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力气何止是大,她简直……简直就是个大铁塔! 顺利地注射好麻药,腮帮子麻起来的同时,琴酒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他也进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 他,组织的重要干部,顶级杀手!被一个牙医,按在椅子上动弹不了分毫!是他在做梦,还是世界变得魔幻了? 然而这个女人还在气人地跟他嘱咐“疼了跟我说”,接着就拿起了一个大号挺子开始干活了。 “你别怕哈。”琴酒听到许弯弯这句话后,就开始猛撬他的牙根。 什么安全行医?她是当他的头是石头做的吗?看许弯弯咬着牙用力的样子,甚至还会因为觉得角度不好,推着他的头调整。 琴酒觉得,自己就像条被挖鳃的鱼。别说伏特加害怕了,他都觉得打怵。 被像个物件一样摆弄了一分多钟,他看到许弯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换了一个钳子。 她明明嘴上说着“不要怕”,但表情却邪恶的仿佛故事里的狼外婆。 琴酒突然想到一件事。组织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的团体,招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人。 这个许弯弯…… 有行医资格证吗? 刚才他还对玩具熊不屑一顾,而现在,琴酒攥紧了它。 “嘿……”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发力,这个蒙古牙医还喊上了号子。 琴酒觉得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拽离牙科椅好几公分。 “哎呀~大哥你这牙挺坚固啊。”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许大夫并没有尴尬,并且似乎更兴奋了一些。 她甚至还撸起了袖子! 琴酒想先叫她住手,他实在不想再任这个潦草大夫宰割了。 但是信心十足的许大夫,一手按住了他的头,另一只手一使劲。 琴酒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刚才……感受到了一种,红酒盖子冲开后的感觉。 许弯弯“啧”了一声,同时快速往他嘴里塞棉球的动作,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更何况,他看到许弯弯的白大褂上有一条血线。 那是他的血! 而现在,这个庸医还在粉饰太平:“大哥,气血挺好啊,一定身体很健康。” 我的枪呢! 花了几秒钟,琴酒压下了心里的杀意。告诉自己,不至于,他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确认没有继续出血,许弯弯才给他换了新的棉球,嘱咐一些术后事宜。 琴酒左耳听右耳冒了。 “对了,你这颗牙,要拿回去做纪念吗?”许弯弯给他展示了一下手术盘。 “拿!” “哦,那我给你冲冲。” 到底是组织的医生啊,什么职业道德,安全行医,不过都是嘴上说说。下起手来是毫不手软不说,搞出了事故也毫无愧疚之心。 水龙头冲水的声音响起。大概是他最近都没睡好觉,刚才也真的是紧张了的缘故,琴酒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迷糊中,他似乎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罩住了。 第2章 凯匹林纳许弯弯就她?也是代号成员吗…… “啊!” 琴酒是被一个男人的怪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拉开了罩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你小子……”发出惊呼的是卡沙萨,“睡觉就睡觉,蒙什么白布?我还以为有人死我诊所里了呢。” 琴酒看了看手上的毯子,白色的,刚才还盖到了他脑袋…… 许弯弯! 琴酒甩掉毯子,站起身,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捡起来一看,是个挺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他的牙。 “啧啧……这一看就是我姑娘干的活儿,真漂亮!”卡沙萨开始睁眼说瞎话地赞美,“看看这牙,多完整,留着当纪念多好……” “许弯弯和你?”卡沙萨的真名他知道,可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 “我侄女。”卡沙萨十分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呵……你侄女真是个神医。”怪不得这么嚣张,果然是个二代。 “那可不。”卡沙萨像是根本就听不出他的嘲讽一样,还在跟他显摆,“弯弯打小就聪明,做医生也是最棒的。” 琴酒才没工夫听卡沙萨胡扯,想了想,还是把他的牙塞回到兜里,离开了诊所。 而“神医”许弯弯,早在舅舅他们回来之后就回家了。 “华强,我回来啦!”许弯弯打开门,一手就捏住了华强的嘴筒子。 华强,一条纯种的哈士奇犬,不论是血统还是脑子。 但就是这样傻啦吧唧的拖鞋终结者,却是许弯弯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慰藉。 许弯弯本来是个兽医,最凶的狗见了都要夹尾巴的顶级王者。 但是就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上午,又病了的华强来到店里,就那么扑了她一下,而她当时脚下正巧打滑,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醒来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虽然出生在一个人类医学世家,但是大学时却选择了兽医专业,成功把她的家庭变成动物医学世家。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个人医。 虽然,无论是脑子里,还是身体的记忆,似乎都能支持她继续走这个职业道路。但是芯子并没有相关经验的许弯弯,还是觉得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然后她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所工作的那个小小诊所,完全就是个恐怖组织的据点。而她,不幸还是个黑二代……无故辞职几乎就等于叛变。 许弯弯突然就迈过那个坎儿了! 到现在,差不多快两年了,她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回去的迹象。 “幸好还有你啊,华强。”许弯弯揉了揉二哈的头。虽然它也是造成现在情况的元凶。 从诊所离开,琴酒也难得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作为组织行动组的重要成员,他很忙。每天不是在杀叛徒,就是在杀叛徒的路上,睡在车里简直是家常便饭,今天稍微算是空歇一下。 刚回到临时的公寓,琴酒就接到了一条让他心情并不太美妙的消息。 朗姆说,明天行动的成员之一,维鲁去不了了,他临 时调走有用。 你有用我就没用吗?对于朗姆这种临时抽走他用人的行为,琴酒很火大,但是谁让人家是二把手呢?他不服也得憋着。 好在他似乎也知道这样不太好,调走人的同时给他推荐了新的人选。 凯匹林纳(Caipirinha)?这又是谁? 琴酒打开了组织的资料库。 “……”琴酒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无语好几次的时候。 这凯匹林纳,可不就那个庸医许弯弯吗?! 她竟然还是个代号成员?! 不知不觉间,组织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这家伙的代号都透着浓浓的二代味道。 算了,任务要紧。或许这个凯匹林纳跟她舅舅一个性子,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呢? 照着资料上的信息,琴酒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准备再给她强调一下任务的重要性。 第一通,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接。 没关系,谁还没有听不见电话的时候,可以理解。琴酒打了第二通。 这次通了! “凯匹林纳。”琴酒严肃冷漠的声音,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朗姆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明天……” “嗷呜~呜~” 什么东西?!琴酒听到对面一阵鬼哭狼嚎。 “华强!不要鬼叫!”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许弯弯走了出来,接着就看到了华强在玩她的手机。 “啊?你拨给谁了啊?”将手机夺了回来,许弯弯看看手机界面,发现不是拨打,而是接通状态。 没见过的号码?但是和属于组织手机的号码很接近。 “凯匹林纳!”琴酒听到了对面的人声又叫了一声。 “你好?哪位?”谁啊? “是我。” “是谁?”许弯弯是满脑子的疑惑。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是琴酒,不是才刚见过吗?”他刚才是在抱什么奢望,觉得这个人可能靠谱。朗姆也是,就没有一回不添乱的时候。 “啊!是你呀?”原来是那位怕拔牙的大哥,“怎么了?是又出血了吗?”这个大哥虽然幽默,但看起来就不像是乖乖遵守医嘱的性格,“你是不是吃硬的东西了?” “没人给你通知过,会有组织任务的事吗?”琴酒耐着性子问道。同时心里也有些嘀咕,不应该啊,朗姆虽然不靠谱,但这样的事,怎么也会让手下提前知会才对。 组织任务?许弯弯一愣,来这里两年多,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当医生,偶尔也会辅助做一些网络相关的支援工作。距离上次这样的任务,差不多快一年,她都快忘了自己“恐怖分子”的身份了。 “你等等哈,我看看垃圾邮件里有没有。” 垃圾邮件……算了,她本来就很嚣张,只是把组织的联络信息丢到垃圾箱而已。琴酒竟然觉得还挺正常。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听到了那边的回应。 “啊,就是需要我去现场,入侵他们的网络,切断电源或者监控……哎?怎么我还得负责开保险柜?你们不会是要抢银行吧?!这也太……” “太什么?”琴酒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如果这个凯匹林纳抗拒任务的话,就算是卡沙萨的关系户,他也不会手软。 “抢的钱不好花……而且银行那点现金,都没有我们组织产业一天的进项多吧?”图什么啊?恐怖分子的人设吗? “我们不去抢钱。”琴酒耐心解释,“有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把对组织不利的东西存在了银行的保险箱。” “哦……”是有点棘手。 “你知道的,BOSS不喜高调……” “可是你们今天才杀了呼声最高的首相人选。”许弯弯立马反驳。 “这对组织来说是必须的。”真是个杠精,“总之,虽然要达成目的,但我们需要尽可能在事件里隐身,懂吗?”琴酒觉得,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这样跟小白解释任务了。 谁知对方还不领情,语气透着敷衍:“知道……我们这些人做的事,被抓了枪毙八回都不够。” 不识好歹!琴酒深吸一口气,“总之,明天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又有些不放心,“这些你都没问题吧?你会开保险箱?” “没问题,会。”回答的是相当的随意。 “你真会?”下意识的,琴酒又问了一遍。 “真会!”这大哥长得说一不二的样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听出了对面的不耐烦,琴酒干脆也丢下一句“明天别来晚了”后,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朗姆的邮件也发了过来。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散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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