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先生还真是个坏男人。” “我还是挺想试试的。” “可惜只是个玩笑。” * “波本,你要保证不能由任何人带走新娘。” 汽车后视镜倒映出一个金发黑皮的英俊男人,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boss要和谁结婚,琴酒。” 手机里继续传来琴酒低沉的声音:“这不是你该知道的,波本。” “做好你该做的,别逾矩。” 电话挂断了。安室透的眼睛暗下来,他收敛笑意,冷静下来,很快意识到这是抓住黑衣组织boss的一次绝好机会。 他输入一串电话号码,那边很快接通了。 “是你呀,波本。” 贝尔摩德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等擦的差不多了,她点了一只烟,看向窗外华灯璀璨的景象。 “boss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作为boss传闻中的情人,安室透想从她口里试探出一些情报。 波尔摩德看穿了他的把戏。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平静。 “琴酒让我去接新娘,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毕竟新娘是boss的妻子,我怕冒犯到那位女士,从而让boss生气。” “好不容易取得酒名,要是因为这种事就丢了,那可就不好了。” “boss不会生气的,只要你不做多余的事。” “比如,别散发你的魅力。”她吐出一口烟,笑得暧昧,“别让她爱上你。” 她似乎并不把那个要和boss结婚的女人放在眼里,琴酒也是这样,这场婚事显然不是boss要娶心爱的女人,更多的可能参杂着利益和阴谋。 他心中有数,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她是谁吗?” 虽然知道黑衣组织手眼通天,根本不可能暴露/boss的真实身份,但他还是不死心想要从女方的身份入手试探。 “一只笼中鸟。”贝尔摩德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似乎喝醉了。 安室透挂断电话,就看到前方路旁有人拦车,是一男一女,男的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女的衣着整洁,看上去出身优渥。 安室透停下车,降下车窗:“两位这是?” “先生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男人衣着虽然狼狈,却无法遮掩身上的气势,安室透挑起眉。 “没人来接你们吗?” “我的电话被水冲走了,而且我一个人住,也找不到人来接我。” “至于美枝小姐,她没带手机。” “其实你可以先走。”男人偏过头对着同伴说。 那个长相温柔的美丽小姐开口:“让一个伤员从河上飘回去,我实在良心难安。” “美枝小姐,你知道你说这话非常虚伪吗。” “津岛先生你是在攻击我吗。” 安室透听到男人叹气:“实在抱歉,我不该再次在一位基督徒面前自杀。” “也不该砸到你身上。” “更不该压碎了你的珍珠耳钉。” “从今后,希望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去找前往天堂的阶梯,我去找去往三途川的河流。 “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别说得那么暧昧。” “是的,你说的对。” 听过他们的对话,安室透的警惕放下大半,反而开始担忧当下国家居民的精神状态。 “上来吧,我载你们一程。” “你是个好人。”男人对着他点点头,安室透这才看清他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发紫。 安室透发动车:“你们要去哪?” 津岛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 “把他送去医院。”禅院美枝将左耳的碎掉的珍珠取下来。 “我不需要——” “你需要。”禅院美枝微笑打断他,“我不想上第二天报纸的头条。” “一男子无故死亡,杀人嫌疑犯是……像这样的新闻,我不想看到。” “那里没有监控。” “现在有人证了。” 禅院美枝指了指司机。 “这位聪明有担当,富有正义感的司机先生会给我带来麻烦。”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她认识他吗,不,他以前从没见过她,恐怕只是随口一说。 他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名为津岛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只听他叹气:“不能解决掉,真是麻烦。” “先生,别开玩笑了。”安室透说。 “我想你的同伴说得没错,你确实该去医院。”
第9章 “他竟然说我脑子有病。” 津岛躺在病床上抱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在护士的强迫下换成了病服。 “这是一位日本警察该说的话吗。” “我想他只是从你一瘸一拐的姿势和不正常的肤色看出你需要来医院。”禅院美枝将喝了一口的咖啡放到桌上。 “顺便说一句,还是不要揭穿那位先生的身份,毕竟正义的警官正为了国民的幸福而努力,要是因为津岛先生的失言让他身份败露,那真是罪大恶极。” “我说的对吧,爱自杀的津岛先生。” “你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什么社会垃圾。” “我可没说过。”禅院美枝慢悠悠地说。 “如果你的自我认知是这样,那我只能尊重津岛先生你的想法。” “完全就是有恃无恐,我就那么柔弱,即使有消除的异能力,也无法让美枝小姐忌惮。” “我不喜欢暴力,能够用语言和金钱解决的问题,又为什么要让人流血。”禅院美枝用大拇指轻轻摸抚修剪干净的圆润指甲,神色淡然。 “真虚伪,美枝小姐。” 津岛扯了扯嘴角,眼神变得幽暗,从那双没有光亮的棕色眼眸里好似可以看到一个更原始更血腥的世界。 “真可怜。” 她的声音很轻,可津岛还是听到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陷入泥潭的弃犬。他脸上挂着的笑消失了,冷冰冰,凉飕飕,像狂风终日不停地吹进空荡荡的房子,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无尽的凄凉。 好似这才是他本身的内核。 “真可怜,那位咒灵先生在上面挂了那么久,只能看着津岛先生流口水。” 津岛错愕,他抬起头,天花板上盘着一大团丑陋恶心的东西,大眼珠子转来转去,嘴里喊着“好香”,“好香”…… 散发出恶臭的口水落下,要不是津岛跑的快,就要滴到他身上了。 可即使这样也把他恶心坏了。 “好恶心。”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恶心到津岛想要毁灭世界。 他幽幽看向美枝:“美枝小姐也太坏了,一直不提醒我,好歹我们友好相处了几个小时。” “这可不是我不提醒你,津岛先生,我只是个无咒力者,这种东西我也拿它没办法。” 两人旁若无人对话,把天花板上的咒灵忽视得彻底。 咒灵气得张大嘴朝他们扑过去,房间里的所有物品的影子融在一起,组成一张柔软的黑色大网将咒灵兜住,就像一大坨黑色汤圆。 在里面的咒灵不断挣扎,“汤圆”也随之变形,可怎么样也无法戳破。地面的影子满满扩大,“汤圆”满满下沉,最后消失不见。 “只能困住,不能祓除。” “这种时候没有一点儿咒力可真是麻烦。”女人虽然这样说,眼里却没有任何苦恼和泄气。 津岛占据了美枝之前坐的沙发,又恢复成那副懒散模样:“你还不回去吗。” “难道我的魅力让美枝小姐甘愿放弃舒适的房子也要呆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 “我只是想喝杯咖啡,津岛先生,我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喝水了。” 禅院美枝微笑,光秃秃的左耳让某人产生一丝心虚。 “味道怎么样?”他明知故问。 “你可以试试,或许会是你喜欢的味道。” “不了,我想连美枝小姐都不喜欢的咖啡那一定很糟糕。毕竟你看上去就是那种从小过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活。”他的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轻讽。 “难道你不是吗。”禅院美枝轻轻挑眉。 “我十岁就离家出走,过着流浪的生活。” “真巧,我也离家出走过,去了国外的教堂做修女。” 两人对视,最后是津岛受不了先移开目光。 禅院美枝站起来,拿起包:“我该走了,津岛先生,祝你早日康复。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更精神点。” 禅院美枝离开了,病房归于平静,津岛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他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静静听着心跳声。 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个黑发红瞳的医生,他的面容精致妖异,皮肤比女人还要白皙光滑。 “我是月彦,是你的主治医生,津岛先生。请将衣服掀起来,我要做个检查。” 津岛修治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男人碰我。” “特别是医生你散发出一股人渣的味道,真是臭不可闻。” 无惨控制住额头跳起的青筋,心里生出一股想要将这个他撕碎的冲动。 他的每个从齿缝挤出来:“你最好乖乖配合。” 津岛嗤笑:“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无惨。” - “家主,长老们请你一起议事。” 禅院美枝刚回到禅院大宅,侍者就上前禀告。 “那群老东西都进了ICU,还有心情开会。” 她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告诉他们,我要休息。” “是。” “家主?” 侍者抬头发现禅院美枝离开了,地面只有柱子投射的影子。 津岛修治被掐着脖子,因为对方过于用力,他的面容变得愈发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可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害怕,只有淡淡嘲弄。 “这就恼羞成怒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难怪活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彼岸花。” 无惨快气死了,他收紧手,看着津岛痛苦的表情冷笑。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变成鬼,永远死不掉。” 津岛动了动嘴唇。 “想求饶也没用,等着被我控制吧,太宰治。” “你不是想死吗,我让你永远也死不掉,永远只能被我控制,帮我找彼岸花——” 影箭贯穿他的喉咙,鲜血撒了津岛修治满脸,他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捅进食人鬼的身体。 趁着他失神,津岛挣脱他的桎梏,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我说,让你往后面看。” “蠢货。” “让你看笑话了,美枝小姐。” 男人淡淡微笑,即使脖子上有着狰狞的青紫掐痕,依然消磨不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 “这是你的……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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