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红罗宾的注视中,摆出一种过去电影中常见的灵能力者通灵时的姿势——无意识地漂浮在半空中,斗篷无风自动。 红罗宾能看到她飘散的发丝。 他不敢去触碰,但听到了渡鸦的呓语,零星几个单词最为清晰—— ‘别杀他们’、‘献祭’、‘灵魂’。 红罗宾深深皱起了眉,他聪明的大脑已经帮助他猜到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只等渡鸦清醒后确认……下一秒,少女周身逸散的能量一收,她开始下坠。 红罗宾接住了她,不等被放下,渡鸦就抓住他被战衣裹紧的手臂,急切地说: “我们必须阻止他,那个巫师——” “他在寻找特定的女孩,将她们折磨到精神最紧绷之后,放血、剥皮、拆骨,献祭。不,不止如此!” 渡鸦想到自己“看”的一幕幕,艰难地对同伴说: “对于那些坚强的女孩,他更乐于折磨她们,寻找她们的弱点,彻底击溃她们,然后……吸收那些崩溃的灵魂。” “红罗宾,要快!” 渡鸦抓住同伴的手在用力,是红罗宾完全可以承受的力道,但后者的表情凝重得好像被遗孤一顿猛捶一样难看。 “苏,那个女孩,我看到她是目标。” 红罗宾冷静地问渡鸦:“还走得动吗?” 少女点头,“只要能找到他,我就可以解除诅咒,但他隐秘的功夫太好了,擅长反追踪、隐匿自身的魔法。对了!” 渡鸦想到了什么,不确定地道:“或许那扇门后面会有什么信息,能帮上忙。” 红罗宾:“好,那就进去看看。” 越到关键时刻,他反而越沉着,让渡鸦检查了一遍前方是否有什么隐藏的危机后,红罗宾才推开了门。 …… “你真的来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人没有骗我!” 我在进入一栋破烂的建筑时,被藏在门后的人用小刀劫持了下来。这人说话的声音似哭似笑,带着股令人不适的癫狂和极致的喜悦,让我不禁想起那些我只在电视和玩游戏时才见过的邪/教/徒。 不是,我到底有多招人恨啊?我也没诋毁人家信仰,也没公开辱骂过任何宗教,甚至我还玩密教模拟器呢! 这合理吗!? 室内的门窗破烂,尽管报纸、破烂窗帘糊住了,窗户缝里也透进来了一缕缕光线。我借着这些微弱地光线,靠着匕首的反光,瞧清楚了绑架我的人。 在分辨清楚身后那人的大致长相后,我又是一呆。 这好像恒河里。 怎么是你! 第82章 (捉) 拿着把匕首挟持我的是个长相漂亮,哪怕疯了也有种疯美人魅力的女人。她令我想到了《哈利波特》电影里的贝拉,别说,海姨就是漂亮……啊,不好意思,被挟持的情况我是不是不应该走神来着? 但劫持我的人叫做帕莎维蒂诶,我真的很难紧张起来。就算她用刀抵着我脆弱的脖颈也一样。 这不止因为她是我曾经八卦过的对象。还因为和她一起被我八卦的,还有一个提姆德雷克,AKA我才官宣的男朋友。我记得她的名字,还多亏了当初红头罩炸了我们学校地底的非法实验室,帕莎维蒂家被实验室的真正所有人法尔科内推了出去当替罪羊。 我当时还替这姑娘惋惜过,现在就该轮到自己了。 这事儿整的,我多尴尬啊。被已经退学不知所踪将近一年的提姆的爱慕者挟持,对方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副已经不能沟通的样子……谁能想得到啊?我和这个维蒂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交集,从未说过话,提姆拒绝她的时候,也还没和我扯上关系。 我脑子里的疑问很多,但最大的那个是—— 维蒂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会是诅咒我的巫师吗? 我想试着和维蒂沟通,可维蒂确实半疯了,呼唤她的名字和尝试交流都没用,只有提到提姆的名字时,对方才有一点反应。 这使得我的心情格外复杂。 倒不是说吃醋什么的,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单方面喜欢我的男朋友就生气,提姆和我在一起后一向很注意和女性的距离,给我的安全感也足够。 也不是被连累的不爽。我深切地知道,当一个人想找我麻烦的时候,她说出的理由都是借口,更何况这女人疯了。 在我尝试第三次张口的时候,维蒂激动地挥动了她的手臂,在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线。 不深,但挺疼的。 “嘶——” 我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又怕再刺激到维蒂,让她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还有,说实话,维蒂选的这把刀真不行,不够丝滑,拉脖子上多少有点阻碍了,不像达米安送我的那一把,堪称吹毛断发。 要是维蒂拿的是达米安给我的那把礼物,我现在应该已经身首分离了。 ……那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这个维蒂了。 或许是给了我一刀见了血让她冷静了一些吧——仇人流血总是让人愉快的,帕莎维蒂小姐安静了下来。她不再尖叫咒骂,转而神经质地说起了要带我走,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要我说,维蒂的家教显然不错,就算是辱骂我,她也没有使用种族歧视的词汇,只是翻来覆去地咒骂我一定会过上过街老鼠的生活。 她是不是不知道哥谭老鼠活得有多滋润啊?算了,都疯子了,我总不能根据雪莉的同学曾经的一篇有关哥谭鼠类的调查论文,对维蒂展开一场谢尔顿式的科普——即:不管别人死活,自己说爽了就行。 我不会这么做,不是因为我不能,而是因为我不想变成第二个谢尔顿。 那也太可怕了! 维蒂拖着脚步,胁迫着我往房屋深处走。一步两步,行走间激起房间里的灰尘,它们在日光的缝隙里游荡,就好像走在我身后的那个游魂一样。 我们跨过地上堆叠的织物、酒瓶和箱子,踏上残破的地毯又重归地面,最后来到一扇位于地板上的小门前。 说是小门也不准确,因为向下的通道已经展露在我的眼前。黑漆漆的,没有光,看上去像通往深渊的巨口,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这是一幅地狱绘图,而身后的维蒂的声音除开神经质以外,又多了几分兴奋的颤抖: “下去,我说,快下去!” 她急切地推了我一把,差点让我用摔的姿势掉下去。 好在我稳住了,否则我肯定会摔断脖子。 “别那么着急,我又跑不了。”我抱怨地咕哝,身后传来了响亮的咋舌声。维蒂不满归不满,但还是放慢了些脚步。 我于是就懂了:哦,不想让我现在死,那就是要留着一会儿再死了。 原来我是待宰的年猪啊,我出神地想。 我没有多么出众的夜视能力,走进地下后就只能摸索着前进。但这也不保险,就问维蒂,能不能打个手电筒。 “我不用手机,你来也行。”我建议。 被无情驳回。维蒂还像是又找到了一个折磨我的方式,别说光了,她连声音都不准我发出了。她威胁我要是再废话,就在我的脸上划一刀。 我闭嘴了。 黑暗会放大人除了视觉外的其他感官,我的鼻尖嗅到了腐朽的气味,耳朵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和哒哒的脚步声。然后是小动物被吓跑的窸窣声音,衣料摩挲声,我身上传来的细微血腥味。 和逐渐清晰起来的视野。 我的眼中出现了昏黄的光,不多亮,但够我打量四周的环境了:像是地牢一样的房间,墙壁上有火把,非常原始粗糙的模样,让我误以为自己在玩真实版的龙与地下城(DND)。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能根据自己心中默默记下的时间和估算的自己的脚步,计算出大约走出去多远,自己目前正在哪里。身上的信号发射器肯定不起作用了,我不信有人会蠢到绑人不屏蔽信号。手机更是没法用。 但没关系,在我踏入犯罪巷之前,信号运转还是正常的。我相信这点线索足够亲爱的男朋友找到我了,只是需要时间……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看来需要再拖延一会儿了。我想着,脚下步子不停,穿过旁侧有地牢的这个房间,又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面前出现了一道小门。 这次维蒂没让我打头,她上前一步,急不可耐地推……诶!没推动。维蒂有些急切地又推了两下,把铜制的门环推得哐啷作响,门板却分毫未动。 我觑了眼维蒂的脸色,虽说她的大半张脸都被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但从下半张脸来看,维蒂应该很愤怒。 我又懂了。维蒂和她口中的“那个人”关系不咋地,属于是互相利用但互相看不太上。刚刚维蒂一瞬间流露出阴狠表情,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顿时,我暗自提高了警惕。 差点忘了,疯子除了精神有问题之外,杀伤力也是一绝。更何况这是哥谭的疯子。 维蒂看向我,我看着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干啥呢?你自己都推不开,还让我来? “快去!别想耽误时间!” 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乖乖上前,伸手一推。都没看结果,我就想转头对维蒂说没用,结果我手下力道一个没控制住,整个人差点载进门内。 咋回事啊!这门是自动识别的吗!? 维蒂也没管我摔没摔,进门之后就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的样子。我也悄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原本我以为门背后应该是和地牢差不多的风格,极简原始风什么的……哇塞我真应该去搞电商,这关键词提取的。 然而眼前的空间开阔极了,挑高大约两层楼还多,一眼望去人的视线就被石头堆砌的祭台吸引了。 我当然能知道那是祭台,谁还没玩过几个游戏,看过几部电影呢?这简直就是比今天的whitetrush还典型的祭坛! 这是要拿我当祭品吗?我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猜测着。 维蒂终于发现了她的目标——此时正缓缓从祭台后面“飘”出来的男人。 对方有着一张长脸,尖下巴,鼻子也很尖,但鼻梁处有曾经折断过的痕迹,鼻子有点儿歪。他的肤色惨白中透出一股泛着死意的乌青,乌黑的眼珠和眼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偏偏眼睛无神,看向我时,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他眼睛没有高光! 这个眼神死的男人(应该是人吧?),轻飘飘地看了维蒂一眼后,就一直专注地看着我。我不免产生了一种被猛兽盯住的胆寒,可好歹我的演技在和提姆的夜间play里练出来了,表情大约还是挺镇定的。 ——从此人不怎么满意的表情可以看出,见我没有被吓破胆,他的嘴角下撇了零点五个像素点。 “你愣着干什么?”维蒂不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才意识到不管是我还是那个男人都有志一同地忽视了在场还有第三个人。我看向身旁,维蒂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满,见我看过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冒火,“快点交换我们的灵魂!这可是提前说好的,签了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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