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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句话的意思是夸赞女子的谦虚，也夸赞女子的才华，女子之才从来不再男子之下，女子之德也从未低下。” 晴儿边说边朝着男子步步紧逼，此刻的她不再温柔有礼，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刀刃，有力的反击。 “我朝有第一个女将军，也有多个女夫子，画师她们每一个都是有才之人都值得敬佩，可如今却被人限制。 只有内心狭小之人才会想让女子困入内宅之内，女子本就应该有多种选择，而你们也是从女子胯下而出。 现在却反对女子进学堂，简直荒谬。” 晴儿走到男子面前，拿起男子桌上的书丢在他的脸上，眼底都是冰凉，“我今日来，是为你而来，若我没记错你是何御史之子何仁义吧。 也是你的父亲大肆宣扬女子禁入学堂言论，更是在民间把女子学堂给取消，甚至与衙门里应外合把喜爱读书的女子当做罪犯，简直可笑！” 她说的激烈，自然没注意到门外进来之人，那人一动不动盯着晴儿看，眼中都是汹涌的情感。 而何仁义也想不到自己本来是为了羞辱一个民间格格顺便宣扬家父之观点却被一个女子句句反驳。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还没有等他开口，小燕子来了一个完美配合，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第12章 他有病吧 成功让他闭嘴，晴儿含笑看着她，但依旧气势十足，“你是否还不服气？依旧觉得我们女子低于你们？那我出词你接一个看看。” 她漫不经心开口，“松阁频招洗上月。” 何仁义思考良久勉勉强强对出来，“下首回想月末宋。” “呵，最简单的结构都不对，意境不对亏得你想了半天，你以为你自己水平多高？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奉劝你和你父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学从来不靠性别决定。” 晴儿说完小燕子配合得鼓掌，看着晴儿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只是这还没完，晴儿跪在地上，朝着屏风盈盈下跪，“皇上，禁女子学堂实属荒唐，民间女子学堂现在生存艰难。 晴儿斗胆求您开恩，让女子学堂过明路。” 小燕子呆愣得看着屏风，果然屏风后皇上和太后坐在后面，太后满脸骄傲。 皇上沉吟一声，“晴儿，朕记得你宫外开设免费女子学堂对吧？” “是，正因如此，晴儿才知道女子学堂如今居然过的如此难，还望皇上开恩。” 皇上哈哈大笑，笑容中都是欣赏，“朕方才就奇怪你为何不在老佛爷身边，原来是为了给朕演这一出戏啊。 纪温文，你觉得如何？” 纪温文？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晴儿疑惑抬头，就看见一个长的极为俊俏的男子，眉眼精致却带着几分拒人之外的淡漠，最重要的是，那眉眼，那高挺的鼻梁，整张脸好像艺术品。 精致的把上书房都变得顺眼起来，小燕子眼睛也直了，这怎么那么好看，之前自己觉得永琪可好看可好看了，没想到还有个更好看的。 晴儿只是看了一眼就快速低头，假装没看见，纪温文有几分落寞，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也跪了下来。 声音清润好听，“臣以为晴格格说的有理，史书中不乏许多让人崇敬的女子，女子的才学连史书都偏爱。 女学兴起是必然之趋。” “哈哈哈哈哈，你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朕记得当初何御史提出废除女学的折子，你可是连夜写了一本折书（是奏折但是内容太多变成了书） 那书里面都是痛斥何御史的行为，说话毫不留情面，怎么今日说话如此简短？“皇上语气带着调笑。 “臣愚钝，自是语言匮乏。”纪温文低声开口。 皇上：你放屁，朕桌子上最多的奏折就是你的，说朕最狠也是你，天天掉书袋子以圣人来要求朕，但看破不说破，朕就假装不知道。 皇上咳嗽几声，沉声开口，“好了，朕明白你们的意思，朕会赐牌匾给女学，朕做女学的靠山。 也会彻查衙门与何御史的联系，会还世间女子一个才学的学习天地，你们继续上课。” 想了想皇上还是不放心交代一句，“小燕子，乖乖上课，别总想着打架。” 小燕子撇嘴，背对屏风，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给皇上做了个鬼脸，然后阳奉阴违的保证，“小燕子最是听话肯定好好上课！” 晴儿看着小燕子笑容和善，今日还得感谢小燕子，不仅做了靶子，还该出手时就出手也算结果很好，只不过自己想要的远不止这个。 这只是开始。 一场闹剧结束，何仁义内心坚强，看着晴儿和小燕子的面色不善，但还是硬生生压下开始上课。 纪温文对着大家有礼鞠躬，“家父身体不适，今日由我来给大家上课，今日讲史。” “什么？屎？这是可以说的吗？”小燕子嘀嘀咕咕，晴儿主动坐到小燕子旁边，听到这话不自觉笑了出来。 两人很是和谐，只是这和谐很快被打破，“今日就讲安得长安者言里面的典故。” 晴儿目光微动，这本书名字他说对了，方才自己刻意说错一字他居然知道，这本书很少有人去研究，难道他也看过？ 不过晴儿也没多想，只是提笔开始练字，上书房一向不会波及到她。 只是没想到这次与往常很不一样，“这段话请晴格格起来说一下是何意。” 纪温文示意晴儿，只是他的耳朵悄悄红了而不自知。 晴儿有些惊讶，却还是乖乖起身回答，没想到纪温文会给她不同的见解倒是让她有些茅塞顿开，看向纪温文的眼神也有些温和。 只是好景过不长，不一会又是。 “请晴格格……” “烦请……” 纪温文温润的声音带着温柔，耳朵已经红成煮熟的虾了，外表高高在上淡漠有礼，其实内心早就心跳如雷，紧张得来回踱步。 晴儿挑眉，心中默默吐槽，这人是不是有病？ 而尔泰和班杰明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磕到了几个字，谁人不知纪温文高冷淡漠最不喜与人交流。 与人交流最多就在朝堂上，可以把人的观点驳斥到无地自容，这样小心翼翼温润的他倒是头一遭见。 屏风后说身体不适的纪师傅很是满意，“没想到吧，犬子这些招数都是和我学来的，我当年就是靠这招才与妻子成就姻缘。 要没有我，他可咋整，整日整日要么就冷着脸抱着书看，要么就在朝堂上闻风丧胆，让人不敢解决，吓到晴格格怎么办，所以最晚我亲自手把手教他的。 这不就很好嘛。” 纪师傅边说边乐，还得是自己啊！ 此话一出，太后和皇上刷的看了过来：你没事吧？！这招真管用？还不如说你是靠那张脸成就姻缘的呢。 良久，随着太监的敲钟声，这堂课进入尾声，小燕子自来熟的挽着晴儿的手走着。 一出上书房就看见紫薇等在那里，小燕子欢欢喜喜跑过去比手画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紫薇。 紫薇听完对着晴儿行了一礼，“晴格格大义，为这天下女子真让人敬佩。” 小燕子更是直接，直接把晴儿抱起来转圈圈，可把晴儿吓坏了，紧张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风拂面的轻松。 小燕子哈哈哈大笑的感染力，把晴儿也感染了，晴儿也忍不住欢快的笑着，突然小燕子的笑容僵在原地。 第13章 吃醋又吃醋 她快速把晴儿放下来，然后躲到晴儿身后，紫薇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搞懵了，顺着小燕子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一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子，那男子手上抱着一堆书。 此人正是纪温文，他在离晴儿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给了晴儿足够的尊重，随后假装不经意地展示自己手中的书。 “方才在课堂上我，我看晴格格对史书很是感兴趣，我恰好有些很有趣的史书，晴格格看看？”他越是假装不经意越是不自然，浑身僵直动都不动，看样子有些傻气，但是实在长的赏心悦目。 晴儿看也不看就回绝，“宫中有藏书阁，我自会找到想看的，不劳纪公子费心了。” 她可不敢和这人有什么牵扯，魔鬼提问不是盖的。 纪温文面上依旧是淡漠的表情，但是手指蜷缩透露出他的紧张，他开始采用迂回战术，思索片刻才鼓起勇气开口。 “这书是后汉遗落的残卷，算是珍藏，很有意思。”他语气真挚。 晴儿终于抬头看了他手上的书一眼，这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这不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史书时候一直想要找的残卷吗？ 但是一直未曾找到，加上那时她害怕给皇宫添麻烦，一直不敢说，兜兜转转居然在这？ 她的手忍不住往前伸，但是嘴上还是客气，“不用不用，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但是手就是控制不住往前伸，她难得露出小女孩的欢喜。 纪温文眼底荡漾着笑意，主动把书递给晴儿，“这书我已有摘录本，也早就熟记于心，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晴儿手拿到书就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翻开看了一眼，看着保存完好的残卷再次露出真心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满足。 纪温文看着晴儿的笑容也忍不住微微勾唇，淡漠的脸绽放出微微的笑意，让人眼前一亮又一亮，在晴儿身后暗中观察的小燕子露出脑袋。 真心夸赞，“你长的真好看，真的是古板又严肃的纪师傅的儿子？不过你上课的时候也是挺可怕的，现在笑起来就很很很很好看。” 这一句真心的夸赞瞬间就把在草丛中听墙角的众人炸出来了，先炸出来的是好几日不见的永琪。 永琪暗戳戳地挡住小燕子的视线，然后看了看纪温文，“不就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吗？皮囊过于好看也不好，而且谁好像谁没有似的。” 班杰明从另外一边出来，点头表示赞同，“对，对！” 尔康拉着紫薇，用眼神示意紫薇，紫薇无奈瞪了他一眼，“我没看我没看。” 也不怪这几人这么激动，纪温文是京城公认的第一美男，也是最年轻的探花郎，探花郎骑马过街时收到了多少少女的手绢鲜花。 皮囊一直受人追捧，只是这性子让人不敢接近吗，姑娘们是看见他淡漠的脸有些不知打破僵局，而大臣们是被他在朝堂上怼到哑口无言气的不肯为他牵媒搭线。 正如现在，他冷冷地盯着永琪，“五阿哥你近日未来上书房是为何？从草丛出来又是......”声音硬邦邦的，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他的话还未说完，永琪就感觉头突突突的疼，压迫感瞬间上来了，他目光落在已经在看书的晴儿身上，躲在晴儿身后，和小燕子挤在一起。 纪温文看到晴儿瞬间就被打断施法，不再说话，而是对着晴儿俯身，声音都不自觉软下来几分，“晴格格，书已送到，臣得走了，若还有什么喜欢的孤本可告诉我，我定为你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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