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啊?” 该懂的生理知识我都明白,我不知道洁君为什么突然和我提出想住同一个房间的请求,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让我往那方面去想。 可我知道没有我的点头,洁君是绝对不会私自做那样的事的,一切都建立在我愿意这个重要的基础之上。而且说实话,就算他想,他也打不过我。 ……虽然他这些日子以来有很努力地做体能训练,但我的天赋是他遥不可及的终点。 可这么一个时不时想和我亲吻拥抱的人,却说自己没有想过这件事? ……这怎么可能?我这么漂亮,而且洁君不是传说中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东西的男高中生吗? 我揪着他T恤衫的领口,漆黑的布料在我手中皱成一团,迫使他抬起头看我:“真的?” 洁君任我这样动作,甚至主动往前凑了凑,鼻尖亲昵地贴着我的脸颊。 “真的,”他小声但坚定地说:“我没有名分,是不可以和你做这种事的。” 出乎意料的有原则。 真奇怪,我一边想,一边仔仔细细地用目光研究着洁君的五官。 他明明那么想和我亲吻,几乎恨不得我和他能完全融为一体,但又在更进一步的事情上固执得不行,再怎么难受要和绝不妥协。 就好像他很清楚自己身体里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不敢完全露出最非人的一面,只敢自己给自己加上一重又一重的束缚,靠着偶尔有的一点甜头而忍耐。 我不说话,他也不吭声,只是慢慢地用鼻尖摩挲着我的脸颊,滚烫的呼吸洒在我的脖颈上,原本偏凉的体温,也被带着一点一点地升高。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的手下是洁君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正如擂鼓般跳动。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此刻几乎要成为永恒。 “你想做那种事吗?”我突然问他。 洁君:“……” 洁君蹭了蹭我的脖颈,毛茸茸的头发和我的肌肤相贴,诚实地说:“……想。” 我疑惑地:“一定要有名分才能做那种事吗?” 尽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我十几岁的时候来到美国,再怎么也被这边开放的关系给耳濡目染了一些。而且我经常跟着爸爸和哥哥破案,破案什么奇葩都有。所以我在这方面的观念还真没有那么保守。 那种事情说穿了,也只是身体上的一种享受而已。 可洁君完全不这么认为。 他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一侧,手指搭上我的腰,轻声说:“因为和泉 做那种事本来就是我占便宜了,如果没有名分的话,那我岂不是连对你负责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更奇怪了:“但是我没要你对我负责啊?” 洁君:“……”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蹭着我的动作忽然一顿。 “我只是觉得你亲我很舒服,所以想知道这个理论上来说更舒服的事情是什么样子而已。”我如实回答:“为什么会扯到负责上来?” “……” 洁君慢慢地抬起头,眼圈有点红,看起来似乎要哭了。 这回轮到我:“……” 我临时改口:“不然看你表现?” 洁君的声音有点沙哑:“什么表现?” “如果你表现得很好,让我很舒服的话,”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那不然我对你负责?” 洁君:“……” 我们达成了协议。 - 虽然达成了协议,但事到临头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我们谁都不会。 即便上过生理课,也了解过一点这方面的书籍和漫画,可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好在现在有互联网,互联网上有充足的资源。 所以我们默默地打开了手机,开始谷歌,决定当场学习,顺便叫个防护措施的外卖。 我设想得很好。 我是全方面的天才,洁君是适应方面的天才……学这种东西,应该很快吧? “……亲这里会觉得舒服吗?”我好奇地拉大屏幕:“为什么她们会这么叫?” 正要我再凑近一点,研究这份快感是怎么被神经中枢产生的,眼睛忽然被洁君给捂住了。 “……不想让泉看见这些人的身体。”他幽幽地道,声音里还带着刚才的一点哭腔:“泉都没有看过我的。” 我回忆了一下,纠正道:“看过吧,就是我忘记了。” 虽然只不过是两张照片而已,而且也没有看全。当时看到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连照片长什么样我都想不起来了。 洁君:“……” 洁君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蹭了蹭我的脸,声音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真的吗?” “真的啊。” 由于他现在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也看不见他眼睛里浮现的偏执与晦暗。 就像是刚才我的那句话,无意解开了他束缚自己的一道枷锁。 “……泉怎么能忘记呢?”洁君语气温和:“太过分了。” 结果对那件事的研究,中途戛然而止。 美国一向乌龟速度的外卖这回像是放了什么催化剂,这次到得特别快,是洁君出去拿的。他拎着外卖袋子回到房间,门在他背后砰的一声关上。 他快速地单手撕开外卖包装袋,稍微研究了一下使用说明,然后抬起头看向我。 ……感觉我今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意识浮浮沉沉,如同一条在海里行驶的小舟,时而被浪卷走,时而艰难地浮出海面。洁君的脸是从所未有的红,可他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来任何害羞的迹象。 “你为什么都这么会?”我的眼神有些涣散,陌生的快感一遍一遍地涌上大脑,不服气地道:“不都是第一次吗?” 洁君停下了动作,认真地看着我。 他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我的眉眼,仿佛正在和什么时候进行对照。 他轻声说:“……因为我在梦里试过很多次了。” “……” 洁君的动作很小心,光是前面的准备就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们才终于进入正题。 如海潮版的快感将我彻底淹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一点湿润。 是洁君的眼泪。 ——进入正题的时候,由于前期准备充足,所以我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更别说因为疼痛而流泪了。 但洁君却哭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他眼角含泪的模样。 明明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导权的人是他,但率先支撑不住的人也是他,要将自己完整地献祭出来的人也是他。 快感达到巅峰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小世。”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明天吃什么?” 洁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 最后我沉沉地睡去。 两个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手臂搭着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却不会让我感到过分的被束缚。 - 隔天醒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闹铃的一刹那,就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睛。 ……别问,问就是之前工作设置的闹钟。 像演出之类的工作,很多时候都要赶飞机去别的地方,或者做造型,这些都需要早起。所以我的手机一直都有设置早上的闹钟,防止我起不来。 而且昨晚到最后我完全是秒睡,清理都是洁君做的,更别说关手机闹钟这种事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随手将洁君推到一边去,自顾自地下了床。 更何况与那些小说里常写的四肢酸痛不同,昨晚的运动量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蓝色监狱那会儿,我经常在跑步机上一跑几个小时也没怎么疲惫。 所以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就连身边多了个洁君都没发现——昨晚大脑接受到的快感实在太强烈,现在开机需要一段时间。 我醒来的时候,洁君也一齐睁开了眼睛。 他也没有很清醒,但目光下意识地跟着我,看着我披上外衣朝着卫生间走去,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穿上家居服,理直气壮地说:“要工作啊,总不能迟到吧。” 尽管出道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可我已经彻底适应了出道忙碌的工作,几乎已经完全将工作给刻入DNA了。 洁君:“……” 洁君一下子清醒了,无比复杂地看着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泉?” “……什么什么事情?”我穿好衣服,大脑终于开机,沿着昨晚的时间轴理了一下:“不是你到了我去接你,然后睡觉吗?” 我终于想起来一点,疑惑地问:“等等,你不是打地铺吗?怎么 在我床上?” 洁君:“……” 他如遭雷劈,看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模样分外无助。
第92章 我站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刚要放下洗漱用品,忽然瞥见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 尽管已经过去一夜,锁骨处咬噬过的痕迹却仍然鲜红得发亮,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小臂雪白的皮肤上也多了几道清晰的指印。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 我迟疑地看向镜子里咬着牙刷的自己,突然发现我真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渣男的潜质。 ……这和穿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抓狂也没有什么用,等下做完护肤以后出去找洁君好好解释吧。解释完以后随便做点早饭,那就得出门工作了……今天我们乐队要一起录新歌来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今天是洁君的生日…… “泉?”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我脑海里井然有序运转的程序忽然一顿,刚想转过头,却已经陷入了洁君的怀抱。 “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从背后抱住我,将脸埋进我的脖颈,先向我确认。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 虽然我们俩都是第一次,但是洁君使尽了浑身解数来让我舒服,再加上我本身也是常年锻炼的类型,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最多觉得有些异样而已。 完了,我不是更像渣男了吗? 明明我们没有对视,他却像是条小狗似的闻到了我心虚的气息,抓住机会立刻开始得寸进尺: “你刚才是不是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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