,“你知道你可以直接说他去服兵役了,对吧?”

  “你也可以这样说。”伊迪丝耸了耸肩,把另一只耳环摘下来,“但那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不是在吃醋,亲爱的,我知道你讨厌那样,但——”

  “我明白,我明白,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她握了一下里诺的手。

  “你不去我那里?”

  “哥哥有事找。”她让里诺亲了她一下,他让司机停了车,坚持要送伊迪丝走回去,她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她真正的住址压根不在这个城市,她打算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几秒之内到达那里。里诺搂着她肩膀,手就垂在她胸上,伊迪丝心里计算着到达最近一家肉食店还有多远,这样她就可以借口说要去给阿赛亚买东西,她很安静地走,空气里面烟草和酒精的味道非常浓烈。她很清楚地知道,发生在莱纳斯·纳撒尼尔身上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她知道,他会像西里斯一样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无论如何,这样结束也不错,因为她不爱他,他们俩在黑暗的小胡同里,在草地上一起待着,只是为了不那么害怕。

  她回到家里,阿赛亚已经熄了自己房间的灯,伊迪丝把手套摘下来,擦了一下冻的通红的双手,她手上的茧因为劳作和写字变得更多了,马上到圣诞前夕,西莱丝特或许又要来访,说一些指责她的话,不过那也无所谓了,她把桌上沉默的、暗淡的钻石拿起,放在灯光下端详了很久,这枚石头本该放在戒指上,所以她在复刻的时候也做了同样的设计,当她闭上眼睛沉思的时候,这枚石头就能从赫斯特到伦敦。思考是具有力量的,她非常清楚这一点。


第44章 四一

  阿赛亚在家里收留了好些遭食死徒追捕迫害的记者、编辑和他们的家人,像是要开读者见面会或者是干革命,伊迪丝调侃了他几句,不过房子够大,他们也常随时随地开展一场政治辩论,伊迪丝没有课务和工作的时候会留在家里帮他们照看孩子,她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但也能教他们认几个字或者念几个咒语。

  阿赛亚知道她谈了新男友之后并没有指指点点,人总是要成长的好,里诺的确很贴心,他愿意把伊迪丝接去他家里住,那地方在郊外的河谷区,很大的一座城堡式建筑,有私人的果园、游泳池和好几间配着金色水龙头的大理石浴室,她曾和里诺提起过她觉得她在纳撒尼尔家的日子就像是俄罗斯封建领主的生活,有管家、司机,还有女佣每天在她的浴缸里放昂贵高档、更有质感香味的浴盐,甚至撒上花瓣,但她身上的香波散尽,抬头从小框窗望出去时,却发现外面是田园景象,河流蜿蜒向远方的山丘,她仿佛看见了《旧约》神话里的牧歌,犹如伊甸园记忆。“伊甸园的生活不同于那些我们引向未知的直线赛跑,也不是一次历险。它是在已知的事物中循环移动。它的单调并非厌烦,而是幸福。”她说。

  太哲学的东西你不是不喜欢吗?”

  “才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装模作样。”

  里诺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亲了一下她鼻尖上的痣,“你真漂亮。”

  “我知道。”她撅了撅嘴,漫不经心地回吻了一下他,这和她曾经献出的吻都不一样。“我想听罗西尼和拉赫马尼诺夫了,小时候孤儿院组织去博物馆的时候听到的。”

  “嗯。我会去买的。”里诺打了个哈欠,“孤儿院是什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伊迪丝耸了耸肩,她想起阿赛亚在家里收留的那些逃亡者家的孩子,他们因为担惊受怕变得很不爱吃东西,当她教他们读书拼写的时候,她看到他们伸出来的手臂骨头上覆盖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薄,紫色的或是蓝色的纤细血管显出,让人不敢相信这些血液里还能蕴含着强大的魔法因子,伊迪丝在那一刻变得非常难受,夜里躺在非常舒适奢华的长绒棉毯下,里诺的呼吸变得沉重,她又想起那些小巫师,还有他们的父母,眼泪忍不住流下去,沾湿了她脑袋下枕着的男人的手臂,里诺醒过来了会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会说做了一个很悲伤的噩梦,在那里战争肆虐,人们为了类似“伟大的进军”这样的事业丧失了一切,孩童们也看不到希望,里诺吻掉她的眼泪,他的眼神里表示他一定觉得她太过多愁善感,却又很迷恋轻得像伊卡洛斯的羽毛的一涟泪珠,失陷其中,里诺在日记里写他觉得她和特蕾莎一样,像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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