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绘梨呆立原地,朋友,这是干什么? 酒酿……财阀? 第8章 明明人家就是爱撒网嘛 迹部先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一滴“血泪”耀武扬威地从他眼角的泪痣上方,缓缓淌下。 虽然滑稽,仍然无损美貌。 他一言不发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泪”。 他本就气势极盛。现在耷拉着眼睑,无澜的目光迫视着手帕,更让两个始作俑者大气不敢喘。连吃瓜群众都不敢多看。 不能够啊! 栖川奈在撩汉方面,天赋异禀颇有建树,像这种出师不利的情况…… 绘梨来不及细想,疾行几步,急着替队友救场。 她刚刚靠近,栖川奈忽然醒过来似的,慌忙鞠躬道歉:“先生,对不起!” “真的抱歉,衣服会赔您的,”她诚惶诚恐,“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女孩姿态卑微,软绵绵的嗓音,透着一丝令人心折的无助。 迹部先生闻言不置一词,将沾有酒渍的手帕往桌上抛去,带着一身的狼藉,从容不迫地站起来。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令绘梨脚步一顿,惊疑不定地看着栖川奈。 慢慢……慢慢地。 她的视线,又移向那块高定手帕。 今年寒假,绘梨曾应邀出席国内一家二线品牌女装秀。 活动结束,主办方热情地邀请她参加庆功酒会。 因为群星会集,绘梨答应帮姐妹要签名。她略略矜持地沉吟几秒,然后很不矜持地应下。 主办方很大方地提供了漂亮的晚礼服^_^ 她去休息室找几位大咖要完签名,重回宴会厅时,迎面撞上一位男士。 因为当时低头看手机,绘梨走得并不快的。可能那个人也在发呆吧,竟也没躲开,更糟糕的是—— 他手中的酒杯全赠与主办方赞助的鹅黄晚礼服。 绘梨心口一凉。红稠的酒液,沿着深V的领口,往低处走…… 粘稠的酒汁让她感觉十分棘手。 幸好,一块手帕及时出现。那位先生躲人的时候不见反应有多快,掏手帕的速度却是不慢的。 “抱歉,女士。”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的,略带一点华贵的腔调,“在下之过。” “衣服,我赔你。” 只是外宾特有的,颠三倒四的普通话,听得绘梨特别想咆哮—— “大哥,您一外宾为什么要杵在门口装迎宾啊!!!” 然而她怂。 外宾先生垂着眼,目光极利。眼尾是略略上扬的,整个人的气场也是。 他气定神闲地将她的崩溃尽收眼底,“联系方式,你的,留下。” 绘梨推辞不过,从善如流地留下了联系方式。 只是号码是主办方负责联络她的助理的。她想的简单,服装是主办方赞助的,当然得给主办方打钱啊。 …… 记忆里,外宾先生气定神闲的面容,渐渐和迹部先生从容不迫的花脸重叠,绘梨眼神复杂。 她当时还以为他人傻钱多爱撒钱呢。 这么一想,绘梨又紧张起来。 他会不会也认出她了呢? “你坐下,”她迫切地想从他的表情里挖出点什么,从包里翻出湿巾。 迹部景吾侧眸瞥着她,哼笑一声。 绘梨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强横了,撕开包装,硬着头皮夹起嗓音:“……可以,吗?” 接下来的发展,令一旁察言观色的栖川奈,瞳孔颤了颤。 那位大人物—— 他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意起身,因为个人涵养极佳才没发作……居然又那么心平气和地坐下了? 绘梨没留意队友的反应,将湿巾递给迹部先生,居高临下地观察他,顺便指挥他行动。 “这里,”她比划着自己的脸,“还有这里,留了两滴眼泪。” 迹部景吾擦着脸,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饶有兴味地笑:“德川,小姐。” 绘梨:! 没认出来? 她松了口气,刚要吱声,迹部先生的手机响了,她注意力不自觉被牵过去。 绘梨瞪眼:??? 他聊天框里,这狗狗祟祟猥琐发育,快成表情包了的玩意是谁? 谁!拍、的? 绘梨磨牙嚯嚯,满场找黑粉。 黑粉本尊正懒散笑着看热闹,胳膊支起手机,再次将镜头对准了她。 “劳烦,”迹部先生神态自然地熄屏,淡定地使唤她:“去我车上拿换洗衣物。” 绘梨气鼓鼓的,没动。 衣服什么换不换的,不打紧,当务之急,就是打死他的损友。 迹部景吾见状比了个手势,莞尔道:“请德川小姐过去。” 绘梨:“……” 神出鬼没的保镖大哥来请她了。说是请,但感觉像绑架! 栖川奈柔声提醒:“德川小姐?” 绘梨扫她一眼,稍微琢磨了下队友的表情,心明眼亮。 战友发来的队内信号,意在提点她—— 这里是高级猎手的竞技场!迹部先生故意要支开她。 分明是有戏的! 唉~上一次她是有多傻。 以为迹部先生是爱撒钱,明明人家就是爱撒网嘛=_= 第9章 还听他锯木头吗? VVIP客户被泼了一身酒,引起食光高层的高度重视。大Boss开放私人休息室,亲自向迹部先生赔罪。 连带着绘梨也得到了高规格接待,餐厅负责人亦步亦趋地送她上了顶楼,客气道别:“那么,我先告辞。” 绘梨“咦”了一声,“您不见一下迹部先生?” 职场精英打趣道:“我倒想厚颜叨扰,但倒了贵客的胃口,就不是我们餐饮业的服务准则了。” 还在象牙塔,绘梨已先体会到打工人的卑微。她的视线又转向保镖,大哥不会也要弃她而逃吧? 保镖大哥言简意赅:“俺也一样。” 电梯门在她面前无情地阖上。 啊啊…… 原本,秘书其实预定了包间,但为了计划顺利推进,花音和秘书协商后才订了餐厅。 阴差阳错地,又留下她独自承担这一切吗? 绘梨蔫头耷脑,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轻轻叩门。 “咔哒”,原木门开了道缝。 绘梨抠着装衣服的提袋,微微抬眼,冷不防撞上一片雪色。 迹部先生边擦头发,漫不经心地牵着把手。系得松垮的浴衣领口被拉扯开,块垒起伏的线条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他可能刚冲完澡,发梢滴着水。晶莹的水珠,沿着嶙峋的喉结滚落,没入紧绷蛰伏的胸口……涩得明目张胆。 这是她能免费看的吗?! 绘梨脸颊微热,“唰”地举起提袋挡脸。 她声音窘窘的:“你穿衣服呀。” 迹部景吾气定神闲捏住提袋,“松手。” ……她还拿着人家的衣服呢。 绘梨汗颜:“哦。” 他好像发现了她的窘迫,短促地笑了声,“去餐厅等我。” 绘梨感觉被嘲笑了>o< 迹部先生施施然转身,她踩着云朵般的地毯进门,瞬间感觉眼花缭乱了。 这个风格…… 就是富贵人家爱的最炫皇族风吗? 繁复的水晶吊灯映照得成套的杯盘碗碟闪闪发亮,加长版低调奢华的原木餐桌沦为背景,镶钻了的公主风座椅。 光污染也太严重了? 绘梨暗暗腹诽着,诚实地摸出手机,殷切地与之一一合影,然后发给了花音。 [意呆梨:孩子没见识!!] [花开の音:哇!孩子没见识!!] 她俩正在增长新见识中,耳畔传来富有节奏地敲门声。 绘梨反应慢了一拍,“请进。” 才分别不久的餐厅负责人先生推开门,随后侍者推着餐车鱼贯而入。 绘梨人群中扫了一眼,没有她请来的撩汉小达人。 不知道我们奈奈老师得手了吗? 玉盘珍羞一道道摆上桌,井然有序,眨眼间摆了满满当当一桌。 绘梨视线不经意往桌面一扫,惊了:“啊?点了这么多?” 负责人微笑:“Boss请迹部先生品鉴。” 他们Boss大概打算撑死迹部先生。 绘梨微笑:“那我的沙拉呢?” 一旁的侍者从主座旁边的客座桌前,端起个水晶托盘。灯光下,盘中的宝宝碗流光溢彩:“在这儿。” 绘梨盯着那两口沙拉,怀疑人生了要:“你们菜单……P过头了吧?” 没P。 只不过贵人吃肉,见不得女友吃草。 ‘西餐,她不吃素。’ 那位特意叮嘱道:‘那道饲料……沙拉,喂她一口就行。’ 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转述给娇客的。 老奸巨猾的资深打工人面不改色:“沙拉可以无限续碗。” “哦~”绘梨根*本不想续,一指长桌尽头,与主座遥遥相对的位置:“可以麻烦您端到那儿吗?” 盘着沙拉的年轻服务生,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顿时失语。 被人横叉一脚,这世界又多了一对豪门怨偶吗QAQ 绘梨觉得她似乎有些为难:“不可以吗?” “可以”,那姑娘遗憾摇头,“好的。您稍等。” 绘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让眼前尽职尽责的姑娘脑补了一出大戏。 听到脚步声,绘梨一抬眼,所有注意力都给了的迹部先生。 迹部景吾边走边挽起深灰衣袖,剪裁得宜的衬衫将好身材裹得严丝合缝,衬衫顶端的纽扣,抵在喉结下方。肩宽腿长,行动间劲瘦的线条,像张满的弓。 见他出现,所有人都恭敬地弯腰,而他对此泰然自若,仅仅是神情淡漠地点点头。 看起来,禁欲,清贵。 两个人的视线隔空撞上,那人凤眼撩起,微微一哂:“请坐吧,大小姐,这里没人敢罚你站。” 绘梨的脸颊微微热起来:“客随主便。” 两个人相继落座,负责人亲自上前倒酒,迹部先生可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朝他摆了摆手,自斟一杯。 等轮到绘梨,绘梨还没想好怎么拒绝,迹部先生瞥她一眼:“给小朋友一罐奶。” 绘梨噎了一下:“……” 谁要喝奶! 还有,谁是小朋友啊? 她的表情似乎娱乐到了迹部先生,他打量着她,若有所思:“你不想喝奶?” “……”非常不想。 “那……”迹部景吾摇晃着酒杯,沉吟片刻,语气懒懒地:“你想陪我喝酒?” “!!!” 绘梨宁愿喝水:“我喝热水。” 然而对面的男人,轻轻笑了声,淡定地吩咐下去:“再给她准备点鲜榨果汁。” ??? 他仿佛是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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