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樓10瓶;Potato、没你好果汁、阎十三、欣、山岩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番外七未出国if未出国if 在橘色的球场上,排球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落地。 哨声响起,如梦初醒。 人沉浸在某些事物中时,常常会忘记一切:时间,地点,怎么来的,来干什么。大脑由于过于集中,暂且储存不了这么多东西,只得模糊掉。 竹冈静下意识地想,为什么吹哨呢? 哦,这是赛点,比赛结束了。 比赛好像,一般有个输赢来着?结果是什么呢? ……是他们输了。这一点不是从大家的表情上判断出来的,而是从电子记分牌上的数字。罕见的是,在一场比赛的结尾,无论是对手还是自己,脸上都没有什么遗憾的样子。像这样的比赛大概不常见。 那,为什么她能把大家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呢? 竹冈静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体育场的最底部。结构复杂的天花板很高很高,而观众席高耸在周围。 旁边有人朝她走来,是乌野的清水洁子。人如其名,哪怕在这样的时刻她也保持着镇定,步伐稳重得体,又不显拖沓。 竹冈静立即转过身来面对学姐,双手于身前交叠,在学姐之前深深鞠了一躬。 是了,在春高期间,她被临时抓来做经理来着。黑尾前辈说这样“有利于队伍的完整性”,再加上山本同学不想输给其他学校的莫名好胜心,她没纠结多久就同意了。所以她才有机会站在场地之中,近距离观察大家的表情。 清水洁子也低身鞠躬,发丝从耳畔滑落。在这场空前绝后的比赛结束后,两人的姿态都严肃而庄重。过了不知多久,她们才站直身体,竹冈静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清水洁子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擦一擦眼泪吧。” 她递过来一张卫生纸。 “哎?” 竹冈静后知后觉地摸摸脸,是湿润的。 原来脸上的水不是汗啊……嗯,这倒也对,她又没运动,怎么会出汗呢? 她说着谢谢接过纸来,声线哑着。卫生纸上留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似乎还有淡淡的温度,大概是刚从清水洁子的口袋里拿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学姐的善意所感动,竹冈静的眼泪越擦越多,比赛时堆积在心里的情绪突然就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呜呜呜呜清水前辈——”她直接放弃了擦干眼泪的想法,干脆利落地在学姐面前哭了出来,形象什么的全都顾不上了,“一点都不想结束,能不能读档再来一次啊呜呜呜呜……” “诶?” 清水洁子并不知道竹冈静基本每次比赛必哭,因而此刻有些猝不及防:“竹冈同学,嗯……要不要,先试着冷静下来?需要喝点水吗?啊,没有给我添麻烦的,不用想这么多……” 在学姐的安抚下,某人哭得更加肆无忌惮,嘴里还絮絮叨叨的,什么“这是前辈们的最后一次比赛”“啊这样想来学姐你也要毕业了啊”“真不想就这样结束”全都倒出来了,搞得一向冷静的清水洁子手忙脚乱。 球场另一边,刚和乌野两人做了新的垃圾场约定的孤爪研磨:“……” 他默默收回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比夜久前辈哭得还快的人。 . 垃圾场决战结束了,三年级前辈的高中生涯也结束了,学校和球场都变得有些空。 春假过后,竹冈静背着书包走上三年级的楼层,偶然想起自己曾在春高前来这里找过黑尾前辈,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惆怅。 当初来是为了填写春高申请表的“经理”一栏,现在却已经取代上一届成为这里的学生了。毕业和升学,无不是青春里难得一见的忧伤色彩。竹冈静经过黑尾铁朗曾在的班级往前走,低着头,脚步很慢,还是来到了分班表之前。 她抬起了头。 分班表前人头攒动,欢呼和叹息交织,每年都是如此。然而总有些小细节和往常不一样:比如某位姓竹冈的学生对分班结果不再漠不关心了。她鼓起勇气看过去,视线依次捋过一列列姓名,先是看见了孤爪研磨的名字。心脏立刻被提到嗓子眼,她屏住呼吸往下看,感觉自己比期末考试还紧张。终于,在这个班名单的末尾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松了口气,心情轻快起来。 竹冈静走进教室。布丁头很显眼,她在那人面前打了招呼:“早上好,研磨。” 孤爪研磨的视线从一堆资料中移向她,神情并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二人同班了:“早上好。” 原高三毕业后,排球部队长的位置自然而然地被交给了孤爪研磨。新学年伊始,部员换届事务繁多,培养新人的工作量也不小,简直是对孤爪研磨耐心和体力的巨大挑战。好在前任队长就是自家幼驯染,而且那家伙上了大学也会住在家里,孤爪研磨一到晚上就抱着资料往黑尾家跑,直接把笔丢给黑尾铁朗让他填表格,堪称最高效交接。 黑尾铁朗总体上可以用任劳任怨来形容,能写的就帮着写上,顶多偶尔揶揄两句。也许是多年忽悠“大脑”的经历在作祟,他那担心孤爪研磨撂挑子的肌肉记忆暂时还消不掉。 不过,看着认真读文件的孤爪研磨,安心感又在黑尾铁朗心中油然而生。虽然没什么依据,但他总觉得孤爪研磨多半会很擅长当leader,别说一个球队了,哪怕是一个公司说不定都能管好。 更何况,孤爪研磨比看起来还游刃有余一点。 比如刚开学的现在。 竹冈静看了看他满桌子的资料,礼貌地关心了一句:“管理球队真不容易啊,孤爪队长。” 似乎是不喜欢被喊队长,他面无表情地瞥了竹冈静一眼,带着些隐约的警告意味。并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点了点桌上的纸张:“这些和球队没有关系,是其他事务。” “其他事务?”竹冈静一头雾水。研磨他没有加其他社团,为什么会有其他事? 她这才看向他手中的资料:字体不大,一眼看不清楚,带图表。似乎确实不是排球社文件。 “差不多是最近股票市场的一些资料吧……金融新闻之类的。”孤爪研磨语气平淡地说完这些,仿佛只是在聊自己昨天写的作业,“稍微学习一下。” 竹冈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 孤爪研磨回答:“因为有用啊。” 有用,没用,可行,不可行,他的思维似乎总比同龄人快一步。 说到这里,孤爪研磨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很高兴看见你来上学。” “来上学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有种春高之后就不会再看见你的感觉。” “怎么会,我又没毕业。” “……嗯。” 新的队伍很快凝结起来。孤爪研磨不再每次比赛都上场,偶尔会让手白球彦代替自己的位置,然后站在前辈的角度予以指导。灰羽列夫和犬冈走两个小孩也成了前辈,后者是所有一年级都喜欢的那种开朗活泼前辈,任何一点进步都会收获他的热情捧场,而前者在指导一年级“不要万岁式拦网”时总是志得意满的样子,每到这时他就会被山本猛虎拍一下脑袋。 竹冈静也在前进。 不知是不是孤爪研磨的话对竹冈静产生了影响,她时常有一种恍惚感,总是抬起头来确认自己身在何处。桌面上的游戏剧情思维导图线条凌乱,她擦了又擦,在脑海中改变重组着各种选项,突然很感激这种能自由地努力的感觉。 游戏制作的进程似乎比想象中要顺利。 “想象中”的困难情形是从哪里来的呢?无凭无据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莫名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像这是无数支线剧情中最温和的一条。 高三这年像以往一样缓慢流逝,倒春寒的尾巴消失,盛夏的阳光逐渐占领了校园。在这个夏天,孤爪研磨的头发长长了,参差的发尾刺在后颈处很不舒服,他开始尝试把头发扎起来。男生并不擅长这件事,他在家练了好几次才敢扎着头发出门。 没了头发的遮挡,清秀的脸庞得以露出来,倒是吸引了不少同班同学的视线。竹冈静大概也算是其中一员。在孤爪研磨第一次扎着半丸子头来学校时,她愣了一会儿,在对方疑惑回望时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惊讶……” 换发型总是吸引眼球。孤爪研磨以前经历过一次,但远远算不上适应。他嘀咕了一句:“很奇怪吗?” 竹冈静立刻摇头道:“不奇怪!我个人觉得这样比以前好看。” 这是实话。 明明是赞美,孤爪研磨听着却很不自在:“……只是因为嫌热才这样做的。好看什么的就不用说了。” 在他的想法里,大家完全没注意到才是最好。然而在当天下午的训练,山本猛虎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自在——金毛莫西干石化、后退、静止十秒钟,然后半真半假地欣慰微笑: “这样也可以算作有女经理了呢,谢谢你的奉献,队长。”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一年级新人被山本猛虎的发言震碎三观,二年级单细胞组背过身去无声狂笑。唯一正常的手白球彦淡定地系好鞋带,然后默默远离了是非之地,展现出了下任大脑良好的预判能力。 果不其然,孤爪研磨指着山本猛虎:“福永,泼他。” 闻言,福永招平精神抖擞地提桶前来,眼睛还亮亮的,大概心里又构思出了一个包袱,看得山本猛虎身上发毛,转身就跑。 队长惩罚队员的凶残过程略去不谈,今天的音驹也相当和平呢。 那之后的孤爪研磨依然是扎着头发来训练,只不过有了山本猛虎的前车之鉴,其他队员都不敢对此说三道四。于是孤爪研磨的发型渐渐从半丸子头变成丸子头,梳头发的手法日渐熟练,让身为女生的竹冈静都自愧不如。 . IH预赛,合宿,春高,升学考试。高三就是这样慢慢过去,属于他们的毕业季也随之到来。 孤爪研磨高中毕业后,专业无缝从排球转移至电竞,而神奇的是,成绩似乎也一同无缝转移了。早在大一时期,他就已经成为了全国有名的电竞选手。 竹冈静是偶然在YouTube上看见他的实况的。她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然后满怀疑惑地把视频转给了孤爪研磨,配以一个问号。向来不爱出风头的人居然在YouTube上传视频,怎么想都很诡异。 对方回复:【提前给未来做准备】 他的思路一向敏锐而超前。在同级别选手还沉浸在电竞比赛的输赢中时,他已经开始规划以后的生活了,环环相扣,井井有条。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5 首页 上一页 7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