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从前那些对我撒谎的人最后都怎样了吗?他们胆大包天,不受控制,那么,我会教会他们,什么叫做忠诚与臣服。” “奥赖恩·布莱克,你应该还记得他吧。他一边跪伏在地上亲吻我的脚趾,哭泣着说我是他的主人,愿意承受我的一切怒火与惩罚,并当做永恒的恩赐。为了成就我的大业,他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可结果呢?不仅不服从我的指令,擅自行动,不过是区区一个钻心剜骨咒,就让他如此恐惧,像是下水道里的臭虫一样在众人面前展示着他卑劣的无能与软弱。” “哦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他突然低下了头,如魔鬼的低语般轻声呢喃,“我的仆人众多,难免有那么几个能力低下的,这不足为奇。” “可是!”他话音一转,抬起头死死盯着我苍白的脸。我在他漆黑而疯狂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慌乱恐惧的瞳孔。 “可是,他们怎能背叛我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所有人他在恐惧着我,甚至是在那个总拿着一股子恶心而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的死人相眼皮底下——哦,他愚蠢的大脑虽然死板而固执,可居然得出了“我是有问题的”这么有趣而准确的结论,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And it!让我看看,又是哪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背叛了我,愚蠢的将我们集会的消息告诉给了美丽而高尚的茉莉花小姐呢?”他邪笑着,一步步贴近了我。 “那么,你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终于要背叛我了呢?” “为什么不说话?没话说了吗?!” 见到我的呆滞怔愣的表情,他的五官突然扭曲,疯狂地掐着我的肩膀质问我。 我看着他由于表情不受控制而变得粗糙的面容,心中徒留无边的荒谬。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那些麻瓜和麻种巫师?难道没有魔法就低人一等吗?何况,学校里还有那么多正直善良的麻种巫师,就像,就像......就像我!对,我也是麻种巫师啊!你是要把我赶走吗?” 我内心一片凄凉,竟想不起身旁哪怕一个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 感觉到他突然变得僵硬的指节,我轻轻垂下了眼帘。 他在回避,我知道的。他用那么多“背叛”、“仆人”等等的词语刺激着我的神经,却偏偏回避了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最在意的事情。 他又想故技重施。 我猛然意识到,奥赖恩·布莱克对我实施了恶作剧之后,我本来便想要和他确认那个布莱克所说的“纯血至上”、“枉顾生命”的组织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可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忘记了这一切呢...... “是哪个居心不良的斯莱特林在向你告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让我去除掉那个该死的,挑拨离间的叛徒不好吗?对,看着我的眼睛,Jas.mine,我的姐姐,我的宝贝,你是爱我的对吗?看着我,看着我......” 他修长的左手牢牢钳住我的后脖颈,清凉的额头狠狠抵住我的眉心,用力到我的眉骨都在疼痛。我们的鼻尖在咫尺之间摩挲贴合,我们温热的呼吸在黏连的亲密姿势中交织缠绵。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地回响,我仿佛被蛊惑了一般,痴痴地望着他漩涡般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那么迷人,纤长的睫毛像是媚娃身上蛊惑人心的魔咒,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痴迷到丧失心智的脸庞。 痴迷到丧失心智的脸庞...... 丧失心智...... 不对......! 我的瞳孔剧烈紧缩,鼓起全部的气力狠狠推开了面前这个宛如魔鬼般惑人的少年。 他的表情在一瞬间的空白后,如同挣脱了牢笼的猛兽一般彻底失控。 “为什么不管用!明明之前......一定是不够,还不够!!!” 他像疯了一样在我面前焦虑的踱步,表情一瞬狰狞,又一瞬温柔,看得我心惊胆战。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缓缓向我举起了魔杖。 “你又要对我用那个你使不好的‘一忘皆空’了吗?”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与委屈,颤着声说道。 就在我第一千遍盘算着我蹩脚的“除你武器”能否超常发挥,赢过情绪不稳定的Tom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 “砰!!!!!” 还未反应过来,我便看到眼前的男人眸色突变,倏地化成一道流线,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了我的身后。 一阵天旋地转,当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以一种绝对的被保护者的姿态被他牢牢拢在了怀中。 他清冽而惑人的草木香气萦绕在我的四周,宽阔的脊背将一切未知的危险隔绝开来,瞬间驱散了我的恐惧与无措。 咔嚓。 我听到心脏处仿佛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脆响。 我知道我完了。 哪怕是今天这样的情状,看着面前下意识保护着我的男人,窝在他温热的怀里,嗅着他衣袖间熟悉而迷人的香气,我竟然还能感觉到一丝无法控制的踏实与安心。 “对......对不起,我,我想找厕所来着......” 陌生的声音从我的身侧传来,我微微扭身,从Tom紧紧箍住的臂弯里探出了小脑袋。 一个头发和脸都红红的,似乎有些眼熟的男孩正狼狈的趴在地上,垂头尴尬地盯着面前平平无奇的光滑地面。
第32章 霍格莫德你不…… 微微仰头看到我的眼睛,那个红发男孩好像更加尴尬无措了,连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尴尬的垂了下来。 经过一阵支支吾吾的对话后,我得知这个有些面熟的男孩正是前些天魁地奇比赛中给伊莎贝尔传球的队员,塞普蒂默斯·韦斯莱。 至于他为什么闯入了这里......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想上厕所。 “有求必应屋。”直到Tom拥着我尴尬的消失在空旷的礼堂时,我才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再次回神儿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挂毯,这里似乎是霍格沃茨城堡的八层。 “那里是有求必应屋,”我听到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继续轻缓地响起,“传说,只有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的时候才能进去;而当它出现时,总是布置得恰好符合求助者的需要。”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我慌乱的想要找地方藏起来时,那扇门便雪中送炭的出现在我眼前。 韦斯莱莫名其妙的出现滑稽得打断了我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绷感。有的时候,吵架完全就是靠胸中的一股浊气,突然被人打了茬之后,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下便泄了气。 我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但毋庸置疑的是,在Tom清醒而稳定的时候,我永远也无法从他口中套出哪怕一个字。 可我还是不死心。 “你建立这个组织究竟是要干什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回到房间他便从我的背后紧紧拥住了我,杀得我猝不及防。稳了稳情绪后,我还是不罢休的问出了口。 “嗯?”他毛茸茸的脑袋已经蹭到我脖子上了,慵懒的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上挑的疑问。 脖子痒痒的,我无奈伸手拢住了他蹭的乱糟糟的碎发。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法应付宠妃的昏君,沧桑的望着溃不成军的国家,还得无奈的和内里黑得透透的宠妃讲道理。 “你别和我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正......啊啊啊!唔......” 轻轻推开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大脑袋,他似乎很是不满,一个收臂直接将我扔进了他温热的怀里。 “等会儿再说。”他直接用温热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我的惊呼。 一阵脸红心跳的缠绵过后,他再次将额头抵住我的眉心,不过这次不再是冷硬的碰撞,而是轻柔暧昧的缓缓摩挲。 “你......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顶住快要溢出喉咙的剧烈心跳,小喘着问道。 “可真是......”他似乎微不可查的发出了一声叹息,随而轻声在我耳边呢喃。 “你知道的,在孤儿院,麻瓜们的生活有多么萧条。他们没有魔力,过着食不饱腹的日子。而我们作为拥有魔力的巫师,却躲藏在他们宽广的世界里四处逃窜。” “麻瓜和巫师之间的界限是如此泾渭分明,可为什么一定便要如此呢?” 见我沉默着低下了头,他轻吐了一口气,又凑近了些许,柔滑的嘴唇几乎紧贴在我发烫的耳廓。 “明明巫师们是可以帮助麻瓜们将生活变得更好的,并同时拥有更广阔的活动空间,可为什么我们只知道躲藏呢?未来,必将是巫师与麻瓜共存的世界,而我,将是完成这项历史使命的第一位巫师。” 听着他野心勃勃的陈述,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击重锤用力敲打过一般嗡嗡作响。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身侧的爱人不仅是温柔小意时给我依靠的臂弯,他更是被教授誉为“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出色学生”的少年领袖。他非凡的天赋与庞大的野心注定他将要成为赫赫有名的“伟人”,而那是我一辈子都未曾想过的高度。 一瞬间淹没心口的遥远距离感与浓浓自卑笼罩着我的神经。我疑惑的问着自己,你凭什么呢?你凭什么站在他的身侧呢?你只是一个成绩平凡、胸无大志的霍格沃茨学生,唯一独特的不过是来自异世界的那一点点毫无用处的“不同”。 努力压下堵得我喘不过气的自卑与自我怀疑,我艰难地开口: “可....你说的和方才集会时演讲的不一样啊?你那时说的,明明是你要占领麻瓜世界,重建纯血统巫师至上的社会秩......” “哦,我的宝贝......”他轻笑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语,“你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你怎会如此天真善良呢?哦梅林......可我就是爱惨了你这模样。” “你以为所有的巫师都像你这般愿意无私奉献的吗?那些唯利是图的贵族,怎会如此的慷慨?没有一点儿小小的诱惑,他们才不愿意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统治麻瓜界’,‘重现纯血至上的荣耀’,是啊,还有什么会比这更为合适呢?” “你不懂政治,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懂。可你必须相信我,对,必须时时刻刻,毫不保留的相信我,明白吗?” 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盘旋,如优雅的撒旦臂间环绕着的毒蛇般腐蚀着我的心灵。 我知道,我不懂政治,不懂那些上位者的手段。 你不能帮助他,难道还要拖他的后腿吗?我自卑的在心中想着。 毫无预兆般升起的愧疚与无力盖过了我仅存的理智。而当我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幕时,虽然知道自己是在迷情剂的影响下“情有可原”的丧失了理智,可还是他妈的想骂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大傻逼,竟然相信了他那些蛊惑人心的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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