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萧姨娘急忙起身行礼。 “姨娘,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安陵容赶紧伸手将人扶起来。 萧姨娘顺着安陵容的手坐下,抬头看着对方,“听说二小姐今早来这里闹了?” “姨娘这么快就知晓了?”安陵容拿着手帕轻掩嘴唇。 “听说二小姐回去后,脸上长了许多疹子,疼痒难耐。这二小姐也是,一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您麻烦。” 萧姨娘故意提示其中有问题。 安陵容笑了笑,没有接话,药效挺快嘛。 “今日府上刚添了一门喜事,苏姨娘查出了喜脉。” 萧姨娘的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危机。 “不管父亲有多少个孩子,只会有耀祖一个嫡子。”安陵容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 苏姨娘入府这么多年,一直很得安比槐的喜爱,甚至把管家权都给了她。 而三小姐安陵云便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了,没想到竟又有了。 “只是苦了大小姐了,如今苏姨娘有了身孕,今后只怕更加......” 萧姨娘有些同情大小姐,明明是嫡女,却一直被两个庶妹欺负。 “是苦~”安陵容眼睛弯弯看着萧姨娘,眼神却冰冷刺骨。 “姨娘,簪子的事情还没完,劳烦姨娘帮我留意着。”安陵容笑着说道。 “大小姐,您放心。”眼前的大小姐,她总感觉不太一样了。 安陵容看着萧姨娘,右手无名指和中指夹着手帕,十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拇指。 “听说今天街上热闹得很,张员外的儿子突染恶疾,正在贴榜找神医,三小姐一早就说去看热闹。” 萧姨娘装作拉家常。 “多谢姨娘!”安陵容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杯。
第3章 安陵容—第一桶金 “大小姐,妾身先告退了。”萧姨娘起身告退。 “春儿,送萧姨娘回去”安陵容转头吩咐道。 送走姨娘后,安陵容决定先和母亲通个气,两人达成共识,才方便接下来行事。 安陵容走进母亲的房间,门槛门窗非常老旧,房间里基本上没有摆件,显然林秀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了安陵容,尽管如此,安陵容的房间也并没有比这里好多少。 在圆桌旁边抹眼泪的林秀,见安陵容过来,赶紧擦干眼泪,朝着露出温柔的笑。 “陵容,你怎么来了。” “娘,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过这样的生活?”安陵容红了眼眶,这是身体的反应,看来这句话也是原主想问的。 “是娘没用,是娘连累了你。”林秀神情悲痛,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很快就消失,依然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十年来,您让我忍,让我不要得罪她们,可是她们从来没有因为我的示弱而放过我。” 安陵容红着眼睛,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淤青。 “陵容!”林秀看着女儿的手臂,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的表情。 “娘,还有半年便要入宫选秀,不管有没有选上,如果这个家是苏姨娘做主,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陵容,苦了你了,你说,你要娘怎么做,娘都听你的。” 因为自己没有为老爷续香火,她一忍再忍,只求安稳地活着,但她的忍耐,却只换来了她们的得寸进尺。 “我决定让耀祖记在您的名下,今后他就是安府唯一的嫡子。”安陵容用眼神询问母亲。 “都听你的,娘都听你的。” “娘,我还能在家呆三个月,我会帮你在安府谋得一席之地,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不拖累我。” “娘晓得。”林秀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安陵容起身走到门口,抬头控制眼泪。这样的话,自己在现实生活里也对母亲说过,可最终她们还是会为丈夫、为儿子,牺牲自己。 “没关系,能配合就好。”安陵容嘴里嘀咕。 回到房间的安陵容,翻出了自己多有的衣服,找了一块薄布当做面纱。 “春儿!” “大小姐!”春儿立刻进屋。 “我今天身子疲累,需要休息,我不唤你,你不允许进来打扰我!”安陵容严肃地吩咐道。 “是,大小姐。”春儿回复完便退了出去。 安陵容把被子凹出睡觉的形状,换好衣服便从窗户爬了出去,安府并不大,下人不多,很快她就到了大街上。 “俗话说的好,想赚钱就要多出来晃,万一运气好呢。” 萧姨娘说的张员外,原主的脑海里是有记忆的,张员外是松阳县公认的大善人,经常施粥行善。 安陵容很快随着人流来到张员外府门前,挤进去看到了告示,“犬子突染疾病,诚请高人救治,愿以百两黄金为酬金。” “百两黄金啊,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这张员外家的公子得了什么病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伸头,好奇地打量张府的情况。 “听说张公子是半个月前摔了头,前些天张府请了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张公子的病,这张公子正值壮年,真是可惜了。” 安陵容的眼里只看到了百两黄金,第一桶金啊,上前揭下告示。 “这么多大夫都没治好,一个丫头竟然敢接榜?”刚刚说话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安陵容。 “这位小姐,请跟我来。”张府的下人把安陵容迎了进去。 “老爷,你救救康儿啊,我们可就这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进门,安陵容便见到了张员外和他正在哭诉的妻子,她上前给两人行礼,以示尊敬。 张员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娃,见她手上拿着自己写的告示,眼前的人实在过于年轻,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的恶作剧。 “可否让晚辈上前一观?”安陵容没有理会张员外怀疑的目光。 她来到床边,只见病人三十来岁,嘴巴向右歪斜,口水流了出来。人睡着,但眼睛无法完全闭上,露在外面的手掌内旋、肘部弯曲。 “你做什么?”张夫人见安陵容准备解开被子,下意识阻拦。 安陵容转身看着张员外,“我需要确诊!” “夫人,让她诊治。”张员外扶着自己的妻子退后。 一番检查后,她基本已经确诊,“令郎在摔跤前走路是否向一侧倾斜,无法走直线?” 张员外迷茫地看向妻子,他并没有仔细观察。 “有,有的。”张夫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摔跤后,撞到了后脑勺,当时没有大碍,几天后肢体开始扭曲,面部开始歪斜且口齿不清。” “对,对,是这样的,姑娘你可有法子治?”张员外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员外家里可有银针?”安陵容直奔主题。 “刚定制了一套,大夫教我们每天给康儿扎两个穴位。”张员外吩咐人赶紧拿了出来。 安陵容接过银针便上前准备下针。 “你干什么?”张夫人下意识上前挡住,她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儿子。 张员外上前拉住自己的夫人,如今他们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女子。 安陵容下针速度快到让人眼花,一眨眼,张翰康的身上便扎满了针,特别是脸上的银针显得格外可怖。 一炷香后,安陵容拔了银针,“还请张员外给在下笔墨。” “好好,来人,拿笔墨。”张员外喜出望外,他亲眼看见儿子没有口水子了。 迅速开好两个药方,“一付煎服,一付热敷歪斜处。我每五天来针灸一次,三次便可治愈。” “老夫多谢姑娘出手救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张员外的心放了下去。 “晚辈姓程,名安。”安陵容微微颔首。 “程姑娘,这是预付诊金,治愈犬子后,会奉上剩下的诊金。” “等令郎能慢慢站起来,便就让下人扶着下床走走。”见到黄金,安陵容的心情愉快了许多。 “多谢程姑娘,这一套银针,还请姑娘收下!!”张员外拱手道谢。 安陵容不客气地接了,回礼后便转身出来。 “老爷,你怎么不问问,康儿他表哥和康儿症状差不多啊。”张夫人急忙拉着张员外。 还没踏出门的安陵容听到声音,心中一动,潜在客户,看来接下来要做好服务。 “夫人别急,这姑娘来路不明,且不以真面目示人,等康儿好了再说也不迟。”张员外轻声安抚自己的妻子。 “出来了出来了!” “你看张府的下人对她很是恭敬,手上拿着袋子呢。” “她真的治好了张公子啊?这是神医,她是谁啊?” 人群中,两个男人悄然退了出去。
第4章 安陵容—拉拢人心 安陵容留下二两黄金,兑换成银子。剩下的全部存入了钱庄。紧接着,便往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去哪了?” “她是转弯朝这个方向了呀!” 跟踪安陵容的两人,一下摸不着头脑,不敢相信竟然跟丢了一向柔弱的大小姐。 “两位,为我保驾护航一路了,是不是出来打个招呼啊!” 安陵容淡淡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你早就发现我们了。” “怎么,安陵云这么不放心我?”声音带着冷意,不怒自威。 “你怎么发现我们的?”男人没想到一样怯懦的大小姐,今天好似变了一个人。 “安凌云许你们的,我给双倍!”安陵容不再废话。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今天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她拿到了诊金,而且毕竟她才是大小姐。 “我们怎么相信你。” “前些日子,你俩挨了一顿板子,恰逢骤寒,再过两天你就没机会站着说话了。”安陵容平静地说道。 李贵和旁边的陈福对视一眼。 “陈福誓死效忠大小姐!”陈福向安陵容行礼。 陈福和李贵是安府的家仆,自苏姨娘掌家后,两人便是苏姨娘身边的亲信。 接着被苏姨娘派给安陵月驱使,可这母女两可不是善茬,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下人。 “李贵但凭小姐吩咐!”李贵跟着行礼。 “都起来吧!” 安陵容把已经写好的方子给了两人,从告示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两人,也发现了两人身上的问题。 原主的记忆力很好,府里的人都记得,尤其是得罪过她的。 “小的糊涂,之前冒犯了小姐,没想到小姐菩萨心肠,今后愿为小姐差遣!”陈福接过药方后行礼。 “好好办差,自有你的好处!” “是!!”陈福得到安陵容的同意后上前,小声在安陵容耳边说完,便退了回去。 “做得很好!”安陵容赏了些碎银,“苏姨娘和安陵云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是,大小姐!” “大小姐从未出过安府,你们在安府外只认识医女程安!回去后知道怎么交差吧?”安陵容盯着两人说道。 “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看着两人离去,安陵容勾起了嘴角,看来这苏姨娘已经给自己挖好了坑,那她当然要帮她一把了! 正准备离开的安陵容脚步一顿。 “汤郎,你什么时候来提亲啊?”安陵云急切的声音响起。 “云儿,我也想去提亲,可是你是庶女,我母亲死活同意。”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汤郎,我日日看着你送我的簪子,每天都茶饭不思,而且若是让人发现了,我可怎么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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