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讲话.无非什么“尽兴”一类,埃米莉也没怎么细听,百无聊懒地在人群中闲逛。 “这位小姐,”很快有待从关注到了她,态度温和地比了个请的手式“是想试试吗?那边有空位。” 埃米莉扫了眼那张桌子,心里不觉得赌大小有什么好玩的,在她看来,一个超感咒能解决任何问题,完全没必要猜。但她还是走了过去,拉开宽背的木椅,坐在了桌前。 来一次不能白来。 不过比起桌上的牌与砝码,埃米莉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桌子对面男人的脸上。 这并不是一张多么出彩的脸,但轮廓分明,眼窝很深,瞳孔上落了一大片阴影也没显得阴森,只是寂静而沉重。目光相对,让人无端地感到压迫和畏惧,像是被某种大型兽类盯上。 让她不由坐直了身子,眼神带上了探究。 这人是个麻瓜,埃米莉几乎抓住了袖口的魔杖,但为什么她的危机感比前几月对上神秘人时还要强? “你好,”对面的男人掀起眼皮,打量了她几眼,“开始吗?” 埃米莉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回答 那男人却似乎满意了,也不再说话,从她身上收回目光,说道:“挺好,那就休息吧。” 埃米利:“……” 你是挺好,但荷官小哥要炸了喂。 这个比巫师还古怪的麻瓜才不在意荷官炸不炸,低了头,自顾自地喝着一杯水——没错,是水,这家伙没有点任何酒品和饮料,而是喝着水。 埃米莉看了眼表情狰狞起来的荷官,说:“要不还是来一局吧。” 荷官干站着也蛮可怜的。 那人没别的动作,说了句“随你”,就又不吭声了。 这不是什么难的玩法,埃米莉早就看会了,一开始她并不打算用魔法,只是比运气,但在连输五把后,她终于开始不淡定了。 她有那么倒霉吗?一把压不对,还能二三四五都不对? 于是她在第六局用了超感咒。 “压大。” 埃米莉信心爆棚。 但事实比较超出想象。 超感咒没有用处,她又输了七八九十局。 “这不可能………”埃米莉震惊地看着骰子的点数,“这怎么可能?” 超感咒为什么不好使? 埃米莉的目光从骰子上移到对方脸上,又移回骰子上。 可对方……真的不是巫师啊。 “害,小姑娘,你傻呀,”旁边另一张桌上的人吐了几个烟卷,嘲笑道,“他厉害着呢,都没人敢上他桌,看不出来吗?” 是啊,埃米莉依旧纳闷,可超感咒到底为什么会失效? 就在埃米莉深吸一口气,打算换用一个更强力的咒语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她肩头,埃米莉转头,只见那只手指尖纤细,皮肤苍白,手背上是淡青色的血管,但是动作很有力。 接着她听见了一声轻笑。 “商量一下,下一局可以我来吗?” 埃米莉循声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灰眼睛。 那是一个高挑的女人,乌黑的长发海藻般垂落,绕过雪白的天鹅颈,搭在胸前,蔚蓝色的长裙包裹住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腿,露出一节小腿,踩着包尖厚底的黑色高跟鞋,绕着浅淡的银色花纹,流光暗蕴。 容颜并不是一见让人惊心动魄的明艳,但胜在气质。 ——声气如兰倜傥,手足尽显风姿。 她冲她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轻轻拉了拉晚礼服披肩。 埃米莉这才回神,二话不说起身让坐,缓缓皱起了眉。 这人她并不认识,但那双眼睛给了她一种隐约的熟悉感。 对面的男人对于玩家更换并不在意,并没有因为谁的气质更出彩就多看谁一眼,仍旧是淡淡的问句:“你好,开始吗?” “当然,”黑发女人笑吟吟地说,“不过我不想玩骰子——猜牌怎么样?” “随意。” 她得到了回答,冲对面礼貌地一点头,向荷官示意,拿到了一副扑克,自然地合手,再展开,牌就像影子一样展开又合上,牌面冲向对方:“女士优先,我想你应该不介意。” 男人才像起了兴致,缓缓地直起身,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好,”她举着牌,“我们开始。” 埃米莉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对于麻瓜的这种游戏有多不了解——她第一次正视起麻瓜们的东西。 那些牌几乎是在那个女人的指尖跳舞,像蝴蝶般灵动,上下翻飞。别说肉眼,就连超感咒都捕捉不到它们的轨迹。 但那男人只是轻轻地扬了下眉。 在他眼里,这只能算华而不实的炫技。 几秒后,女人把牌平摊在桌上,指尖落在中间一张牌上,徐徐推出:“这张。” 男人盯着那张牌,声音平静:“草花三。” 围观的人几乎能笑出来,这个女人怕是不知道,猜牌才是这人赢了一天的方式。 想都不想直接猜吗?为什么他还一副胸成有竹的样子。 己经眼花缭乱了的埃米莉屏住呼吸。 “不好意思。” 女红唇微启,轻笑一声,掀开了牌。 “——Joker。” 男人冷厉的目光瞬间盯住了她.而她却晃若不闻,慢悠悠地把牌推到桌子对面,垂眸道:“该你了。” 他输了?这个连胜一天的人输了. 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或明或暗地围了过来,各怀鬼胎的观看着这局针锋相对的对决。 “介意我问一下先生怎么称呼吗?”女人似乎很满意人群的关注,修长的手指卷着耳边的长发,笑道,“交个朋友?” 男人动作微顿,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最后停在了那张迟迟未收回的王牌上,轻声说。 “我是火柴马龙。” 极微小的一瞬,他注意到,女人的动作僵住了。 火柴马龙——也就是蝙蝠侠,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看错,对面就是僵住了,精致湿柔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计算好的那个女人,伪装裂开了一条极细的缝,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忌殚。 而这是他名字出口之前所没有的。 ——他知道我是谁? “……先生,我是说,谢谢,”不甚高明的试探,落在蝙蝠侠耳中几乎成了慌乱,“我想您来这儿是有什么正事吧,不像我,只是闭逛。” 她急于说明自己别无他意,而且应该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她来时目的性很强,进了门就直奔这里来。 蝙蝠侠略过心中一切合理或不合理,拿好了手中的牌。 ——关键是,她在慌什么?
第15章 Albus•Dumbledore ——慌什么? 这话要是有除了蝙蝠侠外第二个人敢现在问她,安娜就敢把S B二字写他脸上。 装AC装到自己爹面前了,搁你你不慌吗? ——何况这爹还是蝙蝠爹。 如果能回到1分钟前,安娜绝对把自己抽出Joker那张牌的手剁掉。 她来这里目标原本很明确。 阿卡姆兄弟们不是想除掉她吗,那她就先下手为强,老爷的底线她当然没杰森那么大狗胆,于是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上企鹅人的游轮,吃他的甜点,骗他的钱砸他的场子,再用锅小丑的一条龙服务。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在她进赌场骗钱外加砸他场子时,安娜意外看见了埃米莉和伊恩,也没多想,就直接过来了。谁知道才秀了一局,就踢到了钢板。 不,安娜沉痛地想,这块应该是金刚板。 虽然她刚才没用魔法——实事上,她曾发现,所有HP世界的魔法对蝙蝠侠都无效——但安娜还是有种小抄被发现的心虚感,一时嘴脑分离吐出几句智障话,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安娜重新在伪装的脸上挂回得体的笑。 现在,立刻,输上几局后,逃跑。 ——笑死,蝙蝠都在这儿呢,搞企鹅人还用得到她吗? 安娜想得很对,蝙蝠侠来这就是要送企鹅人回去,之所以没直接动手,除了因为对方很小心,暂时没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外,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一个人。 不再是他罗宾的杰森。 安娜刚输了一局,在人群的失望声中烦心的想。 她穿越过来之后,由于有她这么个和稀泥十级选手辅助阿福,蝙蝠侠和杰森到底没搞出阿卡姆之城或家庭之死那种剧情来,但毕竟是理念不合,长久不了。 杰森脱去了罗宾制服,选择了单干。 安娜不知道她上学期间杰森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安娜觉得这种发展严格来说不能算坏。 ——至少没有发胖两百磅变身大红桶不是吗? 在安娜与蝙蝠侠各自心不在焉的猜着牌时,没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突然起身离去的身影。 他一路离开喧闹的赌场,拐进了卫生间,脱去西装,洗去伪装,双手撑在水池上,盯看镜子中闪动的蓝眼睛和微长的黑发,半晌,给自己戴上了面具。 杰森•陶德,不是罗宾,不是红头罩,他是杰森。 代号是什么都无所谓。 别人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自己知道。 他经了……一个又一个…… 梦。 梦的视角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又很奇怪,像是一帧一帧播放的电影,让他观看自己的人生——是他自己,但又与他不同。 毫无疑问,梦让他很痛苦。 毫无疑问,这也让他成长。 他立足在痛苦的尖锐土壤上疯狂地扎根,汲取养料。 有时他很恍忽,到底什么样子的才是自己,是死在小丑手上的可怜男孩,是疯疯颠颠的阿卡姆骑士,是出身马戏团,是出身犯罪巷,是蓝眼睛,是绿眼睛,是恋爱脑,是父控——太多太多,于是他就发现自己的疑问有多可笑。 不是什么样子的是自己,而是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他只是杰森。 毕竟其他人都没有一个安娜。 杰森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嘴角上扬,轻轻地哼了一声。 ——单飞第一天,就拿企鹅人开刀好了。 豪华舒适的房间里放下一本黑账的企鹅人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冷。 这一趟游轮,除了一船游客外,还载了他刚刚带回来的一船武器。足够他碾乎其他□□好几次的分量。 他很小心,保证不会让蝙蝠飞上来。 而阿卡姆那群疯子,对除了蝙蝠侠之外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所以他也不用担心哪一个闲来没事往船上挂炸弹。 企鹅人抚摸着自己的伞柄,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嘭——” 巨响随着船身剧烈的摇晃差点把企鹅人震到地上。 企鹅人:“……” 他妈的,就不能让我再快乐了三秒? 他愤怒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着胳膊打算把自己的鸟儿叫来问问情况,一边把账放好,一边向门外冲去。 “是哪里的……”感觉有鸟落在手臂上,企鹅人下意识问道,但随即就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1 首页 上一页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