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看我啊,我是晴太……” “她可不是你妈妈。”凤仙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竟然突破了层层攻击来到了这里,“动动脑子想想吧,最受关注的花魁怎么能有机会十月怀胎生下你?” “你只不过是八年前被一群游女瞒着我生下的杂种而已!所谓的生母早就在那时死了,现在坐在那里的,只不过是妄想成为却永远没机会成为母亲的可怜女人罢了!” 他咳着血,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再将其他人也拖入此刻自己所处的地狱,吼出了最诛心的真相。 凤仙狞笑着向晴太抬起手中的长棍:“想要找你的生母,就去地府里吧!!” 神威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但仍然选择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反正,他只答应了要把小鬼送到日轮身边而已。 如果晴太这么死了导致吉良松樱生气,那更方便达成与她交手的目的了。 “不——!”日轮再也坐不住,她想起身去保护晴太,却又跌落在地。晴太跑过去扶起她,却发现日轮是被挑断了脚筋,再也无法站起,更别提行走或逃跑了。 “我说过,没有人能反抗我——!”凤仙的话音未落,银时等人终于赶来,“这么老的家伙,跑的还这么快……等下,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松樱呢?!” 神威笑而不语。 “你这家伙……”银时后槽牙痒痒的,他就不该让这个想杀了亲生父亲和妹妹的家伙抱有期待,眼下只能先解决夜王再去找松樱。 “喂团长,能不要给我们这些可怜的下属添麻烦了吗?”阿伏兔挠着头走到神威身边,“外面刚才的巨响你们听到了吗,但那个天顶也不知是因为年久失修还是人为破坏,现在打不开了,更别提让太阳照进来。所以你快点选一下,要不要站在夜王那边。” 神威哼起了小曲。 “听人说话啊!我们做下属的很辛苦好不好!!所以说你怎么不跟着那个叫松樱的女人走了,反而又跑回来看花魁?” “她让我把小孩送过来找妈妈。正好我也想看看日轮是何许人也。”神威终于睁开眼睛,有些无聊地注视着混乱的场面:“只是有些失望啊,让夜王变得如此懦弱的女人,却是个抱着破抹布不放的可怜家伙……居然能被称为吉原的太阳。” “我追求的强大不是这样啊,是更加……” 【砰!!!】 这道巨响伴随着整栋大楼的震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之前松樱将与凤仙交战时被深深钉入主柱的巨伞强行抽出。连夜王本人都办不到的事,她做起来却轻松无比,动作如天选之人抽出石中之剑那般流畅。 在之前的几轮交锋中她就学会了夜兔伞的使用方法,将伞尖对准楼阁的承重柱发射出光炮,在整个楼层结构崩塌的瞬间她毫无惧意地跳入其中,乘着爆炸风浪轰出的碎石直冲天际,在最高点借力一蹬,宛如升入长空的烟火。 神威的眼睛越睁越大,在逐渐开始摇摆和崩塌的世界中,紧紧锁定了吉良松樱。 纤细的、美丽的女子,身着游女华丽的衣饰,飞舞的衣袖如蝴蝶的翅膀,扬起比自己身型还要大的巨伞,在空中轮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最终直直击入天顶最中心处。 “轰隆隆隆隆——!!!!!” 被卡住的齿轮在瞬间开始重新转动,伴随着世界崩塌般的巨响,明媚的阳光刺破了所有黑暗。 与光一同从天而降、又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那人,冲他们微微一笑。 神威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的表情又多偏执和疯狂。 【我所追求的强大……是绝对永恒、绝对不朽的。】 【不被多余的情感和羁绊束缚的——最强。】 现在,他找到了一个全新的、与过往认识的强者完全不同的目标。 你为什么在笑? 你为什么要为这些弱者战斗? ——你的那份情感,又名为何物? 好想、好想跟她打一架啊,打到无暇顾及白天还是黑夜,打到身上连一滴血都不剩,打到她的眼里只剩下自己、只能思考与他有关的事——正如他的此时此刻。 第8章 不是武士,是老师! 所有游女都无法忘记那一幕—— 那人像一束逆天而行的流星,从下至上直入长空,击碎了吉原的黑暗与她们身上看不见的镣铐。在牢笼的崩塌声中,耀眼的、温暖的、灿烂的阳光倾盆而下,照亮了她们的整个世界。 太阳终将驱散一切黑暗,让…… “任何邪恶,都将被绳之以法!”吉良松樱意识不清的对虚空胡乱打了一套组合拳,然后猛猛咳出一大口血。 “松樱?!”美知子的声音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直接从最高处摔到音韵阁了。 真好啊,都不用起床,直接就回家了.jpg 美知子颤抖地把松樱抱在怀里:“是你吗,松樱……是你把天顶打开的吗?” “我答应过你们啊,要让太阳再次升起。”松樱从怀里把琴音的烟管拿出来,亲手放到美知子掌心,“琴音还有一口气在,去为她请医生吧……” 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夜王凤仙作为一个人罪孽深重,但确实是一位顶级强者。她虽然是不死之身,但也是有体力值上限的。何况还要控制着自己既要受伤、但又不能受致命伤,不然实在解释不通。 “我去请医生!” “我去找琴音格子!” 游女们纷纷行动起来,但音韵阁继楼顶崩塌后,大门也惨遭不测。 “打扰了~”少年跨过被自己一脚踹烂的大门,头顶的呆毛一摇一摆的,尽管他看起来无辜又可爱,但游女们都想起这是之前在画像中看到过的、夜王凤仙的那位夜兔客人。 游女们都吓呆了,美知子却将松樱搂得更紧,神威扬了扬眉。 “松樱居然落到了这里~我已经把小孩平安送到日轮那里了,现在可以跟我打一架了吧。”神威笑眯眯地走到美知子面前,挡住了她面前的光。 刺鼻的血腥气传来,还有连太阳都温暖不了的那种在战场中浸染太久的森森寒意,一直被琴音和其他年长游女们保护很好的美知子手有点发颤,但还是咬紧牙关坚定道:“她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过去了!要先治疗!” 松樱:? 她配合地闭上眼。 而神威非常不给面子地揪住她的鼻子。 “放、放开!!”美知子用自己最凶狠的语气喊道,但在神威看来毫无威胁。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男人急切的询问:“那个叫吉良松樱的游女呢?她在这里吗?!” 神威无视炸毛的美知子,凑到吉良松樱面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观察她:“你也跟那个叫坂田银时的男人一样,是武士吗?” 松樱被捏着鼻子只能了讷不分地哼哼:“不是武士,是老师。” 神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于松开了手指。但他这一下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松樱只觉得天旋地转,马上就能拥有趋近永恒的睡眠。 下线前她还不忘交代:“一定要让凤仙像海〇黄豆酱那样晒足一百八十天啊!绝不能让他拿到什么石鬼面、艾哲红石,不要让老头子对着太阳掀起兜裆布啊!” 神威点点头:“那样的话,那个武士大概会喊着「泥给陆大油」逃跑。” 松樱欣慰极了,终于有一个人能接上她的梗。如果她此刻还有精力一定要握住神威的手认亲:你也看《少年Jump》吗? 此生无憾,就在她终于要安心地闭上双目时,松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于是又奋力睁开眼,只见一个银发天然卷背光冲了进来。 他好像在喊什么。 吉良松樱的意识已不甚清晰,但在这片模糊的光影中,她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学生。 他们两个真像啊。 她从乱葬岗把那孩子捡回来,他陪着她成为「吉良松樱」。在吉原的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原来在她的心底,已经如此思念他们、以至出现幻觉了吗? “银识…?”松樱无意识地呢喃,语气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感伤:“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她走了那么久吗? 不老不死的灵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概念,在心底藏着没对任何人说过的恐惧——好怕、好怕错过他们的成长。 时间啊,总会先带走他们的存在,之后带走她对他们的记忆,最终连那份情感都一并冲刷殆尽。 小小的人儿啊,为何转眼间,你就变了模样? 听到她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坂田银时的心在瞬间沉入深渊、卷入无尽的疑惑之漩涡:“什……” 什么意思?! 而神威却突然行动,直接手起刀落把松樱彻底敲晕了。 “你做什么?!”银时激动地冲过来,神威挡在松樱身前,将那滴湿润的泪攥在了掌心,“别激动嘛,武士先生。” 更多的脚步声响起,其他人终于从月兔宫赶到。神乐忍不住怒吼:“神威!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看起来马上就要冲上来打一架,银时也顾不得自己刚才的震惊,连忙和新八连忙一人一边拦住这只小夜兔。 神威摩挲着那滴泪落下的地方,直到水分彻底蒸发,掌中什么都没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渗透入他的体内。 目标,一直都没变过啊。 不断变强、不断挑战最强、直到自己成为最强。 只不过现在那个人从夜王凤仙变成了吉良松樱。 “团长,我把人带来了。”阿伏兔的声音打破了僵持,他和云业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音韵阁的游女们都冲了上去:“琴音!” “还是先请医生吧。”神威对美知子说道,“等她醒来,告诉她我要跟她打架的事。” “松樱才不会跟你打呢!!”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美知子觉得自己现在底气越来越足。 神威笑了一声,无情地指出事实:“夜王不在了,你们以为自己就能获得自由了吗?春雨和一直对吉原虎视眈眈的幕府马上就会冲上来,把你们的皮都扒光用来攫取利益。”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可别死了啊。”神威转头看了万事屋一眼,就撑起伞从窗边一跃而出。 “团长——!!”阿伏兔和云业连忙追了上去。万事屋和百华们本想阻拦,但肾上腺素已停止发挥作用,刚才与夜王对战的伤痛瞬间涌来。一时间,音韵阁充满鬼哭狼嚎,被喊来的医生都惊呆了,连忙又去呼叫其他全部同行。 另一边,终于追上了自家团长的阿伏兔心累更胜腿疼:“夜王死了,我们的麻烦才是真的大了。该怎么跟提督和元老院解释啊?” “阿伏兔,你知道为什么你是副团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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