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安娜回忆了一下,闭上了嘴,震惊的看向杰森。 她说的是:谢谢杰森哥哥,不要吃醋,我也… 安娜与杰森的目光撞在一起,都想起了话的后半句。 “这……”杰森眼角抽动,强压自己激动的声音,“这是什么破咒语?” 肉麻不肉麻? 安娜原本也有点尴尬——她毕竟不是个真的小孩子,而且于这个身体也似乎并不是杰森的亲妹妹,不过此时看到有人比她里尴尬,她立刻就停止了在心底扣沙雕。 就当是小孩子满嘴跑马了,小丑成天逮谁爱谁,“苏皮”“甜心”“吻我”不要钱一样往出喷,也没少块肉。 不过……她和杰森之间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诡异的联系呢? 安娜来到这个世界,怪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但前提这个怪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个DC与HP混合的世界处处透着不正常。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哥谭与霍格沃茨是两条时间线 ——那边飞鹰传书气笛火车,这边手机电脑各种高科技——而两边都没发现不对劲, 就像一边完全不知道另一边的存在。 不、不对。 安娜灰眼睛瞳仁微微放大。 是知道,但像不知道。 明明存在,无人思考,无人在意。 类比一个数据库,有人对一段数据加密,封存在角落,而找到它需要一个搜索引擎和一弗密码。 杰森就是那个引擎,而安娜就是那段密码。 在被需要的地方搬来搬去,成为连接两个地方的桥——独木桥。 安娜不笨,不然也不会被分到拉文克劳。她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过去的样子,未来的想像,梦或者死亡,不被记得的事物是否存在…… ——但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世界没有规则的框架,知识与逻辑得到的结果没有意义。 她只能抓住现在。 安娜在牛角尖门口探头探脑,但到底没有往里钻,虽然有些徘徊,不过她到底很随遇而安——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意义。 事情虽然有点尴尬,但完全没到该细想的时候。 “杰森,”安娜嬉皮笑脸地说,”这回主动权终于不只是在你手里了。” 杰森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想要?” 说话时如果耳朵尖没有红的那么明显,那这话还能显得诚实一点。 安娜不跟一个小傲骄一般见识,只叮嘱道:“我这把回去后,就先别叫我了,小心危险。” 杰森:“嗯,知道了这边没事。” 安娜:“我是说我那边危险。” 杰森:“……哦。” 他从没想过要把安娜拉回哥谭来。这里疯子云集,各路牛鬼蛇神只有想不到的,不存在没有的。他爱哥谭的神秘和独一无二,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她的畸形和扭曲,他会改变她。但现在,如果可以,杰森并不想让安娜回到哥谭。 ——哥谭。 这里是会散发出腐朽恶臭的沼泽,是被爱与热情遗忘的泥潭,是无人凝视的深渊,是鲜血淋漓涂满罪恶的绞刑架,是恶意与欲望舔蚀下的铁处女,是鬼影萦绕的化工池…… 他恨她的无情,恨窄小的犯罪巷,恨夜间女人低咽的哭泣和男人沙哑的哀号…… 如蝙蝠侠所说,他很冲动,偶尔还会有隐隐的偏执。 但他最恨的是……自己的无能。 可是他有了一个妹妹——在那样黑暗的日子里。 杰森从不跟安娜说她为什么会是他的妹妹,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从不去想,没必要想,他们相处的很好,虽然总是吵架,但这不能使他们分离。 杰森小幅度地低下头,额前的头发有些长,遮住少年的眉眼。 安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用玩笑的语气说:“好杰森,我真的爱死你了。” 怀抱一空,安娜再一次消失了。 杰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放下手,转身到了窗边,拉开了灰白的裹尸布一样的窗帘,透过抹了灰似的玻璃窗,看向空荡荡的街道。他看见零星地亮着的几点昏黄的光,稀稀落落地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线,最后化作天边的晨星,闪烁着淡去,柔和成一片忧伤的曦光。 ——凝视着混乱的夜。 在多轮downbuff加持下,安娜也总算攒够了人品,没再砸进哪个教职工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摔回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她”大”字形地在地上躺了会儿,才晃晃悠悠地爬上床。刚掀开被子,就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响在耳边。 “……回来了?” 其实这声音到没什么,细听还挺好听,但架不住安娜刚掀开被子,与被里一个形容诡异的等身人偶脸贴脸。 ——至少这一瞬间她十分的后悔,自己为什么看过那么多鬼片。 “怎么不吭声?”那声音又问。 安娜直接跪了:“鬼大哥饶我狗命!” “鬼什么鬼,”那人举着发光的魔杖,顶着一头凌乱的小卷毛,面无表情地站在安娜面前,“我是佐伊•艾博。” 安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床上那个人偶,那人偶有一双豆豆眼和一张堪比小丑的血盆大口:“……那这是什么?” “你是脚底抹油,比谁溜得都快,”依班娜的脑袋也伸了过来,带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幽幽地说,“干坏事不需要善厉的吗——这个是你。” 安娜一口否定道:“我没干坏事。” 而且她也没这么丑。 “是的,”佐伊难得地吐嘈道,“你只是不干好事。” 安娜是出去和汤姆里德尔solo了,留她们两个人在休息室用等身偶忽悠全是聪明人的拉文克劳,好不容易心力交瘁地对付过去了,安娜却还没回来,于是两人只好提心吊胆地干等——等到现在。 安娜凭空砸下。 安娜:“感谢——以后有事会告诉你们的,真的是太感谢了。” 依班娜不好意思道:“没关系,这么正式干什么——你先起来。” “先不了,”安娜诚实道,“腿还软着呢。” 依班娜:“......“ 请让你搞事的能力与狗胆成正比好吗? 佐伊抽出魔杖点了点,说道:“速速缩小。” 吓人的大人偶立马缩成了的态可掬的小挂件,被佐伊挂回自己的书包上,打了个啥欠:“这回可以睡觉了。” 安娜瞬间翻回床上:“晚安,佐伊。晚安,依班娜。” 晚安,玛卡巴卡。 佐伊:“…晚安。” “……其实这个点应该算早安了。” “——闭嘴,睡觉。” 这混乱的一夜,终于是要过去了。 这一夜对一些人来说很长,对一些人来说很短。 有的人懊恼,彻夜未眠。比如此时的汤姆。 有的人什么也知道,甜密地酣眠,比如哈莉。 有的人刚刚起床,流泪满面地啃着岩皮饼,比如桃金娘。 有的人刚刚躺下,正在回忆一夜的惊心动魄,比如安娜。 ——同一个时刻,不同的思绪,每个人的幻想构成了这个奇异的世界。 雾气般的微光从天的一角开始漫起,掀起一阵风,吹开云层,吹过麦田,炊烟唱着渺远的歌,指向远方。那里有星星点点张开羽翼的猫头鹰,随着细碎的林间的叶的轻响,在初起的晨光中消失,更温暖,更梦幻,最终静止为一张色彩明快的油画。 一旁是打翻的调色盘。 蓝眼睛的男人倚在宽大的椅子上望向窗外,他像一尊毫无活气的雕像静默着,直到第一缕光从阁楼的小窗投入,轻轻地攀到他的脸上,才缓慢地勾起唇角。 在画作的角落上署名——用一种转角尖锐的花体字写下他的名字: 米斯特里。(Mystery) “哦。”他用手遮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轻声说道, “早安,这美好的世界。” (Good morning,the wonderful world.)
第13章 Now 蝴蝶效应,祖父悖论,因果循环…… 任何一个穿越者都会思考,自己做的事会不会对世界造成什么影响,引发什么灾难。 安娜最初也这么想,但她现在已经决定彻底摆烂了。 左右都穿了过来,小翅膀该成龙卷风早卷了,多扑棱几下还能更坏吗? 这么想着,安娜•陶德这只小蝴蝶扑楞一下,再扑楞一下,不知不觉……飞得比蝙蝠都高了。 这年六月,她就要通过考试,从霍格沃茨毕业。 回首这七年时间,安娜在感叹时间飞逝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没有虚度光阴,在众多教授与家长再外加上某个便宜哥哥杰森的关心爱护下,成功在哥谭这个鬼地方长成了一位一枝独秀的好人。 当然,这句要说出去,某些人可能不太会答应。 列举安娜七年里为了成为一个好人做出的努力,那可是数不胜数。包括但不限于:帮急冻人家接暖气,将双面人掷出的硬币立在地上,把疯帽匠的的帽子变成尖顶巫师帽,差点被蝙蝠多逮进阿卡姆和小丑做一天对门什么的。 只是打个比方,她大脑暂时还没畸形,不会刷白了脸出门给人讲冷笑话,也不会为了长生不老把耳朵割掉。 不好意思,说错了,是鼻子。 安娜还挺喜欢梵高的。 ——虽然这位大神精神状态也不怎好就是了。 咳,言归正传。 自安娜刚来时,没能让小伏的蛇眼神杀桃金娘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剧情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别说剧情他妈认不认得,就说剧情自己照把镜子,传计都得吓得掉头就跑。 汤姆•里德尔仍旧成了伏地魔——很见鬼的是,他有鼻子——而且,现身份是一名哥谭反派,兼职黑魔王。 安娜很难说这跟她没关系。 …毕竟很多人都在找她。 她的人气在阿卡姆里除了老爷,无人能敌。 ——但显然她与老爷并不是同一种人气。 如果说他们与蝙蝠侠的关系是”爱你所以折磨你”的狗血古早风。那么他们与安娜的关系就是”创死ta/片成片/扒皮抽筋挂墙头当壁画”的违禁踩雷大全风。 真是想想就令人头大。 不过好在,她很有先见之明的用了假身份。 ——这里是霍格莫德,一家甜品店,它的牌子叫“沃伦小姐的甜品屋”,但大家更喜欢统一称谓“桃金娘的小屋”。 小屋外墙上缠满麻瓜的植物——爬山虎,一环一环的绕在窗边,小心翼翼地试图钻进屋里。木头窗棂边挂着风铃草和真的风铃,丝绸般的芬芳萦绕在清脆的铃声中,轻轻地在耳畔回响,淹没在小屋里喧嚣的人声中。 ——小店不大,但十分的火热。 “你们听说了吗——谢谢紫薯饼,我是说,谢谢你,梅特尔,”依班娜转头冲免费给她们加餐的店老板道谢,回过头来神秘兮兮道,“——那个米斯特莉小姐的事?” 这么多年,依班娜•格林从金发小美人长成了金发大美人,也学会了冷艳高贵,不过在她们面前一般端不到五秒就得破功。 “啧,”黑色鬈发的斯莱特林女生埃琳娜用叉子戳着糖豆,百无聊赖地说,“这算是什么秘密吗?难道不是人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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