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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对，”柳生妈妈笑了笑，“我会好好和柳生说的。” 抚子女士跟着说，“老师说的是。” 场面就这么安静下来。 以为她们会多说几句话或者问些问题的彻子老师有点尴尬。 可能也是初次叫家长，彻子老师心里也紧张，在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依次摸了摸柳生和由歧的头，和大家说再见。 “好的，那我们就先告辞了。”X2，两位女士优雅地起身拍拍裙子领着两小只就往外走。 “……”彻子老师目送四位离场。 礼数倒是都做足了，如果起身的速度慢点就好了。 出了办公室，四人在校门口准备道别，由歧扯了扯妈妈的衣角说：“这是我的同桌，柳生君。” 柳生眼眶还红着，依旧有礼貌的朝抚子女士打了个招呼：“你好，清水阿姨，我是柳生比吕士。” “你好呀柳生君，”抚子女士轻轻凑近摸了摸他的头，“我是由歧的妈妈，请多多关照。” 柳生微微脸红地回了个礼。 “由歧她太调皮了，以后你多多照顾她一下好吗？” “我会的，阿姨。”被坑了两次的柳生停顿了两秒，才点了点头，看了眼旁边由歧说道。 作为男子汉，是不可以拒绝女士请求的。 抚子女士被柳生一本正经的样子给萌倒了，忍不住继续逗柳生，“要是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柳生闻言认真原地沉思了三秒，抬头地对抚子女士说：“咱们可以拉钩。” 大手和小手拉在一起，展开的猝不及防。 由歧，“唔……” “那也请由歧以后多多关注我们家柳生了，”大和抚子般的女人轻轻弯了弯腰，和由歧打了声招呼。 由歧反应过来，可疑地有些脸红：“我会的。” 她要沦陷了，虽然做不到，但也没办法拒绝这样温柔的女性！ 回家里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由歧？” “？” “……为什么要在上课吃辣条，你在家吃的还不够吗？” “因为没忍住。” 由歧淡定的仰头看向抚子女士，伸出手：“试试？” ……嗯，虽然不知道由歧怎么做到把它藏了一路，但抚子女士心想是真的挺好吃。
第2章 清水由歧有一个秘密，但她不敢说，连最亲近的抚子女士和玉明男士也是。 她脑子里好像有一段多出来的记忆，是一个普通小姑娘长大成人，从学生变社畜然后猝死的记忆。 淦，好像不是很吉利。 但是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记忆，所以她深信那个猝死的社畜就是自己。 太惨了，由歧心想，她这辈子的人生目标就是当个混吃等死的咸鱼，不被资本主义压榨。 六岁之前的由歧很少见到抚子女士，印象最深刻的是每次离别时的埋胸，能让她感受到这一份沉甸甸带着窒息感的母爱。 由于工作原因，她经常在世界各地穿梭，由歧更多时间是和玉明男士互相依靠。 玉明男士之前是一名工程师，但有了由歧之后，为了支持抚子女士的工作，他选择辞职回家做一名奶爸。 在刚醒还不是很有意识的婴儿时代，由歧见过最多的就是一坨马赛克的傻笑。 其实这是玉明男士自认帅气的微笑，但在年幼的她眼里，这马赛克没有实质上的区别，根本就看不清。 等看清之后，发现对方笑的还是挺蠢，虽然长得挺帅。 三岁前的由歧还是很爱笑的，每天和傻蛋老爸对着笑来笑去就能笑上一天。 直到她长大了—— 四岁的由歧拥有了自己的小板凳，每天不用爸爸帮忙，自己就可以踩着小板凳对着镜子刷牙洗脸。 她看着镜子里扎着小啾啾在傻笑的蠢蛋，觉得不行。 ——真的不行，她爱玉明爸爸，但是不想顶着这样一张傻笑的蠢脸。 笑容逐渐消失.jpg 所以没过多久玉明男士发现，他心中萌萌哒的小天使失去了笑容还同时拒绝了他扎的爱心小啾啾！ 简直难以忍受。 * 背着小书包被牵着去幼儿园的第一天，看着满院子疯跑的小屁孩们，由歧没出息的怂了。扒着老父亲的大腿死命不愿意进去，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 由歧回忆了一下之前见过的卖萌方式，决定亲身实践，用手指轻轻拽住老父亲裤腿，45……不对这个身高要60度仰头，眼睛瞪大要有湿润感，盯着目标对象眨巴眨巴，眼神应该欲说还休！ 父女俩在幼儿园门口对视良久。 玉明男士面对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儿败下阵来。 由歧又愉快的开启蹲家咸鱼生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毛毛就被玉明爸爸带了回来。 在某一天醒来之后，由歧来到自家草坪上，只听见一声“嗷嗷”，就被一只蠢狗扑倒糊了一脸的口水。 “……” 周末的天气很好，家里的草坪也很软，带着清新的气味。 由歧倒在地上，将视线转向压在身上的金毛，它正露出和老父亲如出一辙的傻笑，疯狂朝她摇尾巴。 不远处，玉明男士欣慰的看着女儿表情破功这一幕，满意地点头。小孩子就该要有小孩子的亚子嘛~ 重复着推开毛毛——站起来——没走两步又被扑倒这一过程的由歧，“……” 好想把身上这些碍事的东西脱掉。 今天的由歧正好穿着抚子女士给她设计的豪华版Lolita小裙子，层层叠叠的裙摆，夸张的大蝴蝶结……是由歧最害怕的类型。 她无法想象自己穿这条裙子的样子，可能看到的人会瞎吧。 但是一想到昨晚视频时抚子女士一副“果然是不喜欢妈妈设计的衣服吗，不用安慰妈妈了呜呜呜妈妈好伤心”的表情。 “……”无语凝噎。 算了，脱了的话怕她知道后哭出来噢。 站在不远处的玉明男士正手速飞快地在和抚子女士分享今日份照片。看看我们家可爱的小天使！ 照片里的三头身小孩正坐在草坪上，穿着可爱的草莓蓬蓬裙，一头微卷的浅金发披在肩上，脸因为角度的问题看不清，白嫩嫩的手臂努力想要圈住比自己还大的狗狗。 地球另一边的抚子女士迅速的回复一个大拇指。 * 柳生这边，秉承答应别人就要做到的原则，认认真真的开始照顾起了这位问题同桌。 ——从各个方面上 某个要上体育课的下午，熊孩子们得到指令后撒欢般的从教室拥了出去，气势无人可挡。以御前翔太为首，他学着电视里超人的跑步姿势，将双手并拢夹紧在身侧，上身和头前倾，快速冲了出去。 由歧：“……”她有点担心这熊孩子冲出宇宙。 一旁柳生稳稳地坐在位置上，盯…… 由歧翻着死鱼眼坚定坐在座位上不为所动。 柳生接着盯…… “好了，”由歧双手举过头示意投降，“我真的不想上体育课，你自己去吧，如果老师问起来就说我不舒服。” “可是你并没有哪里不舒服，”柳生不为所动，一板一眼地回答。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我内心的伤口。”由歧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内心的……伤口？”六岁的柳生有点不解，为什么他同桌老说这么奇怪的话？ “对啊，内心的伤口。你懂吗，就是那种你无法看见的伤口，但他却时时刻刻在影响我的行动。”由歧瞎扯道。 “那你刚刚冲去小卖部买辣条的时候怎么不影响？”柳生疑惑道，并接着连问“那个时候又不痛了吗？你还能随意控制内心的伤口？” 疑问同机关枪一样向由歧扫射过来。 ……啧，别说了，她去上体育课，这小孩现在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之前每次都还能忽悠几句，现在还知道找漏洞了。 柳生满意的收回视线，准备整理完手里的书再去换运动服。 由歧磨磨蹭蹭地从桌子里找运动服，屁股离开凳子的时速大约是每分钟1cm。 已经整理好桌子收拾好书包拿起运动服的柳生“……”，我就看你还能有多慢。 继续慢吞吞挪动的由歧朝他眨眨眼，妄图用此来消磨柳生的坚持，两人大眼瞪大眼。 此时楼下传来嚎叫，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也不知道是说教学楼隔音不好，还是熊孩子声音太大。 教室外哭声、叫声还有老师维护秩序的嘶吼乱作一团。 …… 最终由歧还是如愿没有上成体育课，原因是御前翔手扭伤了，老师忙着善后，把大家都赶回了教室自习。 从旁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由歧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好像是御前翔太嫌弃自己跑出教学楼的姿势不够帅，所以在一层楼梯口反复练习冲刺，终于最后一次脸着地摔了。 ……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由歧不由奇怪，“那手为什么会扭到？” “因为在快摔倒的时候他突然朝地上伸出了右手。”帮忙将翔太扶到医务室之一的热心同学挠了挠头随口答道。 由歧在心里琢磨着是熊孩子的表演欲犯了，想干点什么翻车了。 侧头看向认真写作业的柳生，觉得自己以前竟把他俩放一起对比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要深刻反思。 柳生被她那一眼看的鸡皮疙瘩都翻起来了，稳了稳心神，接着翻开课本的下一页。 冷静且沉着。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学生罢了，已经放弃和同桌有什么别的交流。 * 神奈川第四小学有一个不成文的小规定，就是一年级的学生放学时，必须和同桌手着牵手，一个班排成两列排着队走到校门然后等家长接走。 还记得老师第一天在讲台通知这群小萝卜头的时候，由歧听到班上传来不同意义的起哄，一眼看过去，居然期待开心和害羞的占了多数。 噢，因为年纪小，班里的同学都是被安排男女混着坐的。 由歧不由在心里咂舌，小小年纪居然就有男女情感意识了。 左手边的柳生不发一语，安静地等老师安排，毕竟他从来不做他这个年龄段男孩该做的事，小小年纪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绅士做派。 但是很好，她很满意自己的同桌不是一个大吵大闹熊孩子。 由歧欣慰的朝柳生看过去—— “？”告诉我，你在脸红什么 柳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慌乱中视线和由歧对上，脸更红了。 由歧，“……” “我认为老师说的方法很大慨率能避免意外伤害，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互相牵着袖子就可以。”柳生绷着嗓子假装严肃的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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