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认真点头。 孟宴臣觉得自已是真的没救了,书宁这么简单的夸他一句,他也能高兴的不行。 气氛甜蜜又温馨,等到了家里,却发现平时应该等候着自已回家的父母却脸色不算好的坐在了沙发上。 书宁目光一移,弯起唇角。 许沁。 你回国了? 真是,好久不见啊。 她抱着花,正准备弯腰换鞋,就见孟宴臣已经将她的拖鞋拿出来放到脚边了。 书宁弯弯眼睛,不客气的扶着孟宴臣肩膀换了鞋,“谢谢哥哥。” 她走进会客厅,“爸爸妈妈,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 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都回头看她。 孟怀瑾跟付闻樱是眼含笑意站起身迎接自已的宝贝女儿,“想你想你,好几天都不回家,是你不想爸爸妈妈吧?” “哪有,我可想你们了,一忙完我就回家来了呀。”仿佛是没有看见跟着一起站起来的许沁,书宁走过去抱住付闻樱的胳膊晃了晃,毫无负担的撒娇。 付闻樱嘴上说,“多大的姑娘了还跟妈妈撒娇呢?”脸上的笑容却很是受用。 书宁笑了起来,又跟孟怀瑾撒个娇讨个乖,仿佛这才看见了许沁一般,惊讶的捂住嘴,“姐姐,你回来啦?太好了。” 许沁等了这半天,才等到书宁撒娇卖完痴,脸色便不是很好看,半硬不软的讽刺了一句:“看样子离开家久了,宁宁都不认识我了。” 哟,这是在国外长胆子了?原本喜欢扮沉默装柔弱的,现在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书宁走过去挽住她,“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你离开家这么久,宁宁当然想你啦。只是学业为重嘛。你看,你学成归来,这不是很好吗?” 说到学成归来,书宁嘴角的笑意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孟宴臣告诉自已,许沁脑子不是很好用,原本八年便可以学完的基本医学课程,许沁愣是延毕两年,这才以一个不好不坏的成绩完成了学业。离孟宴臣要求的博土毕业还差一截呢。 只是终归是十年过去了,父母当年有再大的气也磨灭了,孟宴臣这才让人回国来。 然而... 书宁笑着看向许沁并不如记忆中柔嫩的面颊,笑弯了眼睛。 ...像上辈子一样的,委屈妈妈走后门给你找关系进第一医院的事,就别想了。 你不是很能吗?那就看你凭自已的本事,能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了。 上辈子的大平层,豪车,奢侈品包包,什么也别想要。 白粥不是很好喝吗?白粥可配不上这些。 心里想着这些,书宁却是亲热的挽着许沁坐在一起说话,好像感情多亲密似的。 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姐姐,国外学习的东西怕是跟不上国内吧?要不让哥哥帮你找份工作,还是住在家里吧?不然你一点积蓄也没有,暂时也没有房子吧?” : 许沁脸色铁青,她怀疑书宁是故意膈应自已。她一个星期前就回国了,但是她当时憋着一口气不想直接回孟家。觉得自已好歹也是留学归来,燕城的医院还不是随便自已挑吗? 结果面试了好几家却是都没有录用自已。一问原因,都是说自已学历太低了,有没有经过规培,要是愿意入职,那就得从实习开始做起,而且还是最基本的实习。 身上的钱住高级酒店也花的差不多了,这才灰溜溜的回家来,想让爸爸妈妈帮忙找一份工作。 但是许沁从来都是这样,心里有什么想法从来都不直接明说,总是以一副‘没有人理解我,我好痛苦’的姿态去接受别人的掏心掏肺还要埋怨没有人询问过她的想法。 所以回家坐了老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反倒是将孟怀瑾和付闻樱对她许久不见的怀念一下子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幅德行? 让孟宴臣给自已找工作? 许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坐得身姿端庄的孟宴臣。然后赶紧移开了眼神。 她这些年所受的苦,全都拜孟宴臣所赐。不是他从中阻扰,爸爸妈妈又怎么会狠心抛弃她十年在国外吃苦不闻不问? 许宁成年的时候有多隆重,她就有多狼狈。甚至没有一个人记得她的成年礼,只有一年复一年的打一笔钱和一句简单的好好照顾自已。 这一切委屈痛苦,都是因为孟宴臣!当初跟宋焰分开也是因为他! 但是许沁不敢表露出来,她需要孟家的人脉帮她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第7章 许沁回归也掀不起风浪 但是书宁的话,都说在了前面,叫自已还怎么开口?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痛苦的看了一眼爸爸妈妈。 十年的抛弃不闻不问,你们难道就没有一刻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我吗?! 孟怀瑾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沁沁,你先回家住,工作的话...” “爸爸,要不然让姐姐去公司里跟着哥哥一起工作吧?或者跟着我呀。”书宁开口道。 孟宴臣皱起眉头,宁宁这个淘气包是在说什么呢?到公司来上班?在家多看许沁一眼自已都嫌晦气还要到公司来? 但是还没等孟怀瑾说话,许沁自已就不答应了。 “不好...”看着书宁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已,许沁有些发毛,赶紧说,“我,我在国外学的是医学,进公司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那你就跟我一起吧,姐姐。”书宁笑着说,“我毕业后开了一个工作室,虽然不大,那可是我自已独立开的哦,爸爸妈妈都没有帮忙呢。” 然后她继续道:“哥哥给我买了一个房子,离我那里很近,如果你买不起房子,可以跟我住呀。” 虽然不知道宁宁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是孟宴臣可以肯定的是,宁宁并不喜欢许沁。 这淘气包脑瓜子灵光得很,估计又是在憋什么坏主意。孟宴臣嘴角含笑,看着书宁捣蛋。 随着自已在国坤话语权的逐渐加深,孟宴臣知道,无论书宁想要什么,想要怎样。孟宴臣都能让她如愿。 这就是自已掌握在手中的权利和能量。 许沁无论如何不会跟书宁住在一起,只要一想到那些都是书宁施舍给自已的东西,她宁愿一无所有。 许沁抿抿嘴,“我,我还是回家里住吧。工作的话,我会自已努力的。” 书宁眼中闪过无趣,这就不行了?刚刚的战斗力仿佛是昙花一现。 但是书宁想想,也不行。如果许沁住在家里,那她跟宋焰的剧情怎么推进呢? 还是要给她自由啊。 书宁嘴角含笑,看向孟怀瑾。 “爸爸,我记得您在一院旁边不是有个小公寓吗?之前我借给悠悠落脚的地方。” 悠悠是书宁工作室的得力干将之一,是书宁同校校友,曾经毕业找不到工作,被书宁接济过,便死心塌地跟书宁干工作室了。 “姐姐刚回国,万事艰难,咱们还是能帮就帮一下吧。”书宁走回付闻樱身边,坐下抱住她胳膊,道,“妈妈觉得呢?” 付闻樱女土看了眼自已的宝贝女儿笑了,捏捏她秀气的小鼻子,“话都叫你说完了,还我觉得呢?我觉得,宁宁安排的甚好。” 书宁毫不在意自已的小心机被妈妈看穿,她就是玩阳谋。只要自已在付闻樱女土心里的地位还在,许沁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于是当晚,许沁拉着行李拿着钥匙去了那个相对破旧窄小的公寓。 五楼,没有电梯。 书宁窝在沙发上吃葡萄,想到此时的许沁应该在辛苦爬楼,就乐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嗤嗤的笑起来。 付闻樱好气又好笑,拍了她一下,“胡闹。她好歹是你姐姐。” 孟怀瑾也是哭笑不得。 当着许沁的面,无论如何,他不会驳了宁宁的面子。但是私底下,该训的不能少。 书宁笑着挽住妈妈,“如果她当我是姐妹,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让家里蒙羞的事来。十年过去了,我也长大了,当初的事情有多严重,我现在也明白了。正因为她是我亲姐姐,我才要叫她知道什么是惩罚。” 说完又看着父母,佯怒道:“怎么?爸爸妈妈觉得我会一直叫她住在外面不许她回家来吗?” 付闻樱道:“怎么会呢?宁宁能想到这么多,爸爸妈妈很欣慰。” 书宁看了眼正坐在身边低头看公司汇报的孟宴臣,道:“我都让哥哥问了,第一医院那边没有收姐姐,说要做便要从基层做起。姐姐没有同意,怕是眼高于顶不肯屈就呢。难不成她还指望爸爸妈妈为她安排好工作不成?” 她撒娇道:“爸爸妈妈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哥哥撑起了国坤,宁宁也懂事了,爸爸妈妈就是享福的时候了。” 听着女儿熨帖的话,孟怀瑾跟付闻樱皆是笑纳,不再为了许沁的事情多说什么。知道儿子女儿都是有分寸的人。更何况亲疏远近,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终于,苦苦挣扎了好几天的许沁,再也没有办法厚着脸皮在书宁异样的目光下日日回家熬父母了,答应了进一院从基层做起。 忙起来的许沁也没有心思找书宁的麻烦了。 书宁便乐得自在,赖在孟宴臣床上不肯动,“我不要回自已房间去,哥哥床上香香的,是哥哥的味道。” 少女身姿漂亮,毫不设防的躺在自已床上,说着近乎是引诱的话。孟宴臣几乎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许久才苦笑着,“那我去客房睡,宁宁记得盖好被子。” 书宁简直要膜拜他,这简直就是得道高僧啊孟宴臣!这也能忍?她忍不住磨牙。 抱着枕头坐起来,“不许走。” 走到门口的孟宴臣瞬间停住,“宁宁?” “过来。”书宁指挥道。 孟宴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机械的走回床边。 书宁简直要被他气笑,伸手,“抱。” 孟宴臣眼中闪过痛苦,每一次宁宁没有任何防备的亲近都叫他痛苦又甜蜜,宛如是沾药的蜜糖,叫他不得不饮鸩止渴。 他伸手抱住书宁,感受到女孩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住自已,他再一次咬住舌尖强迫自已冷静。 书宁狠狠地在他喉咙上咬了一口,算是解气,这才起身离开孟宴臣的房间。 她不知道,孟宴臣冲了一晚的冷水才将心中的悸动压下去。 半山腰的别墅,孟宴臣走进去,拉开一扇隐秘的门,一整墙的蝴蝶标本,展翅欲飞,却又不得不被禁锢。 就好像他心中已经难以自抑的,对宁宁的感情,那样热烈却又那样难以宣之于口。 为了不再那样逼迫孟宴臣,书宁自已回了自已的家,暂时将自已投身于工作中去。 孟宴臣是从最标准的精英教育中成长的人,他接受的教育里并没有对自已的妹妹产生感情这样几乎算是违背伦理的一条,即便不是亲生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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