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卡塔库栗老哥用自己糯米果实的能力把自己兄弟姐妹全部黏住,一个都没放过直接打包带走,阻止那些坑哥家伙们还想趁混乱凑热闹的可能。 “这就要走了吗?” 白团的人到觉得有点可惜,好不容易熬到近距离吃瓜自家人的机会,录像设备才刚打开就要走了。 “走了走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拉艾斯盘问好了。” “不过短时间内不太想见到这混蛋……” 白团在骂骂咧咧中离开。 “终于可以走了,看到老板列出来的条条作用,科研的灵感和想法源源不断啊!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我也是!刚刚怕忘记一直在记录忙了我了忙死我了,好想把猫的手借过来用!” “经费的预算怎么样?” “还多的吧,只要少给凯撒他们小组一点就够用。” “喂!混蛋贝加庞克们!是想打——”凯撒气愤地想和那群贝加庞克们打一架,只可惜自己的瓦斯气体还没打到人身上,就连人带气一并消失了。 “黄猿,等等下班来我们实验室一趟呗。” 在消失前,贝加庞克朝远处的波鲁萨利诺打了声招呼。 波鲁萨利诺:“?” 这么快就要把他用在实际应用上了? “哦!如果可以,把赤犬也带——” 贝加庞克话还没说完人就消失了,不过留下的那半句话并不难理解。 波鲁萨利诺小眼神眯向和自己一样要当试验品的人,后者警觉性很高,一下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然后回瞪他。 波鲁萨利诺:“。” 干嘛瞪他诶,他也是受害者哦~ 波鲁萨利诺主动变成了‘光点’,然后以光的方式消失了。 随着波鲁萨利诺的消失,其他世界政府的人也陆陆续续加快了消失的速度。 卡普在快消失前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路飞:“路飞,我偷偷拿到了艾斯的环球旅游路线,咱到时候一起去呗,叫上萨博。” 准备要消失的萨博:“。” 他倒是没这个癖好。 “老头子,你就少好奇人家的事情了。” 龙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自家老爹,然后又在路飞打算说好耶的时候递了一份残破的图纸给路飞。 “这是什么?” “是一份未完全录刻的残缺寻宝图。” “好耶!” 又有好玩的地方了。 龙一行人在路飞的好耶中离开了。 而待在路飞旁边的罗突然蹙了蹙眉,开口道:“图纸给我看一下。” “哦,好呀。” 路飞毫无防备心地在娜美想要阻止的时候递给了罗。 娜美:“!” “路飞,你也太相信别人了吧!虽然对方是罗……” 当初三团在逃狱的时候还是有点革命友谊的,但在宝藏面前……那还是算了。 万一是好多好多钱的宝藏山呢! 罗一眼就看出娜美在想什么,冷哼了一下道:“没打算抢你们的图纸。”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残缺的图纸。 将两者一比对,发现正是缺少的三分之二。 “好像我也有。” 这时候,另一边的基德也皱起眉头,梅开二度地拿出一张破图纸。 破案了,三团各拥有三分之一。 想通这一点的罗恶劣地勾了勾唇,将路飞那半张还给了对方。 “看来又要来一场久违的争夺了。” 同样秒懂的基德也冷笑了下:“这回能找到宝藏的是我。我的船已经进入这藏宝地附近的海域了,也就是北海。” 罗不甘示弱:“基德当家的,别忘了我可是北海出生,北海可是我的主场。” 路飞边围观那两人互说垃圾话,边继续吃自己的烤肉,毕竟他也快消失了。 他还想再吃几口,这里的肉真不一样,好吃! “那就北海见。” “行,到时候先把你那艘破船拆了。”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消失。 “完了,看来我们是最不利的一方。” 娜美叹气。 一个是生活在北海的人,一个是占了先机的人,这让他们才知道的人很被动诶。 “呵呵,我想并不会。”罗宾开口了,说着在手掌中间变出了一只眼睛,“我刚刚已经把那两人的地图都‘看’来了。” “不愧是罗宾小姐!”山治由衷赞美。 “不过优势也不大。”索隆打了个哈欠开口,“刚刚罗那小子也把其他两份地图记下 了。” “这个心眼脏的家伙!” “所以我们还去吗?” 路飞咽下最后一块肉,笑嘻嘻道:“当然。” 转头又朝艾米他们打了声招呼:“艾斯艾米,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玩啦!” 艾斯:“。”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一开始就没打算一起玩。 艾米倒是心情不错地和与她道别的麦团成员们一一打了招呼。 当然不会一起玩。 毕竟这‘藏宝图’是她准备的。 …… 当麦团的人也离开后,整个电影院就剩下艾米和艾斯两人。 艾斯倒也不笨,隐约猜得到他们可能要看完这最后一部才能离开。 但……他对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没有丝毫记忆。 明明人都是熟悉的人,但画面不是记忆中的画面。 画面里,艾米没有救他,他是自己在海岸边苏醒的,然后在满岛找食物时找到了一间小木屋,和一只黑猫一起吃了烤鱼。 但事实上,他是被艾米救起的,在孤岛上度过的那段时间也是和艾米一起的。 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在岛上遇到了对方,建立了‘关系’。只不过一种是单方面的,另一种是双向的。 “艾米,这是?”艾斯侧头问艾米。 “嗯……算是某一种未来吧。” 某一种她没有干预过的未来。 未来。 听到这个词,艾斯握着艾米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所谓的未来,也就是一种可能性,一种可能会成为现实的未来。 他看见画面里的自己照常顺利出海、照常遇到了同伴、照常成为了当年的超新星、照常进入了新世界…… 但,总感觉哪里不对,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之感,也有一种奇怪的隔阂感。 ——是遇到的人吗? “嘿,愿意成为我的同伴吗?” 画面里的他向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发出邀请,又向看起来满腹经纶、举止得体的迷茫男人发出邀请,也向受人欺负所以排斥人类的猫科动物发出邀请…… 不是人的问题。 无论哪个 他,都收获了愿意与自己一起冒险的同伴,都组建了黑桃海贼团。 ——那是遇到的事情不同吗? 也不是。 无论是当初因为过于活跃并且实力不错被邀请成为王下七武海,还是香波地群岛火灾事件、被人诬陷成了臭名昭著的海贼。 也无论是在鱼人岛烧了白胡子海贼团的旗帜、之后与游侠甚平大战许久,还是后来向白胡子海贼团发起挑战。 他也都经历过。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艾斯很快知道了答案。 当画面里的他在一个深夜里盘着腿孤寂地坐在白船最高处的守夜塔,一个人仰望看不见月色的漆黑夜空时,他突然知道了缘由。 是‘心’不同。 画面里的‘他’和曾经的他一样,也一直在寻找一个答案。 通过建立关系来找答案。 通过自毁来找答案。 通过辅助一个人登顶来找答案。 但那个‘他’始终没找到答案。 因为没人教‘他’怎么寻找,没有人告诉过‘他’世界很大、找内心答案并不用急于求成,也没人告诉‘他’应该执着的不是答案本身,而是在寻找答案旅途上的一切。 画面里的‘他’始终执着那个强烈想得到肯定回答的答案。 所以‘他’忽视了很多旅途上的风景。 这边的雪山、那边的星星岛,某个和平小岛的某处风景、某个孤岛上的某朵鲜花…… 在他看来是充满颜色的世界,对于那个‘他’来说只是黑白色调的不重要之物。 ‘他’没有为了想和某个人分享旅途上的某段风景而将注意力放在风景的本身,而是执着着那条冰冷的航线。 自卑的‘他’为了不被‘厌恶’付出了很多,但不敢去‘索要’他人的回报,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其实一直都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也没看到白团上的大家也都爱着自己。 那个‘他’没得到来自白胡子老爹的促膝长谈,让他正视生父的事情。 也没得到在‘他’自我厌恶情绪达到顶峰时谁的炙热拥抱。 ‘他’就像一只外厉内荏的恶狗,以横冲直撞的 方式掩盖自己的懦弱和卑怯。 因为‘他’执着的那个答案始终没得到回复,所以他始终没有生而为人的快乐。 [我的出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这个答案,直到‘他’被拽上了处刑台、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线,才得到。 而在得到这个答案、以为自己能换一种方式生活时,‘他’却又死在了那纷飞的战火中。 一生追逐某个答案的‘他’到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一个答案,至于得到答案之后的未来…… 于那一刻也停止了。 …… 察觉到身边之人握自己的手愈发变紧,艾米道:“那或许确实是一种未来,但对于现在而言,那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假过去。所以……” “嗯,我知道。” 正当艾米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艾斯出声打断,听声音比艾米想象中平静很多。 “艾米,我没那么脆弱。”艾斯侧头看向艾米,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现在的我没有。” 他知道对方应该是想安抚他。 但其实不用。 因为她想传达的那些话,他都在过往中慢慢理解了。 就比如,那个‘他’颠倒了主次。 其实不应该是先找到‘答案’然后才决定是否应该认真活下去。 因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在决定好好生活下去后,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要‘结果’之前,总要有一个‘过程’。 如果拒绝过程只想要结果,那就算知道结果了,也会发现自己已经浪费了一半的人生……就好比那个‘他’,几乎浪费了一整段可以肆意大笑的人生。 他和‘他’的人生不同。 没有近乎到死寂的单人旅程。 没有横冲直撞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也没有被卷进某件大事件里当一方向另一方警告的工具。 他只是他。 只是一个自由的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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