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真好看,”我看着这样的景色,忽然有了灵感:“下次新歌就写旅行,你觉得怎么样小世?” 洁君顿了顿:“……好。” 她不知道的是,纵然这样绚烂的景色放在洁世一的眼前,他也没有匀出一点注意力给它们。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少女漆黑长发上镀的那层金光,看着少女专注欣赏夕阳的侧脸,看着少女鼻尖的那颗水珠忽然落下,落进了大海里。 时间仿佛在此刻被无限拉长,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少女是明媚鲜活的。 ……这才是最好看的景色,洁世一想。
第88章 黑色已经开始渐渐地晕染远处的天空,夕阳马上就要沉入海平面,我和洁君什么都没做,光在沙滩上发呆聊天。 洁君很认真地听我吐槽演出中遇到的事——比如我刚出道居然就有所谓的疯狂粉丝,想偷偷摸摸潜入公司结果被我一眼识破;还比如前两天我的ins粉丝暴涨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连带着上面有照片的龙马都小火了一把;甚至还有美国足球界的不知名人士忽然跳出来,痛惜我的出道是足球界巨大的损失…… 最后一个小道消息是真实的,不过没什么人相信,很快就被如海的新闻所淹没。 至于洁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没有问。 因为他每天做了什么都会特意和我报备一下,哪怕我不回复,他也坚持这样的报备。 ……我甚至都知道,在和U20的比赛之后,糸师凛说会把他当成对手,一定会杀了洁君。 对此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还有点欣慰。 糸师凛想杀了我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来帮我分担他的火力了……不管走到哪儿都一直被他那种眼神盯着,就算是我,压力也会有点大的。 洁君垂下眼睛,牵起我的手,清凉的海水游过我们的掌心,被他微微加重的力道给挤了出去。 “没关系,”他面上看起来相当平静:“他现在已经不会成为泉的困扰了。” 我踢了一脚海水:“倒也不是困扰,就是……” 洁君顿时不平静了,警觉地眯起眼睛。 “就是身边这种总是一直盯着我的人,有洁君一个就行了,”我思考片刻,回答:“如果周边的人都喜欢当鬼……” 那就是无聊的恐怖故事了。害怕倒不至于害怕,只是不想应付别人而已。 洁君:“……” 洁君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的嘴角略微往上弯了一点,好像是因为我认为身边有他一个就行而得意,但眼睛眨动的频率却加快了,那这是因为……? 洁君的脸突然红了。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紧张是因为我为了研究他的表情,和他凑得很近,连呼吸都要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不但连提问,他连呼吸都好像比我烫一些。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我陷入沉思,开始大脑风暴,但洁君却似乎是以为我要做什么,动都不敢动,眼睛巴巴地望着我,像条跃跃欲试的小狗,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吞下肚。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一顿。 等等。 话说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害羞,还会结结巴巴的洁君跑哪里去了?现在这个脸是还红的,但行为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害羞的意思啊? 可归根结底,接吻也不过只是身体部位相互触碰而已,我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能令洁君上瘾的地方。 然而大概是我思考的时间太久,洁君又眨了眨眼睛,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他忽然低下头,执着地盯着我,说:“要亲。” 我:“……” 难道洁君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一类的疾病吗? 尽管和洁君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但我还没能完全适应现在的节奏。更何况,我们现在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亲吻的关系。 仿佛一道闪电劈过我的脑海,我瞬间清醒过来,严肃地拒绝了他。 “不行。” 我认真地告诉洁君:“我们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夫妻,不能这样动不动就亲。” 结果没想到洁君更坚持了:“我们现在都不是男女朋友,还不能亲一下作为补偿吗?” 我:“……” 这是什么 歪理?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洁君却趁着我无语的功夫,快速地在我的耳垂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我整个人不由得抖了抖——耳垂这个地方实在太敏感了,尽管只是一瞬间,所有触感也都成倍地放大。 甚至耳朵上还残留着那种轻微的濡湿,让我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洁君刚刚其实还含了一下我的耳垂——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我没法确定。 哪怕我在此之前已经有了亲吻的经验,还主动亲过洁君,仍然觉得很不自在。 我捂着自己的耳垂,气鼓鼓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还瞪了洁君一眼:“你干什么?” 洁君委屈地解释:“……这里还没有亲过,你讨厌吗?” 要说讨厌,那肯定不至于。 只是…… 我仍然捂着耳垂,继续坚持地瞪他:“我都没有亲过你这里,你抢先干什么?” 洁君:“……啊?”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在kiss上也有奇怪的胜负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边笑边真诚地建议:“那不然我撤回一下,让你先来?然后我再来?” 我:“……” 是不是太久没见了,他忘记我的智商有多高了? 这样的提议看似是哄我,实际算上刚刚的那次,我们之间可以亲三下——这不正中洁君的下怀了吗? 天才如我,根本不可能上洁君的当。 “不要。”我果断拒绝了他,哼了一声:“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 洁君很惊讶:“泉不是吗?” 我:“……” 仔细一想,我还真是。 即使被洁君亲,我也损失不了什么,但我莫名地就是不想如他的意,冷酷地丢下一句“才不是”,就将手伸进海里,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洁君在我背后笑着叹了口气,改口道:“不是不是不是,是我说错了。” 然而我没有回头看他。 洁君:“以后都让你先亲,可以吗?” 我还是没有回头看他。 洁君无可奈何,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我保证:“……以后除非你点头,不然我都不会这样做了。” 听到这里,我这才回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朝他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是你说的。” 洁君这才反应过来。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根本没生气?” 那是当然。 因为比起生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得想办法让洁君不再犯。 但这其实有点难度,因为据我观察,洁君对于这件事的上瘾程度有点深。而且现在的洁君也没以前那么好搞定了。 那么我演一下,也不过分吧? 毕竟洁君很少会做出这种承诺和保证,因为这无异于给他自己主动加上枷锁。但只要他答应了,那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做到。 而他喜欢我,这就意味着我达成目的的手段有多种多样,也不怕他不认账。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 洁君沉默几秒,好像是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如我所料地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更没有控诉我,而是就这么默默认下了。 甚至他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个上,而是向我确认:“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仿佛对洁君来说,这个答案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我做什么,只要给他吃下这颗定心丸,他就可以适应一切。 突如其来的,我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因为洁君想和我一起踢球,但我提出了让他请我吃冰激凌的要求,结果最后吃太多把自己给吃进医院。结束请假去上幼稚园的那天,洁君一直忐忑地跟着我,我走到哪里他就走到哪里。甚至我都不用说话,他就福至心灵地明白我想要什么,默默地为我安排好一切。 明明其实算我欺负他,但最内疚最害怕的还是他。 这么多年,从三岁到十七岁,好像一直没怎么变过。我们好像已经长大了,却依然会和小时候那样亲密——甚至更加亲密。 我收回发散的思绪,大大方方地点点头,承认道:“对,我现在暂时还喜欢你。” 洁君:“……可以先去掉那个暂时吗?” 我眨眨眼睛:“不行。” “……”洁君抿了抿唇,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问我:“那暂时的喜欢可以得到暂时的亲吻吗?” 我:“……” 这个人真的完全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就像在球场上,他根本不可能会放弃任何能自己射门的机会一样。 看在他从日本大老远飞过来的份上,我终于妥协。 于是在日落之前,洁君终于如愿以偿。 - 夕阳彻底消失了。 夜幕已经来临,我和洁君就这么在海边消耗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要说我们干什么了,除了聊天就是亲亲。 ……有意义的事情,我们是一点都没做。 这对于我来说是很难得的。出道前,我的日程总是很忙,训练练习和参加比赛都忙不过来,出道后还面临着各种各样的事和重复枯燥的排练。我很少会有这样懒散消磨时间的机会,现在却发现这样也不坏。 洁君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工作可以不做,但人总不能不吃饭。我们最终没有抵挡住饥饿感的袭击,从海边站了起来。他将地上弄脏了的外套收拾好,忽然说:“如果时间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我对此表示赞同:“是啊。” 如果时间一直停留在这里,那我就一直不用工作。 “……这样就一直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洁君的声音很轻,语速也很快,我没有听清,也没有太在意。 我转头问他:“吃什么?” 洁君:“……” 一个来美国多年的人却问一个刚来美国的人吃什么,饶是洁君也有点沉默。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我提出建议:“炸鸡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难挑得出错的选择。 美国当地的食物味道千奇百怪,但炸鸡却是很好吃的。我和洁君找到一家炸鸡店,刚坐在椅子上准备点单,炸鸡店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乌压压地挤进来一大群人。 可来再多的人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一开始根本没有在意,只是专心点单。 ——直到我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乐队”“爱丽丝”这几个关键词,动作忽然一滞。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洁君,第一反应是想把他给藏起来,但由于他现在长得实在大只,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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