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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柜上摆了不少书本，看样子是作装饰用的，五条奈抽出一本看了看，不太认识现在的字体，又放了回去。 她重新坐回床边，一条透明的水鱼出现在她身边，她抬起纤细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水鱼的脑袋，眼珠一转，操纵水鱼往窗外飞去。 水鱼呈现透明色，形态又只有巴掌大，在城市里穿梭根本难以发现。 伊地知说的第一结界和第二结界其实在水鱼感应中很明显，既然六眼大人在第二结界，那就去中心点开水阵吧。 水鱼很快就到达了五条奈选好的位置，尾巴一甩，跳入地面，毫无声息的潜进去。 五条奈打算开一个小规模的水阵，消耗的咒力还不如她恢复的快呢。 只是很考验专注度，这样时间很快就能打发过去了。 这种训练咒力精度的事情她在以前经常做，反正待嫁的时间太无聊了。 五条奈恢复咒力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有水，哪怕是一点点，也可以加速她咒力恢复的速度。 水阵打开，蔓延到整个东京第二结界花费了不少时间，五条奈需要细心刻绘水阵的法纹，有一些高消耗的效果没必要带上，比如说瞬间止血什么的，六眼大人才不会受伤呢。 鹿紫说了，咒术师一辈子都在追求巅峰，生的术式就已经注定了咒术师的一生。 此后几十年的人生，咒术师都在“偿还”中度过，因为拥有了比普通人更要强大的力量，所以要守护以人类为基础的世界。 但是有很多咒术师把这一种“偿还”当作了毕生的使命。 “上天赋予了我们强大，我们应该不断的去追求更强大的境界，而非蹉跎在救助普通人的怪圈里。”鹿紫云一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淡淡说道。 “袚除咒灵，是强大的自己的一条途径，拯救他人只是顺带的。” “奈奈，你是先天就比他们强大的咒术师，你的出身，你的眼界，你的一切天然凌驾于绝大多数人之上，不要自降身份去得到别人的认可。” 五条奈乖巧的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她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准确来说，除了比她强的咒术师，她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讨厌一切正义小子，她第一次看到虎杖悠仁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糟蹋自己所拥有东西的正义小子。 天亮了，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照进来，白发少女睁开眼，水蓝色的眼睛没有半点疲惫。 运转了四个小时的水阵如潮水般退去，变成一条小鱼，飞速的朝着五条奈奔去。 站在自己别墅门口的五条悟一抬头，就看见一条透明小鱼飞进一个窗户，挑了挑眉。 眼罩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他只戴了墨镜，将一整个东京第二结界的咒灵祓除个五成，他现在感觉咒力还是充沛的。 看来奈奈小姐使用了一整夜的术式啊。 他心中浮现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一直以为他都觉得他家里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很少让他们插手自己的事情。 光是处理五条家那些公务，就能让他心生厌烦。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五条家找不出一个可塑之才。 隔壁禅院好歹出了一个伏黑惠，还有禅院直载，再隔壁就是加茂家赤血操术，而五条家一个他看得上眼的咒术师都没有。 五条奈的术式，能够评为一级咒术师绝对不像她所说的那样依靠鹿紫云一。 他后半夜打出的「苍」，比起平时消耗的咒力少了一半多，但是效果达到了200％。 四百年前……虽然失去了六眼，五条家的地位在御三家之首有十几年，算一算，大概就是五条奈还在五条家的那十几年。 无限度的增幅术式和顺带的治疗效果，还可以大面积展开术式，禅院家和五条家开战，五条奈站在最安全的位置开展术式，整个五条家的咒术师实力翻至少三倍，禅院家哪怕和加茂家联手都讨不了好。 他想到这里，因为涩谷事情还有死灭洄游结界而败坏的心情骤然好转。 大概是从教十年，突然开到了好几个金的感觉。 虽然不想用忠诚度来衡量，但是这位奈奈小姐对六眼拥有者的狂热让他梦回幼年期，那些族人看他的眼神。 “嗨！早上好！” 五条悟踏入客厅，心情非常好的喊道。 客厅内只坐着一个人，海胆头少年握着一杯温热的水，扭过头，喊了句“五条老师”。 “惠看起来回复的差不多了呢，硝子他们呢？”五条悟走过去。 伏黑惠看了眼时间，刚刚指向七点钟。 他刚想回话，身后的房门打开，他侧过脑袋，穿戴整齐的五条奈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但是显然这样友善的姿态是对着五条悟的。 “早安，六眼大人。”五条奈朝着五条悟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伏黑惠站在一边，抿了口水，温热的液体滑过喉管，他有些出神，莫名想到不愧是御三家出身，姿态是他见过最好的。 五条悟：“早上好，奈奈小姐昨晚没有休息吧？” 白发少女脸上泄露几分欣喜，回答：“我还不困，术式的效果也可以让我不眠不休至少三天，六眼大人不必担心。” “昨晚消耗的咒力已经全部恢复了。” 五条悟点头，六眼看得出来她身上的咒力已经和刚见到的那时候一般浑厚，果然是完美的辅助类型术式。 血脉联系类型的辅助术式，罕见程度仅次于六眼，还是这种副作用极小的辅助术式。 最强插着口袋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开口说了昨晚的事情。 想要在死灭洄游结界内活下去，还得掠夺其他玩家的点数。 昨晚他抓了几十个玩家，包括咒术师和受**，消耗100点数，然后才能增加规则。 “啊，无论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都算玩家呢。”五条悟挠了挠侧脸，“总之，吃完早餐后就出发吧。” 十分钟后，五条奈看着站在厨房动手煮面的六眼大人，双手颤抖，瞳孔紧缩，内心发出尖锐爆鸣声—— 这个该死的四百年后世界居然让六眼大人亲自做饭！！ 洗漱完的家入硝子一出来就看见五条奈失魂落魄的站在厨房门口，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暗道奇怪的走过去，探头看了看，发现是五条悟在里面做早餐，伏黑惠在旁边打下手，便说道：“我要两个煎蛋。” 伏黑惠端着一碗鸡蛋，扭头：“好。” 顿了顿，他问：“奈奈小姐呢？” 而奈奈小姐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怒骂这个四百年后的世界，咒灵大暴乱也就算了，连下人都没给六眼大人配备。 不，应该是有的，只是因为咒灵大暴乱还有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结界，所以才让六眼大人亲自动手。 果然还是怪这个咒灵暴乱的世界！等她找到罪魁祸首，肯定饶不了那个人！ 对了。 要去帮忙吗？……可是她真的不认识里面那些工具，这里面她只认识禅院家那个十种影法术手上的鸡蛋，还有六眼大人旁边的青菜。 还是不要了吧，一会给大家添麻烦了。 但是就这样等待六眼大人给自己做早餐吗？ 算了等她死后也要刻在墓碑上：生前六眼大人曾亲自为其做早餐—— “奈奈小姐要喝牛奶吗？”五条悟拉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琳琅满目的存货，随口问道。 “要，多谢六眼大人！”五条奈瞬间回魂。 然后她看了看伏黑惠，露出个略假的微笑：“一个就行。” 硝子拍了拍她肩膀，把人带走了。 厨房的味道大，可别沾上味道了。 社畜伊地知一早就醒了，疯狂处理上头发来的邮件信息，那些高层缩在总监部不敢出来，生怕在街上游荡的泳者把他们宰了。 毕竟那些人可不管什么总监部。 秩序的崩塌，让总监部成了纸上谈兵的废物，一戳就破。 所以那些高层对待伊地知也客气了许多，千方百计的打听外界的情况，总监部藏不了多久，那边没有食物供应，高层们总是要出来的。 早餐是简单的煎蛋青菜拉面，五条悟给晚辈热了牛奶，放在她桌子前，然后得到一声受宠若惊的“谢谢”。 被一群学生玩笑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尊敬他的晚辈呢。 五条悟感觉到了久违的新奇。 奈奈小姐不是畏惧，而是纯粹的尊敬和信仰，信奉六眼是刻在五条家族人血脉里的本能，就像禅院的十种影法术，加茂的赤血操术。 五条奈前所未有的虔诚对待一顿早餐，上一次吃这么认真还是鹿紫给她做的饭，虽然比起家里的厨师实在不太好吃。 早餐后，五条悟要去短暂休息，伏黑惠决定出去获取游戏点数。 东京第二结界内目前游戏点数最高的人仍然是五条悟，他能看到的信息自然比其他人多得多。 伊地知去收拾碗筷，五条悟靠在椅子上，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藏在墨镜后的六眼波动，他看向了五条奈。 最强脸上露出个奇异的表情，他和五条奈说道：“奈奈小姐也跟惠出去吧，貌似有你认识的人出现了。”
第6章 早上九点，涩谷附近街道上，一个和服少女微微皱着眉，在伏黑惠 早上九点，涩谷附近街道上，一个和服少女微微皱着眉，在伏黑惠看过来时候瞬间挂上得体礼貌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她开口。 伏黑惠摇了摇头，总感觉这位奈奈小姐刚才在恶狠狠的盯着他。 两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往日繁华的涩谷区，现在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地上还有一些血迹，伏黑惠走在五条奈前面，脸色比平时要难看的多。 五条悟昨夜在东京第二结界内祓除了一半以上的咒灵，现在咒灵都缩在黑暗地方不肯出来，生怕对上那个黑衣咒术师。 但还是有一些没有意识的低级咒灵在街上乱窜，伏黑惠提着咒具，一刀捅死一个，这种等级的咒灵对于他来说，解决掉十分轻松。 五条奈跟在他身后，隔了约一米距离，水龙在周围盘旋，隔绝那些往前凑近的咒灵。 她不是玩家，自然也不需要游戏点数。 “哟，高专的学生。” “他身上点数可不少吧？” 两道刺耳的声音响起，伏黑惠一刀捅死一个咒灵，抽出咒具，侧过身看向街对面，是两个穿着黑色兜袍的男人。 显然是结界内的玩家，打上了伏黑惠的主意。 打了个照面，双方信息公开，那两个玩家脸色微变，他们只认得出伏黑惠身上的高专制服，却没想到是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 但是伏黑惠身上的点数实在是让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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