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猛地喘息一声,深吻结束得有些仓促。 “肯定听到了最后一句。”罗米说,语气很得意,但眼睛湿润而明亮,她的手落在他脸上,指尖又去够那道伤疤。 霍格沃茨大战时,如果不是迪戈里帮了他一把,迪特里希差点儿割开他的脖子,但食死徒仍给他留下了一道从耳后向下蔓延到锁骨的暗红色疤痕。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的朋友们为什么都不太喜欢我,露易丝觉得我是个自大狂。”弗雷德说,感受着她的指腹蹭过疤痕起皱的边缘,“迪特里希发了疯似的想要杀掉我……” 他在罗米脸上浮现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愧疚神色前及时改口:“我在开玩笑。” “有两种可能。”罗米笑了笑,“第一,克劳迪娅憎恨所有人,第二,克劳迪娅太喜欢我了,你觉得是哪种?” “我希望是第一种。”弗雷德说,“谁知道她会不会从阿兹卡班越狱……但说到坐牢,罗齐尔,你还不承认你的私心吗?” 罗米歪了歪头。 “据我所知……德米提雅·朗费罗之所以能无罪释放,只需要缴纳大额罚金,就是因为她战时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一间小公寓里,威森加摩找不到她伤害他人的证据,唯一有记载的案件是她与小巴蒂·克劳奇攻击了一位善良的年轻女巫,而庭审时那位美丽的女巫拒绝出庭作证……” 女巫将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 “或许是因为女巫不愿意向公众揭露自己惨痛的回忆。”她笑眯眯地说,“我不关心什么迪特里希或者朗费罗,审判她们是威森加摩该做的事,但如果你再提——” 罗米捏着他的两片嘴唇,“我就把它们粘在一起,明白吗?” 弗雷德唔了一声。 “很好。”她满意地说,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一定是疯了,但为什么你越是这样,我感到越兴奋?”弗雷德说,抓住罗米的手腕让她触碰自己的伤疤,果然看到她呼吸比刚才更加急促,“就像你很喜欢它一样?” 罗米像触电一样抽回手,推开仓库的门走了出去,弗雷德紧随其后,看见斯莱特林把自己扔进女巫堆里,心不在焉地卷着发梢听芙蓉说话,乔治靠过来撞了撞他的肩膀:“问到了吗?我们到底为什么开这个派对?” “没有。”弗雷德笑着说,“不重要了,反正所有派对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酒精,音乐,还有各怀目的的聊天小分队。” “收收你的笑容。”乔治说,“再看看珀西。” “珀西什么——” 红发青年勾着大哥的脖子,踩着古怪姐妹舞曲的鼓点在人群中央转圈,唐克斯和塞德里克围着他一阵欢呼,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他真是——” “——像韦斯莱一样?”乔治挑眉,“但你错过了他抱着金斯莱哭诉的时候……随便什么吧,一起吗?” “为什么不!” 弗雷德欢呼一声,和乔治冲进人群中央,不知道哪个巫师挥动魔杖,音乐声更大了,金色的彩带和花瓣从天花板上落下来,他们伴着乐曲交换舞伴,弗雷德甚至和塞德里克跳了一首歌,中场休息时比尔走过来和他分享橙味汽水,弗雷德给大哥倒了半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看来你的心结化解了?”比尔说,“早就该这样,我还没听说过救人或者被救能让人患上心理疾病——” “我听说过!”唐克斯醉醺醺地嚷道,左脚绊上右脚,卢平及时地在女傲罗落地前把她捞起来,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上了阁楼。 “唐克斯说的是小天狼星。”乔治为比尔解释,“自从他在霍格沃茨意外救下斯内普——据说他因为帮斯内普止血的时候差点儿把手指头插进斯内普血管里——他就声称自己患上了心理疾病。” “说到这个,小天狼星怎么没来?”罗米不太高兴地凑过来,“我说过的吧,你们几个——” 她指了指双胞胎,又指了指阁楼紧闭的木门。 “还有小天狼星,你们几个必须到场,其他人无所谓。”罗米说,“无意冒犯,比尔,你能来我很高兴。” 比尔宽容地耸了耸肩。 “他去看心理医生了,要晚点来。”弗雷德说。 “至少我俩送请柬时他是这么说的。”乔治说。 罗米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 弗雷德明白这是为什么,如果说这店里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麻瓜所谓的,心理问题,那么几乎所有人都乐意承认,但承认后主动联系心理医生,同时这个行为的发起者是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么这件事值得关注的程度顿时上了一个台阶。 “我有一个想法,”比尔犹豫着开口,“他是不是……” “他想约那个心理医生出去。”弗雷德说,“没错。” 比尔了然地点了点头。 “女医生?”罗米问。 “注意你的表达,罗齐尔。”乔治说。 “不,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女医生很常见,这我知道。”罗米说,“只是确认一下,女医生?” “女医生。”弗雷德说。 罗米脸上顿时流露出遗憾的神情。 “怎么了?”乔治问。 “你们这群巫师!”罗米说。 “你不是吗?”弗雷德问。 “但我知道心理医生不会和自己的病人约会!”罗米笑了起来,“这是职业道德!” “就像古灵阁解咒员不会把找到的宝物带回家。”比尔说,罗米和他击了个掌。 “派对上没有工作!”弗雷德说。 “现在要怎么办?”乔治问,“谁去提醒他,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为什么要提醒他呢?”罗米说,“真的很残忍,就让小天狼星再享受几天爱情的眩晕——” 书店的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又回弹,吱呀声和碰撞声短暂地盖过了舞曲的喧闹,屋里的人纷纷向门口看去,他们话题里的主角站在门口,英俊典雅,容光焕发,面容十分冷峻,双眼十分多情。 “晚上好,朋友们!”小天狼星用法语大声道,获得了一片回应,“抱歉我来晚了,因为我的心理咨询——” “胡扯!”珀西大声说,“明明是因为你想泡你的心理医生!” “梅林的胡子。”弗雷德喃喃道,“谁来打我一下,我差点儿就爱上珀西了。” 乔治给了他一拳,弗雷德回敬一拳。 罗米已经迎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晚上好!美人!”小天狼星愉悦地说,“这个派对是为了什么啊?说真的,这是你最近办的第几个派对了,如果你需要心理医生的话——” 书店里只剩音乐声,小天狼星继续说道: “你的裙子就像月痴兽的皮毛——” “你知道心理医生不会和自己的病人约会的,对吧?”罗米干脆利落地说。 “……一样美丽。”小天狼星说。 “谢谢你,小天狼星。”罗米矜持地点了点头,塞给他一杯啤酒,走开了。 “我提醒过你们的吧。”弗雷德压低声音对兄弟说,“不要惹我女朋友生气。” 不管怎样,派对还是拥有一个愉悦而尽兴的结尾,客人们一个接一个离开,罗米和最后离开的露易丝在门口差不多互道了一百遍晚安和我爱你,金发女巫才依依不舍地朝街口走去,尽管她们才约好明天去对角巷喝咖啡。 前店主转身走回书店,酒醒后的唐克斯靠着扫帚杆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为什么同样是你最亲密的女性朋友,”女傲罗疲惫地说,“我却要留下来帮你打扫派对现场。” “你们也不知道这次的派对主题是什么。”罗米说,抱起双臂,“谁也不知道,我说的对吗?” “罗米……”卢平说,“请原谅我们,大家最近都太忙——” “爹地不是故意忘记给你买洋娃娃的。”小天狼星漫不经心地说。 “今天是书店租期的最后一天。”罗米说,书店里突然安静得只剩从窗外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哦,天啊……”唐克斯直起身子,张开双臂,“过来,罗米。” “现在是要干什么?”小天狼星问,“ 像电视剧结尾那样抱在一起吗?” “哦不,当然不。”罗米轻快地说,“都出去,我要锁门了。” 街上依旧嘈杂,冬夜的冷风吹散了酒精和音乐带来的热意,乔治裹紧外套,“你觉得罗米自己会在里面干什么?”他问弗雷德。 “摸着书店的每一寸墙壁掉眼泪吧。”小天狼星有点不是滋味地说,“我们好像把这个告别派对搞砸了。” “我得说,罗米之前在我心里是个有点冷漠的斯莱特林——” “你的原话是她是个毛心脏的女巫。”弗雷德无情地揭穿了自己的孪生弟弟。 “但其实她的内心很柔软。”乔治说,“只是不愿意让我们发现她很多愁善感——” 关门的巨响打断了他的感慨,罗米把钥匙插进锁孔使劲转了几圈,最后狠狠补上一脚,她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几个。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她问道,“派对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你在里面待了很久。”卢平说,“我以为……” “哦,你说这个。”罗米摊开手掌,宝石在路灯下熠熠生辉,“我的耳环掉在里面了,我确实找了半天,要知道这上面的宝石能把这个破地方都买下来。” “破地方?”小天狼星说。 “破地方。”罗米说,“你们不觉得吗?又小又旧,光线昏暗,水管漏水和火灾隐患竟然能同时出现,我真是受够了……” “我还以为你会很怀念。”乔治说。 “你喝了多少酒啊?”罗米问道。 唐克斯在四个男人面面相觑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傲罗扑过去挂在她身上,两位女巫贴在一块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黑发那个的声音传过来: “谁敢在下周末我的入职派对上迟到——唐克斯!先别亲我!” 弗雷德和乔治走在她们身后,在冷风中把双手藏进外套口袋,乔治用肩膀撞了撞弗雷德,声音带着笑意: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弗莱迪,你可要和一个毛心脏的女巫共度余生了。” 弗雷德抬起头,看见女巫走在前面,大衣下摆随着步伐摇晃,在月光下像是游鱼摆动的修长尾鳍,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直到温柔的水波荡漾到他的身边。 似有所感地,罗米转过头,唐克斯还在尝试着亲她,她不得不伸手捧住唐克斯的脸,同时看见弗雷德的笑容,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弗雷德笑着摇头,向她示意没发生什么。 罗米还是没完全相信,但仍对他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唐克斯猛地往前一扑,结结实实地亲了她一大口,罗米尖叫一声,追着她向前跑去,鞋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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