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苏曼的新房, 刘曦想起了苏曼安宁里的房子,问道:“那你安宁里的房子怎么办?是打算租还是卖出去?” 苏曼想了想:“看情况吧,能卖是最好的,卖不出去就出租呗。我暂时还会住在那边,这边刚装修好的房子, 最少也得散半年的味儿。 我是打算今年入冬之前搬进来,毕竟那个时候骑电动车上班有点儿冷了,开车吧怕堵车。等搬进来之后,再考虑把那边租或卖出去。” 刘曦立马表示,安宁里那边的房子买或租她都有兴趣。她打算打个电话跟父母商量一下,付个首付把那套房买下来。 如果父母不同意、不支持她在京市买房,那她就只能先租下来。租苏曼的房子最起码不用害怕她会恶意涨价, 临时毁约把她赶出去。 接到大学室友林阳打来的电话时,苏曼正在手机上扒拉着寻找十一假期期间,风景好人少的旅游景区是她的首选。 她实在是不想好好的一个假期,被挤成沙丁鱼。现在十一期间出去玩的人太多了, 那些知名的景点,去了就是遭罪,干什么都要排队。 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起, 在苏曼手机屏幕上映出斑驳碎影。她正划拉着旅游APP页面,指尖在"冷门景点"标签下反复游移,直到林阳的名字突然跃入来电显示。 “曼曼,我要结婚了,十一办婚礼,你来当我的伴娘吧……新郎不是何斌,是我曾说过的大我十岁的邻家哥哥方琰。 我跟何斌谈了那么多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竟然连十万彩礼都不肯出。 还说什么,这么多年感情错付了,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图他们家的钱,原来我跟其他女生也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物质。 曼曼,你说十万彩礼真的多吗?这么多年,我花在他身上的钱就不止十万了吧?我身边的那些小姐妹彩礼最少的都要二十万。 十万彩礼他说我物质,然后转身相亲花二十万娶了一个陌生女孩。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能为了十万彩礼放弃我们这段感情,却愿意花二十万娶一个陌生人?曼曼,我想不通!” 苏曼想了想:“我记得你说过,你们老板宁可花高价钱招一个可能不好用的新员工,也不想给手底下的员工涨工资。 何斌的想法应该跟他差不多吧,他应该是觉得你们都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了,结婚还要给彩礼,这恋爱岂不是白谈了。” “反正不管是为什么吧,我们俩是彻底不可能了。我也想通了,既然已经吃过了爱情的苦,那就不能再吃生活的苦。前两年方琰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他前妻怕被他连累,跟他离婚去了国外。 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回家继承他爸千万家业了,我们两家刚好有个项目要合作,他就说我俩在感情里都是失意人,干脆就结婚在一起吧,省得总被父母催婚。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还不错。他是我童年的男神,从小就宠我,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哄着,这样的感情,不比爱情可靠多了?” 听筒里传来林阳略带沙哑的嗓音,让苏曼忍不住感叹,那个大学时用整月生活费给男友买球鞋的顶级恋爱脑,竟然醒悟了,不容易啊! 苏曼笑:“确实比虚无缥缈的爱情可靠多了,一直盼着吃你的喜宴,终于盼到了,我当然要去参加了。你等着我哈,我现在就去订机票,30号晚上包到的。 挂掉电话,苏曼继续扒拉手机,继续寻找适合假期出行的小众景区,跟之前不同的是,这回她把寻找的区域放在了林阳老家山东省。 刘曦凑过来:“曼曼,十一假期你有出行计划吗?带我一个呗。” 三年过去了,她们单位年轻一些的同事中,也就苏曼和刘曦没有对象。出去吃饭、看电影都是她俩结伴。 张丽和许妙两个单身大姐姐或许也是很好的吃喝玩乐搭子,但苏曼和刘曦跟她们之间差着几个代沟呢,爱好不一样,没必要硬往一起凑。 苏曼抬起头:“有,先去一趟青岛,我大学室友林阳结婚,我得去参加婚礼。参加完她的婚礼,打算在山东那边玩几天。” 刘曦:“就是那个你曾经说过,跟男友爱情长跑十年的大阳子,她和男友终于修成正果了?虽然我不相信爱情,但看到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挺感慨的。” 苏曼呵呵:“怎么可能,那男的觉得十万块的彩礼太贵,转身二十万娶了一个陌生人。” 刘曦愣了半响:“那他图什么啊?” 苏曼想了想:“可能对于他来说,没吃过的S也是香的,他想尝尝?” 刘曦竖起大拇指:“精辟!就是贱呗!“” 苏曼耸肩:“不嫁他挺好的,错过林阳他就后悔去吧。读大学期间,林阳为他花的钱早就不下十万了,她若是贪图那点子彩礼,非要嫁他个穷小子干嘛? 她爸是体制内的,她们当地市局的一把手,她妈妈是个女强人,现在回归家庭,把公司交给了她哥哥管了。 林阳这个人吧,有点儿恋爱脑,还是特容易上头那种,她和何斌谈恋爱时,周围的人都反对,说何斌不是良人,就是个脸能看的吃软饭的小白脸。 她不信,爱何斌爱的那叫死去活来,如果不是她妈妈有先见之明,把户口本提前藏起来,估摸着现在跟何斌就不是分手,而是离婚了。” “那个渣男应该不知道你那同学的家世吧?如果他知道你同学父母那么厉害,别说十万彩礼,二十万彩礼都不会嫌多。” “何斌确实不知道林阳的家世,当初他们俩谈恋爱时,林阳考虑到何斌家是农村的,自尊心又强,就只告诉他,自己父亲是普通公务员,母亲做点儿小生意,哥哥打零工。 因为她爸妈反对她跟何斌在一起,何斌一气之下,不肯去她家见家长。林阳倒是跟何斌回过他老家,回来说条件在他们村里挺一般的。现在很多农村房子都盖的相当豪华,有的甚至盖好多层。 而何斌家的房子明显就是很多年前盖的那种一层半的老房子。下面住人,上面半层算阁楼吧,能放粮食和杂物。 当时我们都劝她好好想想,毕竟两个人的家庭背景和成长环境太过悬殊了。她却说爱可以抵万难,她享得了福也吃得了苦。 她相信凭她和何斌的能力,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当然,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她的家庭给她的底气。 她如果跟何斌真的结婚了,她爸妈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这个女儿的。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他不怕跟何斌过苦日子。何斌反倒嫌弃她物质。” 刘曦叹气:“只能说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结婚前分手总比结婚后发现两个人三观不合再离婚强吧? 毕竟现在离婚挺难的,我有个姐们儿,前前后后折腾了很长时间,各种琐事和情绪拉扯的她心力憔悴。到现在都还没离掉呢,想想就觉得可怕,我妈还总催我结婚,我现在听到她说结婚,就感觉她在催我的命。” 苏曼站起来去饮水机接了杯水:“年轻人不用那么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也有结婚后过得很好的呀,远的不说,咱们单位好多姐姐结婚后还是很幸福的嘛!” 刘曦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结?” 苏曼喝了口水慢悠悠地回答:“我是一个坚定的不婚者,别说结婚,恋爱你看我谈了吗?我这个人比较独,回到家喜欢独处。” “我也一样!哎,你说我跟你一起去青岛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咋样?我可以随礼的,我就想去吃吃青岛那边的婚宴大席。 我以前听大学同学说,她们那边的婚宴大席菜特别硬。什么龙虾,皇帝蟹,超级大虾,石斑鱼,大鲍鱼,多宝鱼……想想就流口水!” “行啊,那就一起去呗,等婚宴结束后,咱们俩还能在山东玩几天。到时候咱们就定30号晚上的机票,从京市出发的航班,有一趟是晚上八点左右起飞,到青岛也就九点多,你觉得咋样?” “完全ok,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就给我妈打电话,十一期间有约了,让她跟我爸不用来京市找我了。” 苏曼一听:“叔叔阿姨打算十一期间来京市玩啊?那你还跟我去什么青岛?叔叔阿姨难得来一趟,你开我的车,带着他们在京市好好玩。” 刘曦摇头拒绝:“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他们来京市。 听我妈说,他们这次旅游是打算跟我叔叔、大伯和姑姑家一起的,还没确定去哪,但我妈想来京市,理由是我在这,可以给他们当导游。 我才不要嘞,我大姑和大伯母两个都是事精儿,我三叔是个碎嘴皮子,跟他们一起旅游想想就觉得窒息。 最最关键的是,来京市了,我作为东道主,又是小辈儿,门票、住宿这些钱我还能让他们掏吗? 这么多人一周吃住玩下来,我今年攒的私房钱多半就要见底了,我爸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到最后受伤的肯定只有我自己。 我傻了才会留下来给他们当导游,我晚上打电话就跟我妈说,十一期间要和单位同事出去团建。大家都去,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说不去,到时候我妈肯定支持我。怎么样,我机灵不? 等明年,我多攒攒钱,带他们去海南过冬,我妈一直说想去三亚过冬,但怕花钱,又一直舍不得去。就由我这个女儿来圆他们的梦吧。” 苏曼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一向不爱参与别人家的家务事,也从不把自己的家务事告诉别人。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了一天又一天,苏曼和刘曦工作之余,也商量好了去青岛参加婚礼后的旅游行程,甚至提前订好了酒店和来回机票。 但就在29号这天,刘曦一脸抱歉的告诉她,自己青岛之行泡汤了。她爸妈和家里的亲戚已经决定把旅游地定在京市,她这个导游不干也得干。 苏曼问她是否需要车时,刘曦摇头拒绝了,她们一大家子,一辆小蚂蚁也坐不下,到时候又是事儿,还不如直接打车或者坐地铁、公交。 刘曦不去青岛,苏曼把自己的飞机票从经济舱升到了公务舱,虽然只有一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但她现在不缺钱,上一天班了,就不要委屈自己再坐那狭小的经济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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