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 别看她在旁人面前一副规矩的样子,在项羽面前,她便不装成熟稳重睿智了,立即蹦了起来,脆生生道:“那睡觉?” 项羽:“……” 他双手抱胸:“听说今天你见了吕雉?” 虞苋抿嘴一笑:“什么都瞒不住大王,没错,她来求见我,我便见了她。” 项羽询问:“你回来之后,很多人都想见你,其余人你都没见,为何只见她一人?” 他道:“她有什么值得你特殊对待?” “有啊。”虞苋往后退了一步,说了一句大实话,“大王不是猜到了,在我所知的历史中,你会死的,如今与大王争夺天下的,不就是刘邦此人,你若是死了,天下将会是谁的,显而易见。” 项羽:“……” 她见项羽脸上青黑,又默默说了一句:“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大王你可别生气,我真不是在咒你死。” 项羽抬眸:“你离我这么远作甚,难道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生你的气?” 虞苋又往后挪了一步,肩膀缩了缩,就像是寻求母鸡庇佑的小鸡崽,怂得很:“呃,可是你的脸色很黑,明明就是,就是生气了。” 项羽朝着女郎逼近,将人逼到了墙角,他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 “嗯?” 他笑了:“小虞,你怕我死了。” 虞苋将脸撇去一旁:“我才没有怕呢。” 项羽轻笑道:“嘴硬。” 他道:“放心好了,我若是失败了,会安排好你的去处,不会让你陪我一起去死。” 女郎冷哼:“不稀罕。” 她说完,回神,疑惑道:“对了,你不好奇吕雉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项羽接话,反问:“为了什么?” 虞苋说:“她想让我放了她。” 第88章 第88章“我才喝一口!”…… 项羽“哦”了一声,耷眼看她:“你是怎么说的?” 虞苋眼睛圆溜溜在转:“我跟她说,我可以帮忙求情,不保证能成。” “还答应了。” “对呢。” 她说起了正事,倒是没有半点心虚了,上前挽着项羽的手臂,拉着他一起席地而坐,说道:“是我想让她离开。” 依旧还是冬日,天气还是冷的,殿中放了炭火,多了些热源。 外面忽然刮起了风,吹了进来,带了沁人的凉意。 女郎的手冰冷,说话间,偷偷将小手钻入对方的衣襟中,闷声闷气的说道:“大王,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在想办法说服你放沛公的亲眷离开?” 项羽没理她作乱的小手,想到一些人,冷笑了下:“你又知道了。” 虞苋嘟囔:“我当然知道。” 明明楚汉争霸,是项氏和刘氏两家在争霸,可偏偏项羽的族人,却并非都是一心向着他,甚至不吝啬对刘邦释放好意。 比如说……项伯! 项羽说:“没错,叔父一直在游说我,只是我没想到,你刚回来,他们便找上了你。” 历史上,项伯就曾促使刘邦和项羽议和,吕雉才回到了刘邦身边,不过,最后议和只是一场骗局。 既然如此…… 虞苋说:“大王不如放他们走吧。” 项羽垂眸看她,见女郎眼中认真,不像是说说而已,便道:“好。” 很干脆的答应了。 见他如此的干脆,女郎反而愣住了,别人五年没办成的事情,自己一句话,对方就真的答应放人? 她心里很乱,有点飘忽,甚至感觉到不切实际。 虞苋忍不住道:“你竟然答应了,不问问原因吗?” 项羽的脸依旧冷峻,眉眼都没有变,说道:“如你所言,大家都想让他们离开,便让他们与亲人团聚,我也算做了一回好事。” 虞苋:“那,就这么说定了,此事交给我来办,可好?” 项羽颔首:“可。” 不过这件事她并不着急,她准备先向项伯透露出风声,毕竟待在楚营的不仅有吕雉,还有刘太公。 放人可以,刘邦必须出血。 未来发生的一切,对于知道历史结果的人而言,更加的残酷,虞苋想要活命,或者活的时间更久,就不会允许自己心软。 而在汉地,营帐中,刘邦得知了失踪的虞苋回来的消息,有些惊讶。 听说当初项羽因为她的失踪,差点发狂,他还以为人已经死了。 上次他就差点栽在她手里,若是此人没死,怕是对他不妙。 刘邦叫来萧何和张良,将密信递给他们:“失踪的虞后回来了,此人心机深重,又曾是韩信旧主,怕是不好对付。” 萧何与韩信的关系非比寻常,倒是猜到几分韩信对虞苋的感情,心中亦有些不妙。 张良沉吟道:“再心机深沉之人,都会有弱点,她难对付的不是心机,而是笼络百姓的手段。” 刘邦道:“我曾与项羽结拜为兄弟,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最不会动父亲和夫人,可是虞后可就不好说,得尽快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他还不知道吕雉去找了虞苋。 在刘邦看来,项羽的政治嗅觉不够敏锐,对人不够心狠,而虞苋不一样,他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她身上很违和,恐会坏了他的大计。 对于虞苋,三人商议了许久,最后决定,先去试探韩信的口风。 如今,刘邦和韩信,只是盟友,刘邦怕韩信会因为情情爱爱,倒戈虞苋。 当然,当事人并不知道,虞苋正有条不紊的处理自己要做的事情的。 她除了将造纸的方法交给下面的人去研究之外,她还唤来织女,让她们试着将收上来的棉花做成像蚕丝一样的线,如此便能将棉花做成 衣裳。 只可惜,棉花是外来物,在本土很难存活,收成并不多,暂时想要普及到民间,不太容易。 不过棉花种子已经到了中原,只要众人能清楚棉花的用处,自会一代人一代人的研究,生长在华夏土地上的百姓,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于是时间又过去了半月,立春将至,天气依旧还有些寒冷,外面枯枝却已经发了新芽。 虞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发觉时间过得很快,又有些馋酒了,正想让人将酒拿来,恍然想起自己的酒品,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喝点吧。 她刚起身,看见项羽从外面走进来,立即坐下,笑了一下:“大王,你来了。” 项羽皱眉,心虚什么? 平日他出现,她可都是上来迎接,不对劲。 不过即便项羽心中疑惑,到底没有说什么,见她没有主动,他反而自然的坐到了女郎的对面,说道:“听说叔父来找过你。” “有的有的。” 虞苋看着项羽的脸色,他明明知道项伯是胳膊肘往外拐,为何还要由着呢? 她继续说道:“叔父来试探我对刘公与吕夫人的看法,以及想从我口中,打探大王对于此事的态度。” 关于刘太公和吕雉的事情,对于虞苋来说都只是小事,是杀是放,急的人是旁人可不是她。 鱼饵已经抛出去,就看鱼什么时候能上钩。 不过是心理战。 闻言项羽不动声色,拿起一旁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垂眸,没有再说话。 虞苋眨眼:“你不生气?” 项羽道:“他毕竟是我叔父。”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背叛自己,想想就挺难受的。 虞苋才不相信他如表面一样无所谓,挪到他身边,双手抱住了项羽的脖子,小声道:“放心好了,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 项羽:“……知道了。” 虞苋表了忠心,嘴巴抿紧,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对了,大王,最近,你可有颁布禁酒令?” 闻言,项羽倒是知道了,刚刚这人在他出现的时候,眼神为何会如此心虚。 又馋酒了。 他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嗅了嗅,只闻到了女子身上的香气,没有酒气。 还行,没有喝完了才来问人,有进步。 虞苋见项羽不说话,心中一紧,赶紧改口:“我就问问,我没打算喝酒。” 项羽轻笑:“想喝就喝吧。” 咦? 他说:“军中禁酒,在王宫不禁。” 虞苋眼睛一亮,可是刚刚才说自己没打算喝酒,现在就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项羽唤来人,让人上酒。 酒上来之后,倒不是烈酒,而是果酒,甜的,不醉人。 虞苋闷闷不乐:“我又不是喝不了酒,不想喝果酒,能不能拿烈酒来?” 项羽:“不能。” 她睫毛一颤,正要撒娇,对方却已经看破她的动作,轻哼一声,提醒她道:“小虞,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喝酒后的样子?” 完啦。 那些时候的确是在他身上干了不少的坏事,是她不好,现在项羽提及此事,莫非要翻旧账? 咳咳,不行。 认怂吧。 虞苋努嘴,不甘不愿地拿起果酒,违心道:“果酒甜滋滋的,我觉得我喝果酒正好,合我的口味。” 项羽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嘴角微勾,伸手捏了捏她脸颊的肉膘。 虞苋思绪还停留着当初发酒疯的事情上,正心虚着,被捏脸了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低头,往后退。 见状,项羽眼睛微眯,身上透出威势。 女郎浑身一僵,抿了一口果酒,赶紧凑过去假笑。 项羽挑眉。 虞苋仰视着男人,看着他英俊硬朗的脸,呼吸一窒,眼睛都看直了。 斯哈斯哈。 她又往前凑了凑,询问:“大王,你要陪我喝一点吗?” 项羽垂眸:“不喝。” 她“哦”了一声,上前捧着对方的脸,对准薄淡的唇,亲了上去。 舔了舔嘴唇,撬开了嘴巴。 很主动。 项羽眸光微闪,捏着她的腰,却感觉她身上没几两肉,只是口中有女郎香甜的气息,他顺势环住对方的腰,将人往怀中拢了拢,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时间好像在此刻停止。 虞苋的心跳得很快,被亲得脸红,炙热的怀抱让人眷念,可不知为何,心中却藏着一抹阴霾。 是她先挑拨的,项羽食髓知味,可不会简单的放过她。 见她喘着气,直接将人捞起,抱上榻上。 他说:“我看你还是别喝酒了。” 女郎眨眼,脱口而出:“刚刚你不是说给我喝的吗?我才喝一口!我要喝酒。” 项羽屈膝压着她的腰,手按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如此的赏心悦目,让人舍不得放手。 他吩咐:“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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