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鬼灯继续道:“我爱护阿保小姐,也会连着她的家人一同爱护,任何让她感到为难和受伤的事情我都会拼尽全力地阻止,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 男人的声音就好像一记重锤闷闷地砸向了他的心头,太郎忽然感觉浑身无力,一种眼睁睁要看着亲近的人一点点离开自己身边的无力感爬上他的心头,侵蚀他的灵魂。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知道电话那端的男人有多优秀。 他只是无法接受妹妹离开这个家。 就本心而言,那个男人道出的,正是他心之所想。 “太郎先生。”电话那端声音不再冰冷,像是他的错觉。 “您确定您和家人真的让阿保小姐幸福了吗?” 一声直白,毫不留情的疑问,直接击碎了太郎这么多年以来的自欺欺人。 “您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比困在家里的时候要更开心?她的笑容,是不是要比之前来得更加幸福?” 太郎无言以对。 阿保做完蛋糕后想着给鬼灯拍一张瞧瞧,结果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心急如焚的她在厨房里东找西找,焦急地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 那可是鬼灯送她的东西,她怎么能这么大意地就弄丢了?*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这时,门口多了一双脚,她跪坐在地,愕然地抬起头来,眼角还噙着泪。 对上太郎温柔的笑容,她委屈地吸吸鼻子:“欧尼酱,我的东西……手机不见了。” 那一瞬间,时光倒退,周围的景物倒退,面前的人和很多年以前的小女孩重叠。 那时候小女孩抱着被损坏的风筝,满脸泪水地向他这个哥哥哭诉,撒娇。 太郎抿了抿唇,眉头一撇,走上前去在妹妹跟前蹲下,一手摸摸她的脑袋,从怀里摸出手机来递给了她,嗓音清润:“你是在找这个吗?” 阿保看到手机,面上一喜,直接扑到哥哥怀里:“我就知道,每次我弄丢东西,欧尼酱总是第一个帮我找到的。” 太郎垂下眸,手从她的脑袋移到她的脸颊上,替她抹掉泪:“那今后你弄丢了东西的话还会来找欧尼酱吗?” 阿保破涕为笑,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没有人比您还擅长找东西了吧?” 闻言太郎身形一怔,而后释怀一笑:“嗯,以后东西丢了,尽管来找我,不管你在哪里,欧尼酱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阿保笑着:“我们是家人啊,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是的,家人永远都是你的盾牌。” …… 傲娇的山主这次破天荒参加了儿子的生日会,往年他都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就是脸色不大好看,也不知道太郎用了什么方法让这小老头乖乖听话吃蛋糕。 阿保只觉得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她所爱的人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天色暗了下来,阿保打算回地狱了,太郎却有些不放心。 阿保却笑着拍胸保证,还说自己之前好几次离家出走就是大半夜跑的,夜晚的卡拉崩吧山她就是闭着眼走也不会出意外。 太郎宠溺地敲敲她的脑门:“我来送你吧,天黑的放妹妹一个人在外面瞎晃我还做什么哥哥?” 阿保笑得脸红红。 谈话间玄关传来异响,阿保去开门,几人跟随在后。 门打开的一瞬,看到鬼灯的一瞬,阿保眼眶一红,差点没忍住激动地扑上去,碍于家里人都在,她只是红着脸凑上去小声地问:“您,您怎么来了呀?” “见你迟迟没回来就想着来接你了。” 鬼灯大大方方地跟其他人打招呼,这才低头掩嘴小声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找你讨要下午的东西。” 下午的东西……啊,原来如此。 阿保的脸轰得一下红了。 太郎脸色如常,温柔地笑着。 山主的脸色很不好看,但看到鬼灯随身带着的“阿保の棒”终是什么也没说,次郎则是吃蛋糕吃成了个大花脸,鬼灯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最高兴的莫过于阿保了。 收拾了一番后,阿保跟着鬼灯坐上了返程的胧车,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找她讨要了下午的东西。 吻得怀里的人身子都软了,鬼灯这才放过她。 在车上顶着一张红嘟嘟的小嘴巴的她喋喋不休地说起了今日家里的事。 鬼灯则是安静地听着,看她说得脸红口干,还从怀里掏出水来地给她。 阿保咕噜咕噜地喝着,看着一旁冷静自持的鬼灯,心都化了,忍不住凑过去靠着他,用手勾着他的手指,嗓音柔柔:“感觉更喜欢您了。” 鬼灯低头看着她的小动作,目光落在她纯洁的笑容上,大手揽过她的肩,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将脑袋埋入她的脖颈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气息。 今日心里因为她空出的一块被一点点填满了。 “阿保小姐。” “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点奇异的鼻音,阿保觉得脖子痒痒的,却怕惊扰他而不敢动。 “只是短暂分开数小时,总觉得时间变得好漫长,你是否也这么想过?” 阿保羞涩地点点头。 腰间忽然一紧,阿保看着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嘴角弯弯,眉眼间泄流出温婉甜蜜的笑,她将手覆上他的大掌,闭上眼,嘴角弯弯。 “接下来,我想要一直、一直和您在一起,可以吗?” “好。” “不分开。” “好。” “违背誓言的是小狗哦。” “……好。” “拉钩。” “好。” …… # 第43章 完结倒计时其一 将近过年,地狱里一如既往得热闹。 这边是没有过年的传统的,但在阎魔大人“地狱也该与时俱进”的抱怨声中,鬼灯终于是松了口。 不过他本人并没有打算过节,因为日常的工作量不允许。 忘年会他倒是会露个面。 近些年来,阎魔殿也与时俱进,和现世大多会社一样搞起了忘年会,鬼灯没多大兴趣,通常都是小酌几杯后再回去工作。 对于第一次参加忘年会的阿保来说,自然是期待的不得了。 在某个晚上,办完事的鬼灯发现阿保缩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嘀咕着什么。 询问过后,她才红着脸坦白自己想要在忘年会给大家准备丰盛料理的小心思。 鬼灯面不改色,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热情得像个小太阳。 将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她身上如兰的气息,这股甜甜的滋味怎么也闻不够,他也是最近才意识到何为依赖和迷恋。 “忘年会有固定经费的,你可以理解为是规模大一些的团建聚餐,既然是为了犒劳大家一年来辛苦的付出,你也趁此机会好好休息吧。” 鬼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保眨眨眼,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试试新菜色……不过可以换到新的菜单上。” 她毫无疑问是个固执的人,但不代表她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尤其是鬼灯说的,哪怕是哄她的,她都无条件的信赖。 某种角度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偏执。 看出她实在期待,他提议道:“推行新菜式的时候,不如先让我试试?” “诶?”她有些意外,毕竟他是真的很忙。 鬼灯满脸坚定:“能帮到你我也会很开心。” 这话让阿保心里甜滋滋的,那个满脑子里都是工作的工作狂能说出这种话让她实在很满足了。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想到研究这个的?”鬼灯问。 阿保坦白:“最近有收到大家的反馈,说是最近的菜单已经吃了蛮久了,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唔,果然还是得推出更迎合大众口味的菜单才行。” 看她这么热衷,他也就放心了,毕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物真的很不容易。 “除此之外,鬼灯大人在忘年会那天会不会清闲一点?我想和您待久一点可以吗?”她将脑袋埋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娇羞地问道。 正处在热恋期的小情侣恨不得时时刻刻腻歪在一块,但鬼灯平日里忙得不着地,她也有自己的工作,除了短暂的吃饭时间,两人也就晚上的时间能温存。 鬼灯稍稍抬头,恰好能看到她莹润的脸颊以及耳朵上的绒毛。 半晌,他轻声道:“那天晚上我刚好有空。” 阿保闻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容洋溢在绯红的脸颊上,她回抱住鬼灯,满脸喜悦:“那除了工作之外的时候我都先预订啦。” 鬼灯垂眸望着她的笑颜。 阿保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气音,有些疑惑,眨巴着眼睛往上看去:“您刚刚是不是笑啦?” 鬼灯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 “鬼灯大人平时都不爱笑,是不知道怎么笑吗?” “并不是,我大多数时候情绪起伏并不大。” “是吗?” 阿保狐疑,心里仍觉得自己没有听错。 想了想,她鼓起勇气伸出手去,以两指抵上他的嘴角,再往上一提。 看着面前那张总是绷紧的冷脸,哪怕嘴角上扬也是那么冰冷残酷的样子,阿保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鬼灯静静地看着本来还阳光明媚的阿保轻轻地石化然后碎掉了。 “对不起,鬼灯大人。”她的表情很勉强。 她私心里觉得鬼灯还是有自己的情绪的,但奈何这张脸就像是写死的程序,只会呈现出最冷淡的一面。 她将手收回时,他却先一步握住了她,将她的手指送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将她有些慌乱和害羞的反应看在眼里。 “你会对这样的我感到失望吗?”他问。 “诶?”阿保愣住,脑子里完全被他刚刚的亲昵行为震惊。 “我应该和你至今为止遇到的人都不一样吧,想必你也大概清楚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音色如大提琴轻轻拉动,拥有最醇厚的共鸣。 “这么多年来,我对感情一事可以算是不开窍,从来习惯独身的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我在许多地方上不太自信,但我会尝试着学习,也希望阿保你能成为我的引路人。” 阿保被他这番话说得动容,她回握住鬼灯的手,羞涩又动情地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下眸光温润流转: “您不需要为了我做什么,因为我喜欢的正是这样的鬼灯大人哦。” “对工作负责认真的您,很可爱,不知道怎么笑的您,也很可爱,哪怕在拷打犯人的时候露出可怕的表情……我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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