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坐着我的同学,身后是我的教授,提姆甚至凭借这些年的赞助人身份也在其列,还安排了数架无人机从不同角度拍摄我……是不是你小子提的建议!? 站在台上,我难得有些紧张。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没出任何意外。 我的发言不算多么有文采,也不多发人深省,但胜在幽默。至少在听到我感谢流浪生涯坚实了我的精神,为我提供了一个长期网络副业,还顺道收获了一个男朋友、未婚夫时,台下的人都很给面子地笑了。 是啦,你们要是知道我有多倒霉,也都会笑的! “……但世界和我们的生活总在变得更好,我一直真诚地这样期盼着,并决心为此付出努力。 我不会鼓励任何人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但我期望你们,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有奔赴目标的勇气,实现目标的能力。 愿你们的感情永远饱满充溢。” 台下掌声雷动。 我不好说这其中有多少人是被我的发言鼓动到才拍那么大力的,但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废话很少,他们不用晒太久。 嗨呀,这不就天真了?还有杰出校友、领导、杰出人士……都说了,不管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学校集会讲话都要花好长时间的。 我被晒得快要融化了——求速通毕业典礼攻略,实在不行我能不能打把伞?戴个墨镜脸基尼也成啊。 这博士服,黑黢黢的,可真吸热啊! 终于,一切讲话结束,轮到自由活动了。我的手里抱着好几捧花,都是朋友们送上的、适合眼下这种大晴天的热烈花束:向日葵、黄玫瑰、香槟玫瑰,其间点缀着黄白两色的雏菊。 接下来的每一张合照或者单人照片中,我都笑得格外灿烂,嘴角从始至终就没有撇下去过,好像打了半永久的微笑唇。 直到一直缠着我的众人忽然散去,我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我也知道,佩妮她们散开,就意味着提姆给我的惊喜应该是准备好了。 我跟随众人的指示前往运动场,第一眼就看见了满地的无人机。 原来提姆申请了无人机飞行,不只是为了拍摄我的毕业典礼,还要整个大活啊! 我和周围的人一样,仰起脑袋看无人机一排排升空,在空中盘旋、列出各种各样的阵型。就在我以为无人机表演就是提姆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时,那些无人机在半空中排了个方阵,紧接着,半空中出现了一副投影。 倒计时从5到0,黑白的画面变成了彩色。我看到了襁褓里的小婴儿在哇哇大哭,很快,一双手将她抱起,轻轻摇晃。画面整体呈现一种非常温馨的水彩风格,也不知道提姆用了什么技术,大白天的投影竟然也如此清晰。 我脑子里的想法不由自主拐到了韦恩集团的新科技上,天空中的画面还在继续。 婴儿逐渐长大,从牙牙学语到两岁就冲着路过的美女唱情歌,上幼儿园第一天用一句“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吗?”把所有孩子惹哭,交到第一个朋友,无忧无虑的小学时代,永远年级第一的初中,回忆里只剩下愉快的高中前两年生活,和父母突如其来的意外。 我早就意识到,这是有关我的视频,一幅有达米安痕迹,但由提姆亲手绘制的手书。 接下来就应该是我来到美国后的故事了。 但出乎我的预料,一切止于我和提姆在哥谭大学迎新时期的那一撞上。 我看到了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 视频结束得令我有些猝不及防,但紧接着上面又出现了一行字: 【故事未完待续……】 字幕一跳,又变成了: 【就让我们重新来过。】 于是因为惹哭了所有人,差点也要大哭的我,遇到了一个冷静的小男孩,好奇地停下了酝酿很久的哭泣。第一个朋友变成了蓝眼睛黑头发的小正太。小学因为比不过他,我报了很多补习班,却和他在每一个补习班门口狭路相逢,放狠话,但最好的成绩也是平局。 初中永远和他并列第一,但在运动上永远落后一头。高中父母没有去世,他们一起目送我和他走入考场。之后不约而同选择了留学,在同一座城市相遇…… 提姆在向我表达,对缺席我过去人生的遗憾,和坚定想要参与我的未来的意愿。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前的,但我飞扑上去,拥抱住他,大声说: “我们结婚吧!” 而就像纵容我的每一个脑洞时一样,提姆回答: “好。” …… “你在做什么?” 婚后的某一天——其实也就是一年不到,提姆昨晚熬了个大夜,处理他那些“夜间工作”。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十点,我坐在电视机前,正在调试频道。 闻言,我头也不抬,回答:“你还记得加州理工那个长得很像机器人的库珀教授吗?” 提姆慢腾腾地走了过来,显然还没睡醒,不过脑子却已经开始运转了,听我提起这个人,他回想了不到半秒,就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记得。 “他和他的妻子福勒博士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我打算看颁奖仪式。”我终于调试好了频道,而此时颁奖仪式也正好开始,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三明治和牛奶,抬头对丈夫一笑,邀请:“亲爱的,我这儿只有牛奶,你去做杯咖啡,我们一起看吧。” 提姆果然闻牛奶色变,转头抬脚,朝咖啡机而去。 等提姆回来,我掀开珊瑚绒的毯子,拍拍身旁的位置,“快来快来,福勒博士要发言了…老天,她真厉害——” 青年坐到我身边,把小毯子重新裹紧,身体和我靠得极近。 他身上暖乎乎的,像只不断往外散发热气的小鸟团子,但其实提姆已经彻底抽条,从还有些青涩的青年朝成年人发展。不仅身高变得更高,肩膀也更宽阔,韦恩少总已经正式变成德雷克总裁,早就不再是那只夜间轻盈跳跃飞行的小红鸟了。 ——是大红鸟,但这话不能和杰森说,他对自己的唯一性还挺在乎的。虽然要我们说,杰森明明是大红枣来着。 我不由得朝提姆贴得更近了一些,心里分神了一瞬——所以说,这就是中医所谓的“火气旺”吧?真是本体虚人从未有过的体验耶…… 提姆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几乎只有瞬间的震动。但透过相触的身体,那震动传递到了我的身上。我颤了颤,心说这家伙还真是……绝对是故意的吧! 提姆低头,毛茸茸的头发扫过我的额头和脸颊。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嗯?什么为什么? 我疑惑抬头。 “那位福勒博士,或许你可以和我介绍一下她的成就?”见我不解,提姆很有耐心地补充了问句,以便我找准思路。 我“哦”了一声,表情变得格外复杂—— 怎么说呢,在科学上的成就,已经有目共睹了。毕竟艾米菲拉福勒博士站在了诺贝尔的颁奖台上。但我觉得她最强的一点,果然还是…… “她竟然和谢尔顿生活了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健康的精神状态,还能和他一起做研究,还拿了诺贝尔……” 我喃喃。 提姆:? 这听上去可不太像夸奖,他欲言又止。 “更重要的是,她把C-3PO变成了功能完备的丈夫。” 伟大,无需多言。 提姆懂C-3PO和《星球大战》,但不懂谢尔顿库珀。他的大脑被各种工作、反派和我占满,已经需要挖掘回忆才能想起,在我就读博士期间似乎好像确实听到我提起过这位库珀博士的各种事迹。等到回忆结束,现在不用我再耗费时间多做介绍,我亲爱的男朋友就露出了逐渐理解一切的表情。 我就喜欢他脑子转得快这一点,太省事了。 艾米的发言结束,提姆咽下嘴里塞得鼓囊囊的三明治,评价:“她是位杰出的科学家,在激励女性投身自己喜欢的领域这一点上尤其令人瞩目。” “她是否有对你产生过什么影响呢?” 提姆看向我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微光,我发誓,它们现在是我最喜爱的两枚宝石。 “当然有过,除了她以外,还有无数人支持过我前进。” 我早逝但给我留下丰厚遗产和足够精神财富的父母、照顾我的好心亲戚、像妈咪一样担忧我的好友、每一个老师同学、告诉我你很适合深造的室友、想办法帮我调整心理状态甚至不惜亲身上阵为我cp写同人的医生、后来在哥谭和美国认识的朋友、给了我实习机会的斯塔克工业,和…… 我的超级英雄。 我看向提姆,红罗宾,年轻的领袖,我的男孩。 “Iloveyou。”我说。 声音和电视上谢尔顿库珀博士的发言重叠。 “Inmyway,Iloveyouall。*”他说。 电视上掌声雷动,镜头里每一个被谢尔顿叫到名字的友人都热泪盈眶。电视外,我和提姆四目相对,接着,我的男孩低下头,朝我靠近。 我们交换了一个温情的吻,他蓝眼睛里的光化作细碎的、温柔的小点,从瞳仁弥散到整个眼眶。 我知道,那是他瞳孔中心小小的我,逐渐盈满了他的双目。 一吻结束,他轻声对我耳语:“AndIloveyoumore。” 我鼓起脸,“你以为我会继续对你说我更爱你吗?不,我不会。男人,你的小伎俩早就被我识破了。” 我得意地几乎要叉腰,提姆却说:“不,就让我一直爱你更多吧。” “……” 霎时,我从脸红到了耳朵尖。 这真是个适合说“爱”的季节。 -Fin- 第89章 番外一片段灭文法 1.组会间隙 有时候开组会的间隙,导师会谈起一些无关话题。美其名曰休息一下,我管这叫“闲得发慌没事干为了避免尴尬还是随便唠点啥吧”。 今天的主题是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师兄说他要留校,师姐说哥们儿我敬你是条汉子。师兄说那是,哥们儿东区长大的,什么没见过。 我们纷纷战术沉默了。嗯,哥谭东区啊,那没事了捏。 师姐说她想去加州,那边阳光好,人的心情都会跟着一起变好。师兄抓紧机会反击说那你千万不要粘上valleygirl的口音。 后面发生的事,我只能引用一句曾经学过的课文:京中有善口技者*。学姐真是literally擅长模仿各种口音啊……坏了,我也染上这些白女的说话习惯了,不要啊! 最后轮到了我,组内老幺。 实话说,我一向是有点走一步看一步的,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也没太大的想法。可或许是这天的冰美式给我开了胃,也或许是到了饭点,满脑子都是干饭的我自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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