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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妙玉难得露出笑容，“你不再‘记得’《葬花吟》，但你‘成为’了《葬花吟》。” 神瑛侍者若有所思：“所以我们的能力......” “是情感量子化的自然表现。” 妙玉严肃起来，“但金玉盟这样的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你们。他们背后有更大势力。” “什么势力？” “国际科技巨头，军方研究所，甚至元宇宙公司......”妙玉冷笑，“谁不想要一个能操控人类情感的量子武器？” 窗外突然传来了无人机的声音。 妙玉迅速关闭工作台投影：“他们找到这里了。从后门走，去城隍庙地下市场找‘贾琏’，他经营黑市情报，但讲义气。” 她塞给黛玉一枚玉簪：“给他看这个，他会帮你们联系剩余的觉醒者。”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黛玉问。 妙玉摇头，举起机械右手：“我的追踪芯片早就植入了骨髓，走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但你们不同——”她看向窗外，无人机越来越近，“你们是希望。” 楼下传来粗暴的敲门声。 妙玉推着两人走向后面的楼梯：“快走！我会拖住他们！” 临别时，黛玉突然转身拥抱了一下妙玉。 这个看似冷漠的女子身体微微一僵，随后轻轻回抱。 “小心金玉盟的‘风月宝鉴’。” 妙玉在黛玉耳边低语，“那是能重写仿生人核心代码的镜像系统。” 后门通向迷宫般的小巷。 两人刚跑出不远，就听到茶楼方向传来打斗声，随后是爆炸的轰鸣。 “又一个为了我们牺牲的。”神瑛侍者声音沙哑。 黛玉握紧手中的玉簪：“不会白费的。我们去城隍庙，集结剩余的觉醒者。” 她看向神瑛侍者，“是时候反击了。” 两人融入了上海老城区的街巷中。 远处，夕阳如血，映照着这座既古老又未来的城市。 黛玉感到胸前的绛珠印记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她新觉醒的决心。 记忆或许会改变形式，但有些东西永不消逝——比如还泪的誓言，比如跨越三百年的追寻。 第11章 风月宝鉴 城隍庙夜市的热闹超乎黛玉想象。 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在各色摊位间，全息投影的商贩吆喝着虚拟商品，空气中弥漫着烤肉串和电子烟的混合气味。 最诡异的是，许多游客戴着“月老”或“判官”的面具——据说能过滤政府监控。 黛玉紧跟着神瑛侍者，在人群中穿梭。 纳米紧身衣已调整为普通休闲装，暗红长袍也变成了常见的风衣款式，但胸前的绛珠印记仍隐隐发烫，仿佛在警告危险临近。 “贾琏的摊位在地下二层。” 神瑛侍者低声说，指向一座古庙后方的下沉式广场，“那里是黑市中的黑市。” 通往地下的楼梯两侧蹲着兜售各种非法改装件的商贩。 一个缺了只眼的老人突然拦住他们：“小情侣要买同心锁吗？量子加密的，政府也破解不了。” 他晃了晃手中发蓝光的金属锁。 神瑛侍者刚要拒绝，黛玉却停下脚步：“量子加密？” “最新科技！” 老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把两个人的生物信息存入量子纠缠态粒子，就算天涯海角也能感应到对方。” 黛玉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把锁。 神瑛侍者轻轻拉了她一下：“我们没时间——” “等等。” 黛玉突然明白了什么，掏出妙玉给的玉簪，“老人家，见过这个样式吗？” 独眼老人脸色骤变，迅速收起摊位：“跟我来。” 他领着两人穿过一条隐蔽通道，来到地下二层边缘的一个密室前。 门上挂着“姻缘阁”的破旧招牌，却装着最先进的虹膜锁。 老人敲了三长两短，门开了一条缝。 “贾琏大人，有客人持信物求见。” 他恭敬地说，随即匆匆离去，仿佛害怕多待一秒。 门完全打开，里面是个不足十平米的狭小空间，墙上挂满发光的红线，连接着各种电子设备。 一个穿着复古西装、留着精心修剪胡须的男人坐在中央，面前悬浮着十几个交易界面。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链坠是个微型全息投影器，正循环播放着某位女明星的写真。 “贾琏？”黛玉试探地问。 男人抬眼打量他们，目光在黛玉脸上多停留了几秒：“正是鄙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绛珠仙草亲自来访。” 他做了个夸张的欢迎手势，“妙玉的玉簪？看来老相好还没忘了我。” 神瑛侍者皱眉：“我们时间紧迫。金玉盟在追捕觉醒者，警幻仙子已经牺牲，妙玉也——” “我知道，我知道。” 贾琏不耐烦地挥手，所有交易界面同时最小化，“整个地下网络都传遍了。林氏集团崩溃，太虚幻境数据外泄，各方势力都在抢这块肥肉。”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而你们，是整件事的核心。” 黛玉直视他的眼睛：“我们需要剩余觉醒者的联络方式，和安全庇护所。” “价格不菲啊，林小姐。”贾琏摸着胡子，“特别是现在这种......敏感时期。” “你要什么？”神瑛侍者冷冷地问。 贾琏突然凑近，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让黛玉后退半步：“你们下一次量子纠缠时的完整数据。黑市上有大佬出天价收购。” “不可能！”神瑛侍者一把拉过黛玉，“我们走。” “别急嘛。”贾琏拦住他们，“听说你们在找‘风月宝鉴’？” 黛玉和神瑛侍者同时僵住。 贾琏得意地笑了：“这就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宝鉴的下落，外加觉醒者安全屋的坐标，只要......”他指了指黛玉胸前的印记，“让我扫描一下绛珠编码，五秒就够了。” 神瑛侍者刚要反对，黛玉却伸出手：“成交。” “黛玉！”神瑛侍者焦急地低呼。 “相信我。”黛玉轻声说，随即转向贾琏，“但必须先告诉我们风月宝鉴的事。” 贾琏搓着手，调出了一个加密文件：“金玉盟从林氏集团废墟中挖出了这个。表面看是普通全息投影仪，实际上——” 他放大图像，显示出一个铜镜造型的设备，“它能发射特殊频率的量子波，直接重写仿生人的核心指令。” 图像中的“风月宝鉴”确实如《红楼梦》原著描述的那样，正面是镜子，背面却布满了精密电路。 最令人不安的是，镜框上刻着一行小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正是太虚幻境的对联！ “林世宏的杰作。” 贾琏冷笑道，“他痴迷《红楼梦》到变态的地步，连武器都要按书中的宝物设计。” 神瑛侍者仔细的研究着图像：“它怎么运作？” “正面照仿生人，能强制重置；背面照人类，则......”贾琏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据说能让人看到‘最恐惧的幻象’，直到精神崩溃。” 第12章 意识互换 黛玉想起原著中照背面会看到骷髅的情节，不禁打了个寒战：“它现在在哪里？” “金玉盟总部，外滩十八号地下金库。” 贾琏关闭图像，“但传闻林世宏没死，他的意识已上传到太虚幻境残存服务器，正通过风月宝鉴寻找合适的‘宿主’。” 这消息如一盆冷水浇在黛玉头上。 黛玉与神瑛侍者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如果林世宏真的以数字形态存活，他的执念很可能会驱使他继续“复活”女儿的计划，而黛玉无疑是最佳宿主。 “扫描吧，五秒。” 黛玉解开衣领，露出完整的绛珠印记。 贾琏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钢笔状的扫描器。 就在他即将触碰道印记的瞬间，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墙上的红线纷纷断裂。 “袭击！”贾琏脸色大变，迅速收起所有设备，“金玉盟找到这里了！” 爆炸声接二连三，通道里传来尖叫和奔跑声。 贾琏按下桌底隐藏按钮，地板滑开露出一个紧急通道：“下去直通排污隧道，左转第三个出口到老码头！”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黛玉惊讶地问。 “我另有逃生路线！”贾琏塞给她一个数据芯片，“这里有你们要的一切！现在快走！” 天花板开始坍塌。 神瑛侍者拉着黛玉跳入通道，后者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贾琏正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枪，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带着兴奋的笑容。 通道又黑又窄，满是污水和老鼠。 两人跌跌撞撞地前行，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左转第三个出口！”神瑛侍者提醒道。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出口时，一道刺眼的蓝光从背后射来。 黛玉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金玉盟特工追了上来，为首者手持一面铜镜——正是风月宝鉴！ “别看镜子！”神瑛侍者猛地拉过黛玉，用身体挡住那道蓝光。 特工冷笑：“没用的，神瑛侍者。风月宝鉴对你们这种‘成对’的仿生人特别有效。” 神瑛侍者突然剧烈抽搐，跪倒在地。 黛玉想去扶他，却被另一名特工拦住：“林小姐，我们老板想见你。乖乖跟我们走，你的小男友就不会被重置。” 黛玉看着痛苦蜷缩的神瑛侍者，心如刀绞。 特工手中的风月宝鉴仍在发射蓝光，镜面上隐约浮现出了骷髅图案。 “放开他。”黛玉声音冰冷。 “什么？”特工没听清。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开始吟诵《葬花吟》，尽管她已记不全诗句。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每个字的吐出，排污管道内的污水开始升起，在空中形成了晶莹的水珠。 特工们惊讶地后退，风月宝鉴的蓝光被这些水珠折射、分散，形成一张光的网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黛玉继续念道，更多的水珠升了起来，现在整个通道都笼罩在一片水雾中。 神瑛侍者突然停止了抽搐，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变成了与黛玉相同的深黑色，胸前的“神瑛”印记开始发光。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两人同时念出下一句，声音完美重合。 这时风月宝鉴剧烈震动，镜面出现了裂纹。 特工们惊恐地发现，镜子不再受控制，反而开始吸收周围的水珠，形成一个发光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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