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逝去的生命都不会再回来了。” “往事不可追。”搅局者安慰着他,“只要成功抓住企鹅人,就不会再有无辜的孩子死于这种荒谬的实验了。” “也对,如果能从企鹅人那里知道实验室的位置,说不定还能提前把安柏救出来。”夜翼一向乐观。 他们两人一起行动时,通讯系统总是得不到空闲。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两位义警很快就到达了企鹅人现在的藏身之所——冰山会所(正在装修中)。 “大红把冰山餐厅抢走之后,企鹅人就气疯了。”夜翼抬头看着这栋名义上属于科波特家族的高楼,“他准备在这里重建冰山餐厅,拿回属于他的‘荣光’。” 搅局者也跟着抬头看去,企鹅人的野心不小,这栋楼的高度不亚于韦恩大厦:“你这个消息落后了,他准备把这里建成‘冰山会所’,听起来业务就更加繁忙。” “关键是,企鹅人吸取了教训,准备把这些产业都洗成合法的。”夜翼讽刺地笑了一下,“B可有的头疼了。” “总会抓到把柄的。”搅局者耸了耸肩,“这里还没完全装修好,你觉得企鹅人会住在哪一层?” 夜翼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最高处——顶层。 明明是限乘十一人的电梯,只乘坐了十个人就显示了超载,庆幸企鹅人的手下都没有读过那则鬼故事,他们并没有想到抬头去看电梯顶。 一番尴尬的对视后,最后一个上电梯的人默默退了出去。 夜翼和搅局者趴在电梯上面,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顶层。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雨伞: 有些款式精美,有些已经绝版,有些镶嵌着宝石,有些干脆直接用黄金制作而成,那些看起来格外质朴不起眼的也不能小瞧,大概率暗藏玄机,反手就能拿来当枪炮使用。 看到这些,两位义警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哥谭市花花绿绿的小报上,是这样介绍企鹅人的: 超级反派企鹅人随身携带的雨伞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倒是众说纷纭。 大部分人认为,伞是科波特家族的一种象征,持有者可以继承这个家族世世代代积累的财富。 当然,所谓的秘密在蝙蝠侠面前形同虚设。 据蝙蝠档案记载: 在企鹅人还是小科波特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淋雨而身患肺炎去世了。 他的母亲自此变得疯狂,要求小科波特出门一定要带伞。 身材矮小肥胖的小科波特,因为时时刻刻伞不离身,而被嫉妒他的同学取了“企鹅人”这个绰号。 不可否认,自卑压抑的童年生活确实是他最终走上犯罪道路的原因之一,但这并不是他选择成为超级反派的理由,如今在哥谭商界叱咤风云的科波特先生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 “放过我这个可怜人吧!”被夜翼压在身下的的企鹅人悲愤高呼,“你们是义警,怎么能跟那个红桶一起狼狈为奸呢!” 正在鸟笼前逗弄鹦鹉的搅局者心虚地缩回了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咳咳,跟冰山餐厅的事情没关系。” 搅局者蹲在了企鹅人面前,以示尊重,尽管如此,被迫趴在地上不能翻身的科波特还是无法抬起头直视她:“我们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一个实验。” 因为角度原因,两位义警同样也无法看到企鹅人的神色,但猜也能猜得到,此刻,他应该像一只做了坏事的鹦鹉一般,滴溜溜地转着自己的眼珠子。 “什么实验?”企鹅人演得好像真的一样,“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滑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夜翼和搅局者对视了一眼。 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企鹅人痛呼出声:“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蝙蝠侠就教你们这样屈打成招吗?” 还有心思拿B压他们,看来还是不够疼。 夜翼皱了皱眉头,不想继续听他狡辩,正准备再下点狠手。 但搅局者稍加思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 她站在企鹅人的视野死角,朝夜翼比划着手语。 夜翼挑了挑眉,表示“收到”。 正沉浸在自己高超演技之中的企鹅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少了一位观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妙的气味,他挣扎着抬起头,因为过于肥胖,后脖颈处挤出了好几层褶子。 是什么让企鹅人瞳孔地震? 映入眼帘的,是仿佛被小丑附身了的搅局者,她像一只勤勤恳恳的蜜蜂一般,在各个角落布置着炸弹。 企鹅人饲养的鸟儿们,目光紧随着搅局者忙碌的身影转来转去,它们叽叽喳喳地啾鸣着,叫声此起彼伏。 小鸟不知道炸弹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但企鹅人,一清二楚。 夜翼察觉到身下的异动,分出了一点心思,用力下压了一下膝盖,警告道:“老实点。” 企鹅人顾不得身上的闷痛感,有些慌乱地向他求助道:“她疯了吗?她要把这里给炸了?” 被企鹅人质疑精神状态的搅局者恍若未闻,继续兢兢业业地布置着炸弹。 倒是夜翼回答了他:“放心,我们会把你一起带出去的。” 企鹅人呆滞了一瞬。 什么意思? 只把他带出去吗? 好像这种做法,也符合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但,他的鸟伙伴呢? 他的这么多雨伞呢? “你们真的是夜翼和搅局者吗?”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越来越重,在企鹅人的内心蒙上了一层又一层阴翳,“真的不是小丑和小丑女假扮的?” 他翻来覆去地质疑着两人的身份,直到少数嗅觉敏锐的鸟儿,开始向企鹅人抱怨起房间里的味道很是难闻。 终于,企鹅人妥协了:“我知道,我说。” “是那个魔法药水的实验吧。”得益于能与鸟类对话的能力,企鹅人在哥谭一直算得上是消息灵通,黑面具那边一出事,他就猜到这个实验要暴露了,“交易者是卢瑟实验室里一只自命不凡的蛀虫,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哥谭这边的实验,我根本没有沾手。”企鹅人极力向两人展示着自己的无辜,“就算要把我抓进监狱,你们也没有证据。” 说完,他冲搅局者笑了一下,眼睛里虚浮着谄媚与讨好,但已经难掩眼底深处逃脱罪责的得意心绪。 搅局者回了他一个微笑,不是那种经常出现在义警脸上的冷笑,而是...... 企鹅人惊悚地发现,这个笑容和小丑的招牌笑容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看到搅局者拿起了一个鸟笼,里面的小鸟是刚才叫得最欢实的那一只。 她把鸟笼放在了炸弹旁边,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耸人的兴味。 企鹅人感觉自己浑身颤栗了一下。 事先声明,他并不是害怕小丑。 他此刻的恐惧,更多来源于“搅局者小丑化”这件事。 就算哥谭人全都被小丑病毒感染,只要蝙蝠义警们还在,整座城市就不会失控。 换而言之,要是蝙蝠侠变成了小丑...... 还是不要深想了。 企鹅人哭丧着脸,说出了前天、昨天、今天的交易时间、地点、暗号。 蝙蝠洞里,神谕和红罗宾迅速对他的微表情和语气进行了分析: 前两天的信息都没有说谎,但提到今天的交易时,企鹅人有一瞬不太明显的犹疑。 也对,尚未发生的交易,确实会让企鹅人生出侥幸之心,耍小聪明隐瞒一些关键的地方。
第30章 高科技时代,侦探也要与时俱进。 有一个完整的、分工明确的团队就是好。 听完蝙蝠洞那边的分析,搅局者“嘿嘿”一笑,拎起了刚刚那个鸟笼:“真的吗?你不会骗我们吧?” 她凑到了企鹅人的耳边,仿若恶魔低语一般:“这只鸟质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企鹅人沉默了片刻,意识到对手真的变成了和他一样的“卑鄙小人”,深感绝望,颇为悲愤地把头埋在了地上。 良久,他嗫嚅着说道:“今天的暗号......刚刚少说了一句。” 搅局者最后还是带着鸟笼一起走的。 企鹅人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迫于鸟质,他甚至不能安排手下堵截阻拦他们,只能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乘坐电梯离开这里。 甚至这位超级反派还要在心里祈祷,希望蝙蝠义警们能够尽快解决掉魔法药水的卖家,这样他的宝贝鸟儿才能更快回到他身边。 离开了企鹅人的监控范围,夜翼才忍不住捧腹大笑:“企鹅人肯定要气坏了。” 笼中的小鸟好奇地歪了歪头,看着这两位奇怪的新朋友,搅局者也笑弯了眼睛:“我都能想象到,他发现那些炸弹只是空壳时气鼓鼓的模样,之前有多胆战心惊,现在就有多郁闷。” “这只小鸟该怎么办?”夜翼把一根手指头伸进了鸟笼里,小鸟好奇地轻啄了一下,痒痒的,他的心里也跟着柔软了一瞬,为这单纯的、美好的幼小生灵,“不可能把它带回那里。” 出于保密的需求,夜翼用“那里”代指了蝙蝠洞,考虑到企鹅人能和鸟类对话,就算是在小鸟面前也不得不防。 搅局者也思考着这个难题,直接放它自由有些太早了,带着它去交易地点一起蹲守又不太现实,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企鹅人不久前的控诉:“要不,寄存到冰山餐厅?” 夜翼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了,他忍不住顺着这条思路继续规划道:“那等事情结束,我们可以把它从冰山餐厅接回来,送去刺客联盟,塔利亚在沙漠里为达米安建了一座专属动物园。” “沙漠?”搅局者瞪大了眼睛,“大部分动物都没法在沙漠里生存吧。” “这就体现出刺客联盟的财力了。”因为自费升级装备而穷到每天生吃麦片度日的布鲁德海文小警察心生羡慕,“据说整座动物园不仅占地面积极广,而且都配备了恒温系统。” “你猜更离谱的是什么?”夜翼在声情并茂的讲述中穿插了一些互动。 他面前唯一的听众——搅局者显然也非常捧场:“这还不够离谱吗?” 维持这些恒温系统运转需要消耗的能源,就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竟然还有更离谱的?” “他们在沙漠里面造一片海!”这大手笔,真是令人咋舌,“沙漠直接爆改海滩了。” 夜翼夸张的语气,让通讯器那头的神谕、红罗宾和便士一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只有蝙蝠侠依旧沉默,暗戳戳地规划着韦恩庄园附近哪里适合造出来一片海。 “庆幸恶魔崽子已经睡着了吧。”红罗宾抿了一口咖啡,“要是让他听见,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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