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矮个子女巫轻快地说,“斯内普院长还是那么严谨,把宣传单紧紧捏在手里,还再三确认我是不是想当圣芒戈的治疗师,罗米,听说你也想做治疗……” 她的话被爆发出的大笑打断了,德米提雅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笑作一团,露易丝·塔克握着她的手,故作深沉地说:“黛比!真遗憾你不知道这是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罗米把搭在克里斯托夫·沙菲克肩上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眼角还有笑出来的眼泪。 “非常,非常,非常好笑。”她郑重其事地说。 德米提雅茫然不解,但她看着罗米的眼睛,又十分确信这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好笑的事情。
第25章 魁地奇决赛之后 ======= 罗米对克里斯托夫说:“开心点。” 后者抬起无神的眼睛看着她,眼睛下方的皮肤上青紫色很显眼。 露易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露易丝!”罗米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我不是在对你说。” 露易丝的手伸进克里斯托夫魁地奇球服前襟上那个被凯蒂·贝尔或者是艾莉娅·斯平内特的球棒勾破的大洞里,手指一勾,宽大的外袍被提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声音因为忍笑而颤抖着,“但这实在太难得了,还有能看见克里斯托夫·沙菲克衣冠不整的一天。” 克里斯托夫拍掉露易丝的手,他从鼻腔里发出愤怒的出气声,听起来像一只躁动的毒角兽试图把它的同类炸飞。 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从他们仨身边飞快地走过,袍角刮起一阵混合着尘土味和汗味的气流,他握着球棒的右手手臂袖子卷到了肘间,满是汗毛的皮肤上有一块显眼的擦伤。 那是他试图给格兰芬多的约翰逊后脑勺来上一拳未果,之后撞在了拉文克劳的看台上得到的伤痕。 马库斯·弗林特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击球手,克里斯托夫和他沉默地对望,罗米和露易丝在奇怪的气氛中对视了一眼,她们可真害怕下一秒这两个伤心的球员搂在一起接吻。 “我们感到很遗憾……马库斯。”罗米试探着说,“但你们发挥得还不错?” 方脸男生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最后只是骂了句不能入耳的脏话,在克里斯托夫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继续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竞技体育和男孩子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神奇动物在哪里》中没有记载过的神奇动物,如果前面再加上一个形容词失败的,那永远没人知道喂点莴苣是能让他们变得振作还是暴怒。 而露易丝摇了摇头,她看着弗林特离开的方向痛苦地说:“你们能想象吗,休息室里将会聚集着七个弗林特味的人。” “马上就是六个了。” 罗米捏着鼻子对着克里斯托夫施放了一个清洁咒,现在他看起来和闻起来都没那么像一个睡在猪头酒吧后巷的流浪汉。 “现在好了。”她对自己掌握的为数不多的家务魔咒的效果很满意。“走吧好朋友们,我们换个地方待一会儿,天文塔怎么样?” “我没意见。”露易丝说,她转向克里斯托夫,“开心点,我们都看见你被游走球打青了眼眶之前抓住机会给了伍德一拳。” “要是在地上你可没这个运气。”罗米补充,“他的体格看起来能把你当成鬼飞球打。” “我就当你们在安慰我。”克里斯托夫转身向楼上走去,他试探着按了一下自己的眼周皮肤,钝痛袭来,他嘶了一声,“瞧你的格兰芬多男孩干的好事。” “别逼我在你另一只眼睛周围也来上一下。” 罗米挽着露易丝跟着一起上了楼梯,后者摊开手掌,“十加隆,克里斯,你可真是个糟糕的赌徒。” 克里斯托夫不满地嘿了一声,尽管波特确实抓到了金色飞贼,“但我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 “你下场的时候和我们说好今天不能互揭伤疤。”露易丝执着地伸着手,她蓄长的指甲戳着走在前面的男孩的背,“是你先毁约的。” “给她吧———不,给我们吧,克里斯,我们用这十加隆给你买副护腕,或者随便什么别的,看在你这么惨的份儿上,我们答应你今天所有的要求……” “罗米!” “罗米!” 罗米在一边愤怒一边兴奋的眼神中低下了头,“我说顺嘴了嘛———不克里斯托夫,这不行,没人会帮你写作业———” “———也不会在休息室里大喊克里斯托夫·沙菲克是我眼中最英俊的人。” “……那我得重新想了。”克里斯托夫手指抵在太阳穴上,真心实意地苦恼着 “我知道了!” 他掏出十加隆,示意罗米伸出手,金币叮叮当当落到她手心里,“给我买一对护腕吧。” “就这样?” “听他说完。” 克里斯托夫笑眯眯地看着她,“今天就要,你知道怎么出去,不是吗?” “我不会带你去的。”罗米仰起脸来。 “我也不想去。”克里斯托夫说,“我现在就想回到我的寝室洗个热水澡在床上等着我的礼物,如果再有一只钢笔,梅林,输掉魁地奇又算什么呢?” “我就知道你一直想要爸爸给我买的那只钢笔!那个麻瓜玩意儿上的蓝宝石可是真货!” 罗米突然骂了句脏话。 “你又在耍我们。”她说,“一开始你就没那么伤心,你故意露出这种表情就是在等这句话!” 罗米拉起露易丝转身向楼下走去,克里斯托夫从后面追上来,“你们去哪儿,不是去天文塔吗?” “去买你那该死的护腕!”罗米说,“别跟着我!” “去找我漂亮的钢笔!”露易丝说,“别跟我走一条路!” “喔!”克里斯托夫动作夸张地捧着心口,前襟的破洞被他的动作推上去,布料在胸前堆成一堆,“你们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斯莱特林站在四楼走廊拐角处,几个满脸笑容的格兰芬多从她面前走过去,大嗓门谈论着上午精彩的魁地奇赛,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胜利让他们把决赛前两个学院剑拔弩张的气氛和屡次发生的冲突一笔勾销了。如果是别人,罗米一定会记恨他们得胜者的嘴脸,但一切加上个格兰芬多前缀。 罗米猜他们是真的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看到墙边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斯莱特林。 或者说他们认为斯莱特林这样没什么奇怪的。 格兰芬多! 她向天文塔的方向走去。 “如果你是因为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赛喜极而泣的话,我建议你回你们的休息室哭。” 罗米抱着手臂,对着观星台露在室外的那一部分空地说。 一片衣角慢慢从外墙上两英尺宽的平台上移了过来,卷头发站在观星台的户外空地上,手扶着望远镜的镜筒,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她俯视着坐在旁边的斯莱特林,后者好奇地探出头去,看向她原来站的地方,没有感情地哇了一声。 “那么高啊。” 斯莱特林裙下两条细长的腿叠在一起,她用一种夸赞第一次叉起食物的小孩的语气说,赫敏觉得她手里还差一把比比多味豆,那样她就和把看好戏写在脸上没什么区别了。 罗米抬头看着她,“你看我干什么,等着我亲切地握住你的手拉你坐下来,让你靠在我的肩膀上继续痛哭吗?” “你看见了?” “准确地说是我听见了。”罗米说,“有人说过你哭起来的声音像一只卜鸟吗?” “你的朋友呢?”赫敏坐在她身边。 这倒是意料之外,罗米没想到她还愿意坐下来,“当然是回去了,露易丝不爱管闲事,克里斯托夫忙着把我们俩耍得团团转,我估计他根本没注意到你。” 赫敏揉了揉眼睛,高空的风吹得她刚哭过的眼睛又涩又干。 “你知道我以前的保姆曾经像你这样迎着风哭吗?” “她怎么了?” “第二天她右边脸就不能动了。”罗米笑了一声,“那太滑稽了!” 赫敏的脸色急剧变换了几次,“我是问你她发生了什么!” “她儿子死了。”罗米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话已经说出口。 赫敏捂住了嘴,把惊呼声挡在手掌后。 罗米笑得更开心,“当然不是!你以为我有多冷酷无情———” “就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赫敏说。 “她在切洋葱,可怜的老太太,连除味咒都不会用,于是开起了窗户,那儿可是个风口,然后你就知道了。”罗米耸了耸肩膀,不在意她的反击。 “我的猫可能咬死了我朋友的宠物。”赫敏说。 斯莱特林低头摆弄着袍子边上细密的针脚,她的手指尖在衣料上划过去又划回来,第三个来回后她终于开口了,还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 “你知道我没问你吧。” “所以你应该庆幸自己在和聪明人讲话。”赫敏说。 “你可真是自信。”罗米和她对视,“然后呢,你深感自责,跑来天文塔上痛哭?” “不!”赫敏激动地坐直了,她开始重复自己的话,抠着字眼说,“克鲁克山可能!是可能,咬死了罗恩的斑斑,没人看到发生了什么!而罗恩为此对我大发脾气!” “罗恩·韦斯莱?” 赫敏点了点头。 “我建议你揍他一顿。”罗米诚恳地说。 赫敏吃惊地看着她,“你不认识罗恩,你都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你的表情不对,罗米———你讨厌的是韦斯莱?” 我讨厌和聪明人说话,罗米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从观星台上跳回室内,赫敏一双肿眼睛温和地看着她,“弗雷德和乔治惹你生气了吗……还是其中一个?” 她又捕捉到罗米表情的变化。 “不管是哪个———” 赫敏神情平静,但语气为难地说道,“弗雷德和乔治总爱恶作剧,有时候他们不明白恶作剧的界线在哪里,那是因为大家总因为他们做的事发笑,才会让他们顾及不到一些比较敏感的人的感受,不过我保证,他们肯定没有恶意……” “我刚才就应该这么理智地安慰你。” 相比之下,罗米的语气恶劣得多,她捏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只鼻塞的家养小精灵。 “喔赫敏,罗恩肯定没有恶意,他只是有些冲动,又为自己的宠物伤心,所以才会对你口吐恶言,我知道你既不愿意相信又害怕这是真的,但从逻辑上来说,猫吃老鼠十有八九是真的,所以请你……” “可以了,我懂了。”赫敏举起手示意她停下来,“我建议你给……随便哪个……反正是惹你生气的那个脸上来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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