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上一扑,两个人就缠在了一处。 衣裳被扔下了榻,红浪翻飞间,隐约响起乔地义急切嘶哑的声音: “月儿,你不会的话,让我先来好不好?” “谁说我不会!啊——” “月儿,我等不及了.......” 长夜漫漫,练武之人的体力到底吓人。 据说,闹了一夜呢......
番外二:沈元凌的三个理由 成婚一个月后,乔地义与萧千月拜别父母,领了沈元湛的圣命,去往北境与任崇继续收服北国,彻底消除伤寒疫。 翻过年,沈元凌亦自请奔赴北境。 乔忠国与左和静抱着娇娇,亲自送到了京城外的驿站。 沈元凌站在高头大马旁,身姿笔挺,许是练武的原因,他已经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了。 乔忠国之前还嫌沈元凌长得太过秀气,没有武将之风,结果在北境那半年,小少年精致温和的眉眼倒染上了几分刚毅与锐气。 “嗯,像样多了!” 乔忠国重重拍了拍沈元凌的肩膀,脸上有感慨,更多的是偷偷藏起来的欣慰。 “如今北境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莫要逞强,到了那边多穿些多吃些,功夫更不能落下。” “兵法......你就和老任多学学,和老二多探讨探讨。到时候回来,老子第一个先考你!” 长亭四周没有旁人,乔忠国只当沈元凌是亲徒弟,一口一个老子,可话语间多是殷殷嘱咐。 沈元凌心头暖意遍布,乖乖应声: “师父,小四定不会有丝毫懈怠,到时候您随便考!” “嘿,口气还不小,成了,滚吧!” 乔忠国右脚一抬,轻轻踹了沈元凌一下。 一旁左和静看到这里,赶忙四处打量了一下,生怕被旁人瞧见,又嚼出什么舌根来。 娇娇倒是一点也不慌,笑眯眯看着。 爹爹这是将小四当二哥一样呢,要是换作旁人,爹爹还懒得踹呢! 沈元凌夸张地哎哟一声,这才委屈巴巴说道:“师父,小四还想和乔妹妹说几句话......” 乔忠国就知道沈元凌这德性,所以急着赶人呢,没想到这时候娇娇也哒哒哒跑了过来。 “爹爹,娇娇也要给小四送行!” 乔忠国一看娇娇过来,也没脾气了,笑着摸了摸娇娇的头,倒是往外走了。 左和静眼看自家夫君不情不愿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 长亭中,沈元凌想了想,在娇娇身前蹲下了。 娇娇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小四,我还以为你会过完生辰再走呢。” 沈元凌闻言歪了歪头,也跟着弯了嘴角,“乔妹妹早就知道我要去北境了?” 娇娇毫不犹豫点了头。 小四是个心善的,而且心思细腻,见过了武定百姓的艰辛,看过了北境将士的不易,想来如今在安稳富贵的京城每过一日,于小四而言都是如坐针毡。 再者...... “你不是说过,最爱塞北旷野的风吗?心野了是很难收回来的。” 沈元凌闻言,受宠若惊地抬起眉眼,“乔妹妹还记得?” 娇娇理所当然地点头,“我记性好着呢,而且小四当时说得很认真,我当然要记住呀!” 沈元凌听到这话,犹豫半晌,还是拉住了娇娇的手。 其实已经有些不合规矩了,但是......他还是想在分别前牵牵乔妹妹的手。 “小四,过段时间春暖花开了,我也要和爹爹娘亲出去玩啦,若是有时间去北境,我就去找你和二哥二嫂!” 娇娇的身体内里是个依旧保持着纯真的成年灵魂,在她眼里,小四只是个心智早熟的孩子,是她的好朋友。 很显然,沈元凌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从娇娇一直以来冷静理智的表现,沉稳聪慧的心智,他已然有所猜测。 所以,他此去北境其实还有第三个理由。 若他一直留在乔妹妹身边,乔妹妹永远只会当他是个孩子...... 他其实是个死心眼的。 如今的年岁,说什么都太早,只是他从小就认定的人,便一辈子都不会改。 如果......如果以后,乔妹妹身边是别人,想来那人一定优秀到无可挑剔,这才入了乔妹妹的眼。 他不知道,乔妹妹出现在他们身边之前的真正年岁,但是他想,只要他马不停蹄地长大,终有一日,他会追上乔妹妹的步伐。 罢了,说这一切还为时过早。 在此之前,他要尽快为武定百姓重建家园,让那些离家已久的将士们尽快与家人团圆,再替哥哥收服北国,安顿好北国百姓。 盛世来之不易,这才是他身为食天下之禄的亲王最该做的事,亦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乔妹妹,我会给你写信的。” 沈元凌紧了紧娇娇的手,而后笑着起身。 娇娇连连点头,“小四,我也会给你去信的,到时候便将我见过的大好河山写给你看!” 沈元凌点了点头,重重应了声:“嗯!” 他再次走到乔忠国与左和静面前,郑重行了礼,这才翻身上马,朝等候在远处的北行队伍疾驰而去。 “师父师娘,娇娇,小四走啦!” 少年人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娇娇偏了偏头,对小四喊她“娇娇”很是不习惯。 不过这不妨碍她冲小四拼命挥手告别。 左和静目光遥遥望出去,在某些方面,她心思之敏锐与细腻远非乔忠国和娇娇能比。 她嘴角轻轻扬起,注视着小四远去的背影,不由会心一笑。 皇家的小孩啊,是真早慧。 ....... 番外三:父母爱情 送完沈元凌后,乔忠国一行回了府。 娇娇马上就被乔明沛缠上了,闹着要和小姑姑一起玩。 娇娇满脸无奈,怎么办呢?自己的小侄子,只能宠着了。 眼看娇娇被乔明沛拉着出了正院,左和静笑看着,心中很是充盈与满足。 乔忠国当真是卸了任了,连镇国公的名头都没接,如今是真真正正闲人一个。 屋中没有旁人,乔忠国拉着左和静,就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左和静吓了一跳,急忙左顾右盼,生怕被旁人瞧见。 乔忠国见状嘴角一咧,在左和静出言嗔怪之前已经转移了话题。 “夫人,为夫欠你的太多了,如今终得闲时,你想要去哪儿,为夫都陪你去。” 左和静闻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哪儿都成?” 乔忠国急忙点头。 左和静想了想,登时有了主意,“若说特别想去的,还真有,我想去周姐姐的老家看看。” 左和静口中的“周姐姐”,正是萧宏达的妻子周清语,她是江南人士,不止一次同左和静说起过她的家乡,惹得左和静很是向往。 “江南?”乔忠国偏头确认道。 左和静连连点头,“对。” 乔忠国得到肯定回答,霎时眉眼生亮,“凡是夫人想去的,哪儿都好,那就定了,先去江南。” 左和静闻言却微微蹙眉,“当真能抛下一切就去了?娇娇定是要带的,可是这样就留大郎与弦儿在家里,弦儿还要教养沛儿,会不会累着他们?” 乔忠国揽住左和静的腰,笑着说道:“大郎都是要进内阁的人了,大儿媳管着偌大的生意还游刃有余呢,一个小小的乔府,哪能难着他们?” “真要说起来,大郎可比为夫靠谱多了,待咱们回来,府上定井井有条的,夫人安心。” 左和静想想也是,大郎和弦儿都是不显山露水的人,其实小夫妻俩最是能干,这乔府的门户早就能交到他们手中了。 思及此,左和静不由眉宇舒展,终于露出了惬意的笑容。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左和静眉头又蹙,面色一板。 乔忠国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夫人,可有哪里不妥?还是为夫哪里做错了?” 左和静轻哼一声,随即抬手重重捶了乔忠国一下。 乔忠国一脸莫名,却还是第一时间将左和静的右手握住了,一脸心疼地说道:“小心伤了手。” 左和静:“......” “有人当初提亲的时候说得好听,还说游历大好河山,结果迟了二十来年!” 此言一出,乔忠国顿时一脸心虚,连连认错。 虽是时势所迫,但他确实失言了。 左和静其实也就随口闹闹,她比谁都知晓乔忠国这些年来的不易。 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又不由噗嗤一笑。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左和静又气又笑的,乔忠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夫人,你又笑什么?” 左和静笑得止不住了,弯了腰哎呦出声,笑得肚子都疼了。 她突然想起了乔忠国当初的一箩筐窘事。 她初次见乔忠国,是那一年三月初三的东郊诗会。 在那之前,她其实已经从自家爹爹口中听说过“乔忠国”的大名了。 据爹爹说,军营中出了一个“刺头”,郭将军很是喜欢。爹爹去见过一次,给出的评价是:后生可畏。 爹爹当初说这话的时候,还满脸欣赏,后头绝对想不到,再提起“乔忠国”这个名字时,只余咬牙切齿。 那一年的东郊诗会,她还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虚名,又是兖国公府嫡女,身周自然围绕了许多人。 诗会同往年一样无聊,她甚至连写诗的兴趣都没有,突然一个人被推搡着站了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背对着她,身材魁梧,身着短衫,与平时所见的翩翩公子截然不同。 她还以为是哪个樵夫无意闯进来了,结果那人茫然转过身来,竟生得朗眉星目,气宇轩昂。 一旁有人起哄:“此人乃是南营乔忠国,最会作诗,来来来,大家都来见识见识!” 她闻声心头微微一跳,原来这就是爹爹口中后生可畏的乔忠国! 那起哄的声音一听就不怀好意,且看乔忠国一身短打,估摸着是被诓来的,连衣裳都没换。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来,这是有人在戏耍乔忠国。 诗会年年如此,无趣得紧,这不刚好就来乐子了吗? 众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乔忠国,期待从他脸上看出窘迫与忸怩,好出声嘲笑。 她目露好奇,这一会儿也不知乔忠国会如何应对。 没想到下一刻,乔忠国挠了挠头,大喇喇说道:“作诗?我一窍不通啊——” 此言一出,惹得哄堂大笑,连她也不由捂嘴,只道这人好生坦诚。 此时便有人恶语相向了,一开始还能入耳,到后头就变成侮辱了。 她听得眉头紧蹙,脸上笑意忽而就散了。 所有人都满脸戏谑,要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红白着脸灰溜溜跑了,可乔忠国却偏了偏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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