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为了你好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把关系搞僵了,你有必要继续跟这种利用你的人合作吗?” “朱里小姐她以前真的很好,在我刚入行的时候帮过我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佐久早君这样跟她说话……” “我说的话有什麽问题?你就是不想承认你做错了。”佐久早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你说她帮你,我难道就没有帮过你吗?我让你住在我家给你带饭请你看比赛,为什麽你一口一个她很亲切但是反过来责怪我?” 一连串的提问让由里哑然,她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吐出一句:“佐久早君不也是因为不得不和我绑定在一起才帮我的吗?” 气氛一下就降到了冰点,佐久早阴沉着脸:“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由里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人在气血上涌的时候顾不得许多,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上却不饶人:“难道不是佐久早君自己说我很麻烦所以才要放在身边的吗?” 佐久早沉默了很久,最后嘲讽地笑了笑:“你以为我是随便什麽人都愿意管的吗?” 她的眼泪刺得他眼睛疼。佐久早站起身,把门甩在后面走了。 由里到卧室里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 想到这是佐久早为了她能生活得方便让给她用的,她的喉咙又因为压抑的哭泣而疼痛起来。 她回看了朱里和她的聊天记录,无非就是朱里又想让她帮忙。 从分镜到线稿,她每一步都会跟朱里确认,所以朱里肯定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今天由里帮她画了临时的工作,就绝对不可能按时交稿了。 佐久早的家隔音很好,所以由里以前都没有注意过,原来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的时候,也是可以稍微听到外面的动静的。 她听到佐久早打开冰箱热了饭,听到水管放水的声音,不久之后又听到他从家里离开了。 她回到了一个人的寂静之中。 她很害怕这样的寂静,就像国中的毕业典礼上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的那种寂静一样。 所以哪怕是一点点善意,她也想拼命地抓住。 只要有人在就好了。 可是为了这个,她却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推开了。 第二天早上。 她怎麽把这个忘了,灵魂互换是不会因为他们吵架就结束的。 就算佐久早从此讨厌她了,她也总得把人家的身体还回去。 由里从佐久早的身体里醒来,照常洗漱之后离开了房间,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和一个有着长波浪发的穿着西装短裙的美丽女性一起站在门口。 “原来这是你的姐姐呀,”由里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圣臣。” 由里无端地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好。” 佐久早的姐姐轻车熟路地按动了两下他地手部消毒喷雾,从鞋柜里取出了拖鞋:“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这是远藤由里,我的……”由里求助地看向正待在自己身体里的佐久早。 佐久早看都没看她一眼:“女朋友。”
第10章 你先报警,我马上到。 “我就知道你谈恋爱了,你最近在社媒上积极得很可疑。”姐姐自来熟地挽住了由里的身体,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这一系列动作导致正待在由里身体里的佐久早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由里只好跟着来到客厅里坐下。 “女朋友真漂亮。”姐姐一边称赞着,一边跟佐久早的身体热情相拥,“之前你回东京比赛的时候我太忙了所以没能去看对不起喔,这次我难得有机会来仙台出差马上就来看你了。” 由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总觉得佐久早好像不是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的类型,但是一把推开也太没礼貌了,所以她什麽都没做。 这时姐姐一边搂着佐久早的身体一边激动地对佐久早的灵魂说:“以前他都会一把把我推开的,男人谈了恋爱真的会不一样啊!” 原来他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啊。 姐姐转过头面朝由里:“放心吧圣臣,我会拼命跟爸爸妈妈说你们的好话的。” 佐久早拼命用手指在嘴上比了个叉。 由里堂皇地拒绝:“不要和他们说。” “要保密吗?”姐姐像拉拉链一样用手指在嘴唇上一拉,随后用气声说,“我想和木村智源选手合影。” 佐久早用口型问:“谁?” “木村选手是谁啊?”由里问。 “你不知道吗?他是最近刚加入棒球国家队的投手,长得超级帅的。”姐姐说,“圣臣你除了排球也要关心关心其他的事情啊,不然怎麽跟女孩子有共同话题?” 佐久早嘀嘀咕咕:“她两周前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姐姐问:“什麽?” 佐久早说:“就是啊,圣臣怎麽连这个都不知道。” 由里:? 姐姐闻言却开心地对由里的身体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展会,感兴趣的话欢迎你也来玩。” 说罢,她从精致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地塞给了由里的身体。 打开皮包的姐姐顺便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还准备去见个朋友,就不打扰你们了,要幸福喔。” 说完这位风风火火地来的姐姐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好热情……感觉像被放在太阳底下狠狠地炙烤了一样。 由里送完姐姐到门口,感叹说:“佐久早君的家人和佐久早君的性格原来这麽不一样。” 说完她又有点后悔,他们才刚吵完架呢,佐久早不会用她自己的身体骂她一顿吧。 短暂地沉默之后。 由里:“对不起。” 佐久早:“抱歉。” 佐久早:“现在这样到底算谁在道歉啊?” 由里马上低下头亲了她自己的身体。 本来关上的门在这时打开了。 姐姐用口型做了个“哇哦”,解释道:“我的手套忘记拿了。” 她伸长手柄放在鞋柜上的手套拿出去,对真正的佐久早眨了眨眼。 佐久早理都不理她,撞上门之后把门别上了。 直到空气再次安静下来,由里才继续说下去:“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知道佐久早君是真的对我好的。你说得对,都是因为我不愿意承认我其实是不被喜欢的,才会那麽软弱。” 佐久早说:“我也……” 由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雪,等一下。” 她接通了电话,只问了“怎麽了”,听了一会之后说:“你先报警,我马上到。” “我得先走了。”由里匆匆回到房间去换外出的衣服。 她换好出来的时候,佐久早也换上衣服站在门前:“我也去。” “不是还有训练?” “需要报警解决的事情你一个人去怎麽行?”佐久早把挂在门上的车钥匙取下来,“我送你。” 坐在车上,由里简单解释了小雪那边的情况。 她们出租屋的对门昨天来了一群人聚会,对方很晚还在吵闹,小雪敲门提醒了两次无果就报了警,报警之后他们倒是安静了一会,但是为了报复,他们一整晚恶意敲门了很多次,甚至现在还堵在门口。 说到这里,由里问:“可以在前面停一下吗?” 佐久早停在路边,看到由里去便利店买了两瓶酒。 他再次启动轿车:“你是那种需要喝酒壮胆的人吗?” 由里说:“不是的,我从来不喝酒,因为酒比其他饮料都贵。” 车开到楼下,由里跟佐久早道别:“佐久早君,你现在回去还能赶上训练,要是迟到就不好了,快走吧。” 她还给佐久早指了指停在楼下的警车:“我让小雪报警了,我就是去陪陪她,不会有事的。” 佐久早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由里独自进入楼道,听到警察的声音。 “昨天我们同事已经调解过了,你们双方都达成了共识,同意不再继续发出噪音了,但是我们走后你们又在继续扰民,这是不是事实?” 几个酒醉的男人大着舌头嬉皮笑脸:“这怎麽能算扰民呢?我们只是想得到这位小姐的谅解啊,可是她一直不开门,我们有什麽办法?” 甚至还有人在继续敲防盗门,想让小雪把防盗门打开。 他们没有造成什麽实质性的伤害,警察只能劝阻,但也不能强行逮捕,场面十分混乱。 由里停在拐角处,袋子里的酒瓶轻轻对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把袋子放下,一手拎起一只酒瓶,一手托住瓶底,转过拐角面向他们。 酒瓶从人群中间飞过,击中了楼道的白墙,炸开的样子就像烟花。 一片死寂中,所有人都不得不听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的声音: “你们有完没完?” 佐久早在楼下停了一会,但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干脆熄火上楼去。路上他撞见几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东倒西歪地往外走,他皱了皱眉,听到其中有个人低声咒骂着“疯子”。 他加快了脚步,飞快地按动电梯楼层键,直到电梯门打开。 “你们这样做太危险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啊……是你报的警吗?在这签个字。” 听到警察还在,而且也没有什麽争斗的声音,他稍微放心了点。 他走过拐角,看到由里一个人蹲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他径直走向她攥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下,很脏……”由里刚才在打扫玻璃,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但佐久早发球时速破两百公里的手根本就不松开她。 他把由里的手腕转过来再检查手心。由里才发现或许是太过用力又或许是太过紧张,他的手在颤抖着。 “我没事,真的没事。” 佐久早仔仔细细地全都看过,才意识到这样的接触是他们两个之间前所未有的,他有点尴尬地顿了顿,缓缓收回手。 “你放心吧,我算好了,让酒瓶的瓶身接触墙壁,瓶底和瓶口就都不会反弹伤人。没有人受伤,我只是想吓吓他们。”由里站起来给他比划着,“我还特意想着要扔到对方肩部以下的位置,这样声音离耳朵更近。” “可是为什麽只扔到这里,”佐久早跟着她站起身,指了指墙壁上的液体痕迹——它的高度连由里的腰都没到,“他只有这麽高?” 由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太久没锻炼了,手劲把握得不太好。” 佐久早也跟着笑了:“远藤小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其中一位警察看了看佐久早:“男朋友来了?看你男朋友多关心你啊,你们年轻女性住在一起就是不方便,如果都跟男朋友住一起就没事了。” “是‘如果他们不扰民就没事了’,”由里正色道,“我知道您没有恶意,但是想怎样生活是我们的自由,错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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