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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搞砸的

作者:雪花石膏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6-23 12:10:23

  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

  好奇怪啊,帝德的棒球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

  明明,她看上去也想交朋友不是吗?

  虽然藤原绫也有些奇怪,但我估计也没资格这么说别人,而且就跟她的说话方式一样,她大概也是比较随意的那类人,是不难相处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很‘像’,这也是我对她感觉微妙的原因。

  这样的人,很‘适合’当朋友,不是吗?

  ...

  ——‘我们很适合当朋友呢。’

  ...

  哈,我居然也会这么想,在和那个人断绝来往之后。

  “枭谷有特定的开放日,除非有特殊情况,排球部的训练是不会随便停止的。”

  尽管没有明说,但察觉到她收回的视线,我想应该也不存在误解的可能了。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是又一次搞砸可能发展成友谊的关系,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失望。

  仔细算来。

  最开始的紫式同学。

  然后是没来得及交换姓名就没再遇见过的那位数学很好的同学。

  啊,井上同学那边倒是没有不愉快,但最后也只交换了姓名,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然后就是...

  “中岛选手。” !

  “恭喜。”

  “谢、谢谢。”

  上杉小姐笑了笑,不介意我的走神。

  尽管我自己已经介意到不行,但时机特殊,我还是稳定心神,配合着握住对方的手,然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低头,方便让她将奖牌挂上来。

  直到最后的合影留念环节结束,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散场之前,井上同学来找我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那个和紫式同学并在一起名字,我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傻瓜一样。

  “中岛。”

  被人从背后叫住的时候,我感到有些奇怪。

  紫式庭礼...居然没用敬语了?

  而且...我突然想到另一个总是这么叫我的人,他用的是和眼前的紫式同学说出的话截然不同的语调。

  “紫式...同学。”

  “回去以后,我会好好想想你说的那些东西。当然,还有这次的结果。”

  紫式同学会不甘心也是能够预见的。

  “虽然,看到你重新振作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但果然...”

  “总之,还是恭喜你了,中岛同学。”

  “谢谢。”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有种话还没说完的感觉,也是这份‘不甘’,再一次唤醒那份适才还在让我懊悔的冲动——

  “紫式。”

  那个第一次还被我误认成男生的瘦高身影停在了原地,但没有回头。

  “下次见面,再把话说完吧。”

  然后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和安部教练一样不苟言笑的人,露出了微笑。

  “嗯,我记住了。”

  最后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我亲手推远的藤原绫也。

  她倒是没说太多,但在当时听到过的所有话语里,唯独那一句,总是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

  是报复吗?不,她大概没想那么多。

  “紫式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不小心听到了。”

  的确是各种意义上的不小心,这个还真怪不了她。

  “虽然我觉得你说的话听上去也挺有道理——估计你自己也这么觉得。”

  我没有否认的表示,考虑到我根本也没说话。

  但这不影响藤原同学自顾自地继续,她很擅长这个。

  “但最好还说站在那个人的角度想一想,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她突然笑了,但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同样是嫌少微笑的人作出的表情,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截然相反。

  “毕竟,你也站上那个被诅咒的位置了。”

  ——也许是因为,诅咒,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

  “中岛。”

  ...

  “中岛。”

  ...

  “你...”

  ...

  ...

  ..

  啊——

  搞、搞什么啊!

  当我回过神,只看得见一双过分明亮的眼睛。

  我曾在那双眼睛里看清自己,就像现在。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皱眉望向我,在看到我有所反应后,就自觉重新站好,没有再凑到我跟前。

  但他带来的震慑并没有随着距离的恢复自动解除。

  “没...”

  我下意识想否认,但想到西园寺小姐那番话,又临时改口:

  “有个人,说了一些让我在意的话。”

  ...

  啊。

  说起这个。

  这个人也——

  看到我骤然转变的表情,木兔露出欣慰的表情,大概就是那种发现教过的学生终于有出息了的感觉:

  “你想起来了啊。”

  “嗯...”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不等我做出解释,他继续道——

  “那...要现在听吗?”

  就在这时,比赛结束以后就一直被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来电人是铃木老师。

  “喂,铃木老师——”

  “恭喜你啊!小光!这次终于...”

  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因为我及时将耳朵从听筒上撤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虽然对说话的人感到有些抱歉,可如果不这样,我的听力大概就保不住了。

  但也只有短暂的一两秒而已。

  毕竟不管是来到这里,还是作为凭借射击来到枭谷,甚至连开始射击,都是因为铃木老师才有的可能性。

  对于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也从来没有再收回过这份信任的铃木老师,我可能永远也说不完那些感激的话。

  但还是要说的:

  “如果不是铃木老师,我也无法走到这里。真的...非常感谢您。”

  电话那头的激动戛然而止,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出于尊重没有戳破这份成年人的感性,也没有缺心眼地打扰对方。

  等到铃木老师自行恢复镇定,他也说起了正事。

  “。本来应该当面祝贺你的,但因为一些情况...安部教练那边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暂时走不开,估计还在会议室里吧。我这边——好了!知道了!呃、也碰上了熟人。”

  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很少听见铃木老师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所以可能要让你一个人先待一会了。抱歉啊,小光,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铃木老师,我这边...”

  随着视线上移,木兔也好奇地看向我。

  “不是一个人。”

  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听来是否有别的意思,但我一时也想不到其他说辞。

  “诶?这次有人来找你——啊,老师的意思是——”

  “老师说的没错。”

  “这次,有人来找我了。”

  挂断电话后,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被来电打断的对话。

  总不能说‘OK现在可

  以了你继续吧‘——这种话吧。

  又不是工作汇报。

  “之前都是一个人吗?比赛结束的时候。”

  “啊...”

  他注意到了啊。

  “只有教练不在的场合会,但是不会等太久,而且我也可以提前走到约好的地方去,所以——”

  所以就算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格格不入的突兀,也不会持续太久。

  看着周围和队友、同学甚至还有家人走在一起的选手,我试图为自己的处境找到一点合理性。

  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在这里吗。”

  所以当那个能真正意义上改变这种现实的理由出现时,我才会不受控制地去理解、靠近。

  木兔就是那个理由。

  “木兔在这里的话,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我...”

  “也就不奇怪了。”

  我注意到了,这次散场以后,没有难以忍受的同情落在我身上,一次也没有。

  因为在那些我没能好好把握的友谊离开之后,木兔找到了我。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场外。

  空旷的露天广场边上有大巴陆续驶出,那天看完排球部的比赛后,我也看见过印有枭谷校名的巴士汽车,尽管目的地不同,但使命却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将前来参赛的成员送回学校。

  当然了,也有些离得不远的社团是三三两两地走成一个松散的队伍,不紧不慢地步行离开的。这让我想到国中毕业的那场修学旅行,和那个时候一样,尽管我也是属于那个队列的,但似乎只有站在这里看着他们走远,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最后就是眼前的天空了,很奇怪,明明还是正午,太阳也亮得刺眼,我却觉得那片遥不可及的天空应该换成更昏沉的橙色更合适。

  就像那些训练结束以后,一边过分悠闲地用钥匙拧紧部活室的门锁,一边毫无自觉地‘偷听’来自隔壁的喧闹的时刻。

  在那份偷盗得来的喧哗中,眼前这个人,不讲道理地占据着最主要的部分。

  不需要再往前走了。

  我停下脚步,察觉到这一点的木兔也随之停留。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用他最擅长的、尽管没有强迫的本意,但在我看来依旧是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我说的。

  但他没有。

  甚至没有像我看到过的那些场合里一样,郑重其事地走到那些为之惊慌的接受者面前,尽可能大声地将自己的心意说出,以期同意。

  他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不可触及的某处,语气平淡地像在谈论一场并不罕见的降雨:

  “刚才那段路,要是一个人走的话,应该要走很久吧。”

  没想到他会先说起这个。

  算了。

  再对这样的木兔感到意外的话,不仅我自己都觉得大惊小怪,而且也太‘见外’了。

  “嗯。”

  我听到微风拂过某种不宁静的物质,摩梭之间发出类似树叶沙沙的响声,但那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叶丛,那声响动来自触手可及的地方。

  也该轮到我让他意外一次了。

  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恶作剧般的较真,这次我不想再说还好、没关系又或者是那些用来安慰自己、也告诉别人自己不需要安静的话。

  也能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没道理对着刚刚认识的西园寺小姐我都愿意放下无聊的自尊求助,面对这个人,却要继续躲在幕后。

  “真的...是很难好好走完的距离,明明没多远,明明...也走过很多次了。”

  我其实比自己表现出来地爱哭,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从来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这些事情,一方面当然还是本能抵触着随之到来的同情,另一方面,我觉得眼泪不应该是那么廉价的东西,廉价到、可以随意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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