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涯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 她不想看,他肯定要想别的办法让她去看。 所以,她是识趣的,冷着脸,就出去了。 殿外的雪地上 一个披着金色“衣服”的雪人矗立在眼前。 雪人很大,看着也很亮眼。 “怎么样?” 祁无涯走上前,笑盈盈望着她,眼里含着期待:“烟烟,看朕为你堆的雪人,喜欢吗?” 桑烟施恩一般点了头:“还行吧。” 她瞧了眼他的手,红的很,显然是冻着了。 这让她很开心。 最好冻伤了,痒死他。 她在现代,小的时候冻伤过手,那滋味可难受了。 “手冷。” 祁无涯看她盯着自己的手,立刻就卖惨了,两手更是伸到她面前:“烟烟,给朕焐一下?” 桑烟直接摇头拒绝:“不要!我怕冷!” 她穿的暖和,身上也暖暖的,像个小火炉,但一点不想温暖他。 祁无涯听了,做出受伤的样子:“烟烟,朕是为你做雪人,才冻到了手。” 桑烟一脸冷漠地反问:“那又如何?” “不如何。”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把她拽到身前。 桑烟惊道:“你放开!你的手很冷!” 祁无涯不想自己冷冰冰的手冻到她,特意隔着衣袖抓她的手腕。 他已经很注意了,所以,哪怕她说冷,也没有放开她。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他把她拽到雪人面前,笑道:“烟烟,你不是说喜欢它?那摸摸它,顺便给它起个名字吧。” 桑烟:“……” 这神经病! 还要给个雪人起名字! 她讽刺:“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给它封个官职啊?” 声音才落,就听祁无涯拍手大笑:“好主意!哈哈!不错不错!烟烟果真聪慧!” 桑烟:“……” 不与神经病论短长。 神经病祁无涯已经开始想了:“封个什么官职呢?” 桑烟觉得他无聊至极,不想陪他一起发神经,转身就要走。 可没走掉。 衣袖还被祁无涯紧紧拽着。 他一用力,把她拽回来,按在怀里,笑问:“烟烟,你想好名字了?” 桑烟看他不想名字不罢休的架势,就随口敷衍了:“狗蛋吧。” 祁无涯不满意:“烟烟,认真点。” 桑烟没办法,只能“认真”地想了:“福贵?” “听着……嗯……好像不错?” 祁无涯微微歪着脑袋,品味了一会,自己说服了自己:“它能经朕之手诞生,确实出身尊贵有福气。” 桑烟:“……” 呵,还真是会给自己长脸呢! “那就叫福贵了。” 祁无涯一锤定音,又问:“那烟烟说,给我们的福贵封个什么官职呢?” 爱什么官职,什么官职! 桑烟心里烦躁,又想怼人了:“既然它出身尊贵,还是经由您的手诞生,那不应该是太子呢?” 瞧,他多能耐,一眨眼就把一国储君造出来了! 在场的宫人听到这里,都吓得白了脸:这位姑娘作死呐!竟然拿一国储君开玩笑! 祁无涯看她开玩笑,也笑了:“听来似乎不错。” 他为博红颜一笑,不介意暂时当个昏君。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他扫着在场的宫人,说着惊掉众人下巴的话:“还不拜见福贵太子?” 桑烟:“……” 疯了! 真疯了! 宫人们也这么想。 可他们似乎只能陪着皇上发疯。 顶着皇上的目光威压,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膝盖一软,对着雪人跪了下去:“奴才(奴婢)见过福贵太子。” 桑烟:“……” 这简直在侮辱人! 她没有侮辱人的癖好,忍不出喝道:“行了!祁无涯,你昏庸至此,真是枉为人君!”
第350章 荣王 “这么生气?” 祁无涯满眼意外地看着桑烟,轻笑道:“还以为你巴不得朕做个昏君呢。看来,你也是关心朕的。” 桑烟听着他自恋的言语,再不想理会,冷哼一声,迈步朝殿里走去。 就在这时,午门有人敲鼓。 鼓声预兆着有人喊冤。 “咚咚咚——” 鼓声敲得又重又响。 可见敲鼓人的冤屈。 祁无涯有些好奇,扫了眼一旁的宫人,吩咐道:“去瞧瞧是谁!” “是。” 宫人很快去了。 祁无涯揽着桑烟进了殿里。 殿里暖融融的。 他接过宫人递来的热茶,连喝了两杯,身体才暖和了,也感觉活了过来。 “去拿冻伤膏。” 祁无涯瞧了眼悠然,吩咐她这个活儿,随后看向了桑烟,卖惨道:“烟烟,朕的手好像冻伤了,手痒啊!” 桑烟听了,冷哼:“活该!” 活该的祁无涯等悠然拿来了冻伤膏,先扯了桑烟的手,给她抹上冻伤膏。 桑烟不领情,想要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不需要。” 祁无涯很坚持:“你刚刚也玩雪了,还是抹上好些。如果冻伤了,朕会心疼的。” 他很强势地给她抹上了冻伤膏,连手指缝儿也没放过。 桑烟有理由怀疑他就是趁机占她便宜。 祁无涯其实没想占她便宜,很快就给她抹好了冻伤膏,然后,把冻伤膏给她,伸出了双手:“给,接下来换你了。” 他要她给他涂抹冻伤膏。 桑烟没兴趣,转手把冻伤膏给旁边的宫人。 那宫人哪里敢接? 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哀求着:“姑娘,您就帮皇上抹下吧。” 祁无涯觉得宫人很识趣,就抬手让她下去了。 随后,温柔一笑:“烟烟,这事儿不可推给别人。须知投桃报李,才能礼尚往来。” 桑烟翻着白眼道:“跟你这人压根没礼可讲。” “烟烟这话说的就好没道理。” 祁无涯勾唇一笑,同时催促:“好了,烟烟,别闹,给朕抹吧。”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 桑烟拒绝不得,只能妥协:“你放开。” 他很听话地放开了。 桑烟开始给他抹冻伤膏,直接用手掏出一坨白膏,往他手上抹,还一阵乱揉乱搓。 动作特别粗鲁。 他也不嫌弃,随她乱来,偶尔还会被她长长的指甲划到,有点痛,却还是笑着的。 他对她从来要求不高。 只要她跟他稍稍亲昵,就够他开心许久的了。 “谢谢烟烟。” 他道谢后,问她:“烟烟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桑烟点了头,然后在他饶有兴趣的眼神中,一字一顿说:“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祁无涯面色一僵,很快恢复自然,笑道:“换一个。” 桑烟便换了:“我想要看你扇自己巴掌。” 祁无涯:“……” 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他也不恼,笑着说:“烟烟乖,再换一个。” 桑烟没换,冷冷道:“你要是达不成我的要求,就别说大话。做不到就不要说。” 祁无涯:“……” 他还真做不到。 男人脸面很重,怎么能自扇耳光? “烟烟,你故意为难朕。” “祁无涯,你难道不是一直在为难我?” “不,朕不是为难你,朕是太爱你。” “我可真谢谢你爱我。” 这世界上她最怕的就是他的爱。 让人窒息的爱。 “不用谢。” 祁无涯像是听不懂桑烟话外的讽刺,认真道:“只要你对朕好些,就足够了。” 桑烟一点不想对他好:“我现在想要你保持沉默,可以吗?你还做不到吗?” 祁无涯:“……” 他能做到。 可她不想听他说话,也是伤他的心。 好在没伤心太久,跑去午门看敲鼓人的宫人就回来了。 “皇上,皇上,是荣王!” 荣王是北祁八皇子祁长荣。 他在先帝去世后,果断站队祁无涯。 因此,祁无涯登基后,封他为荣王。 除此之外,祁无涯还把心腹大臣于慎之的独女许配给他为妻。 一时恩宠无限。 “他在午门敲鼓?” 祁无涯皱起眉,下令道:“带他去御书房。” 说完,站起身,跟桑烟打了声招呼,便也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 祁长荣先到一步,正坐在椅子上,擦着脸上的血。 他出身北祁皇室,容貌自然不一般,白皙光滑的皮肤,黑亮有神的眼睛,鼻子挺直,一张脸棱角分明,端的是个美男子。 如果他不哭哭啼啼的话。 哪怕鼻青脸肿,也有种破碎而脆弱的美。 “皇兄!皇兄啊!” 祁长荣跟祁无涯是同样时辰出生,虽是排行第八,可哪里敢喊祁无涯为皇弟? 而喊皇上,又太生疏了。 更何况他还有抱大腿的心思,就厚着脸皮喊他皇兄了。 他也觉得喊皇兄亲近! 当祁长荣看到祁无涯进来,猛然站起来,扑了过去,哭道:“皇兄救我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祁无涯听得一知半解,皱眉问:“怎么回事?” 询问间,扫着他狼狈的模样,很是嫌弃——都二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能哭成这狗样? “是于曼珠!她打我!” 祁长荣开始哭诉妻子的罪过:“她是个母老虎!她毫无妇道!不仅打我,还给我戴绿帽子!” 祁无涯听前面,还没什么反应,听到最后三个字,来了点幸灾乐祸的兴趣:“绿帽子?什么意思?” 于慎之是大理寺卿,为人严厉公正,家教也最为严苛,教导出的女儿怎么可能红杏出墙? 或许是误会? 还是祁长荣不满这桩婚事,故意设下的局? 可他向来热衷吃喝玩乐,婚后更是大半月住在青楼,等下,难道这都是他的伪装?只是,他会有这个脑子? “我亲眼所见啊!嘶嘶——” 祁长荣的情绪太激动,以至于牵连到了脸上的伤口,嘶嘶痛叫几声后,继续哭道:“皇兄,我好几次看到她跟他表哥拉拉扯扯,我没多想,只当他们表兄妹情深,没想到深到床上去了!那对奸夫淫/妇!昨晚都被我当场抓/奸了,还说是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可恨!我说要休了那贱人!结果、结果!” 他哎呦哎呦几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带着哭天抢地的悲怆:“他们表兄妹一起打我!瞧给我打的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皇兄,你给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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