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奇怪的。 男人不都是天生贱兮兮的。 你对他呵护备至,他视你如空气,还嫌你烦。 你若对他爱搭不理,他巴巴地凑上来,赶都赶不走。 何况皇帝九五之尊,每天看到的都是讨好谄媚,忽然出现一个冰美人,自是觉得新鲜有趣。 两人又逛了一会,便回到翊坤宫。 小纪子从外面办完差事回来,带回一个天大的消息。 槿汐和苏培盛被皇帝下旨送进慎刑司了。 大家俱是惊讶万分。 他们一个打小跟着皇帝,位居太监总管。 另一个是熹妃宫里的掌事姑姑,主子最信任的人。 怎么会被关呢? 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只是剧中,他们之间的“奸情”是被敬嫔发现并报告给皇后的。 这回呢? 小纪子绘声绘色的讲述,很快解开了我的疑团。 早上,甄嬛带着宫人去给皇帝请安,养心殿门口恰好碰到几位嫔妾。 见礼,寒暄。 这时苏培盛出来回话,说皇上还有点事,请众位小主稍等片刻。 容嫔眼尖,一眼发现他腰间悬着的香囊,打趣道:“苏公公有伴了?恭喜。” 宫中生活寂寞,常有太监和宫女相好,俗称“对食”。 但宫规是严厉禁止的。 苏培盛一脸讪笑:“谢容嫔娘娘。” 本来这事到此也就过去了,不想容嫔真是个细心人,竟被她发现了端倪。 “哟,瞧这针线手法,像是出自槿汐姑姑之手。”随即看看苏培盛,望望槿汐,饶有兴味地问:“是也不是?” 当着这么多人,苏培盛和槿汐都红了脸,自是不会承认。 大家也就揭过不提。 谁知这事,不知怎么传到纯懿耳朵里去了,当即命人搜查永寿宫。 结果在槿汐房中搜出了几个春宫用具。 纯懿立即上奏皇帝。 身边人犯下丑事,皇帝觉得龙颜无光,竟毫不顾念多年主仆情份,将两人一并打入慎刑司。 容嫔,不简单。 三言两语,便挑起后宫风云。 关键是,她还可以片叶不沾身。 事后,容嫔跑到甄嬛宫里请罪,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一时嘴快,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甄嬛咬着牙,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事一出,立刻传遍后宫,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别说那些无聊的主子们了,就是宫女太监,也一边干活一边八卦。 “听说熹妃亲自去求了皇上,可是皇上不松口。” 又过了两天,敬嫔带着胧月公主来看我。 我们俩坐在软榻上聊及此事,胧月在旁边爬来爬去。 “皇上一向冷情,这事又打了他的脸。”我压低声音道。 对于皇帝的无情,敬嫔是深有感触。 “那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如今她已加入甄嬛战队,苏培盛为人也不错,自是替他们担心。 “放心。”我抱起胧月,逗弄着孩子。 听到我笃定的语气,敬嫔脸上的担忧散去。 又道:“熹妃亲自去了一趟慎刑司,一来安抚槿汐,二来也是告诉那些打手,好让两人在里面少受点罪。” 我点点头,身为主子,这是应该的。 若奴才出事主子不能有所担当,怎么可能让人家死心塌地? 槿汐于甄嬛而言,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 她能顺利回宫,就是槿汐主动找到苏培盛,委身示好,将他拉入战队。 何况,这件事若处理不好,甄嬛在后宫的地位将大打折扣。 宫斗伊始便损兵折将,以后的路只怕更难走。 至于纯懿,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打压甄嬛的绝佳机会。 两人身上都有纯元皇后的影子,她深知这对皇帝意味着什么。 如今甄嬛仅次于自己之下,相当于卧榻之旁有人酣睡,叫她如何不寝食难安。 甄嬛肚子里还有一对双生子,母凭子贵,难保不会爬到她头上。 所以,纯懿和甄嬛是一对天敌,死结无解。 而我,就是其中的变数。 至于宫斗水平,我们三个人都是王者段位。 若三人各自为政,三角鼎立,最为平衡。 若其中任何两位联手,剩下那一位绝无胜算。 “这件事你也别出头,自然有人解决。”我提醒敬嫔。 虽然我让她站队甄嬛,但高手过招,还是躲远一点为好。 又又过了两日,皇帝身边的小夏子突然跑来,求我救救他师傅。 “师傅老了,经受不住里面的折磨,求娘娘帮帮师傅。” 我知道是甄嬛让他来找我的。 他就是不求,我也会帮这个忙。 当初在冷宫,我答应过苏培盛,定会促成他与槿汐的好事。 只不过现在,我不能亲自出面。 我与纯懿甄嬛三足鼎立,是太后和皇帝最愿意看到的局面。 用我牵制甄嬛,用甄嬛牵制纯懿,本来就是母子俩布的局。 我若与甄嬛联手,必定会招致太后和皇帝的打压。 如此一来,反倒让纯懿渔翁得利。 “眼下皇上身边谁在侍候着。”我漫不经心地问。 小夏子垂手:“奴才侍候着。” 我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皇上批完折子,喜欢干什么?” 小夏子答道:“喜欢喝茶。” 我继续问:“那皇上喜欢喝几分烫的茶?” 他又答:“八分烫。”
第88章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 我忍不住乐了:“你师傅的看家本领,你是全学会了,取而代之指日可待啊。” 小夏子急忙表示:“师傅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决无取代之意。” 说到这,他的眼珠子突然活泛起来。 “奴才明白怎么做了,谢娘娘指教。” 我当即变脸,微斥一声:“本宫如今是个废人,能教你什么?” 顿了顿,方放缓了语气:“这宫里倒是有位娘娘,或许能帮到你师傅。” 说完,我打了一个哈欠,“你也不用问,熹妃自然知道是谁。” 小夏子机灵,知道我不想再聊,便知趣退下。 两日后,苏培盛和槿汐被放了出来,并官复原职。 有人说是小夏子服侍不周,皇帝批完折子想喝茶,他没有及时奉上。 手忙脚乱递上一杯茶,不是烫了就是凉了。 皇帝不由想起了苏培盛,这么多年精心服侍,揣摩圣意,从未出过错。 又有人说,皇帝前晚去过延庆殿,与端妃娘娘聊了一会天。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程朱理学。 端妃认为朱熹妄称夫子,虽被后世赞誉为程朱理学,其实全然曲解了孔孟之道。 皇帝听后,颇感兴趣,问端妃这话怎么讲。 端妃便说,孟子讲男女居士,人之大伦也。 可是到了朱熹的嘴中,却说存天理,灭人欲,实在大大的不通啊。 一番话说到皇帝心坎上了,当即点头道,朱熹确有不通人情之处。 见皇帝口气有所松动,端妃理论联系实际,说宫中也是如此啊。 如果按照朱夫子所说,那么后妃怎么能为皇帝绵延子嗣呢? “所以啊,臣妾认为说这话的人必是一个无情的人,与皇家的宽厚仁德背道而驰。” “背道而驰?” 皇帝多疑,最不喜欢后宫拉帮结派,当时面色一沉,“你最近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 端妃微惊,不过瞬间便神态如常,“皇上,且不说臣妾的身子不适,不能出去;即便是能出去,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是不愿管别人的闲事,更不爱说别人的闲话。” 嗯,没错。 皇帝点头,端妃的确如她所言,深居简出,与世无争。 这也是她最大的好处。 也正因为如此,他每每遇到解不开的疙瘩,就会来她这里坐坐。 想到这,皇帝便主动谈起苏培盛与槿汐对食一事。 “皇后主张严惩,敬嫔持中不言,华妃如今遇事则躲,熹妃不便说话,你怎么看?” 端妃低头略思片刻,方才看向皇帝,“宫中美女如花,可无人能说哪支最好。就比如说桃花吧,喜爱者称为宜室宜家,不爱者弃之逐水飘零,其实各花入各眼,是非只在人心罢了。” 前面铺垫了一大堆,重点无非是最后那句“是非只在人心罢了”。 见皇帝已被说动,端妃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宫女太监在一起,只是想寻个伴,互相慰藉而已。” 她将违反纲纪、祸乱后宫这样的重罪往小了说,然后道:“如今熹妃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喊打喊杀啊。” 皇家向来重视子嗣,这句无疑说到了皇帝心坎上,当即起身,撂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 皇帝不仅下旨将苏培盛二人放了,还格外开恩,准许他们在一起。 但后宫不乏好事之辈。 这不,康常在、贞嫔和林答应三人聚在一起,又在背后搅起了舌根。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我看熹妃如何收回这个脸面。” 贞嫔的话引起众人一脸鄙夷。 这时,祺嫔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过来,“还如何收拾得起脸面哪,丢得满宫都是了,我要是她,这主仆俩就一起躲起来,再不出永寿宫的大门。” 大家互相行了蹲礼,贞嫔撇嘴道:“崔槿汐是她的心腹,保不定这东西是她自己用来勾引皇上的,只不过是底下人替她保管罢了。” 几人正说得起劲,听到有人咳了一声,回头一看,浣碧正狠狠瞪着她们。 甄嬛沉着脸,挺着大肚子,花盆底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几人行礼,脸上却满是不屑与勉强。 甄嬛走到她们面前,双手叉着腰,踱过来踱过去,活像教导主任训斥学生。 “还未恭喜祺嫔、贞嫔、康常在终于放出来了。”她眼神犀利,一一扫过,“想必祺嫔禁足时一定是闷坏了,一出来就往人堆里扎。” 又盯着那两个:“你们两位,是不是冷宫的粗活还没做够?” 三人不服气,不过贞嫔和康常在不敢发声。 瓜六轻哼了一声:“谁是谁非娘娘心里明镜似的,何必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呢。” 甄嬛深深地盯了她一眼,“皇后开恩,为了庆祝元旦,特地求了皇上把你们放出来,以为一个个长了教训,不想还是这么毛躁,当真是白费苦心了。” 祺嫔被提及禁足糗事,气血上涌,口不择言起来。 “嫔妾有什么不是,也是自己的不是,比不得娘娘身边的人,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来,可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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