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幻脸了…… 所以,一百年后,忍冬摆脱了他,摆脱了仙舟,也摆脱了那些虎视眈眈的丰饶民…… 快乐的流浪生活过去了三百年,她逐渐不喜欢玩了。 忍冬先去了自己老家,那颗破败的E-703星球,待了一段时日。但很快受不了天晒地晒,黄沙漫漫的日子。 最后想去的……她去了罗浮。 虽然还顾虑那个白毛,但她听说这人这些年不爱动弹了,还被戏封了一个“闭目将军”称号,大约是不再关注她了…… 忍冬去了,在她一路打听到母亲一家原来的住所时,开门而来的,却是她最讨厌的脸。 “嗯?姑娘找谁?”景元满脸温和的看着她,好像没有认出来。 忍冬眨了眨眼,慢吞吞的开口,“没找谁,只是想买一处居所,四处乱晃。见此庭院很合我意,恍然便敲了门。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忍冬虽然很好奇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但她绝对不想跟景元接触,转身便打算离去。 可一只手唰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惊恐回头,依旧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他笑脸灿烂,可捏着她手腕的手却用力至极,柔和的说:“姑娘,既喜爱,便随在下进来一观吧~” 说着,拉着她的手向院内拖拽。 忍冬使劲撑着,脸颊涨得通红,眼睛死死瞪着他。压抑着怒气警告说:“不了!男女授受不亲,陌生男性骚扰女性,在仙舟应当是可以呼唤云骑的!” 景元那张笑脸不为所动,攥着她的手也慢慢的把人拉着迈入了庭院。 他说:“陌生?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且云骑……姑娘真的想叫?” 忍冬的脸拉下来了,瞪着他的眼睛里骂得非常非常脏。 被认出来了…… 她的手被控制着,武器也在进门的一瞬被景元卸下,更是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符,死死的贴在了忍冬身上。 幻化出的脸如同云雾散去,露出了她的本来面容。 “你看~我就说我与姑娘一见如故吧~”景元的声音宛如虚幻的密语,低低的,带着某种冷静的必然。 他看着忍冬,像看着自投罗网的可怜小鸟,眼里带着怜悯的笑意。 虽然确实算得上自投罗网…… “你到底想干嘛?!”忍冬发现不能召唤藤蔓之后,瘫着脸呵斥他说。 “不干什么哦~只是忍冬姑娘,在下也是有私心的呀~”景元于唇瓣上抵了食指,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忍冬看不出什么,只是皱着眉试图申辩,“小紫瓶虽从我手流出,但可不是我对你们用的!要报仇也搞清楚对象好吗?我手上可没有一滴仙舟人的血!” 忍冬虽杀过人,但仅有一个罢了,那人还是个在丰饶民囚禁中都按不住自身□□的垃圾。 她为自己轻易结束一条生命而愧疚,可这愧疚,可不是对着那个男人去的! 更别说让她为仙舟与丰饶民之间的战争负责!她只是不幸卷入进去,为了活命做了一个小紫瓶而已! “在下知道~关于忍冬姑娘的身世以及落入丰饶孽物手中的前因后果,景元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姑娘不用担心景元会取姑娘性命~” 忍冬的心稍稍落回了肚子,但依旧皱着眉,问他为何在此。 “景元说了,我也有私心啊……”景元眼眸深深,拉着忍冬一路走到了一间卧房内。 在忍冬警惕之时,一推,这间卧房的墙面露出了一条向下的楼梯。 忍冬头嘎巴嘎巴的转向景元,满脸不可置信,“你、你要把我关在这里?!” “嗯哼~”景元轻点下巴,笑意盈盈的强制扯着她走了下去。 下面的空间很宽广,明显用了仙舟的洞天技术。金属墙面的材质看起来很坚固,是忍冬一看就皱眉的那种。更让她心里揣揣的,是这里面的布置。 床榻,桌椅,书架……看起来是准备入住的样子。 可……这房子的主人就在她身边,虽然四周都很干净,却没什么居住痕迹…… “……你、你别说你要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啊?”忍冬的声音抖得跟寒冬腊月单衣站在雪地里一样,惊恐的瞪着景元,“你可是仙舟将军!” 景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依旧满脸笑意。他扯着她走向了那个古怪的床榻,四角焊着粗壮的铁柱,还是金色! 他把努力反抗的忍冬带到床边,拿出了一条细长的金色铁链,咔嚓一下,扣在了忍冬手上。 在忍冬反应不过来的眼神中轻柔的对她说:“姑娘以前不是诅咒过景元嘛~可景元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姑娘来敲我闷棍,只好在此守株待兔了~还好,姑娘,你果然来了~” 哦,天呐……是个病娇啊…… 忍冬很后悔,非常后悔! 虽然她很讨厌这个白毛,也确实喜欢他的脸。但喜欢……也不是把自己赔上,被日夜像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的压榨能抵消的啊! “你到底是怎么颠的?”忍冬瘫在床上,身后那人死死箍着她的腰。黑色的长发中混杂了白色的发丝,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在后颈。她再次问出了声。 景元依旧默不作声,只是更紧的抱住她,像要把人揉入身体一般,死死的缠着她。 唉…… 忍冬悲哀的看着她强制要求挂上的床帘,金色的,在这种靡旎的气氛下无端显得艳俗。若再加上床上纠缠在一起的雪白肢体,那股事后的气味就更显得腻人了…… 该死的,如果真有下辈子,她绝对躲这人远远的! 笼中鸟剧情,现在是她最讨厌的游戏剧情了!!现实也是!!
第65章 分支四性转 罗浮之中,近些年的年轻一辈最出名的,无疑是景元小姐。 身材高挑,容貌秀丽,一头白色的披肩长发,于脑后用红绸扎起高马尾。金色的瞳孔永远温润亮丽,柔和的注视着每一位来到罗浮的游人。 虽酷爱戎装,但闲暇时,也会于长乐天偶遇穿着旗袍或古典裙装的景元小姐。 “真的,太优雅了!!”忍冬学宫的同学宛如说起明星的怀春少女一般,高大的身材硬生生让他看出了恶心的娇羞。 忍冬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眼神游移,注意窗外的落叶多过这位抓着他说那位景元学姐的同班同学。 “忍冬!你在听我说话吗?!”同学从白日梦中回过神来,见忍冬不附和他,不满的呵斥出了声。 忍冬的视线从落叶转回他脸上,满脸随意的附和说:“在听,在听……” “你绝对没有听吧!”同学很不满,隐晦扫过忍冬的眉眼,不爽更甚,“我跟你说景元学姐,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忍冬眉梢浅浅一扬,带着笑意打量了面前人一圈,慢吞吞的哦了一声,不在意溢于眉眼。 “你?!”同学下意识扬起拳头就想向忍冬脸上砸去,但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攥住了他。 忍冬无所谓的把视线挪到来者身上,是这想打他的同学嘴里的景元学姐…… 他记得她好像已经毕业了才对……算了,不关他的事。 同学转头发现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瞬间惊得尖叫嗓都掐了出来,“景、景元学姐!” 同学见景元深深皱着眉眼凝视着他,这才反应过来她看见了什么,慌忙辩解说:“学、学姐,不是这样的!是他!”同学指向满脸百无聊赖的忍冬,控诉道:“他居然轻辱学姐!我才动手的!” 轻辱……他有吗? 忍冬疑惑的歪头看着他们,眼里明明白白写满了迷惑。 忍冬是今年才来到罗浮的,虽有一半仙舟血统,但见识、思维什么的,是百分百的化外民。 加之母亲一系给他留下了足够后半身当咸鱼的资本,所以幼年早已饱受苦难的他已经决定,要当一个家里蹲。 因此对于这位眼熟的陌生同学宛如小说里的恶毒配角告黑状的行为,忍冬很不解。并且还怀疑他是不是半成品,脑子缺斤少两。 景元眉头还是皱着,凝神望了游移视线的忍冬一眼,便把重点放到了这位男同学身上。 “同学,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当面便扯谎借我的借口污蔑同学……你的品行十分低劣啊。” 看吧,忍冬轻轻的摇了摇头,满脸怜悯的望着面前的蠢货,唇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 首先,他们不是表演科,是医用科;第二,这位景元学姐他虽不熟,但智谋之名还是颇有了解。 面前这个蠢蛋同学是怎么觉得,他一个在学宫按部就班读书的家伙,能糊弄住这位早早提前毕业,并即将接任将军之位的学姐的? 他不理解啊。 同学虽对忍冬那张嘲讽脸很生气,但刚被景元学姐评价品行低劣,他完全不敢再动。只得对忍冬怒目而视了好几眼。 忍冬才不在意呢,毕竟他虽打算当条盐巴腌透的咸鱼,但没说自己没点自保的武力啊。 桌角暗处生出的藤蔓悄无声息的退去,除了看了他一眼的景元学姐,没有人察觉。 至于被发现……嗯,他可以装作除丰饶以外的其他命途行者。 忍冬自我认同的点点头。 在这位景元学姐解决完那位同学,让他喜提处分和检讨之后。她站在忍冬面前,定定的凝视了好一会儿。 出身在战场,且一路摸爬滚打长大至今的忍冬脸皮很厚,也淡然的看了回去,不为所动。 俊秀的青年与美丽的女子,窗外射入明媚的阳光。如果不看景元学姐眼中的探究,忍冬满脸的倦怠,那可以算是一场美丽爱情的开始。 可就是事件的两位主人公一点也没有暧昧气氛,让远远望见这里的情况,快速凑过来看热闹的白珩很失望。 还以为这理智的小家伙有一场艳遇呢……没想到是好奇的猫与瘫软的咸鱼…… 猫爱鲜活的鱼肉,这看起来就差一闭眼就睡去的咸鱼小家伙……嗯,应该不是景元的菜? 白珩猜测着,炯炯有神的双眼像两颗大探灯,扫过来,扫过去。 景元轻咳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探究欲。抬眼看向白珩,含笑的问起了前些天她们说起的问题。 “白珩小姐,你来了?可是师父的情况有了缓解?” 景元的师父是曾经的苍城剑首镜流,但自苍城被活体游星噬界罗睺吞噬,她便陷入了将堕未堕的状态,时刻在堕入魔阴身的状态徘徊。 自罗浮接纳了她之后,她便一直以自己惊艳的剑招活跃在仙舟与丰饶孽物的战场前线。 前些天她回来了,但自身状态又不稳定了。这几日都被看守在丹鼎司,由丹鼎司司鼎亲自治疗。 白珩是镜流师父的好友,尽管师父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但她还是每次都放不下心,得在景元等人耳边念叨好久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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