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饼表情有些惊讶。 不可能!她直播间显示有两千多万人在线观看,可是直播间的弹幕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在发。 如果说是她不小心设置了屏蔽,那些人的弹幕也不可能发出来呀? 历史圈的热度虽然火,但乾昭女帝的事迹又不是没人盘点过,凭什么那么多人涌入她的直播间呢? 一只猫饼接管了小明同学的操作界面与客服道出缘由。 客服的回答与先前无异:“您好,数据检测并无问题。平台近期正在努力拓展新用户,部分新手账号暂无发言权限属于正常现象。” 应该是为了鼓励一只猫饼继续创作,客服尝试安抚:“经检测,您的直播已结束,相关收益后台可见,可随时提取。” 一只猫饼随意瞄了眼数字,眼神瞬间亮了。 客服都说没问题,那她还有啥好纠结的呢? 虽然方才只有一位观众打赏金币,但她直播间两千万的热度可不是盖的。光是从流量计算,平台就能给她不菲的分成了。 尚未完全关闭的平台左下角挂着广告链接,关于虫洞研究技术的新闻标题还在不断滚动着。 “总不可能是我们利用虫洞找到了新文明吧。” 一只猫饼随意瞥了一眼,笑着喃喃说道。同时,她也开始思考明天的直播安排。 — 大秦,沛县。 吕氏有威望的长辈们全都汇聚一堂。 吕公看着自己两位容貌不俗的女儿,叹息一声后,开启了今天的论事。 “这天幕大家想必都见识了。如今就是关乎我吕氏生死存亡之论,吕氏是从此改姓避世,还是主动入咸阳,诸位各抒己见。” 吕公的长子吕泽神色有些不安:“那始皇帝定然会追查我们吕家……左右邻舍在天幕结束后,已在偷偷打探阿妹们的名字,随时有告发官府的可能。若想避灾,我等需趁早收拾行囊,不可在此地多做停留。” 吕媭当即不满地站了起来。 “大兄此言不妥,我们是得趁早,不过是趁早去官府那儿登记,说我家阿姐并未嫁人,与那日后反秦的贼子尚无瓜葛!” 吕释之试着打圆场,“阿妹,你莫要激动顶撞大兄。大兄所言并不全无道理。” 吕媭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们长脑子会顾全家族,各个胆子这么小,不如改姓当老鼠吧!” 吕公被他们吵闹得有点头疼,呵斥了女儿:“媭儿,莫要对你的阿兄们无礼。我知你对天幕提及的那位登基后所赐下的富贵迷了眼。然,大秦的陛下是始皇帝。陛下现在痛失长子,很可能会将怒意发泄到我们吕家……” 吕媭翻了翻白眼:“对,我就是贪图名利富贵!谁给我封官,我就拥她为皇!但我也并未强逼阿父你们和我一起冒险。你们想要改姓的赶紧跑,反正这个咸阳我是入定了!” “阿姊可愿与我一道?” 那天幕都说了,她和阿姊前世与乾昭大帝相遇得晚,失了先机。那这次,她便早早地入咸阳去寻陛下! 吕雉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对着吕公的:“阿父,雉以为当采纳阿妹所言,即刻向大秦的陛下表明我们吕氏并无反意。” 沉稳的雉儿竟也像她阿妹一般冲动? 吕公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反驳。 吕雉观他面色,抢在他前开口道:“雉此举,并非仅为我和阿妹考虑。您细细思虑,始皇帝的即任者究竟是谁?” 吕泽揣摩:“长公子既逝,始皇帝自当从其余的几位公子中择长者或贤者立之。” 吕雉却笑:“可这天幕不是已然昭告天下,谁才是最合适的那位吗?” 吕公神情严肃,默了默,才道:“……那位是女子,且与长公子遇害之事有牵扯,始皇帝不可能传位予她。” “瞧,连阿父您这个外人都犹豫了。” 吕雉十分笃定地道,“天幕所言虽不全,但你我皆能从中窥探大秦未来之凶险。她既能于乱世中重新定国,能力毋庸置疑,阿父不该心存偏见。” “至于您顾虑她参与谋害长公子之事,雉以为是无稽之谈。想必天幕不日便会为我等解惑。阿父可愿与我打个赌?” 吕公少见地迟疑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一位颇有威望的老者此时叹息一声,说道:“先按吕雉说的办吧。” 吕公有些惊讶:“怎么连您也……” “我们吕家缺一个崛起的机会。而眼下这个机会虽然祸福相伴,但若挺过去,我吕氏定将昌盛。”老者的野心并未随他的面容一般老去。 “再则,沛县与咸阳离得并不近。等这消息往来传达,吕氏得始皇召见,怕是已经过了数月。” “始皇帝即便再大的气性,也该消了。” 听这天幕还有继续的意思,估计会道出许多令人意外的消息。 等始皇召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吕家差点与反贼联姻之事也就微不足道了。 咸阳宫,始皇帝早已遣散了朝臣。 归来的蒙毅跪在地上,几乎不敢直视始皇帝的双眼。 “……余下来报,天幕涉及范围至大秦诸多郡县,各地官员多有派官兵驱赶黔首,并禁止黔首妄议。匈奴及百越等大秦境外之地传讯尚未至咸阳,恐还需稍待些时日。” “臣已将少妃接入宫,侍女霞随侍在少妃身侧。陛下可要召见?” 沉默已久的陛下终于给了他回应。 “朕今日无心。你下朝后传讯李斯,让他入宫将他的女儿接回去,至于那个侍女霞……” 【杜家谋反,侍女霞也被牵连诛杀。这也成为他们父女俩隔阂的开始。】 天幕的那道回音不知怎的突兀在他脑海中回响。 嬴政颇为疲倦地闭了闭眼:“侍女霞……让丞相一并领回去。挑十几名武功高强的锐士随护丞相府,不得出差错。” “诺。” 蒙毅领命,几番纠结,还是向陛下汇报:“……杜衍此人似乎知晓我们并未寻到长公子,在牢中抵死不认罪状,高声呼冤枉。” 嬴政气极反笑:“朕现在未将他剥皮活剐,已是格外容忍。谋害朕的公子,他竟还敢喊冤?!” 陛下盛怒,蒙毅不敢接话。 嬴政好半晌才平复心气:“爱卿可有抓获那贼子的儿子杜危?” 蒙毅谨慎答话:“此子颇为狡黠。臣审问过公子府内侍从,据说天幕刚出现之际,他便大惊,当即抛下了服侍的妻妾,随后便不知所踪。” “逃得倒快。”嬴政冷笑,他亲自将蒙毅扶起。 “蒙毅。” “臣在。”蒙毅脸色紧绷。 嬴政语气似乎恢复得如往日那般宽和:“你今日未抓到那杜危,朕有些失望。在天幕下次显现前,爱卿定能替朕寻到扶苏,给那贼子定罪吧?” 那便是一日之限。 蒙毅如临大敌,却又不得不应。 “臣,领命。”
第11章 她既能食完,朕为何要采纳? 蒙毅不敢再耽搁,出宫后命侍从去丞相府传信。 而他则骑了快马,立刻重返公子府。 公子府的其余门客和侍从们暂时被安置到咸阳的一处官家私宅。待查明他们与此事无关,再行释放。 “上卿。” 几乎在蒙毅刚下马,就有人上前向他汇报状况。 “我们已将公子府所有可疑之处往下挖了五尺,但……仍未发现长公子尸骨。” 蒙毅眉心微蹙。 听天幕所言,长公子并未过世多久。若是被人埋藏在府内,土堆不旧,应该很快就能发觉。 那士兵也是深知此事重要性,满头大汗地道:“上卿,您说公子会不会被那姓杜的埋在了别处?” 蒙毅便道:“让他们先停下,转去杜衍的府邸挖。另外,派人轮流询问公子的那些门客,若有新的消息,随时来禀。” “唯!”士兵得了命令,当即入府通知他人。 蒙毅正想重新上马时,突然听到有人唤他。 “毅。” 他回身,发现蒙恬竟然站在公子府不远处的街道。 “兄长怎会来此?”蒙毅很是惊讶。 蒙恬此时已经换下朝服,披上了一件低调的旧装,但他那高大的身躯和独特的气质仍然引了街道不少人关注。 他不言,只望了望四周。蒙毅也察觉到此地不是议事之地,两人一同进了公子府,寻了一块四面无遮蔽的僻静之地。 蒙恬望着府内四处被士兵挖开的土,有些洞深得足以埋进好几个人。 “陛下命你查办此案?” 蒙毅答:“是。说来惭愧,我们蒙家与长公子素来交好,竟未有察觉长公子早已遇害。” “不必自责。若非天幕提醒,就连陛下都还被蒙在鼓里。”蒙恬也颇感头疼。 即便天幕点名了凶手,但这并不是个好差事。稍有不慎,蒙毅恐要遭陛下降罪。 蒙毅也深知此事棘手,但陛下信他,他岂有推脱之理? “……陛下只给我一日之期。兄长若无旁事,毅便要即刻动身去杜衍的府邸。” 蒙恬有些不解:“那杜衍的骨头看起来并不硬,狱卒竟未让他开口?” “陛下未下诏要他性命,狱卒们暂且不敢下重手……至于杜衍,他估计知道坦白是死路一条,便强撑着,寄希望于天幕不会再现吧。”蒙毅突然想起狱卒说的话。 只是抽了他几鞭子,杜衍就像快没气了。 蒙恬神色深重:“……毅,你认为熙和公主是否参与此事?” 熙和公主代替扶苏公子有些时日了,即便未参与,也应当知晓一定内情。 蒙毅犹豫片刻,才道:“毅不敢妄言,但熙和公主在天幕里既能被陛下赐名,想必并未犯下大罪。” “既然你也认为熙和公主无罪。你便可入宫请示陛下,询问熙和公主此事。”蒙恬给出建议。 “兄长之言,毅当听之。若今夜仍无法寻到公子尸身,那我明日便进宫。”蒙毅刚说完,瞥见卫兵领着一位老者朝他而来。 “上卿,这位是阴阳家的先生,他自称在半年前见到过疑似扶苏公子之人。” 蒙毅一双虎眼审视此人,见他并未有惧,应当是有一定学问。 那位老者并未拿谱,反而恭敬地道:“见过上卿。” “先生不必行礼。” 蒙毅询问:“您需详细告知与那人相遇的过程,以及,为何认为他便是扶苏公子?” 那老者被上卿如此尊称,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我略懂一些风水占卜之术,有时也会替一些贵客们看面相,在这咸阳也算略有名气。” 老者说到这里时微微停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状况。 “那位是悄悄来的……他并未佩戴具有身份标识的配饰,但其衣着和气质不凡,直到今日,我依然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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