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和堵到御幸面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她气愤地瞪着他,红着眼睛骂道: “我只想着谈恋爱?” “就你一个人会打球吗?!” 御幸抬头看见她的表情,愣了。 “喂,清——” 他想开口,但却被纱和逼了回来。 “就算现在你的成绩比我好,你是世代最强,也不可以那么看我啊!” 纱和越骂越委屈,鼻子都酸了。明知道御幸就是说话难听,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却还是控制不住钻牛角尖了。 令她生气的不是御幸说了什么,而是他的态度,以及刚才最后那句“这样也能算是捕手?” “我凭什么要听你说教啊!” “大混蛋!” “你听好了!” 她不顾御幸逐渐惊愕的脸,站在他面前,大声宣誓: “谁谈恋爱谁是狗!” 不就是比决心吗?! 这个臭眼镜最好永远都不会谈恋爱,不然她就把“御幸一也是狗”做成横幅,挂在校门口! 纱和的话语句句掷地有声,响彻了黄昏。她说完,愤愤不平地看了御幸最后一眼。不管他愕然的表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迎上夕阳呼啸着走了。 橙红的斜照打在脸上,晒得浑身都在发烫,纱和感到整个人在自燃。 水分快从眼眶里溢出来,但又瞬间无踪无影。 她是爱哭鬼,但她才不会为惹自己生气的人掉眼泪。 不值得! 谁都不值得! 回到王者一号室,宫葵在涂指甲,河合在写作业。纱和兴高采烈地跟她们打了招呼,然后拿出了从酒店买的曲奇礼盒。 她每次出去,都会给队友们带吃的回来。通常一盒给舍友们独自享用,一盒放在食堂,让其他人自取。 原本还有一盒,刚才就要给御幸的,结果和他吵起来了,根本没有机会给。 现在也不想给了。 亏她知道那家伙不喜欢吃甜的,特地买的盐味的。浪费! 纱和离开寝室,笑容就消失了。她怒气冲冲地卸了妆洗脸,动作大得像要搓掉一层皮。 期间手机一直在震,她洗完脸一看,原来是「御幸今天进群了吗」在热闹。经理夏川唯和梅本幸子发了很多今天比赛的照片。纱和扫了一眼,逃不过看见御幸的脸。 她把群消息改成免打扰,愤愤关掉屏幕。 看见“御幸”两个字就来气! 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更来气! 这混蛋今天不是很高兴吗,怎么见到她就是一张臭脸?! 大混蛋。 纱和洗着脸,又把眼泪挤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御幸:她怎么把我们一起去甲子园的约定当耳旁风,她不要我了。 纱和:他怎么能说我没有认真打棒球,还不想理我。 狗男女:他/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第12章 不由自主 = 12. 不由自主 “狗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两个这么说。” 美咲听完前因后果,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一句。 什么“谁谈恋爱谁是狗”,仓持说的没错:这对狗男女。 折腾死他们算了。 纱和怒道:“我不管!他就是狗!” 好友不跟她同仇敌忾,所以她还是气不过。纱和又掏出手机,跟黄濑大吐苦水,添油加醋,把御幸罄竹难书的行为说了一通。 凉太: 「???」 「一起吃饭就是谈恋爱?那一起拍照是不是要结婚?!」 「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异性朋友啊?他女朋友一定很惨吧,都不能跟其他男生交朋友。」 内田纱和: 「他根本就没有朋友!」 「怎么可能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他就是狗!!!」 黄濑虽然还不知道御幸是谁,但也陪着纱和骂了很久“御幸是狗”。 带给御幸和其他少年那盒饼干,也被纱和亲自消灭了。宫兄弟在视频里目睹了暴躁少女饕餮的全过程。 明明是御幸的错,却要他们两个代为受过。尤其是宫治,几乎痴痴地流下了口水。 ——“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啊小纱和!” 宫侑在远程煽风点火。 其实他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纱和已经跟黄濑发泄了一遍,现在只顾着化愤怒为食欲,没有多余的嘴给双胞胎讲述前因后果。 反正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高级酒店的饼干吸引了,大概也听不进去。 但是宫侑说得没错。除非御幸先来道歉,否则她绝不理他。 绝不理。 纱和打定主意,早上见到御幸先装看不见,课间也不去隔壁玩。放学后都忙着训练,大家不在一个操场,晚上更见不到。 计划没有破绽,但执行人却未能贯彻到底。 第二天,上学的日子。 纱和跟御幸不同班,但她在2-C,他在2-B,离得很近,一天少说擦肩而过两三回。 但是纱和今天看到御幸,直接假装没看见。两个人的目光刚对上,她便撇开脑袋,鼓着腮帮进了自己的教室。 今年和她一个班的有仓持、前园、川上和白州。他们都是棒球队的,座位挨得也近,每天进班都会打招呼。 纱和气鼓鼓地进来,甚至忘记跟大家说“嗨”。她直接拉开椅子坐下,背影僵直。 仓持扬了扬眉毛,川上和白州对视一眼,前园想问怎么了,但又把大嗓门压了下来。 纱和是性格超好的女孩子,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但每次她生气,基本都跟御幸脱不了干系。 在一起相处一年多了,他们门儿清。 于是这节课间,仓持迫不及待插着口袋去了隔壁,给大家当兴师问罪的开路先锋。 “呀哈哈!御幸!你又惹祸了?!” “……哈?你在说什么啊?”御幸没懂,反过来嘲笑:“又是来找花泽的借口吧!” 仓持脑门上爆出一个十字路口,恼羞成怒,却没敢大声开骂: “……你这混账乱说什么?!” 好在此时,队友们也抵达了。 前园终于放声大叫:“御幸!你又干什么了啊?!” “什么干了什么啊……” “纱和在桌子上趴了一上午了啊!” “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白州补充。 “啊,哦。”御幸不太自在地在椅子上动了动,“昨天有点不愉快……” 前园虎眼一瞪:“真的是你啊?!” “你说什么了?”川上忖度着问:“一定说得很难听吧?” 谁都知道御幸经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御幸:“……” 他被队友们连连质问,一时失语。 前辈们也就算了,这些人未免太能维护她了。 美咲和御幸同班,坐在前排。她不爱参与男生们之间的讨论,但听到事关纱和,就坐不住了。 “你怎么又跟纱和吵架了!”大小姐走上来,一巴掌拍在御幸的桌子上,“快点去道歉啊!” 御幸见到她,更加头大。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子不需要知道!反正需要去道歉的人一定是你这家伙!” “嗯!” 众人都很赞同大小姐的话,气势沉沉地点头。 御幸:“……” 他刚才就想叫住纱和,但她显然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张口的机会。 他们都是高中生,差不多是大人了,遇到问题总该成熟理智一点。 所以他想,应该让纱和自己先冷静一些,之后再找她谈。现在便由她去了。 但是…… 御幸半天之内离开座位好几次,一会儿去洗手间,一会儿去接水,每次都能路过2-C门口。 他始终放心不下。 眼镜少年抄着裤子口袋,又一次经过隔壁班门口,不经意向里窥探几眼。镜片微微一闪,帮忙掩盖了他的小动作。 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纱和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萎靡不振的背影可怜巴巴的。 外面艳阳高照,温热的日光是夺目的金黄色。它们浇在少女的白衬衣和蓬松的发丝上,使她看上去像一只湿淋淋的小狗。 御幸在门口停住,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很想走上去,将小狗捞起来,然后摸摸脑袋。 …… 一上午过去,他又在2-C门口飘了两个来回,然后站定,心理建设数秒,最终被仓持一脚踹了进来。 这次换他不敢大声了。他一个踉跄,回过头敢怒不敢言:“……干吗?!” “少啰嗦!” 仓持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干吗还要老子说?! “……”御幸无语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纱和,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他站在纱和身后,试探着喊了一声:“清田……?” 纱和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喂喂,这么生气啊……都不理我……?”御幸为难地摸了摸后颈,又尝试着上前半步。他伸了伸头一看,大松一口气:“……你啊。” 纱和趴在桌子上,是在看视频,而且是棒球比赛的视频。她的左耳露出一半,御幸能看到她戴了耳机。 知道她听不见他说话,也不是故意不理他,御幸放了心凑近,从后面看向她的手机屏幕。他俯下身,一垂眼就能看到纱和毛茸茸的脑袋。 “……你这是在看什么呢?”御幸稍微拔高了点音量。 纱和被他吓了一跳,“嗖”地回头坐直,摘下耳机,御幸也迅速向后仰了仰。 “干嘛啦你!”纱和习惯性理了他,“又吓人。” 她说完就去按倒退键,刚才忘记暂停,可能会错过什么关键画面。 御幸从旁边拉了个椅子过来坐下,又伸出脑袋,凑近看了一眼。 “什么比赛?看得这么入迷。” 两人现在相距很近。 如果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能用距离换算,那么十公分就是近在咫尺,足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只有在心里接纳了对方,才能如此适应他的存在。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纱和就习以为常,甚至没察觉御幸在慢慢靠近。 她倒回视频刚才的位置,毫无芥蒂地解释道:“明青啊。中学最近不是也在比赛吗。” 御幸一看,画面给到了相貌俊秀的投手。再看纱和,她盯得目不转睛。 “你还在关注他们啊。”御幸说。 他知道纱和因为三十年前的传奇,一直对明青有特殊情结。明明是她还未出生前的故事,她却能如数家珍。御幸没少吐槽她昭和。 明青是东东京的,不仅不和他们一个赛区,还经常一轮游。虽然当年上杉达也带领球队拿到了全国冠军,但神话之所以是神话,就是因为它不可复制。三十年来,明青再没拿出过什么像样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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