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奈绪阿姨去电影院看电影,有看到这个大叔,他和我们看了同一场电影。”工藤新一补充道。 奈绪阿姨? 警察们看着奈绪稚嫩的脸蛋,一时无语。 这个称呼……怎么说呢,和本人一点也不搭。 奈绪漠视众多视线,她只关心一点:“小新,你在电影院见过他?” 敢情这个嫌疑犯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奈绪咬牙握拳,后悔自己刚才晚下手一步。 居然只被轻轻摔了一下就进了警视厅,太便宜他了! “嗯,他排在我们面前买票的。”工藤新一有些赧然,“他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了,我没猜出来他是不是推理迷,特别留意了他的动向。” 排在他们前面?这么说来,嫌疑犯不是一直跟踪他们到电影院,而是临时起意? 但也说不通。 只是突然动了歪念头的话,为何他会全副武装遮挡住自己的样貌,仿佛早有预谋? 奈绪脑筋打结。 “感谢你们的配合,你们可以回家了。若后续案情有进展,我会打电话联系你们。”毛利小五郎做好笔录后站了起来,送两家子出警视厅。 部分警察在他们身后扼腕不已——他们没找到讨要签名的时机。 两家人再次感谢很有精英范的毛利警官。 因两个孩子遭受了无妄之灾,两家人好好抚慰了他们一番。 工藤新一挺胸:“侦探不畏惧一切危险!我才不怕呢!” 奈绪莞尔一笑:“有毛利警官在,我一点都不害怕!” 两人泰然自若的神情说服了他们父母,见两人并未因后怕留下心理阴影,他们都安心不少。 奈绪嘴上说得轻巧,但她内心并不平静。一想到工藤新一或许会被对方伤害,火气便涌上她的心头。 工藤优作看到奈绪藏在身后攥得太过用劲以至于青筋暴起的右拳,暗自感慨了一番嫌疑犯的好运。 毛利警官在嫌疑犯清醒后审讯对方,嫌疑犯一直不肯招认,最后在一碗猪排饭面前潸然泪下,供认不讳。 据嫌疑犯所言,他因酗酒赌博欠了一屁股债,日日被催债人花式讨债,神经衰弱,又刚好看到电视里报导某个富豪的小孩被绑匪捉走索要高额赎金,思想走上歪路,试图学对方捞一笔巨款。 巨富之家的孩子一般有人保护,他只有一把折叠刀作武器,不敢下手,把目光放到次一等的目标身上。 然而,学校里孩子们统一着装,他分辨不出哪个孩子家里更富裕。 他陷入两难之中。 是放弃计划,还是随便绑架一个看起来白净整洁的孩子? 正在这时候,他看到电影院外贴着动画海报,想到应该有很多家长会带孩子过来观影,他可以通过家长的衣着判断孩子的家境,顿时拐进电影院。 他本来已经瞄准目标——一个戴着钻石戒指、钻石项链和钻石耳环的时尚女子和她五六岁的儿子——正准备和她买同样的电影票进行盯梢时,奈绪和工藤新一来了售票处。 工藤新一全身上下穿着世界名牌服装,一看就知道家境绝对不差。况且,他身边没有大人陪同,只有一个柔弱的少女。 在场有比他们更合适、更不容易翻车的绑架对象吗? 并没有。 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得知他们要看侦探剧,便购买了同一场次的电影票,从他们入座时就一直盯梢他们,尾随他们进入无人的小巷子。 之后便是毛利小五郎在现场亲历过的情况。 两家人接到毛利小五郎的电话,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奈绪笑容满面:“毛利警官,请问能让我和那个大叔单独见一面吗?” 毛利小五郎在电话里严词拒绝:“不行,太危险了。” 奈绪还能怎么办呢? 她只好把那个大叔颓废邋遢的脸死死记在脑子里,打算等未来在地狱里和他清算这笔账。 做了坏事的家伙,谁也逃不过地狱清算罪孽的一关。 到时候,重归狱卒职位的她就可以好好和对方叙叙旧。 她推理能力不行,但她记忆好呀! 遭遇这次事件后,奈绪随身在衣兜里备了一些小弹珠作为远程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所幸,不长眼敢在她脑袋上动土的歹徒就这么一个,小弹珠一直没派上用场。 工藤新一平安成长到4岁,转学到米花幼稚园樱花班,在那里邂逅了一生中最甜蜜的缘分。 工藤新一回家后和奈绪说起他在幼稚园经历的事情:“那个小女孩名叫毛利兰,是毛利警官的女儿!” 奈绪不由感叹:“世界真小!” 奈绪对毛利小五郎记忆深刻。 在他身上,奈绪感受到和她如出一辙的职业自豪感和责任感。 爱屋及乌之下,奈绪对他的女儿也有了初始好感度。 待见到毛利兰后,奈绪摘掉了她身上“毛利警官的女儿”的标签。 小女孩粉嫩嫩一团,不吵不闹,玉雪可爱,还特别有礼貌,会甜甜地喊她“奈绪姐姐”。 奈绪对乖萌的生物毫无抵抗力,日子一久,便把她一起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奈绪每天过着乏善可陈的平静日子,白天上学,晚上抓嫌疑犯,时不时去趟工藤家,日复一日。 但这样波澜不起的日子,突然在两年后的某天中断了。 那一天,奈绪照常去工藤宅找母子二人,发现工藤宅门户大开,从一处围墙内侧到房子大门口的路上散落着几处血迹,似乎有伤员翻进围墙闯入工藤宅内。 奈绪脸色大变,顺着大开的门往里闯,看到血迹从玄关处一直蔓延到二楼楼梯。 “奈绪,等一下,气味有点奇怪……”雪鹰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古怪,开口阻止奈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奈绪心慌意乱,顾不得细究,冲上二楼,循着血迹进入主卧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她停在门口,不敢乱动。 只见一个一身破损朋克服装的青年坐在床边,右手拿着一把木仓,手指虚扣在手木仓扳机上,木仓口抵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男孩的脑袋。 他大大咧咧地挥了挥用白色绷带粗略包扎起来、被血染红的左手臂:“嚯,是个小姑娘呢。你是这个男孩的姐姐?快把你父母叫过来,我找他们谈个生意。对了,不许报警,不然你弟弟的脑袋要开花了哟。”
第20章 奈绪一眼不眨地盯着侧卧在床上、仅能看到背部的工藤新一。 青年猜出她的心思,哈哈一笑:“别担心,他没事,只是被我迷晕了。喏,要是没这个人质在手,我怎么好和你父母谈生意?不过,你要是敢乱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对了,能住在这种豪宅里,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应该有手机吧?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 他把木仓口往下一压:“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别想耍花招。你猜猜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开木仓的速度快一些?” 听闻工藤新一无事,奈绪瞬间结冰的心稍稍溶解了一些。 工藤新一的性命捏在青年手上,奈绪不敢当面反抗,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当着青年的面拨打工藤优作的电话。 她不敢打电话给工藤有希子,怕她受不住刺激。 “爸爸,你快点回家,我和小新有急事找你,电话里不方便说……嗯,十万火急,要马上回来哦,别在路上耽搁了。”奈绪挂断电话。 希望工藤先生懂得她的意思,千万不要叫来警察…… 青年看起来像是见惯了血,她不敢贸然引来警察引发他的杀心。 “还有你妈妈。快给她打电话。”青年催促道。 “妈妈这几天回外婆家,不在这里。”奈绪撒谎。 青年似乎看出了奈绪的小心思,“哼”了一声:“算了,你父亲做的了主就行。儿女俱在我手里,他敢不听我的?” “你放过小新,我给你当人质,我很听话的。”奈绪尝试让青年交换人质。 青年冷笑:“大小姐,你当我傻?” 谈判破裂。 奈绪右手悄悄伸向口袋,握住每日准备着却从未用到过的几颗弹珠。 只要那把手木仓一离开工藤新一的脑袋,她就趁机弹出弹珠,一颗打碎手木仓,两颗打穿他膝盖,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这两年来,她特意练过弹射弹珠,目前已达到指哪打哪、例无虚发的境界。 她尝试过,给弹珠施加以不超过其承受范围的力道时,它的威力堪比子弹,可以射穿树木。 给青年的两条腿开个洞,简直轻而易举。 如果那种境遇下青年仍可以行动,她不介意亲自动手再废掉他的两条胳膊。 但她现在不敢动手。 击碎手木仓简单,可手木仓离工藤新一的脑袋那么近,万一炸开的手木仓碎片伤到他怎么办? 另外还存在一种可能,弹珠打到手木仓那一瞬间的震动感让青年下意识扣下扳机…… 她不敢涉险。 青年暂且没有动手的理由,等工藤优作到场,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她需要耐心等待。 “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青年眼尖,看清了奈绪的小动作,命令道:“把东西拿出来。我听说过,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身上难保不会有什么防身武器……咦,弹珠?不对,一定有问题。” 青年盯着奈绪手掌上的东西看了许久,快把眼珠子瞪出眼眶,才不得不承认奈绪手掌上那几颗玩意儿只是很常见的玻璃弹珠。 他轻嗤了一声:“这是你的武器?哈哈,行吧,我不收缴你的……噗……武器,我允许你拿着它们。” 奈绪默默地又把玻璃珠握在手心里。 没有机会…… 即便对面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青年依然没有掉以轻心,他持木仓的手一直很稳,手木仓一直没有离开过工藤新一的脑袋。 这个青年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受了伤?他为什么要闯进工藤宅?他口中的“生意”指的又是什么? 奈绪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推理本来就是她的弱项,这会儿她更加分析不出什么。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盯紧木仓口,蓄势待发。 这个青年太危险了,她改变了主意。 当手木仓离开工藤新一的脑袋时,她要先射穿青年持木仓的手,连同手木仓一起。 “奈绪,工藤优作回来了。”在外面盯梢的雪鹰飞回来报信。 奈绪精神一震。 她要的机会,或许很快就会到来。 走廊上很快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奈绪,小新,你们在哪?外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受伤了?” “你站到门内来。别靠近,往边上走两步。”青年指挥道。 奈绪听话地往前跨一步,再往左边挪了两步,让出卧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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