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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心月楼，它的职责已经完成，也该消失了，自己自然要干干净净出现在晴儿面前。 她认不出来自己没事，只要她也认不出纪家那小子一切都有机会。 他眼神肃杀，朝着身后之人使眼色，要求待会那人做关门的替罪羊，做好一切，他等待片刻瞧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急匆匆朝着一楼而去。 他本来就有目的，一开始就朝着晴儿而去。 只是路上遇到几个心月楼的人，那些人看到他都有些瑟缩。 谢攸对着这些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秒懂，举起棍子就要打谢攸，但是举着棍子的手都是抖的。 “你小子，居然敢去妈妈的房间里偷东西，快，抓住他，都给我抓住他。” 谢攸拼命挣扎，最终不敌被按在地上，但是抓住他的人根本不敢动手，只是把他抱住控制住。 谢攸眼神冷漠，在那些人耳边低声威胁，“想想自己的家人，往死里打！” 那些人眼中都是恐惧，不敢不听，举着棍子就往死里打。 晴儿把一切看在眼里，她眼中都是震惊，脑子里在分析怎么回事。 她们说谢攸偷了东西？偷了什么？怎么会被人往死里打？ 不对劲，他方才想往自己这边走，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晴儿心中惊疑不定，举着棍子护在自己胸前，不挪动一分，她害怕是诈。 谢攸盘算好时间，衙门里的人也应该来了，一切该收网了。 他眼中都是对未来的期许，这次心月楼毁了自己还能接近晴儿，能干干净净接近她，真好。 果然，很快衙门的人来了，顺利把谢攸解救出来。 谢攸浑身是血地朝着晴儿走过去，走着走着体力不支倒在地上，然后爬着过去，每一步都极其努力，都极其用力，看着让人心疼。 晴儿的心还是动摇了，而且看着衙门的人过来自己也安全，她走到谢攸面前，想说些什么。 但是猛然想到什么，对着衙门指着舞台背后，“快，先去那里，有人下去查探了，去救救那人。” 说完心中又有些后悔，自己太着急了，失了分寸，谁知道这里的衙门会不会和心月楼有勾搭。 本来她们害怕与心月楼有勾搭的衙门发现，才悄悄来，没想到闹那么大。 谢攸听着晴儿的话眼中的怒火压都压抑不住，小时候她就选择了纪家那小子，就算长大一切都忘记了。 还是下意识帮着纪家那小子，凭什么？不过没事了，今日过后就再也没有纪家那小子了。 再也没有人跟我抢晴儿了，自己要把晴儿锁起来，晴儿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眼中都是癫狂但是很快就把这个癫狂压下去，他咳嗽着，手颤抖着举起来。 “这是那下面密室的钥匙，快，快，快去救人。” 他边说边吐血，看起来柔弱不堪。 晴儿这才转头，眼中多了抹愧疚，小心翼翼扶起谢攸，把钥匙交到衙门手中。 有些担忧地看着谢攸，“你没事吧？我叫人带你去找大夫，你莫要有事。 谢谢你谢谢你拼命拿来钥匙。” 谢攸趁机把头靠在晴儿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柔弱无骨。 只是他还没有开始演戏，舞台突然发出一阵爆炸声音，一阵尘土飞扬，舞台出现一个大洞。 纪温文从洞中飞身而上，本来他就生的极好，就算从尘土中飞身而上反而让人觉得他是谪仙。 谢攸瞳孔微缩，这是？火药？原来他也是有备而来，是自己看轻了他，不过来日方长不是吗。 纪温文先看了一眼晴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 得到晴儿安抚的眼神，确认晴儿安好后松了口气，但是看见靠在晴儿身上的谢攸他整个人都冷漠下来。 他冷声开口，“来人，都拿下。” 顿时在一楼暗处出现很多带着兵刃之人，那些人把刚刚所有的衙役都控制住。 “其他人随我下去救人。”纪温文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很快，许多骨瘦嶙峋的女孩子被带了出来，她们眼神都没有光亮，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一向坚强的晴儿眼泪瞬间掉下来，这些女孩子她都认识，是她女子学堂的女学生。 她每月都会出宫看她们，昔日大家都是斗志满满说要好好学习，说要成为让大家刮目相看的女子。 每个人眼中都是对未来的期许，可是现在每一个人都没有光。 她心中都是怒火，“心月楼都该死！” 靠着他的谢攸眼神一动，看来晴儿想要心月楼的人都死，那就都死了吧。 纪温文安排着救出来的人之后才看着被压住的衙役，皱着眉毛。 晴儿把谢攸交给旁边人，走了上去，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交代清楚。 纪温文依旧怀疑地看着那些衙役，但是对待晴儿的时候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晴格格不觉得那些衙役来的太巧了吗？” “都压下去好好查查，是不是与心月楼有勾搭！” 纪温文负责封锁心月楼，查清幕后主使，加上自己在地窖找到的线索定能还这些人一个公道。 晴儿就负责安抚和检查这些女孩的伤势，“快去城中找些大夫来，准备些热水和食物，好好看看这些孩子。” 第18章 毁尸灭迹 她边说边亲力亲为的喂着孩子喝水，眼中都是心疼，她一点都未曾嫌弃这些孩子多月未曾洗澡的污垢，她眼中有的只是心疼和懊悔。 要是自己早些从五台山回来，早些发现学堂丢失的女孩就不会让她们受到这些伤害了。 她想要帮擦去女孩脸上的污垢，但是害怕的女孩尖叫着躲避，嘴中不断念着，“别打我，我要读书，别打我，我不卖身，我要读书，读书，读书！！！” 晴儿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她抱住这些孩子，一下又一下安抚着这些孩子，“是我，我是晴儿姐姐，没事了没事了，日后谁也不会欺负你们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晴儿姐姐的错，姐姐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好，我们读书，等你们好一点我们就去读书，我们女子学堂永远免费为你们开放。 有晴儿姐姐在，谁都不会伤害你们了。” 听着晴儿温柔的安抚，孩子们本来麻木的眼神变得慢慢有点光亮，有些孩子认出来晴儿，多日来不敢哭一直忍着的她们顿时哭了出声。 有几个女孩子呜咽着，“晴儿姐姐，我们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晴儿姐姐，我们没有给你丢脸，也没有给学堂丢脸。 我们没有屈服，也没有哭，我们都很坚强。” 这些女孩子哭晴儿也跟着抹眼泪，她小心翼翼帮着孩子检查身上的伤，看着这些孩子身上的伤她一阵心疼。 终于大夫来了，女孩子们的伤口也得到妥善处理，晴儿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的时候，小燕子她们也破门而出，一下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心中遗憾，自己亏了亏了没赶上救人的好时候，不过这些女孩子好可怜啊！ 小燕子手中还拎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她把小厮丢在地上，叉着腰，一脸怒气。 “呸！狗东西，居然把门锁了，害得我们根本出不去，还好你们没事，要是有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小燕子越想越气，但是看见晴儿肩膀上的血迹之后，马上变成慌乱，“晴儿，我的晴儿啊，你没事吧？谁？谁打的你？说，是谁！站出来，小燕子女侠非得狠狠教训他不可！！！” 紫薇也跑到晴儿面前，仔仔细细看了看晴儿，眼中都是害怕，“怎么会有血迹？快，快，快去找大夫。” 晴儿摇了摇头，“这血不是我的，是他的。” 晴儿指了指身后，已经被赶来的大夫包扎好伤口，但是衣服上的血迹依旧还在的谢攸。 小燕子圆圆的眼睛顿时瞪大，不确定地看着晴儿，“这是发生了什么？这不会是纪大人打的吧？” 纪温文：嗯？ 晴儿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后也走到谢攸身边，声音温柔，“大夫，他没事吧？” “虽然受了伤，但好在都只是皮外伤，未曾伤及肺腑，只要好生休养无什么大碍。” 晴儿身后正在指挥手下人给女孩子们食物的纪温文耳朵微动，皮外伤？未曾伤及肺腑？ 心月楼这么狠，怎么可能会未曾伤及肺腑，除非...... 而紫薇听到事情的原委之后，摇着头叹气，“你怎么那么傻，就真的冒着命去偷钥匙，还好，谢天谢地没什么事情，谢天谢地那些孩子都安全了。” 谢攸目光灼灼地看着晴儿，开口解释，说是解释其实就是想刷一个好的存在感。 “早在这些孩子来的时候，我就悄悄去给她们送吃食了，可是都是我没用，没法救这些孩子出来，就算是偷到钥匙都没用。 都是我没用，我真是一个无用之人。” 晴儿满心满眼都在那些女孩子身上，谢攸这句话刻意加大声音，那些女孩的注意也被吸引过来，她们看着谢攸。 “是谢哥哥吗？” 谢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都是柔和，“对，你们总算安全了，安全了就好了。” 得到谢攸肯定的答复之后，那些女孩子颤颤巍巍起身，对着谢攸行礼，“之前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是谢哥哥拿着食物送给我们，还因为我们被打。 谢谢哥哥。” 女孩子的这些举动让晴儿对谢攸也卸下防备，她也朝着谢攸行礼，“谢谢先生大义。” 谢攸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来到晴儿身边，手把手把晴儿扶起来，摇摇头，“我只是心疼这些孩子，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心月楼倒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那些女孩子马上自告奋勇，“谢哥哥，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谢哥哥就去我们那里吧，晴姐姐可以吗？” 于是一堆女孩子和谢攸都可怜兮兮带着祈求得看着晴儿，晴儿正要答应下来，小燕子马上就自告奋勇跑过来。 “你们那肯定挤，我们大杂院可宽敞了，就去我们大杂院就行，我肯定让柳青柳红好好对你，我们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谢攸眼底闪过阴沉，但是还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纪温文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 他走了过来，“在地窖找到了心月楼与何御史来往的信件，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是何御史。 审问过心月楼老鸨，她一直听何御史的吩咐，赚的钱都给了何御史。” “天奶奶的何御史，我小燕子女侠要给他尝尝什么叫做飞轮大巴掌，我要扇死他！！”小燕子一听就暴躁了，就要朝门外冲去，永琪抱住她轻声安慰她，让她不要冲动。 而晴儿也听出纪温文语气中的不确定，很奇怪，两人好像多了几分默契，她朝着纪温文看去，转上一双好看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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