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是看不起他们,没有别的阴谋想法。 很快,李福就收敛了眼里的瞧不上,笑着对林德说:“老林啊,我这有一件好事想和你说一下。” 林德也不好板着脸,笑着说:“啥事啊,村长你直说就行。” “你也知道,我表哥是清水沟的大队长。他这人为人仗义,名声不错。”先铺垫了一会,李福才说出今天来的目的,“他家大儿子今年二十了,该成家了。他们就想找个知根知底,家里人不拖后腿的女人。” 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本来我也不该掺合他家这事,但是吧,咱们都是同村的。我对你家也知根知底,你家婉清这年龄也合适。我就做主,和他们说了。” “明个你们两家人就见一面吧,差不多就把事情办了吧!” 李福大手一挥,好像只是来通知他们一声一样,直接做主把林婉清嫁出去了似的。 今天这一趟,李福本来就不想来。他堂堂一个村长,怎么能做这种保媒拉纤的事呢。这不是刘大娟出了那种事,他那个懒婆娘听他说了这事,怎么也不肯来说。为了自家表哥,他这才豁出老脸,来说这件事了。 他压根就没想过林德会拒绝他,他可是九道村的村长,说一句土皇帝都不为过。这林德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没脑子了。 “村长啊,你说这事闹的。我家婉清有对象了,我们都见过那对象了,要是没有意外,他们俩就算是定下来了。” “啥?” 李福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维持不住了,脸耷拉下来。 “林婉清不是刚清醒吗?怎么这么快就有对象了?你不是唬我的吧?”李福狐疑地看着林德。 林德陪着笑说:“哪能啊,我唬谁也不能唬您啊!这么多年都仰仗着村长您照顾,我们对您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家人什么条件啊?能有我表哥条件好?”李福有些咄咄逼人,“你是个心疼闺女的,也应该为自己闺女考虑考虑,不是啥人都能嫁到。我表哥可是大队长!” 林德这时候管不了对周正白的一些意见了,当即说:“唉,说起来村长你还见过呢。” “嗯?”李福这时候就有些胜券在握了,他见过的人里,比他表哥家条件好的人没有几个。 要是这个林德识相,那肯定会把那人踹了。反正这外人也都不知道呢,他就当不知道这个事。男未婚女未嫁,这林婉清和他侄子结婚,谁也不能说出什么。 就在他以为今天这事能成的时候,又听到林德说:“就是昨天那个周警官啊!” 啥? 李福傻眼了。 昨天那个把白老太太孙子吓哭的周警官? 这俩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那周警官是城里人,身形高大板正,还带着一块手表,一看家里条件就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林婉清呢? 他不认为林德会编出这样的瞎话骗他,毕竟这事一戳就破。 不过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有工作的城里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刚清醒的傻子呢?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林婉清那张脸,心里的疑惑解了不少。有那样一张脸,有人喜欢也挺正常的。 不过,男人不懂事,喜欢漂亮的。但他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毕竟这门不当户不对,城里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乡下的? 他觉得这事成不了,林德迟早得回来求他。那时候,他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等李福走了,刘秀英骂道:“这没人性的玩意!他那侄子啥样他不清楚吗?一个智力有障碍的,被他说的天花乱坠,好像咱们高攀一样!” 林德也冷哼着说:“这李福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啥话都能说出口。”照他看来,这李福用不了多久,这村长也该做到头了。 “就算之前咱们婉清不清醒,我也不会把她嫁给他那傻侄子!现在婉清清醒了,他来了,不就是觉得咱婉清之前痴傻,现在好了能照顾他侄子了吗?那样的态度,跟施舍咱似的!” 刘秀英像是不够解气一样,骂了一句:“妈的!” 林德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刘秀英,最后笑出来声:“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可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说这些粗话。” 刘秀英闹了个脸红,怼了一下林德的肩膀:“那又咋了,我不能说这些话?” “能说,能说,”林德的语气有些恍惚,“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 刘秀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哪里是你的错?” 两个人相顾无言,啥心思也没有了,沉沉睡下。 林婉清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李福那点小心思后,就将他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 后面听到林德和刘秀英似有隐藏的话后,心中确定,自家绝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她睁着眼睛看着逐渐漆黑的天,觉得这一天到晚真无聊,一点夜生活都没有。 她刚闭上了眼睛,猛的就又睁开了。 悄悄地走到外屋,打开存水的水缸盖子,指尖冒出些水滴来进去。 林德和刘秀英的身体都不太好,这些灵泉对他们应该有效果。她又怕用量太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在日常的水里添上几滴。 许是心中所想之事有了进展,林婉清这夜睡的很香。 但周正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明天心上人就要见自己的父母了。他激动地无所适从,睁着眼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身上,块块分明的肌肉紧绷,富有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肩膀宽厚,小麦色的肌肤充满了野性。只是后背左肩处有一道凸起的伤疤,大概十几厘米,像是有过极深的伤口。 他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一件白色的老头衫,悄悄地出了门。 绕着钢铁大院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顺着他分明的下巴流下。老头衫也被汗水沁湿,肌肉的形状分明,压迫感更强。 他跑着跑着,直到精力耗尽,他才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马上就扑到了床上,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沉沉地笑了几声。 第二天天还没亮,周正白就醒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然后立马去烧了水。 就算他尽量轻声一些,还是把离厨房比较近的周正紫吵醒了。 周正紫站在厨房门口,揉着眼睛,嘟囔着说:“爸爸,你能不能小点声?”等她看清里面的人时,瞬间就闭上了嘴。 面对自己的爸爸,她还能抱怨几句。但是对上这个大哥,她是真不敢放肆。 周正白小时候还抱过自己妹妹几次,但后来他的学业紧,和周正紫的交流少了不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就不和他亲近了。 他也想和自己妹妹搞好关系,但每当他想接近她的时候,她都不再说话,甚至没一会就溜走,这也是让他十分为难。 周正紫抿 着唇,小声地叫了一声:“哥哥。” 周正白对着她尽量笑得柔和一点,但周正紫看了不仅没觉得他和善,反而脸色更僵硬了,马上转身就走了。 丝毫没注意,周正白说得那句:“哥哥轻声点,你去睡吧。” 看着小孩的背影,周正白无奈地“啧”了一声,摇摇头,表示现在的小孩可真难懂。 他家的卫生间用的是简易蹲便,洗澡和上厕所的地方分离。他一桶一桶地往木桶里倒着洗澡水,都准备好后,锁上了门。 他身形高大,在木桶里的时候,双腿不能蜷缩起来,只能站着洗。 此时房里只有窸窣的水声,为了不弄出太大的声音,他往身上撩水都特别轻柔。水珠滑过性感的喉结,向下滚落到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的沟壑重新落入水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拿着衣柜里的衣服,在镜子前放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一楼周凯和徐珍的房间里,徐珍靠在床头,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嘿,咱家这隔音还挺好。” 周凯摇摇头,无奈地说:“小白的房间在斜对面,你能听到才有鬼了。” “注意你的言辞,什么鬼啦神啦的!”徐珍眼中闪过几分得意,让这人整天说她,这不也让她揪住小辫子了。 “好好好。”周凯仰着头笑出了声,看着妻子的反击只觉得可爱。 但没放松多久,徐珍就叹了口气:“你说那女孩会是什么样的?” 周凯放下手中的报纸:“你儿子的眼光有多挑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女孩肯定不错。” “我知道,”徐珍叹了口气,“之前他那初中同学马香香,长得好看,又是高中毕业,现在在市委工作。那姑娘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他怎么说的?他说马香香咋样关他啥事,他又不喜欢人家,难不成每个喜欢他的人,他都要喜欢?” 周凯劝道:“你就别乱牵鸳鸯谱了!你想啥有用吗?你管得了周正白?” 不是他打退堂鼓,是周正白纯纯就是个倔种。 当初他给周凯安排的路可不是现在这个,谁料这孩子上大学自己偷偷就把专业转了。他想给他转回去,结果人家警察学院不放人了,说是周正白体检优秀,体考更是打败了所有人。 这么优秀的警察苗子,他们怎么可能放? 若是他坚持把周正白的专业转回来也不是不行,但那小子能自己转一次就能转二次。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谁能倔得过周正白啊。 徐珍脸上带着些焦急:“我这哪是乱点鸳鸯谱啊!人家香香现在妥妥的市委秘书接班人,当初被那小子那样拒绝,怎么可能还喜欢他,真是美得他!” “我是担心那小子只是一时兴起,最后受伤的不还是那姑娘吗?”徐珍盘着腿坐着,满脸愁容,“你说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周凯笑着说:“你真是杞人忧天了,周正白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我倒是相信他是被人家的灵魂吸引,没有那么肤浅。” “唉,反正不管咋地,不能让人家姑娘委屈。” “我觉得你是多虑了,”周凯说,“咱们儿子的人品你还不信任吗?而且,你这也是对人家姑娘变相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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