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高中同学们:…… 学长好癫,学数学还有这种副作用吗?更不想学了呢。 我同桌听到以上低喃,不屑撇嘴:“呵,搞得好像说想学就能学好似的。” 我恍惚回想起来,这人打算去做学长的直系学弟来着。 是未来的数学大佬,那没事了,失敬失敬。 我转投物理的怀抱,却忘记了,数学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学物理怎么可能不学数学。所以我头发还是稀疏了些许。 但我也变强了。 琦玉老师,原来不用每天坚持锻炼,也是可以达到您的高度的吗? ——我开玩笑的,我是脆弱的科研宅宅,不用琦玉老师出手,一只小蟑螂就足以要掉我半条命。 “这不是你一边尖叫,一边举着拖鞋,连拍那蟑螂至少80次的理由。”室长听了我的狡辩,说,“都出浆了姐妹,康复新液都没你会榨蟑螂汁。” 被我搞出来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所有人:“哕——” 接着,室长收起一言难尽的表情,整个人忽然放松了下来:“听我说,谢谢你。虽然你的狂暴状态很像一只筋肉兔,但你拯救了整个寝室。” 室长还给我比了个心。 好吧,我就收下这个心心了。 室长冷酷无情继续变脸:“很好,你继续把蟑螂碎尸收拾了吧。” 我:? 好冷漠的女人,好残酷的话语。 自那之后,我多了个外号,叫“狂暴蟑螂克星”。 虽然这外号很难听,但我人缘变好了许多,时不时就有人问我承不承接捉虫子业务……不接,真的不接,我怕虫啊啊啊啊! 不过经此一事,我因为高考失利,错过top2的不愉快终于消失,正式融入了大学生活——其中有多少原因是,我周围不少人也是高考失利才来到这所大学的这一点,我不好说。 这是好多同学的痛点呢。 物理在本科阶段,对我来说挺轻松的。我学得游刃有余,于是脑子一热,觉得自己说不定是搞科研的好料子。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脑子一热。”我缩在实验室角落,无力望天花板,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就像做菜,一个道理。”和我同组的女生,也是我之后的好友,跟着附和。 我认清了自己真不是那种天才中的天才,最多就是聪明,在考研时考虑了很久,给自己定下了方向。 “凝聚态吧。”在室友问我方向的时候,我没怎么犹豫就说了出来,还顺便解释说,“以后如果没法读博,我就去做材料。” 反正材料人也往凝聚态靠,说自己不是“生化环材”天坑,而凝聚态学出来搞材料的也不少……大家都说凝聚态大佬的归宿是诺贝尔化学奖呢哈哈哈。 室友听罢,略一点头,告诉我她不打算考研了,她要回老家考编,当物理老师。 后来我们寝室四个人一合计,发现大家的赛道各不相同。室长考公,一个室友保研本校,一个考编,我则打算出国。没有竞争,就没有利益相关的矛盾,难怪我们寝室那么和谐。 “其实苏虞你一开始就和我们不太一样。”保研本校的那个室友说。她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举起来,给我们数手指,“你脑子好用,做实验也是最出色的那一批,数学和计算机也学得好……最关键的是,你没有什么欲望。” 我下意识反驳:“我有世俗那种欲望啊?” “……” 她们三个面面相觑,然后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被我给逗乐了。 我:……? 好气哦,我虽然嘴快,但说的可都是实话、真心话。这么笑话我真的好吗? 还是保研室友,她擦了擦眼角的水珠,和我解释说: “不是指这方面啦。我是说,你的物欲很低。虽然喜欢吃,但没条件的时候只要吃饱就好。买的铁皮纸片也不是最烧钱的,没买到你也不在意。家里也有钱,不在乎你赚多赚少。更重要的是,你是真心喜欢这门学科的。” “小鱼,”——她们都爱这么叫我,室友说,“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这样你就是我们在科研界的人脉了啊哈哈哈哈哈!”考编的室友叉腰大笑,让室内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松懈下来。 我也笑了起来,“我不能保证未来,但当下,我确实很想坚持下去。” …… 然后我就来到了哥谭。 普林斯顿和斯坦福拒绝了我。而MIT自从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后,含金量那是直线上升,同时也变得非常危险,我不愿意选择那里。 我本来不想将就,但哥谭大学的实验室吸引了我——后来我知道那是上一次哥谭大学被爆破后,韦恩大佬捐赠的,而那个“上一次”的时间,就是我收到offer的一周前。 我最终选择了哥谭大学,那个拒绝MIT的理由很快就啪啪地开始打我的脸。 “当初去南大就好了,南大的凝聚态也是很牛的。”我泪目。 天杀的哥谭,天杀的阿美莉卡,你是真的乱啊!还没落地哥谭呢,我就已经遭受了之前20年人生,从未遭遇过的混乱了。 谁家好人同时劫机和劫飞机场啊?别跟我说你们是两拨人,分成两组那不也都是哥谭人?你们哥谭人别太离谱了我说! 坚持不下去了啊!我! 眼下窗外静悄悄,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没有声音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骚乱还没从交战处蔓延到这边。 但我就住东区啊,哈哈,笑一下蒜了。 天亮的时候,GCPD通过短信和广播通知说骚乱已经平息,哥谭恢复正常作息。换句话说,大家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通知下发的一瞬间,我清楚地听到四周传来响亮高亢的骂声。骂得可脏,放晋江会被直接屏蔽成口口的程度。 我看大家在上班和上学之间,宁愿选择上吊。 甚至有个姐们儿超大声地骂了句“FuckBlackMask”,感情相当充沛,语气十分恨铁不成钢,不想上班的气息呼之欲出。 我却在天光大亮之际,爬上床,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赶完deadline今天又没有课,看我爽睡! 早安,哥谭。 梦里,我回到了刚来哥谭那天。 第2章 (又捉) 刚来哥谭的那天,天气晴朗。 我一直以为哥谭和伦敦一样总是阴雨绵绵——这也是我能接受哥谭的原因之一,和我家乡差不多的天气状况,但事实上这座城市的晴天很美。只是那种独特的阴郁气质和建筑风格给了人错觉,让我以为这里像寂静岭似的,终年被大雾笼罩。 有一说一,哥谭和寂静岭都挺恐怖的。不过哥谭要好一点,它只是变态比较多,大部分都还是在“人”的范畴。哥谭win! ……草,好像什么地狱笑话。 说到这个,完全是因为我启程来美国的前一天晚上,还熬夜打了会儿寂静岭2重制版。呜呜,想念我国内家里的ps5,更怀念我还有打游戏时间的本科生涯。 我老家没有直飞哥谭的航班,所以我选择了在HK转机。不过真奇怪,HK啥时候有直达哥谭的航班了?搞不懂,我挠头。 HK也有自己的超级英雄,不过我来的时候是白天,超级英雄和反派一样,一般是夜间出没(纽约除外,复仇者是少见的日行生物),没有那个荣幸见见黑蝙蝠、黑狐杀手……咦?怎么都是“黑”字辈的?那建议你们吃席和黑面具坐一桌,这样比较方便门口的礼仪大臣登记。 我本科时还给小姑家的哥哥帮过忙呢,他结婚我和他亲妹我表妹坐门口登记来客,来一个我听不懂名字,来一双我开始懵逼,来一群我直接乱写一气。最后乡亲给我来上一句: 哟,还是大学生呢。 噫!不好!想想拳头都硬了!我赶紧清空思维,但下一秒,过于活跃的大脑又开始想别的。 在HK就没人给我送行了,不过我不会觉得孤单。对我来说最舒服的社交状态就是没有社交,一开始我以为搞科研就不用和人打交道了,这不得爽死?可事实证明活在人类社会就不可能避免和同类接触……乱七八糟地想着,我再次登机。 香港直飞哥谭大约需要14小时,为了旅程的舒适,我买的商务舱。不是头等舱买不起,而是商务舱更有性价比……绝对不是我抠! 但去哥谭的机票本来就在打折,商务舱还折上加折,算下来便宜了40%诶,很难不心动的吧?而且飞哥谭的人好少哦,我旁边甚至都没有人。 看了会儿电影——复联授权的乐高大电影真好看!又吃了顿飞机餐,我就卸妆准备睡觉了。 人们常说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我想,这不巧了吗?我还真就睡不着。 不止坐飞机睡不着,坐火车高铁长途大巴……哪怕是在我最熟悉的环境——家,我也照样睡不着。在学校惦记我那破实验数据,在家也是疯狂熬夜,医生说我是神经衰弱,还有点成人ADHD。 我问医生我会死吗,医生大惊,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要不要测一下有没有抑郁倾向。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能活着就行,死了也行,都行。 医生瞥我一眼,哒哒哒运键如飞,很快开出一张诊断单,分析过程不明,但给我的建议是: 睡觉前少看刺激的东西,把你那些小说都戒咯!另外,多发两篇期刊应该能有效解决一段时间的焦虑。 完事儿医生还特别耐心慈祥和蔼地问我: “小苏啊,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儿?情绪有点不对啊。” 我想想,开口:“大概是我推死了罢。” 当时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向医生大吐苦水,疯狂辱骂那个垃圾漫画家,期间还嫌弃普通话使用起来不够流畅,干脆换了方言继续输出。用词之脏,别说敏//感的晋江了,放WB那个厕所,也是发出去就被屏蔽的命。 但医生真的很耐心,安抚好我后,我都到学校了,他还给我推荐了几个宝藏太太,专写小甜饼。 太好了是治愈向我们有救了!我吃我大吃特吃! 然而好景不长,这些太太没两个月就退坑的退坑,坑文的坑文,眨眼间我的关注列表就出现了几个空白账号。 ……还好我也爬墙了。 比大拇指,健康的微笑。 咳,话扯远了,我睡眠质量比较差,多梦眠浅入睡困难,所以这次出行,随身小包里塞了不少东西:耳塞,降噪耳机,眼罩,便携式U型枕……哎,想到到了之后还要调整时差,我就觉得好烦哦。 也正是这令人着急的睡眠质量,让我在危险来临时,很轻易就醒了过来。 ——天杀的哥谭!我甚至不在哥谭,还在太平洋上空呢,怎么有傻缺劫机啊!? 不带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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